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句脑补,雷的楼一诺里外都焦,他抽了抽嘴角,忽而捧腹大笑。

    暖暖呆呆的望着狂笑不止的楼一诺:“爸爸……”

    手搭在暖暖肩头,楼一诺笑道:“果然,脑补出奇迹啊哈哈……”

    与莫玄羽对视一眼,暖暖莫名其妙:“爸爸,你悠着点,过度脑补可要不得。”

    猛然一咳,笑声嘎然而止,楼一诺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对他侧目而视的薛洋,正色道:“你是怎么让他伸出龟壳的?”

    “我知道。”莫玄羽兴奋道。

    “那说来听听,顺便锻炼一下你的口才。”楼一诺示意暖暖和莫玄羽跟他回屋,徒留薛洋一人望着灰蒙蒙的天际发呆。

    原来,薛洋刚醒来,就见一个小胖墩笑的犹如弥勒佛,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细缝,直勾勾的瞅着他看。

    眉头皱起,薛洋不耐烦的道:“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珠子。”

    “咦,还少两样?”暖暖依旧笑嘻嘻的。

    薛洋疑惑。

    指着嘴巴,暖暖平静道:“拔舌。”

    又指了指胳膊和腿:“还有砍断四肢。”

    “你!”薛洋喘着气。

    “怎样?”暖暖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很好玩。”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薛洋惨白着一张脸。

    挑了挑眉,暖暖嘿嘿道:“自然是帮你幻想一下何谓午夜凶铃。”

    顿了顿,暖暖慢悠悠的说道:“快,薛洋,放空你所有的思绪,想象一下,被你拔掉的舌头会聊天,戳瞎的眼睛会窥视,砍断的四肢会走路,而那些被你杀死的人,他们现在个个都伸着触手企图得到你的施舍与青睐。”

    抖了抖身子,莫玄羽忽然觉得暖暖长着一张无害的脸,却用天真的语言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薛洋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在心里疯狂的吐嘈,这货果然是楼一诺的儿子,简直就很他老子一样的可恶,幸好,他未曾拔人舌头,戳人眼睛,断人四肢,手上也没有沾染人命。

    微微一笑,暖暖挤眉弄眼:“是不是觉得这些场景很有趣呀。”

    “小胖子,你给小爷闭嘴。”薛洋怒道。

    “小流氓,你骂谁小胖子。”暖暖不甘示弱。

    “瞧你那一身肥膘,若是称斤算量,肯定能卖很多钱。”薛洋觉得他总算沾了上风。

    “很好。”暖暖握着指骨,气鼓鼓的道:“你敢跟我打赌吗?”

    “赌什么。”薛洋似是来了兴致。

    “三个月后我要减肥成功,而你可以监督。”暖暖正色道:“薛洋,若是我成功瘦了下来,你就得把《心经》倒背如流,若是我依旧胖墩墩,我就说服你的偶像夷陵老祖指导你三日鬼道术法。”

    指着角落的莫玄羽,薛洋提出条件:“我要你比他还要瘦骨淋漓。”

    “成交。”暖暖伸出手掌:“咱们击掌为誓,若是日后有人反悔,便让他睡不安稳,终日被午夜凶铃所纠缠。”

    听完莫玄羽的叙述,楼一诺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却又瞄到了他儿子与莫玄羽之间的胖瘦差距:“儿子,你清醒一点,莫玄羽于你而言,简直就是筷子,而你则是屋外的那棵参天大树,这减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三个月内你怎能做到比莫玄羽还要瘦。”

    “所以,爸爸,请您明天开始对我特训。”暖暖一本正经道:“再苦再累再难,暖暖都不会放弃。”

    摸了摸暖暖脑袋,楼一诺语重心长的道:“一旦开始就没有任何退路,爸爸将不再是爸爸,恐怕会变成闻风丧胆的魔鬼教官。”

    “嗯。”暖暖用力点头:“暖暖明白。”

    等到楼一诺走出屋子,莫玄羽才靠了过来,好奇的问:“暖暖,楼爸爸以前是当教官的?”

    “不。”暖暖摇了摇头,淡定道:“我爸爸是赏金猎人。”

    在楼一诺对暖暖开始训练时,莫玄羽向楼一诺自告奋勇,说他也要同暖暖一起,就连薛洋也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他目前要做的是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楼一诺父子在玩什么花样。

    于是,楼一诺摇身一变成了教官,脸上不再有温和笑意,满目都是肃然,他平静无波的念着培训计划,除了吃饭和睡觉,暖暖和莫玄羽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笑闹的时间,不仅如此,用餐和就寝都有规定,而且,若是无法完成任务,或是做的差强人意,就要被饿肚子。

    安排好第一天的任务,楼一诺拿出一沓图纸交给青青,面无表情的吩咐:“把这些东西在最短的时间里全部给我做成实物,另外,把东边那快荒地腾出来,我要做成训练场。”

    “是。”青青颔首。

    此时的魏无羡和蓝忘机已经出了夷陵,虽说两人决定去清河聂氏转转,可魏无羡总往一些偏僻的地方走,绕来绕去,两人离清河越来越远。

    盯着魏无羡手中类似罗盘的东西,蓝忘机淡淡的开口:“风邪盘。”

    魏无羡颔首:“对,我最近才研究出的,它可以指引邪祟的方位。”

    “不错。”蓝忘机赞道。

    “蓝湛,我还做出了招阴旗。”魏无羡谈起他的那些研究,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眉飞色舞:“顾名思义,还是引出邪祟之物,具体范围,那就要考验画旗这个人的经验与能力喽。”

    “自然,有招邪的,肯定就有辟邪的。”魏无羡侃侃而谈:“咱们修士或许无需这些辟邪符篆,可凡人对此肯定趋之若鹜,而我的风邪盘和招阴旗更会招来天下修士的青睐,嘿嘿,我打算这次去清河顺便和聂怀桑谈一笔生意。”

    “楼大哥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虽然我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大致应该是让我不要不务正业。”魏无羡微微笑道:“我也该为咱们以后多挣些家当。”

    听到此处,蓝忘机顿足:“魏婴,我可以……”

    养你两个字像是被卡在喉咙,蓝忘机终究没有说出口,魏婴似乎对赚钱的事很感兴趣,他还是不要扫了魏婴的兴致。

    “蓝湛,你是不是想说可以帮我,怕我做生意吃大亏。”魏无羡老神自在的道:“放心,我只出图纸,其他的事情就让聂怀桑去劳神。”

    远在清河的聂怀桑狠狠打了个喷嚏,他苦哈哈的挥着大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宗门琐碎之事多如牛毛,大哥到底哪里来的闲暇守在这里亲自监督他练刀啊。

    聂怀桑的抱怨,魏无羡自然听不见,因为他的风邪盘已经指出了一个邪祟所在。

    魏无羡与蓝忘机在空中飞快的对视一眼,两人便朝着风邪盘所指的方位而去。

    这邪祟竟然是一只成了精的狼犬,所以无上邪尊夷陵老祖魏无羡紧紧趴在他道侣含光君蓝忘机的背上瑟瑟发抖,嘴里还哇啦哇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狗蓝湛有狗救命啊蓝湛快赶它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