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穆宵逃走的时候，当时不是有很多小型炸弹吗，可能爆炸声音淹没了我开枪的声音。”

    当时凌墨洵是认为他有射中穆宵，但是因为当时烟雾太浓，他也这么多年没碰枪了，所以没有太绝对的自信确定他的子弹射中了穆宵。

    “哦……”欧阳夜夜若有所懂的点点头。“你真的很厉害啊，几乎什么都会了。”各种枪支都会用，还会医术，推理分析，各种领域的知识还都懂，接下来恐怕就要在欧阳夜夜面前展现他架势各种交通工具的能力了。

    “别这样说，之前我就说过，我有很多办不到的事情。”凌墨洵摇摇头，他会的那些，都是固定的，不管如何改变，都会有一个基础。

    但是有些事，有些永远不曾有基础的事，那是凌墨洵最不拿手的，也是最笨拙的。

    凌墨洵承认，他有些害怕欧阳夜夜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事，同时也承认，她比他更坚强，就算是知道了，也一样不会责怪他。

    凌墨洵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想让欧阳夜夜恨自己，也不想失去欧阳夜夜，不管是恨了还是失去了，那都是凌墨洵无法接受的。

    “穆云还有说其他的吗？”凌墨洵问。

    “也没说什么了，不知道他是干什么来了。”欧阳夜夜摇摇头。

    “总之没事就好。”看样子穆宵这次的目的，只有雄霸的遗物。

    不过凌墨洵也要多加小心了，既然穆云能轻易而举的接近欧阳夜夜，也说明穆宵将他们的情况调查的很清楚。

    “你没有生气到，想要马上灭了他们的冲动吗？”欧阳夜夜眨眨眼睛，总觉得这次凌墨洵冷静的有些过头了。

    “我是哪里来的恶徒啊，我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疯狂。”凌墨洵无奈的叹着气，他是比较容易因为欧阳夜夜的事情而失去冷静，但是现在欧阳夜夜并没有收到伤害，他的脑袋也很清醒，怎么可能暴走。

    “是吗……”欧阳夜夜歪着头，眼睑有点僵硬。

    输液结束之后，欧阳夜夜吃了一点宵夜，然后又洗了澡，最后才上床舒舒服服的睡觉。

    一整晚，凌墨洵时刻都在观察欧阳夜夜的体温有没有变化，并不是用体温计，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感觉。

    第二天欧阳夜夜向公司请了一天假，这种非常时期，欧阳夜夜就只能请一天，多了会给其他同事带来负担，虽然大家都说身体重要，但欧阳夜夜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

    中午的时候，凌墨洵依照约定，为欧阳夜夜准备了丰盛的火锅盛宴，关东煮底料是龙玲玉送过来的，味道香醇，让欧阳夜夜总是念念不忘。

    虽然龙玲玉那个人不怎么样，不过她送过来的关东煮秘料，还是相当美味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还有药效的发挥，在加上欧阳夜夜强壮的身体，她的状态基本上已经恢复。

    身体好的人，生病时来势汹汹，走的时候也是潇潇洒洒。

    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肉，沾着同样是凌墨洵调制的蘸料，每一口都让欧阳夜夜捧着脸各种享受，尤其是在生病之后吃关东煮，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享受。

    “嗯……好香，我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双手托脸，欧阳夜夜感慨万千的感叹着，好吃的感觉，甚至让她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你太夸张了，夜夜。”坐在欧阳夜夜对面的凌墨洵，看着欧阳夜夜一脸幸福的模样，他略带宠溺的笑着。“慢点吃，还有很多。”看欧阳夜夜吃的那么开心的模样，凌墨洵这一顿麻烦的关东煮，准备的也算是很有价值了。

    不过凌墨洵也不得不承认，龙玲玉送来的秘料，真不是一般的美味香醇。

    “稍微有点可惜啊，这么美味的关东煮，只有我们两个人享受。”欧阳夜夜一直认为，美味的食物，和大家一起分享会更加美味。“对了对了，枢莲和胡玲已经被判刑了吗？”欧阳夜夜在他们离开医院前，去看过他们，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是知道他们伤势已无大碍就好。

    接下来即将接受法律的严惩，枢莲和胡玲消沉，也是理所当然的。

    “目前被关押在监狱里，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比较复杂，暂时不会开庭审理。”等到开庭审理的时候，恐怕也是穆宵和穆云被逮捕的时候，凌墨洵很期待那个时候降临。

