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爆竹声响(9)

作品:《邪王别太拽

    “属下遵命!”

    风啸抱拳弯腰,应下之后站回旁边。

    炎皇甲军的事情纪凰两日前从军营回府之后就给她们说过了,所以对于那支抢先她们一步端了鑫源城队伍,风啸风鸣弑月弑云等一众知情人员表示:

    这缘分,可真奇妙啊!

    暗中较量了这么久的神秘势力,幕后之主居然是自家主子的母王!

    哎!

    一旁站在风啸身边的雷禁一脸迷茫,看了看纪凰,又看了看风啸,最后还是选择一会儿再问。

    她刚回来啥也不知道,压根不清楚纪凰和风啸说的炎皇甲军是什么。不过她陪同辅助风啸完成任务,风啸到时候在路上肯定要给她交代清楚的。

    “弑月。”

    纪凰说完之后,坐在她旁边的御弈卿也刚好喝完茶,不紧不慢的把茶杯搁在桌上,朝着弑月缓缓开口道:

    “你把手上这些事暂时移交给弑云处理,收拾行装,两日后出发前往武盟。我已经派人通知过饮血,她会带足人马在武盟内接应你。”

    “你们此行不管用何手段,务必将武盟处理干净,不能给她们留下任何反扑的机会。还有与武盟抱团的一众江湖门派也顺道敲击一下,免得她们心中总有不甘。”

    “母王的寿辰快要到了,我记得西阁琼楼第三层收着一套两千多年前殷朝炼铁大师打造的战甲,你完成任务之后往血宫走一趟,将它带回来吧。”

    弈凰帝国那边前不久传来雨凝的密报,狄喀部落探宝时,简氏、欧阳氏、段氏三族各自为营,萧茹延联合庞空郸和范妲,夺取了狄喀部落里的那个假的陵藏钥匙。

    庞氏家族向来和萧氏家族关系紧密,庞空郸和萧茹延一起倒也不足为奇。

    但范妲和这两方势力先前并未有过任何交集,贸然带着武盟倾力相助,只能说真的是对御萦雪那个义子疼爱有加。

    不管如何,既然范妲已经站在了萧氏家族那边,那也就是站在了他们对面的敌人,他们也犯不着留情了。

    既然如今庞空郸所在的庞氏家族已经被母王的炎皇甲军端了老窝,那他就先处理了武盟这只爪牙,之后再去解决萧氏家族。

    “属下遵命!”

    弑月朝着御弈卿应了一声,见上边俩主子都没有什么要继续吩咐任务的意思了,带着风啸、雷禁众人道:

    “若无旁事,属下们先行告退。”

    “嗯。”

    见御弈卿点了点头,满堂的侍者们收好东西排好队,依次跟着弑月、风啸、雷禁三人离开,

    等人都走光之后,大堂里只剩下纪凰和御弈卿两个人,搞得倒像是这两人跑过来跟下属们抢地盘似的。

    “今晚年节宫宴,明天开始休沐七日。”

    纪凰说着眉梢微挑,单手撑着脑袋,侧目望着身旁的御弈卿,语气幽深道:

    “夫君,明早可没有理由将为妻赶出被窝了。”

    瞧纪大女皇这话说的,看来这两天回京之后的夫妻生活不快乐啊。

    御弈卿闻言端茶杯的手一顿,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瞟了眼撑着脑袋盯着他的某位女皇陛下,学着她的样子撑着脑袋盯回去,鼓着腮帮子语气认真道:

    “在弈凰帝国时你是女皇,不仅有雨凝监国,各位朝臣也都深知你脾性,早朝随意些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你身为王臣,若是早朝去得比皇舅母都晚,那像个什么样子?”

    其实说实话,就是她精力太旺盛了,他得找个正儿八经的理由让她乖一点。

    “嗯哼!”

    纪凰孩子气的噘着嘴哼唧一声,手指在桌上“咚咚”的扣着。

    明明她啥都没说,但御弈卿就是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委屈和幽怨。

    “嗯……”

    御弈卿掀眸瞄了纪凰一眼,在她看过来之前立马又撇开视线,歪着脑袋抿了抿唇,突然双手撑桌凑了上去。

    纪凰虽然噘着嘴在委屈,但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家夫君的反应呢,难得看到他凑上来亲人,哪能轻易放过?

    于是乎,原本只打算吧唧一口安慰一下她的主君大人,这一口亲下去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直接被她勾住了脖子,退都退不得,只能配合着任她索取。

    “唔!”

    御弈卿一口气憋到窒息,一边伸手推着纪凰,一边用另一只手在桌上疯狂敲打。

    他们俩人中间隔着这么大一张桌子,也就这女人能耐,居然伸着脖子亲了这么久,连气都带不喘一下的。

    见御弈卿这次的反抗尤为剧烈,纪凰这才念念不舍的在他嘴角咬了一口,意犹未尽的将人给放开了。

    “……呼!”

    御弈卿长吁一口气,赶紧退一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伸手从桌上拿起茶杯,小眼神里夹着明晃晃的戒备,生怕纪凰搂着他再来一次。

    而在他对面,纪凰看着他这模样,一时间逗弄的趣味更浓烈了。舌尖舔了舔嘴角,嘶哑的嗓音尾调拉得老长:

    “阿卿……”

    “不许!”

