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泉 第271节

作品:《不老泉

    说完她转身就走开了,留下了严昱泽还有些怔愣地站在那里。

    严昱泽在天台上站了一刻多钟,抽了两根烟,最后都是烦躁的掐灭,然后回到办公室。

    在这层他也有个办公桌,就是平时没人用,上面被钱佑曼用来堆资料和其他不常用的东西。严昱泽坐在电脑前,视线穿过文件缝隙,总是落在阮棠身上。

    刚才阮棠说的话,就像复读机一样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他心很乱,拼命分析着问题出在哪。

    上次在餐厅,阮棠那样生气,冷嘲热讽的口气,都没有让他有现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这次她是认真的。

    在餐厅时她说的再狠,声音也是有点抖的,严昱泽觉得这就是女孩子的吃醋,以往两人拌嘴吵闹,都带着玩笑的性质,严昱泽还纳闷过,照理说阮棠见过韩萌,知道他的前任,但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吃味,但这次的绯闻,严昱泽感觉到阮棠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吃醋了。他在被绯闻搞得头大的同时,心底还有一丝隐隐的高兴。

    这几天他就打算等阮棠气消了,再好好回头哄一哄,每天硬是忍着没发消息没打电话,反正许琅的朋友刘旻说要找风水方面的帮忙,他已经想好了,把人带到公司介绍业务,就可以自然而然和阮棠联系,找个让大家都舒服的台阶下,顺利和好。

    但没有想到,过了几天,阮棠的态度已经变得那么平静。

    严昱泽有点心慌。

    他打了个电话给许琅,这狗头军师听到他说要分手,说:“马萨拉蒂?江诗丹顿?红色房产本?”

    严昱泽:“……”

    许琅:“喂?喂?人呢?我说哥,实在不行把上面那三个拿出来,咱们死马当成活马医。”

    严昱泽:“你才死马。”

    “怎么骂人呢?”许琅说,“哥,以前都是女的追你,你老这么端着不行啊,追女孩子最讲究就不能讲面子,我说前几天你干嘛去了,扯不下面子套不到狼……老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豁出去不要脸了就缠着呗。”

    严昱泽冷笑,“我是那种对女人死缠烂打的男人?”

    说完就挂断电话,不犹豫一秒。

    手机屏幕上还是阮棠的照片,是之前偷偷拷到的她大学照片,笑地又美又甜,他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咬牙切齿地想,分手是两个人的事,他还没答应,那就是没分手!

    ……

    第二天,闻玺就按合同规定,先到卫清蕾家里去检查环境。随行的有阮棠,严昱泽和钱佑曼。出发前,钱佑曼是主动要求参加的,她负责后勤和行政,原本不需要出外勤的,但她对卫清蕾真是充满了好奇,所以主动请缨。

    阮棠感叹,“你这个追星精神也是感天动地了,连脏东西都不怕了?”

    钱佑曼说:“这不是有闻总吗?如果只有你和严昱泽,那我还是惜命的。”

    四人来到卫清蕾家,她住在市内价格非常昂贵的一个楼盘。一个大平层和近百平的露台,落地玻璃可以看到江景,十分华丽。

    卫清蕾和刘旻都在家里,还有两个家政阿姨。不过在久城的人都到了之后,阿姨就被刘旻差遣出去。

    “佛牌在哪里?”一进门,很快打量周围环境之后,闻玺就问。

    “在里面一间小房间,你们跟我来。”刘旻把他们带到主卧旁边的房间。

    这原本应该作为主位配套的衣帽间使用,但却被卫清蕾摆放了成了供台,上面摆满了白色鲜花,看着雅致而清新。

    房间里窗明几净,漂浮着花香,丝毫没有任何的阴气和秽气。

    闻玺拿起摆在最中心位置的一块佛牌,“崇迪?”

    崇迪是泰国众佛之首,有保平安驱邪的功效。

    阮棠看到,在众人看不到角度,闻玺手中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弧,佛牌颤动一下,但随后就没了反应。

    闻玺又看了其他几块佛牌,“这里以前着过火?”

    卫清蕾点头,她头发披散着,穿着一套居家的衣服,看起来温柔而美丽,“这是重新装修过的,之前有五块佛牌都烧没了。”

    第410章

    钱佑曼好奇地问,“卫女士你应该有其他房产吧,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住呢?”

    卫清蕾说:“我不是没试过,但如果不带佛牌一起去,我就会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很可怕的梦,我实在受不了。”

    她在说到很可怕的梦时语气就重了,看起来心有余悸。

    “具体梦的内容?”闻玺问。

    卫清蕾目光瑟缩了一下,“可以不说吗?”

    闻玺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势。

    卫清蕾犹豫之后还是如实相告,“梦到有人把我的脸剥下来……”

    她才开了个头,同样身为女性的阮棠和钱佑曼都感觉背后一凉。卫清蕾告诉众人,梦中她每次都是清醒着被人剥虾整张脸皮,醒来的时候所有细节都能记得请,她还找过心理疏导,不过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闻玺把每块佛牌都拿起来检查,随后一行人离开这件小屋,到外面的客厅喝茶。

    刘旻迫不及待地问,“闻总,到底怎么样?”

