重生校园女神:八零医妻火辣辣 第473节

作品:《重生校园女神:八零医妻火辣辣

    他所做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一件温暖的小事变成灼热的太阳,温暖自己的心窝。

    一件不经意的小事、被人忽略的小事就会变成一柄锋利刀,扎的自己心口血流不止。

    林音声音虽冷,但有种独属理解的温柔。

    安源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捂住了自己的脸。有泪水从他手指细缝流出来。不过一两滴,很快止住。

    安源的声音依旧嘶哑,却没听出任何情绪:“我当初遇到的,怎么就不是你呢?”

    若是林音,她能告诉自己这些。那个时候自己就能明白这些,就不会将两个人都拉入深渊。

    如果说陈凡那是自作自受,是安源给他的惩罚,那钱多多何其无辜。

    安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体会过父爱母爱,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别人的人生不是拿来肆意毁坏的。

    他心底残存的那些善意告诉他这都是错的。

    林音也无奈,抬头看看依旧蔚蓝的天空,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提倡孩子要富养,只有富养才能多点见识。

    才不会遇到一个人、得到一点温暖,就以为这是世界上的全部。

    “即便你现在遇到我也不晚。好好生活吧,至少最后的时光也要开开心心活下去,当然我希望这不是你最后的时光。”

    林音递给安源一张纸,安源没接,看着那个方向特别执着:“即便现在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倾注进去的感情没那么容易抽离,我还是很担心他……”

    他带着紧张,看着林音,有几分小心翼翼:“我能去看看他吗?即便是在急救室门口,我也不后悔。”

    林音摇摇头:“你现在的身体不好,我们都恨不得让你住进无菌病房,怎么可能让你去人来人往的急救室。”

    “况且你不相信那帮外国医生的医术吗?他们说不定有办法!”

    安源出声打断林音的话:“有办法?他们怎么可能有办法!就借着自己一如既往的骄傲吗?”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扶住墙才能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眼里满是愤怒。

    “是,他们是比我们先进,那是因为他们在进步的时候,我们还在安居乐业。他们进步之后,开始攻打我们国家,让我们国家这种失去了一百年。”

    如果不是这一百年,也许所有的情况都不同。

    林音可以看得出安源并不喜欢这些外国医生,也不信任他们。她幽幽叹气:“是,这些都是事实,但我们也必须承认他们进步的那一百年确实比我们有些成果。”

    安源呵了一声,忽然问林音,知不知道他的病是怎么感染上的。

    林音摇摇头,预感到这又是一个惊天大瓜,是一个十分悲伤的故事。

    安源这个人性格表面温暖,内心确实很孤立僻,他在感情上也应该有很强的洁癖,万不可能在陈凡之前,还有过其他人。

    不过也不一定,万一安源本身的性取向并不是男儿,是女人。被那个女人骗之后,才一步步堕落到这种地步。

    安源又咳嗽两声,林音给他倒了杯水,他为魏灿灿的结果去喝了水,润嗓子,声音总算恢复原有的状态。

    “我当初会染上这个病,纯属是个事故。不,那不算是事故,是一场有预谋的结果。”

    安源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林音听到一个骇然的事情。安源的并不是,其他方式感染上的。

    而是有预谋的注射。

    林音瞳孔微缩:“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事情?”

    安源裂开嘴笑了,笑容充满讽刺。

    “可怕?这件事情那几年太常见了,这个世界看上去是阳光的,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充满黑暗。”

    安源很早就感染上艾滋病,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少年。因为在孤儿院各方面表现出色,即便没有家庭愿意接纳他,他也获得了孤儿院难得的上学名额。

    可是到十六岁之后,他就必须搬出孤儿院。他没办法,只能搬出孤儿院,找了一个地下室住着。

    好在孤儿院对他学费有资助,他的老师见他不容易,生活费也经常援助。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吃不饱,上课时间也不稳定。

    上山下乡也是常见的事,他本以为自己也逃不过下乡。可是迟迟没有轮到他,他只能规规矩矩地上课。

    平时去附近的公社做一点活,赚点工分,分一点粮食吃。

    这样的日子过得格外宁静,可他一个人住的事情就这么被暴露出来。

    有一天晚上安源在公社里做完任务,领了能分到的粮食便悠悠回家。

    那天分到的粮食比较多,安源格外满足。几天了,总算能吃饱一顿。

    可惜,他的笑容没能维持半个小时,回家路上忽然窜出几个青年,这几个青年手上有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安源退后几步,匆匆忙忙往嘴里塞食物。那些食物不过就是几个干粮玉米饼,不值几个钱,可是却是他的所有。

    那时候的他很天真,宁愿被打也不宁愿失去食物。可他没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止是被饿、被打那么简单。

    那些人分别堵住他,把他按在地上。没有打他,更没有抢他食物,而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针筒。

    往他血液里面注摄,小安源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注射器,特别害怕。

    “你们干什么?”安源不断挣扎。

    可那些人压住他,不让他乱动,压得死死的。

    直到注射完毕,才慢悠悠的放开他。

    后面什么都没发生,还放他走。

    安源靠在墙上,特别忐忑:“你们真的要放我走?”

