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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上来了?”

    送礼物的方式实在太有标志性,苏时微挑了眉轻轻点头,利落地换好了军服,将武装带也扎紧:“我刚刚给系统发了消息,叫它开着小巡逻艇模型去找他玩,估计他们两个会很合得来。”

    “以系统目前的智力水平,八成是要一时大方把模型送出去,然后又心疼后悔找你来哭诉的。”

    陆濯不由失笑,也将军服换好。确认了胸章上的数字编码,找到对应的巡逻队,就引着自家爱人一路找了过去。

    被打晕的是两个运输兵,估计是刚交接换班,就被树藤给弄昏后拖到了林子里。

    运输兵的流动性原本就很大,天色又黑,两人摸进边境,登上了一辆卸下物资的空卡车,顺利混入了返回基地总部的车队,居然也没有任何人觉出有什么不对来。

    运输车队不过拦路岗,也不需要被排查,赶回总部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陆濯一上车就接管了驾驶位置,按在爱人的手臂上,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迎上黑瞳里似乎有些过度的关切,苏时怔了一瞬,脑海里飞快地过了一遍两人潜入以来的经历,心头升起些明悟,却并不开口,只是点了点头,阖目靠回了驾驶座上。

    他的手被拉起来,印上轻轻一吻,握在掌心慢慢摩挲着,一向温暖干燥的掌心竟然有些发潮,也不知被紧攥了多久。

    苏时不动声色,心里却隐隐发沉。

    虽然对方告诉他不必理会那些白雾,可他却依然不能不在意。

    那些痛苦并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被压迫崩溃的数据。在数据链发生断裂之后,碎片会立刻被最新发布的操作指令吸收,而如果数据碎片过于复杂,有时候可能会来不及被彻底销毁归零,就可能会出现这种依然包含内容的碎片被搀进系统操作的情况。

    换而言之,就是他的记忆在被提取封印之前,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曾经有一组数据因为极度的痛苦绝望正在崩溃消解。

    夜路并不平坦,他们又不熟悉路线。陆濯握着他的手,全神贯注地跟上车队的进度,漆黑瞳仁里映着前车的尾灯,细碎亮芒安静地透出来。

    苏时侧过头望着他,忽然想起在末世中的那个世界,他险些冒着接受惩罚的风险选择黑化的时候,陆濯豁出性命将他护住的样子。

    他有自己的把握,也清楚自己一定能救得了对方,所以那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害怕——可直到现在他才忽然意识到,陆濯并不清楚这件事。

    数据只有一次生命,一旦意外死亡就会被抹杀清除。陆濯那时候冲过去救他,是做好了被抹杀的准备的。

    察觉到了爱人的目光,陆濯侧过头望过去,黑湛瞳孔中专注地盛着他的身影。苏时笑着摇了摇头,替他选择了左转跟上车队,将那只手握紧。

    车队继续向前,他们离自由又更近了一步。

    快要到达总部的时候,天色已经亮起来了。

    原本匀速行驶的车队忽然慢了下来,苏时从昏沉中敏锐惊醒,望向身旁爱人,陆濯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温声开口:“要到了,我们一会儿得准备脱身,准备好了吗?”

    苏时坐直身体,无声点了点头,把背包转换成了随时开启的状态。

    到了总部之后,会检查核实每个人的身份,他们必须趁着这个时间脱身。想要一点动静都不闹出来显然已不可能了,但到了这里,能走的路就比边境多得多,军备力量又相对较弱,只要动作够快,很容易就能把追兵甩掉。

    车队整齐停下,运输兵们自觉排成一排,通过基因检测的门禁。

    两人对视一眼,刻意磨蹭着排在队尾,苏时将手探进口袋里,正准备取出背包中的手雷,不远处却抢先传来了一声轰鸣。

    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一辆高级巡逻车坏在了门口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军装笔挺,肩上顶着的赫然是将级的军衔。

    将军才要出门,巡逻车居然就坏了。军衔更高些的那一个似乎有些焦躁,抱着手臂来回走了两步,见到正排队通过门禁的运输兵队伍,目光一亮,朝他们喊了几句,又招了招手。

    “将军说要叫你们过去帮忙修车,立刻就去。”

    门口的守卫快步过来,朝苏时与陆濯示意,又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优先完成命令,回头再补签到,会替你们向上级说明情况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所预感,快步走了过去。

    “戴纳给我们送了信,没想到你们居然来的这么快。”

    才走近那辆坏得天时地利的巡逻车,刚刚招呼他们的青年将军已快步过来,英俊的面庞上显出明亮热情的笑意。

    “现在不方便问好,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埃尔维斯——陆先生,您的发型可和照片上不大一样,我们刚刚险些就认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左边秃·师父削的·先生:Σ(`艸';)

    #说来话长#

    #就是#

    #清明节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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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前文:埃尔维斯【冰冷的牺牲者】为掩护部队撤退,被虫皇俘虏并污染晶核,被副将丹尼斯击碎晶核,一度昏迷,后丹尼斯用生命换回晶核,将其治愈。

    第149章最终考核

    ……

    猝不及防被戳中了痛处,陆濯动作微滞,取出随身的工具包,一丝不苟地强行岔开话题:“将军,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您的车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面色讪讪,埃尔维斯笑意愈浓,被身旁的黑发青年望了一眼,才虚攥成拳掩住口鼻,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车原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故意弄坏的,修起来也麻烦至极。苏时上前想要帮忙,却被陆濯拉回原地,不着痕迹地牵住他的手握了握,浅笑着温声开口:“去和丹尼斯聊聊天吧,我和埃尔修车就行了。”

    将军和运输兵一起修车,怎么都显得有些古怪。苏时回头望了一眼,确认了门禁处的队伍和守卫都没有注意他们的方向,总算稍稍放心,朝依然笔挺戳在车旁的黑发青年看了过去。

    平心而论,他接手的身份不少,可要说最叫人不放心的,却依然还是这个坚定到近乎固执的副将。

    丹尼斯的世界实在过于简单,简单得只知道完成属于自己的目标,而不会因为其他任何事情有所动摇。

    他不会对比自己更强的埃尔维斯产生嫉妒,也并未因为自己所受到的惩罚感到不甘,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任何情感的驱使,都只是因为他作为副将而必须这样做。

    他几乎被他的父亲彻底训练成了一架纯粹的战争机器,唯一的一点属于自身感情的渴望,就是能同自己的父亲再说一句话——可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