    不许再来了!

    清冷主君神色严肃的捧着茶杯,仰头就把里面所剩不多的茶水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这动作,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丝丝小紧张啊。

    纪凰坐回椅子上,撑着脑袋继续盯着御弈卿,表情一脸的无辜单纯。

    直到御弈卿喝完茶,佯装淡定的把杯子放回桌上的时候,纪凰才不紧不慢的接上刚才的话:

    “阿卿,那是……我的杯子。”

    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眼底的笑意硬生生把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给出卖了。

    “嗯……对了,阿卿刚刚说什么不许?”

    这女人……

    明知故问。

    御弈卿的双唇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腮帮子气鼓鼓的,干脆别开脑袋不看了,没眼看。

    见他真的小脾气上来了,坐在他对面的纪凰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伸过去,动作怂怂的戳扯了扯他的袖子。

    然后,只见主君大人瞥了那只爪子一眼,神色清冷的把胳膊收了回来。

    纪凰眉梢微挑,看他气得认真,动作轻缓的站起身,向后方走去。

    旁边,一直用余光关注着纪凰、内心期待着她过来哄哄他的御弈卿感觉到她站起身走了,一瞬间脑袋里面有些懵。

    嗯?

    不来哄他了么……

    正当御弈卿莫名觉得有点委屈的时候,突然整个人被人腾空抱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后面绕到他旁边的纪凰,现在正一脸餍足的看着他,脸皮极厚的收下了他所有谴责的目光,抱着他坐在他的椅子上。

    御弈卿扑腾两下腿,见纪凰没有半点要松开他的意思,只能窝在她怀里率先开口问道:

    “你要干嘛?”

    纪凰闻言收紧了胳膊,把人抱的又和自己贴近了些,微微低下头,吻毫无意外的落下。

    “阿卿,我喜欢亲近你。喜欢亲你,也只喜欢亲你;喜欢睡你,也只喜欢睡你。”

    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耍流氓,可以,这很纪凰。

    一听着她这软软糯糯的语气,御弈卿那哪能遭得住啊?!

    虽然被她这赤裸直白的话说得红了耳根,但还是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刚刚那点气来得快也消得快,浅笑着回道:

    “我也喜欢亲近你啊。”

    他可从不对别人发小脾气,也从不可能因为别人随便一个小动作、两三句甜言蜜语就换了心情。

    “当然知道我家阿卿最喜欢我。”

    纪凰又低下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像极了餍足的猫儿,埋首在他脖颈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颈,咬住他的喉结轻轻吮吸。

    这……

    这谁遭得住啊?!

    饶是清冷如御弈卿,此刻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赶紧闭上了眼,在纪凰这要命的诱惑下,死守住自己的清明台。

    一般情况下,每当纪凰在这种兴致正浓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总会有那么几位烈士,能精准的踩着点过来,对这种氛围进行强烈干扰——

    “主子!东辰急……!!!”

    风鸣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冲进了门。

    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等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正准备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那么直愣愣的和对面那夫妻俩人大眼瞪小眼。

    在她面前,纪凰早在听到她声音传来的时候就从温柔乡里抬起了头,正一脸阴沉杀气腾腾的盯着她。

    而纪凰怀里,耳根还红着的御弈卿根本没来得及从纪凰怀里站起来,坐在纪凰腿上佯装淡定一脸清冷的看着她。

    在这两人的注视下,风鸣此刻内心仿佛哔了狗,只觉得一颗心脏跟外面屋顶上的雪一样,哇凉哇凉的。

    低下头“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在纪凰渐渐危险的目光下,风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舌头在嘴巴里颤颤巍巍道:

    “主……主子,东……东辰分部急报……”

    这……大……大过年的,主子应该不喜欢看到什么血光之灾血染五步血溅当场吧……?

    看风鸣脑袋都快缩到肩膀里面去了,御弈卿暗自松了口气,伸手扯了扯纪凰的衣襟,示意她放他下去。

    纪凰撇了撇嘴,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松开了手。

    御弈卿感觉到腰间的禁锢没了,立马起身掸了掸衣袖,清贵从容的坐到纪凰先前坐的位置上。

    就这淡定的模样,要不是看见他耳根还带着未褪去的粉色,纪凰真的都要怀疑刚刚在她怀里的是不是他了。

    别说,自家夫君这强装镇定的能力,还真是天下少有人及。

    想着想着,纪凰的眼神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崇拜,惹得御弈卿暗暗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理她,继而转向风鸣道:

    “有什么事,说吧。”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打断他们两人亲密的一众下属里面,风鸣的打断次数是最多的,而且每次都是在阿凰兴致极浓的时候。

    嗯,这样现在还能蹦蹦跳跳,风鸣的生命力很顽强啊。

    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惹来她们主君大人一阵夸奖的风鸣,内心其实已经哭成了狗。

    听到御弈卿的话之后,迟疑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刚一准备抬头又立马缩了回去,看都不敢看她们主子那张脸,干脆低着头噼里啪啦道:

    “东辰帝国女皇病重,下令封国师萧阮琛为摄政王,监管东辰帝国大小事宜。一众皇女朝臣碍于萧氏家族的打压,不敢有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