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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臭小子闹官场(全)

    甫远会站到八爷一边,并不奇怪,奇怪的就是,以八爷的智谋,明妃他们是怎么逃出去的,从迹象上看应该是提前得知消息,而且外面还有人接应。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朝中会有谁呢?”忽然,刘本睁开眼睛,站起来,走了几步,“这个人除了他有这个力量,其余的人就是做了也没有任何好处。

    ”陈嘉成忽然惊醒,“你是说……他?”刘本点点头。

    东方白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揣测什么,忙道:“刘相爷,陈大人,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他也和这事情有关吗?”刘本看着他,忽然正色问道:“东方白,如果将来有一天,一个你十分感激的人突然成为皇室对立的人,你是维护他呢,还是维护皇室?”东方白一愣,“刘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回答我,这对你对我都很重要?”刘本忽然变得严肃异常。

    东方白想了想,道:“如果他对百姓、社稷有益,我就维护他,反之,皇室中人比如八爷,身为皇上的兄弟居然干出这种事,我不但不维护,还要反抗到底。

    ”话说的是斩钉截铁。

    刘本和陈嘉成彼此都愣了一愣,但都暗暗地摇了摇头。

    刘本拍了拍东方白的肩膀,叹息道:“今日的事情,你太冲动了。

    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保全自己,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今日无论我们支持还是不支持八爷,这辅政王的位置还是他的。

    记住,不要硬来,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时局又要发生变化了……”东方白虽然不明白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但还是晓得刘相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心里有了底后,告辞走了。

    待他走远后,陈嘉成道:“东方白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对朝廷社稷和百姓来说,十分难得啊。

    冷无为在提拔人才方面,的确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刘本没好气道:“你别忘了,赵泽也是他提拔起来的,可结果又怎么样呢,差点就栽到他手上。

    冷无为的确是与众不同,可越是与众不同,我就越是担心。

    如果让他真的拨乱反正成功了,那掌握大权的人就是他,可是我大汉还有谁能制衡得了他。

    以他军中的威望和百官的关系,我真的不敢想了。

    ”陈嘉成捋了捋胡须,忽然笑了起来,道:“未必就真的没有人能制衡于他。

    ”说着在刘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完后刘本的神色大变,忽然笑了起来,“好你个陈嘉成,原来你才是个老狐狸啊……”第304章大汉危机(四)京城发生大变故,举国的官员的心都悬着。

    然而在镇西城,有一人却无动于衷。

    将军行辕的府上,这里最大的官,冷无为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快一个半月后,在林韵诗和马娉婷的细心照顾下,总算是苏醒了。

    一睁眼,看着身边激动的两位女子双眼含着泪花,神情上充满喜悦之色,整个心也暖洋洋的,由于伤重,一动胸口处就发出难忍的疼痛。

    “相公,你总算是醒了,可把我吓死了。

    ”马娉婷趴在被子上,留着眼泪哭道,“你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呢?”冷无为一听“孩子”,楞了一下,双眼盯着她的肚子,茫然地问道:“你……你有了?”马娉婷破涕为笑地点点头,“算命先生说,有可能是个男孩……”“哈哈……哎哟……”冷无为一听高兴坏了,谁知还没有笑几声,就被伤口的疼痛弄得是哭笑不得。

    他又看了看林韵诗,虽然她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什么亲热的动作表示,但从她的眼神很清楚地看到她是关心自己的。

    “府里的事情怎么样了,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马娉婷望了望林韵诗一眼,林韵诗微微一声叹息,“相公,京城里出大事了……”冷无为木然地听完了林韵诗对事情的叙说,沉默不语。

    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喃喃地道:“你是说,现在府里主事的是秦雯,‘万花楼’的秦雯?”林马二女一起点头。

    冷无为忽然感觉有些头疼,再次确认道:“和京城里联系以及一切事宜都是她安排的?”二女再一次点头。

    冷无为说不出话来,当听到十三爷文祥也死于这次事变后,自己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虽然计划也正如原先预料的那样进行,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十三爷和自己的关系一向要好,多次出面维护自己,是最不愿意见到他被害的。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在外面处理事务的秦雯、田大、白云飞一听到冷无为醒来后,就急忙赶了回来。

