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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我去煎牛扒,我今天刚学会的,时间可能要长一点。”

    阳台的窗户开着,怀里的身体被风吹得微凉,温存地贴在胸口,清润气息落在颈间,叫整个人也跟着安宁下来。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直都抱着这个人不松手。

    猜出了他的心思,陆望津抬手揽住他,含笑在他额间落了个轻吻:“只是个普通朋友,来找我说几句话的,别担心。”

    “我不担心,风太冷了,你要多穿一点儿。”

    被他亲得眼睛里都在发光,江辅秦搂住他的肩颈,也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畔,才总算满足放开,拿过衣服替他仔细披上,才快步离开了屋子。

    黑衣人深夜造访,又是爬窗户进来的,联系起陆望津分明强悍却从不在人前轻易展露的黑客技巧,一定是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机密行动。

    陆望津曾经给了他足够的尊重的信任,他也绝不能去侵犯对方的私人领域才行。

    还不知道自家年轻的爱人究竟把剧情想到了多要不得的方向,苏时掐着表等了一阵,果然见到那个身影再度摇摇晃晃爬了上来。

    才一进屋,那人就立刻把窗户关得死紧,又把窗帘也拉严实,只留下一条小缝,往外瞄了几眼,才终于精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

    苏时看得讶异,把床边的水杯递过去:“怎么回事,你这次是特工吗?”

    “差不多了,我是野心勃勃要造成全球混乱的黑客大Boss。按照剧情,我现在正在互联网上呼风唤雨,把那个麒麟欺负得哭着回家找妈妈呢。”

    黑衣人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长长叹了口气,蹲在床边给他讲着剧情,眼里尽是唏嘘向往。

    按照剧情,麒麟会在这一次的黑客大战中一败涂地,系统的致命漏洞也会迅速广为人知。

    按理来说不会有没有漏洞的系统,可麒麟毕竟太年轻,这次的影响又太恶劣,很快就债务缠身纠纷不断,陷入了几乎致命的危机之中。

    两年之后,之前曾经向麒麟发难的黑客组织[Dark]再度将炮火对准了整个互联网。自毁型的新型病毒快速传播,其余各大系统也纷纷中招。而麒麟恰恰在这一段时间里卧薪尝胆,在原有系统的基础上不断改进,编写出了足够安全的系统,这才一路坎坷地成就了新的巅峰地位。

    刚从禁闭室出来的黑暗员工雄心勃勃,接了个任务打算一消胸中块垒,结果才一开场,就被拖着揍成了一堆数据碎片。

    苏时听得心虚,轻咳一声,开口试图建议:“剧情还可以继续,你不甘心这次的失败,卧薪尝胆两年后带着新型病毒回来复仇,还是连得上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黑衣人沧桑地叹了口气,泄气地往地上一坐,话锋忽然一转:“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个对冲基金每个都翻了大盘,少说赚了几十个亿,现在整个金融街的人都在想办法找你,也包括军方和调查局的人。”

    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的财源滚滚特效,苏时心下微沉,微微蹙眉:“可我现在还不想被找到,我设了子网掩码,现在被追踪到的坐标应该是在大西洋的岛礁上——”

    话音忽止,苏时若有所觉地挑了眉,黑衣人深吸口气抬起头,虚弱地望他。

    “我就在那座岛礁上。”

    ……

    苏时不无同情地沉默下来,总算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大半夜被追得跳自己的窗户。

    和普通宿主不同,员工最重要的准则就是不能崩人设。对方在攻防战狠狠输过一次,已经叫原本的霸气反派人设变得摇摇欲坠,这次被误认成了金融街的顶级天才交易员,要是再被发现原来只是场乌龙,人设估计就彻底没得救了。

    “他们还在到处堵我,要是这次再被发现我不是那个天才,就连初中生都不会崇拜我了。”

    霸气的反派黑客大Boss难过地蹲在床边,委委屈屈抹眼泪:“我原本是很厉害的,特别厉害,到处欺负人,得了好多奖杯……”

    “好了好了,把你的账户授权给我。”

    苏时长叹口气,败下阵来,从智脑上调出了自己的账户。

    黑暗员工离开的时候,已经拿到了苏时手下基金的代理权,高高兴兴地按1:100的汇率给他转了经验点,转身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你等着,最迟三天,我肯定给你分成——咱们好朋友,有钱一起赚!”

    苏时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及细想,耳边已经响起了经验点到账的提示音。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时间一晃即过,转眼到了IT峰会的日期。

    头天晚上,江辅秦就已经显得心事重重,手脚并用地抱着爱人,格外沉默地躺在床上出着神。

    系统贴心地调低了空调的温度,苏时倒也不觉得热,任对方树袋熊一样赖在自己身上,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了,不高兴?”

    往常有用的办法这一次竟然也失了效,青年的眸光亮了一瞬就再度熄灭,往他颈间靠进去,低声开口:“明天的峰会,我不想去……”

    “你是杰出青年企业家,怎么能不去?”

    苏时哑然轻笑,搂住继续往怀里拱个不停的人,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不要想那么多,当你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上,非议就会纷至沓来,任何人都不可能躲得开。”

    “你也是一样吗?”

    江辅秦抬头望着他,声音微哑,望着对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的眉睫,忍不住抬手轻触上去。

    网上的风声他并非全无所觉,公司里也有不少人私下议论,他从没控过评,是因为他心中确实有愧。

    那些人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个不记恩的人,陆望津对他的所有照顾,所有的包容,都被他亲手毁却得一干二净。

    可陆望津却不该去承受那么久的空穴来风。

    八年的保护,是以外界毫无根据的揣测抨击作为代价的,即使到现在,都依然有人津津乐道着那些阴谋论,在说着陆望津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是当年的报应。

    每次想起这些话,他的心里就在一次次受着煎熬,恨不得想要把那些事情彻底公之于众。

    该受报应的,怎么能是陆望津。

    指尖轻颤,又狠狠攥紧。江辅秦躲开他的目光,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颈间,沉默着闭上眼睛。

    察觉到他的反应,苏时神色微凝,始终盘桓在心底的一丝忧虑终于鲜明起来。

    原本还以为对方依然被蒙在鼓里,现在看来,江辅秦只怕至少已经知道大部分的真相了。

    手腕被稳稳握住,微凉的掌心轻缓贴合在腕骨上,江辅秦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抬起头,迎上那双眼睛里温柔的询问。

    陆望津只是安静地望着他,他却忽然明白了对方未说出口的话。

    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