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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虽然不知道该把自己归类成灵兽还是妖兽,但他的身体确实可以在受伤之后进行自我修复,只是必须要靠睡眠来补足消耗的力量。所以这些年来每次受了重一点的伤,为了不叫秦永昼担心,他都是直接躲进山里睡上一觉的。

    昨晚困得厉害,做的事也大都是凭着直觉,只依稀记得秦永昼因为知道了真相难受得厉害,也不知道他半睡半醒间究竟有没有把人哄好。

    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即使才这么大点的年纪,这个人对保护自己也有着特殊的执念。

    苏时摇摇头笑了笑,想要抻个懒腰,想起秦永昼临走时的一再嘱咐,动作就又停顿下来,小心地挪着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现在的力量已经基本够用,在被剃掉的毛重新长出来之前,他是一点都不打算再变回萨摩耶的状态的。

    雪后的初晨,空气尤其清新沁凉。

    怕屋里拢了一夜的火盆太憋闷,秦永昼特意将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不至于叫屋里太冷,又能叫外头的新鲜空气进来。

    惬意地深吸口气,苏时放松地晃了晃尾巴,枕着胳膊思索着之后的安排。

    守护兽是人类力量的拓展,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十分重要。如果他确实是一头雪狼,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和秦永昼契约,可他毕竟其实毫无战力,即使等到了秦永昼成年,也不能叫对方真的耽搁在自己身上。

    现在看来,还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叫秦永昼那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正牌伴生兽找上门来,等到契约之后再化成人形回来的好。

    ……

    虽说原本就做了这样的打算,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自己一点点拉扯大的少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在外面有狼了。

    努力叫自己忽略掉这个叫人扫兴的事实,苏时抖抖耳朵,极轻地叹了口气。

    秦永昼恰好端着面汤回来,看到雪狼没精打采的模样,忙快步走过去,小心地扶着他坐起身:“怎么了,是想出去玩吗?你的伤还没好,还要再多躺躺。等过几天伤好了,我就带你出去,好不好?”

    雪狼的运动量很大,也比一般的动物的精力旺盛很多。秦永昼担心他闷在屋里会闷坏,时常会带着他出门跑跑,可现在雪狼正受着伤,无疑是不能出去在雪地里打滚的。

    还不知道对方又脑补出了什么画面,苏时笑着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瓷碗:“没关系,我还不想出去。”

    萨摩耶的天赋精力实在太旺盛,他只要待在犬形的身体里,就忍不住想要打滚拆家,如果不是凭借强悍的意志力忍住了大部分的冲动,这间小木屋说不定都不会剩下来什么完整的东西。

    相比之下,人类的状态果然还是要冷静得多了。

    苏时满意地晃了晃尾巴尖,被子下面就跟着鼓起了一小团,轻轻动了两下。

    ……

    画面看起来非常的未成年人不宜。

    冷静地把尾巴重新藏到身后,苏时沉稳地捧着碗,慢慢吸溜着热气腾腾的肉汤,袅袅蒸汽升起来,尤其敏感的耳朵忍不住抖了抖,就向后贴在了脑袋上。

    已经在萨摩耶的身体里呆了四年,对身体的掌控细致入微,这一串动作叫他做起来也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却不知道搂着他的少年看得眼睛都不舍得挪开,目光落在那双耳朵上,连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

    苏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上。

    平日里雪狼的形态不方便吃这些热食,秦永昼虽然也会精心替他做适合入口的食物,却总不如人类的食物吃得过瘾。苏时有几次忍不住,偷偷化成人形去厨房打牙祭,还叫秦永昼以为是家里进了偷食的山兽。

    难得有次机会正常吃饭,自然得好好珍惜。

    秦永昼始终稳稳圈着他的身体,见他吃得高兴,也不由跟着挑起嘴角,揉揉他的脑袋:“喜欢吃吗?以后我还给你做,好不好?”

    苏时动作微顿,望向目光晶亮的人类少年,心里也止不住软了软,笑着点了点头。

    见他应了,秦永昼兴奋地将人一把抱住,在他颈间蹭了蹭:“我还有半年就成年了,很快的。你等等我,等我成年了我们就契约,然后就一辈子都能在一块儿了!”

    少年的语气期待笃定,苏时心口微动,放下碗望着他,轻声开口:“永昼。”

    雪狼还是第一次叫出自己的名字,清润好听的嗓音显得分外柔和。秦永昼本能地屏了息,目色越发亮起来,不无忐忑地望着他,

    迎上那双眼睛里的光芒,苏时沉默半晌,还是没说出对方不能和自己契约的话,只是笑着点点头:“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承诺。

    无论以什么形态,什么关系,即使中途不得不短暂离开,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再回到对方的身边。

    秦永昼下意识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忽然抬手,轻轻碰上耷拉下来的耳朵。

    “凌霜,你不开心,为什么?”

    苏时愕然,一时几乎以为眼前的少年已经学会了心念共享,匆忙撑起身,却又被伤口一抻,忍不住闷哼一声,眼前蓦地腾起一阵黑雾。

    “小心!”

    秦永昼连忙将他倾倒的身体抱住,小心地扶着他坐稳,解开绷布查看过伤口,见没有迸裂才松了口气,又亲了亲他的额顶:“我替你换块绷布,先不要动,我很快就回来。”

    ……

    被他熟悉的动作唤醒了记忆,苏时眨眨眼睛,抬手摸上头顶,忽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匆匆出了卧房,秦永昼舀了烧好的水兑温,心里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雪狼不能说话,他一直都是通过身体语言来判断对方的心情。原本还很精神立着的耳朵忽然耷拉下来,就算笑得再好看,真正的心情也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莫名的不安在心底盘踞,秦永昼用力晃了晃脑袋,端着兑好的温水回到卧房,又取了新的绷布药粉。回到床边,却见雪狼已经躺了下去。

    耳朵都彻底趴了下来,一看就是非常不高兴了。

    “凌霜,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雪狼为什么忽然闹了脾气,秦永昼还是小心地抱着他翻过身,用棉布沾了温水,轻柔地擦拭过伤口周围的隐约血迹。

    还在为自己不争气的耳朵和尾巴郁闷不已,苏时没精打采地甩了甩尾巴尖,毛绒绒的尾巴蹭过少年的手背,叫秦永昼心里忽然痒痒得要命。

    雪狼还在不高兴,自己不能做这么过分的事。

    深吸口气压制住冲动,秦永昼尽量放轻动作,利落地替他清理好伤口,又把新的药粉细细撒上去,用绷布覆好。

    温热的清水擦拭过腰间,缓解了止痛剂不能消除的些许酸胀,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