    “冷少,你可吓死我了。

    ”田大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上前轻轻地拍了冷无为的肩膀一下。

    白云飞笑呵呵的,傻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

    秦雯只是看着冷无为,静静地看着他。

    而冷无为也看着她。

    “你瘦了。

    ”冷无为轻轻地说道。

    秦雯淡淡地一笑,上前握住他的手,“好些了吗?”情状亲密,仿佛像是在大家跟前确认关系。

    冷无为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秦雯说。

    ”田大、林韵诗等人陆续退了出去,反手将门带上。

    冷无为注视着秦雯,忽然道:“十三爷为什么要死,他本不用死的。

    ”秦雯现在虽然由于忙碌瘦了些,却没有以往的忧郁,更显亮丽和美貌,她听到冷无为的问话,丝毫没有感到奇怪,只见她很小心地为冷无为盖了盖被子,然后轻轻地答道:“他不死,你是无法掌握大权的。

    虽然你们关系很好,可一旦扯到权力上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十三爷虽然英雄,可毕竟是皇室中人,在朝廷上是有很大影响力的。

    是唯一可以与八王爷抗衡的人。

    就算皇上、八王爷死了,将来能辅政的是十三爷而不是你。

    你要想掌握大权,领军出征,而无后顾之忧,十三爷必须得除掉。

    就算他不是因我而死,你想八爷会放过他吗?”冷无为静静地看着秦雯,诚然她说得很对,但良心上还是接受不了,明明是能救下十三爷的,只要在事发的时候透露个消息就行,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秦雯悄悄地安排的。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这样了吧。

    今后的事情还是由你去安排吧,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秦雯对此并不意外,她拧干毛巾,为他擦了把脸,柔声道:“你安心休息便是,外面的事情一切由我负责。

    现在一切都在计划当中,算算日子,一两个月之内,事情就会平息。

    到时候你伤也好了,自然可以出面主持大局了。

    ”冷无为看着她,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

    秦雯嘱咐他安心休养后,就出去了,现在全府上下里外,都离不开她,不时地还要见各级官员和部分官员远道而来的信使等等。

    待她走后,冷无为长叹一声,闭起了双眼,“秦雯啊,我的秦公主,我到底该怎么对你才好。

    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女子,也是最有权力欲望的女子,希望你别离我太远,否则……”接着又是长叹。

    永元六年四月十日。

    京城。

    在八王爷文思的率领下,为明宗皇帝发丧,其中官员过千,随行的军队和百姓人数早已经过万。

    一时之间,大汉的万民全部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朝野上下对明宗皇帝之死晦暗不明,明宗的死因成为当朝最大的悬案。

    巍峨的宫殿,一向是权力集中的代表。

    任何一个能在这里主宰的人,那就意味着他能主宰天下,反之主宰天下的人也必定是生活在这里的人。

    无论是成者王还是败者寇,无一心里不是想着这里、主宰这里。

    太和殿内。

    举完大丧后,文思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安静的仰望上面的位置。

    金色的龙椅,长长的四十五个台阶,每一个台阶有九寸高,象征着九五之尊。

    现在这个位置就在他跟前,只要举脚就可以坐上去。

    慢慢地,文思身子颤抖,忽然大笑起来,笑完后又哭了起来,“父皇啊,儿臣终于可以坐上这位置了,你高兴吗?”“不,你不可能高兴。

    你心里只有四哥,以为只有四哥才能继承你的遗志,我要告诉你,你错了。

    这位置是我的,是属于我的,我才是真命天子,才是最有资格坐这位置的。

    ”文思叫着喊着,一步步地向龙椅子上走去。

    虚幻中,仿佛身着龙袍,头带皇冠,在百官的跪拜中坐上了这个位置。

    居高临下,俯视下面。

    这把椅子仿佛有股魔力,当文思一接触到椅子时,心中的万种情绪一抛而空,留在心中的只有天下唯我独尊。

    就在文思沉浸在自我为尊的情绪时,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惊得文思豁然站了起来,喝问道:“谁?”“王爷……哦,不,皇上,是老奴啊。

