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244节

作品:《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空气都似乎要被他们的热情点燃了,柔软的沙发越来越深的塌陷下去。

    当他意识到她在解他的皮带时,瞬间回过神来,赶紧按住了她乱动的小手。

    女人睁着迷蒙的双眼不解的看着他,印象中这是第一次男人拒绝她。

    沈孟青压抑着心底的欲、望,冲她笑了笑,声音低哑:“宝贝,现在不行,等晚上,晚上我们再……”

    苏思琪也清醒过来,红着脸从他怀里起来,走到卫生间里去洗脸。望着镜子里哭得通红的眼睛,她心头一刺,又想沈贝儿的那句话:“告诉你一个秘密,四年前的车祸是我妈做的,她一直恨你。”

    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当场就呆住了。

    四年前的车祸是我妈做的,她一直恨你,一直恨你,一直恨你……

    那四个字在她脑子里无限循环。原来薜惜雨真的一直恨她,她猜得没错,薜惜雨四年前就知道她是谁了,知道她是谁,所以才制造那起车祸。那样恨她,恨得让她去死。只可惜没遂薜惜雨的愿,她去了一趟鬼门关,阎王不收,又回来了。

    为什么?薜惜雨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这样恨她?

    原来被生母抛弃还不算可悲,更可悲的是还被她恨之入骨,一心想让她死!

    眼泪没出息的又掉下来,背后却贴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的大手环着她的腰,暗哑的嗓音响在耳旁:“别哭,天塌下来我替你撑着。”

    是啊,还有他,哪怕全世界都抛弃她,至少还有他,他永远不会丢下她,会一直陪着她,渡过漫长的一生。

    苏思琪用手擦了眼泪,抬头看着镜子中的男人展颜微笑。

    但这个笑容让沈孟青心酸,在他身边,不需要她故作坚强。

    “现在,可以告诉我,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思琪知道应该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存在秘密,可是那些话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她怎么能说:我的母亲恨不得我去死。

    见她沉默不语,沈孟青也不急,就这么定定的望着镜子里的她,耐心的等待着。

    苏思琪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缓缓开口:“沈贝儿告诉我,四年前的车祸是薜惜雨做的。”

    沈孟青大吃了一惊,环在女人腰上的手一紧,他是真没有想到,看似温良的继母能做出那样的事!

    “想不到吧?”苏思琪靠在他怀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神态,“我也想不到。”

    沈孟青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伤心了,被抛弃不算,还想让她去死,换了谁也接受不了吧?

    “会不会是沈贝儿骗你。”沈孟青还有些不相信:“沈贝儿的话有时侯作不得数。”

    “不会,我有直觉,沈贝儿没有骗我,她这次来,就是做好准备要告诉我的。”

    沈孟青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别想了,薜姨那时侯不知道你是谁,她也许只是……”

    “不,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第一次去你家的时侯,我就察觉到她的疏离,我以为那是因为不熟悉,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尽管表面上掩饰得很好,但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她不喜欢我。上次去的时侯,我不断的试探她,想逼出她的情绪,结果在她眼里,我看到了厌恶和深深的恨意。一个母亲,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孩子,我到现在也想不通,沈孟青,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吗?”

    “别想了,”沈孟青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低头吻她的额:“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的。”

    苏思琪顺从的嗯了一声。

    “别难受了,想点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比如,晚上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苏思琪抬起头来:“什么?”话音刚落,自己倒明白过来,一下红了脸,呸了他一口,“想得美。”转身出了卫生间。

    沈孟青跟出来,笑得有些轻佻:“什么想得美,刚才你都动手解我皮带了。”

    “你还说!”苏思琪转身凶巴巴的朝他嚷:“晚上你睡客房。”

    “好!”

    男人答应得这么干脆,苏思琪倒有些拿不准了,狐疑的看着他:“说话算数啊!”

    “当然。”

    怕苏思琪情绪不稳定,沈孟青直接带她回了家,陪她在厅里看韩剧或打游戏,耳鬓厮磨一直到晚上。反正不给任何机会让她想事情。

    苏思琪被他哄得心情好了许多,没再想薜惜雨的事,倒是一直记着沈孟青的承诺,晚上睡客房。

    到了睡觉的时侯,她把沈孟青的枕头抱到客房去摆好,站在门口喊:“说话算数的沈先生,睡觉了。”

    沈孟青趿着拖鞋慢悠悠的走过来,顺带着把她一起搂进房里,反手锁上门。

    “你干嘛?”苏思琪甩开他:“是你睡客房。”

    “是啊,我睡客房,”男人重新把她抱住:“我睡你也睡,换个地方做,是不是感觉会更好一些。”

    “流氓!”