    “不知道会判多少年啊……”欧阳夜夜塞了满嘴嘀咕着。

    “你是希望他们在监狱里多待几年啊？还是他们能早点出来啊？”凌墨洵还挺好奇欧阳夜夜怎么想的。

    “这又是不是我能决定的，再说这事是公平的，他们犯了什么错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喝了一口水，欧阳夜夜敏锐的察觉到了凌墨洵这个问题不对劲。

    “我觉得你很关心那两个人，可能会希望他们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宽恕。”

    “喂，你把我当成圣母了吗？他们可是联合绑架了我，那个胡玲更是想杀了我，他们自己都没有反省，我操那份心做什么？”欧阳夜夜白了凌墨洵一眼，居然问她这么愚蠢的问题。

    她问，只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毕竟认识一场，枢莲又救了她，欧阳夜夜稍微做一下了解，没什么奇怪的吧。

    “不过这事还能得到宽恕吗？”欧阳夜夜好奇的问。

    “宽恕是不太可能，不过可以根据犯人的配合程度，以及提供的证据和心态，能够给予一定程度上的减刑。”法律凌墨洵也学过，厚厚的几本书，他在很小的时候，几乎就都背下来了。

    学法律这件事，绝对不是凌墨洵自愿的，他也是有叛逆的孩子，但是却无法反抗父亲的威胁，就算背到吐的程度，他也只能忍着。

    “这样啊……”欧阳夜夜若有所懂的点着头，在凌墨洵身边真的有数不清的好处，自从认识凌墨洵以来，凌墨洵真的为她普及了很多知识。“不过那两个人……应该不会配合吧，尤其是胡玲，她是穆宵训练出来的人，轻易不会开口。”

    “之前去警察局的时候听冷矢说起过，胡玲已经同意把她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条件是减轻枢莲的刑罚。”这事凌墨洵一直忘记对欧阳夜夜说了。

    “哇哦……她还真是对枢莲一往情深啊。”欧阳夜夜都不禁感动了，感动是说笑的，欧阳夜夜也许已经猜到了胡玲这样做的理由，胡玲的心里一定充满了罪恶感，误伤枢莲的罪恶感。“不过冷矢会答应这种不公平交易吗？”这应该是违反原则的吧。

    “那些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会考虑吧，无关身份，在做事和做人方面，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懂的变通，对自己和他人不会有坏处。”他充其量是个协助者，不方便问太多内部的事情。

    “有件事我最近一直在想啊，姐姐的个人保险箱好像是用我的指纹锁定的，你说信会不会在姐姐的个人保险箱里？”欧阳夜夜托着下巴，很认真的看着凌墨洵问。

    “……非常有可能啊。”凌墨洵愣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丫头都可以忽视。“在哪家银行，我们马上去看看。”

    “等等，虽然解锁的指纹是我，但是客户的名字还是姐姐，就算我们过去了，就算把情况说清楚，恐怕人家也不会轻易让我们打开保险箱。”欧阳夜夜记得当时欧阳萤萤是用了她的手指，至于理由，她已经不记得了。

    “这个简单，让冷矢帮忙就可以了，拿出警方出示的证件，银行想不想配合都必须配合。”欧阳夜夜说的那一点，凌墨洵早就想过了。

    “那行吧，你联系冷矢，我继续吃，吃完了再过去。”欧阳夜夜表示同意，但这关东煮她必须全部解决掉，才能移动。

    “你是有多爱吃啊。”凌墨洵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去拿手机联络冷矢。

    约好时间，冷矢马上去上级申请许可，得到许可之后他又联络凌墨洵确认可以去银行打开欧阳萤萤的保险柜。

    而欧阳夜夜则在冷矢申请许可的这段时间，也把关东煮都吃光了。

    离开家的时候，凌墨洵真担心欧阳夜夜喊一句胃好重，动不了的话。

    之前欧阳夜夜就很能吃了，最近她的胃口又变大了，腹部的隆起也不大，体重也没增加，真想问问欧阳夜夜，她吃的那些东西都哪里去了。

    欧阳萤萤在成年那一年，在华夏银行买了一个保险柜，钱自然是由欧潇出的，设置指纹登陆的时候，欧阳萤萤用了欧阳夜夜的指纹，当时欧阳萤萤说，这样的话证明她们姐妹情深，也能更好的保护保险柜。

    路上欧阳夜夜回想着当时的一切，也许那个时候的欧阳萤萤就有了先见之明，所以才会用她的指纹。

    这就叫做因果关系吧，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中的意义，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察觉到。

    到了华夏银行之后，冷矢拿出证件，让职员叫银行行长出来，将情况说清楚，得到银行行长的协助，他们很快在地下室见到了保险箱放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