    皇上的眼神真够凌厉的,老奴刚来,皇上就察觉了。

    ”来人却是身着总管服饰的王英。

    文思看着他,“你刚才叫我什么?”王英跪下道:“老奴在叫皇上。

    能坐那位置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思听着王英殷勤的赞颂巴结之词,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感慨道:“不错,除了皇上还能有谁配坐这位置。

    我……,哦不,朕就是皇帝。

    哈哈……”与之相对应的便是慈宁宫。

    对明宗的大丧,太后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偶尔来了几位大臣,也都是文思派来探察口风的,这些太后看在眼里,却不点破,装作一心入佛之样,就连发丧也没有见她出过慈宁宫一步。

    然而今日,慈宁宫却来了一位很出乎意料的人,她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的亲生女儿,文静公主。

    这次入宫,就是奉她母后秘诏随慈宁宫总管高顺悄悄而来的。

    “静儿,时间紧迫,哀家就长话短说。

    皇上死得蹊跷,我要你设法查明此事,如果真的和老八他们有关,你就拿着哀家这道秘诏,联系刘本、敖丙、东方白等人,当然最重要的要和冷无为取得联系,能不能拨乱反正,就靠他了,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可以不奉旨就能指挥数十万的兵马。

    ”文静手捧秘诏,茫然不知所措,“母后,儿臣……”太后脸色一正,“静儿,此事事关重大,望你小心从事。

    不要为哀家担心,哀家会照顾好自己的。

    倒是你,要千万小心啊。

    ”文静强忍住哭,将诏书收入袖中,对着太后跪下磕了一个头后,不再说什么,留恋地回头看了太后一眼,随高顺离宫。

    “公主,你就放心好了,太后有老奴照顾,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到是公主你,一个人孤单地在外面,老奴想想都有些舍不得。

    公主,这几年吃苦了吧。

    ”高顺是看着文静长大的,对她的感情比任何一个皇子公主都要重得多,看着已经年约三十有余的文静至今还是孤身一人,不由为她心痛。

    文静看着高顺真情流露,一向倔强的她实在忍不住了,趴在高顺的肩膀上哭泣起来。

    带着万分眷恋,离开了皇宫。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自应空忙。

    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

    且趁闲身未老,尽教我些子疏狂。

    百年里,浑然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

    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

    辜负皓月清风,苔茵展、银汉高张。

    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一曲既毕,立时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乐灵处依然是那么热闹,显示着京城的繁荣。

    乐灵早在二十八岁时,就已经息琴,不再出台演奏了,这几年来倒也培养出不少俏丽聪慧的女子,渐渐地成了她那里的台柱。

    文静虽然生性喜静,但有时候也太寂寞了。

    乐灵为了自己的事情和生意上也不大怎么回翠闲居住,一大半的时间里都停留在风满楼里。

    也许太过无聊,文静也时而的到这里住上一段日子,教教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

    今日,她再一次来到这里。

    这会儿,乐灵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憩,奶娘看到文静面色沉重过来,知趣地让到一边。

    大概是太熟悉的缘故吧,文静也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房门。

    “谁啊?”只见乐灵鬓云乱洒,酥胸半掩。

    文静见她这副模样,笑道:“如果哪个男人见你这样,肯定是想入非非了。

    ”“呵呵……”乐灵笑了会儿,看着文静面上虽笑,却有几分忧虑之色,便知道她是有事情要和自己相谈,整理一下衣服,道:“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文静摇摇头,“你也知道,母后把我叫去,为的是什么事情。

    这事,咱们讨论过几回,能想到的我们也都考虑到了。

    现在母后要我查这事情,并联系朝中各大臣,拨乱反正,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在这人心慌乱的时候,哪个官员也都靠不住啊,我生怕一个处置不好,反而会连累到母后,唉……”乐灵看着文静拿出诏书,借来看了看,灵光一闪,“我倒有一计,既然咱们没有能力处置,倒不如找一个人去处置这事情。

    ”“谁?”文静急着问道。

    “我听到消息,这段时间里,冷无为虽然受伤,但动作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也许他早有准备,我想不如把这道诏书交给冷无为,他自然会知道怎么办,而且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去办这事情。

    除了他,交给谁也办不成,反而会累死很多人。

    你看呢?”文静面色沉重,“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只是他现在远在西疆,这一来一回就得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