    苏思琪想推开他,却被他拦腰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重重的压了下来,把她的话全堵在嘴里,只剩了含糊不清的暧昧声音。

    第350章 去查这个人

    夜深了,疲惫不堪的女人沉沉睡去,她的脸上还留着些许潮红,祼在睡衣外的脖子和手臂上到处是暧昧不清的印子,那是他留下的爱的痕迹。

    他就是要把她搞得疲惫不堪,累了才睡得沉,才不会想其他的事情。

    她今天真是把他吓到了,那恸哭的悲伤让他无法忍受。仿佛一根棍子搅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只觉得痛。

    因为太爱她,所以身同感受。

    他悄悄把手臂抽出来,塞了只毛绒公仔在她怀里,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翻身下了床。

    客房比卧室小,所以他走到露台上去抽烟。浓冽的烟草吸进去,经过肺腑,从鼻腔缓缓呼出来。淡蓝的烟融在深沉的夜色里,仿佛是虚无,只有烟草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

    如果沈贝儿的话是真的,四年前的车祸是薜惜雨所为,那么沈铭儒就是在替薜惜雨背黑锅,父亲这样做,他一点也不意外,换作是他,也会如此。

    如果苏思琪的直觉是真的,那么四年前,薜惜雨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因为知道,所以下才痛下杀手!这样的结论,怎么想,都匪夷所思。

    虎毒且不食子,为什么做母亲的会要亲生女儿的命?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个道理。薜惜雨看起来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她把父亲照顾得无微不至,对他也好,几十年如一日,如果是假的,谁能坚持这么久?她一直信佛,在楼上有专门的佛堂供她静心修行。人人都说她善良,看到蚂蚁都要绕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做出弑亲的行为?她的动机倒底是什么?

    现在这个关系有些复杂了,薜惜雨和沈贝儿是苏思琪的生母和胞妹,他就算真的要动她们,依着苏思琪的性格,只怕会挡在前面,她才是真正心善的那个人。

    从四年前的车祸到现在一系列的暗杀,幕后主使就在沈家,他要弄清楚的是倒底有几个幕后主使,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他更要弄清楚的是动机,那个神秘的,让人匪夷所思的动机!

    他把烟头扔了,转身回到房间,帮女人把被子掖好,又吻了她,悄声出了门。低而缓的脚步声慢慢向着楼下去了。

    苏思琪缓缓睁开眼睛,她刚才确实睡着了,但是突然间醒了,没有征兆的就这么醒来,枕边没有人,她听到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想大概是下楼喝水去了。

    床头亮着橘色的小夜灯,柔和的灯光铺洒开来,照在枕边寸许的地方。她把手伸出去,在灯光里晃了晃,修长白晰的手指张开来,灯光从指缝间穿过,衬得手指越发的笔直,多漂亮的手,她又摸自己的脸,细嫩的皮肤,乌黑的眼眉,多漂亮的脸,怎么就舍得让她去死?怎么舍得啊?

    一千次一万次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每每想到这里,怎么都挡不住泪水的滑落,她坐起来,用力擦了擦眼睛,伸手拿过沈孟青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她不抽烟,但是会抽,小时侯放烟花的时侯学会的,每个小伙伴手里几乎都拿着一根烟,是找自家大人要的,一手拿烟,一手拎着装烟花的袋子,到处疯跑,有时侯看到她的烟头要黑了,小伙伴就教她怎么把烟头吸得亮一些。一来二去,她就很熟练了。

    大了以后,不拿烟放烟花了,几乎跟烟绝缘。工作后有应酬,那些饭局上,男人们烟酒不离家,她总是想方设法的避开,不吸二手烟。这个世上唯一让她可以忍受的烟草味来自沈孟青,他常常在抽完烟后吻她,弄得她也满口清冽的烟草味道。

    沈孟青站在监视器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明明都那样累了,她还是睡不着。居然抽起烟来了,他第一个念头是想回到楼上去,把她的烟抢了扔掉,但第二个念头紧随而来,就让她也放纵一回也罢,打击如此之大,不加释放,闷在心里更不好。她伤得这样重,短时间内可能好不了了,他只能加快速度把整件事情查清楚,到时侯再想办法去除她心里的阴影 。

    他拿了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默默的看了一会,递给阿野:“去查这个人。”