    闻玺说:“佛牌没有问题,除了其中一块有提升魅力的作用可能会招点桃花,其他的对人都没有负面影响。”

    “怎么可能?”刘旻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句话可能是在质疑闻玺的能力,他神色一敛,“那清蕾遇到的事怎么解释?”

    “我也想问刘先生,这套房子你平时也住?有没有遇到那些情况?”闻玺问。

    刘旻说:“一开始只是清蕾觉得不舒服,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最近她情况变得严重了,我之前以为她是拍戏压力太大,找了心理医生来,做了检查没有问题,有一次我带她出去住,故意没有戴那些佛牌,那晚她就做了噩梦,我半夜被她叫声吵醒,拍她怎么都不醒,而且她当时的情况很诡异,我翻开她的眼皮……看到的全是眼白。”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场面很吓人,再美的女人如果没有眼珠子可能好看不到哪里去,而他没有被吓到,还积极陪着卫清蕾找解决办法,真可以说得上是情深了。

    钱佑曼惊叹之余直感叹,还给阮棠使了个女人都懂的眼色。

    卫清蕾捂着嘴,眼里都蓄起了泪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就是半个月前,你都怕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刘旻安慰她,“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放心吧。”

    他说的很有信心,视线朝严昱泽瞥去。

    严昱泽作为介绍他这个业务的人,此时当然要表下态,他笑笑说,“久城以前顺利解决过很多问题。只要找得出根源。”

    刘旻听懂了,“这个房子你们可以随意参观。”

    既然问题不在佛牌上,就可能在其他地方,闻玺站起来示意大家到处看一看。

    阮棠对各种异常的灵气阴气感觉特备敏锐,甚至不需要符纸的辅助,她和钱佑曼,闻玺和严昱泽,分头在房子里兜了一圈。

    等重新回到客厅,刘旻期待地看着他们。

    闻玺说:“房子里没有异常。”

    刘旻一听他们检查之后没有任何结果,有点沉不住气,“闻总,你们是风水业内最好的,不会也束手无策吧?”

    闻玺说:“明天一定会给你确定的答案。”

    卫清蕾一直都是小女人姿态依偎在刘旻身旁,她对久城众人温柔的几乎带几分哀求,“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离开卫清蕾的豪宅,阮棠几个没有马上回公司,而是在近处找了个餐馆吃饭。

    在谈起卫清蕾的时候,闻玺问严昱泽,“你和他们两个熟悉吗?”

    严昱泽说:“朋友的朋友,才刚认识。”

    闻玺问大家有什么发现。

    钱佑曼说:“卫清蕾保养实在太好了,简直有点反人类,这算不算发现?”

    女人的关注点果然很不一般,闻玺没说话。

    严昱泽说:“应该都是医美砸的钱。”

    钱佑曼摇头,“那么多女明星,都不缺钱,就算皮肤还紧致,但年龄感还是会有,医美是可以保持外表的年轻,但有些东西还是藏不住,比如眼神,比如气质。小孩子的眼睛清透,是因为眼白特别干净,成年人随着年纪增大,眼睛就明显不如孩子时期,这些都是医美也无法改变的。气质也是一样,经历过岁月,身上会有沉淀。但是卫清蕾一点都没有。”

    听她这一番话,闻玺也微微感到意外。

    阮棠忽然想起一点,说,“卫清蕾的房子里,没有她以前的照片。”

    严昱泽立刻就问:“以前?多久以前?”

    “我看她挂着的照片,全是最近两年拍的,感觉有点怪。”

    闻玺说:“查一下她以前的照片。”

    钱佑曼已经飞快拿出手机搜索,作为公众人物,曝光在外,就是容易被人记录下来,无论什么时间点的都有。钱佑曼越看脸色越怪。

    “怎么了?”阮棠好奇地问。

    钱佑曼说:“她……整容了吧?”

    “啊?”

    钱佑曼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给三人看,“不翻不知道,她和二十几年前居然差那么多。”

    阮棠闻玺严昱泽朝桌上手机一看,差点没认出来上面年轻的女人是卫清蕾。

    除了脸型,五官几乎没有一块相似的地方了。

    这基本算是换头级别。

    阮棠问钱佑曼:“你不是粉她吗?不知道她以前长什么样?”

    “她出道都二十多年了,期间红过三次,我是前两年在综艺上粉上她的,哪知道她二十多年前是什么样。”

    “在娱乐圈整容也不稀奇吧。”阮棠说。

    “的确不稀奇。”

    在讨论外表这方面,两个女人说话,闻玺和严昱泽都插不上话。

    “卫清蕾说过有同样请佛牌的同事朋友死了,可以查一下。”严昱泽说。

    虽然从头到尾卫清蕾没有透露过这个朋友的名字,但是同公司,娱乐圈小明星,最近死了,这些条件放在一起,一查就查出来了。

    第411章

    卫清蕾这个同公司的朋友叫林宣儿,是个韩团出身的女艺人,十八线徘徊,名气和卫清蕾差距很大,死亡的新闻很简单,也没在网上引起大反响。新闻里说该女孩因为抑郁症而自杀,死因是跳楼。

    短短几行字的报道,实在看不出什么关键内容。

    钱佑曼看了看林宣儿的照片,“她的嘴巴和卫清蕾很像。”

    阮棠跟着看过去,发现是有点像,唇珠微微翘,很好看。

    “网上消息太少了,没什么有用的。”阮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