    那几个人点点头,有不耐烦的直接吼道:“让你走你还不走,还是你想留下来被我们打一顿?”

    安源被吓得不行,直接靠着墙,一点一点的走出他们的视线。余光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生怕他们有什么动作。

    “那时候我最怕他们从背后拿出一把刀,从我跑的时候把我砍了。”安源轻笑,“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离他们三米远,便拼命的跑起来。”

    跑出他们的视线,挽救了自己被打的命运,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命运已经跟他彻底开了个玩笑。

    第886章 人心永远是最可怕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次从公社或是学校回来都会遇到那几个青年,那几个青年什么都不做,只是把他拦住,压在墙上。

    用体温针、血压计给他测量身体的各项数据。

    那个时候安源只有慌张,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不想配合他们就会被打,他只能配合他们。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安源总算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那时候他身体好,不经常生病。

    可一个月后他忽然生病,刚开始只是小病。小病总是好不了,他开始恐慌。

    那个时候陈凡已经陪在他身边,知道他生病也分外着急。给他买各种药,还以学习为借口搬到他家照顾他。

    就这样陈凡和安源建立起友谊,陈凡也慢慢的进入安源的心。

    “所以他可以算是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给了我不少温暖。”安源闭上眼睛,回想当时的盛景。

    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两个人只是好朋友。

    只是好朋友之间总会遇上其他人的破坏,因为朋友不止一个,可以有很多个。

    安源那场病病了很久,足足病了一个月,慢慢开始痊愈。

    知道他病了之后,那几个少年趁着陈凡不在的时候,闯入他的家里。

    这次不在给他量体表的各项数据,而是直接给他抽血。

    抽血过后,出来的数据,他们也没告诉他。他就像一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安源拼命找这一些书籍,想知道这些可怕又可恶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他查阅许多资料,慢慢的发现,最接近的一种。

    那边是他们在学战争时期的外国人,在做人体实验。

    安源得知后立马猜测,他们给自己的身体注入了某种病毒。他惊慌不已,可他已经十六岁多心思缜密,开始慢慢制定计划。

    他当做不知道,继续配合那些人的检查,每一次不多问,他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们刚开始只是对安源的身体进行各种测量,或是采集血量回去监测。后来便开始给安源一些药物。

    安源乖乖地吃下那些药,他本来不想吃下,又怕引起他们地注意只能憋屈地吃下,可吃下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改善。

    于是,接下去的每一次他都主动吃下药物。

    终于有一次,安源成功跟踪他们。

    跟着他们来到一间比较隐秘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满是瓶瓶罐罐。

    安源不敢跟下去,匆匆瞥了一眼便离开,想等着下次没人的时候再过去看,可是那里无时无刻都有人。

    渐渐的,安源发现里面的人压根不会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沉醉于手上的实验。

    安源得知这一切之后,立马想办法进入里面。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甚至在实验室里面抽出几张用过的纸。

    这几张纸上面有一些研究的数据,他看得半懂不懂。只能将其收藏起来。

    后来,安源再一次生病。他咬咬牙,决定先去医院查一查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

    如果是那种有解药的病,他便会悄悄进那个地下室寻找解药。如果不是,那他就干脆自己了结一生。

    然而,这次检查彻底断送了他明媚的人生。

    安源说到这里,抬起头:“如果我当时遇到的医生是你,那该多好?”

    安源在医院查出自己患上艾滋病,他十分恐慌。这病患上了,就代表他没救了。

    可是比艾滋病更恐怖的是人心。

    当时为他检查的医生发现他得了艾滋病,立马上报学校,甚至上报孤儿院,那边直接取消他上学的资格。

    若不是学校觉得影响不好,那个医生还打算在大范围内宣传他得了艾滋病的事情。

    “那段时间,我什么都没有。学校把这件事压下来,可公社那边也知道这件事直接把我踢出去……”

    最基本的温饱成了问题。他无数次想过不活了。

    可是身边有不知真相的陈凡的鼓励,更有那些人的威胁。

    那些人似是发现他和陈凡都不同,知道他在乎陈凡,便威胁他成为他们实验的小白鼠。还说如果他不听话,就会杀了陈凡。

    于是,安源想死不能死。他为了陈凡活下去。

    那帮人也还算有良心,或者说那不是良心,只是基于对实验品的可怜,让他吃饱饭、过得还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