    阿野看到上面的字,脸色微变,但是也没问,叠好放进口袋,说了声好。

    沈孟青看到苏思琪只吸了半根烟,就把烟捻息在烟缸里,起身进了卫生间。

    他忍不住弯了嘴唇,偷偷抽烟,还知道要去刷牙。

    他耐心的等着,等着她从卫生间里出来,钻进被子里躺着,才慢慢上楼去。进门的时侯,他故意弄出声响,但女人没反应,装作睡着了。他也不揭穿她,揭开被子躺进去,把她轻轻环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许久许久,她的呼吸终于变得轻浅均匀,他松了一口气,知道她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思琪再没有提过那件事,就好象已经忘了,但沈孟青知道她不会忘,那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只会越扎越深。

    她又开始变得沉默,偶尔对他扬起笑脸,也象是装出来的。他不喜欢她这样,在他身边,她完全不需要强颜欢笑。

    阿野专程跑了一趟余乡,搜集当年薜惜雨在余乡生活的事情,但时间太过久远,那里的人对薜惜雨没什么印象了,有印象的就是苏思琪的亲戚们,个个对她恨之入骨,根本不肯提及那个女人。

    薜惜雨在小镇上呆了三四年,但有关她的消息,少之又少,阿野只呆了两天就回来了,把那些少之又少的资料交给了沈孟青。

    沈孟青靠在椅子里,翻着两张页薄薄的纸,默默的看着,从资料上看,什么问题都看不出来。薜惜雨和苏启荣是大学同学,在学校的时侯,苏启荣一直喜欢她,后来毕了业,薜惜雨跟他回了老家,次年生了苏思琪。到苏思琪三岁那年,她突然消失不见了,从此再没有回来过。

    那一年,沈孟青六岁,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和母亲离了婚,不久后就和薜惜雨结婚了,次年生了沈贝儿,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很正常。

    或许薜惜雨在余乡的几年里,苏启荣对她不好,所以才把恨意转移到女儿身上?又或许她是想彻底的遗忘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想把有关的人或事全然毁掉?

    如果是这样,薜惜雨的精神就应该有问题,但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没有人觉得她不正常,况且阿野调查的资料里,人人都说苏启荣对薜惜雨好得不得了。

    对她好,她却恩将仇报,要杀死苏启荣的女儿!

    沈孟青知道,薜惜雨成为沈夫人后,随着父亲出席各种活动,偶尔也有照片登在报纸上,苏启荣有看报的习惯,只要稍加留意就会知道当年他妻子去了哪里。所以四年前,苏启荣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只因为薜惜雨是苏思琪的母亲,上次回去,再三嘱咐要少跟他家里人接触,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苏启荣不希望苏思琪知道薜惜雨是她的生母,是想保护女儿,不让她伤心,如果他知道四年前的车祸是薜惜雨做的,会怎么样?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苏启荣那头他不敢试探,怕苏思琪知道了跟他闹,但敲一敲自己的父亲还是可以的。

    特意挑在上班的时侯打给沈铭儒。上次因为沈贝儿的事,父子两个闹得有点僵,一直没再联系,见儿子主动打电话来,沈铭儒心情还不错,声音清朗:“孟青,找爸爸有事?”

    沈孟青开门见山:“爸,我知道四年前的车祸不是你做的,是薜惜雨,你替她背了黑祸,对吗?”

    沈铭儒万万没想到儿子全提这茬,一点准备没有,一时间愣在那里。

    沈孟青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说:“你不用否认,虽然这个消息是你的宝贝女儿提供的,但我没调查清楚,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把沈贝儿点出来,对沈铭儒不亚于又是闷头一棍,他觉得胸闷气喘,赶紧往嘴里塞了一颗药,就这么咽下去,等舒服一点,才问:“你说什么?是贝儿说的?”

    “是的,沈贝儿这次来的时侯,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了思琪。”

    “这个混账!”沈铭儒气得直拍桌子。他千辛万苦瞒下来的事情,结果被沈贝儿一句话捅了出去。

    听到这句,沈孟青知道沈贝儿没有说假话。

    “爸,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孟青,你别误会,你阿姨当初是为了我,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她没想要思琪的命,只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是中间出了差错,才酿成大祸。”

    “她那时侯就已经知道思琪的身份了吧?”

    “不,绝对不知道,不可能的事,”沈铭儒急忙说:“爸爸可以用人格向你担保,惜雨要是知道思琪是她的女儿,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她一直都那么善良,连蚂蚁都不肯踩死一只,又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千万别乱想,还有,你要安慰思琪,这件事情不是象贝儿说的那样,其实都是一场误会,真的,孟青,都是一场误会。”

    沈孟青听出父亲语气里的不安和焦虑,心头一软,直接把电话挂了,沈铭儒心脏不好,他不想再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