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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陆望津不可能毫无察觉。之所以放任,无非是因为他原本就打算把华悦还给江辅秦而已。

    陆望津从一开始就没想保住华悦,如果按照原剧情继续下去,华悦一定会顺利被麒麟所收购吞并,而陆望津也会落到江辅秦手中,用自身来消弭对方的怒火和仇恨,来终结这一场延续了几代人的矛盾纷争。

    可苏时却不打算彻底按照原本的路线走下去。

    误解要保持,任务也要完成,华悦再怎么都是保不住的。可现在没了固定剧情,局面瞬息万变,爱人又不知道会以什么身份追过来,他也得给自己准备好退路才行。

    上次的牵机,他一点都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崭新的写字楼里,青年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最后的调试。

    屏幕的幽蓝光芒打在他的面庞上,叫他原本便坚毅的面部线条愈发显得冷硬。

    “董事长,好消息!”

    门被忽然推开,同样年轻的部门经理快步进来,语气带着难抑的喜悦:“华悦公司的一个制作团队要跳到我们这边来!他们说还可以带来那边的机密材料,只要我们能保密——”

    “叫他们回去吧,我们不需要。”

    江辅秦头也不抬,语气冷淡:“看到势头不对就替自己找下家,这种团队做不成什么事。他们能跳槽这一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跳第二次?”

    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样果断,经理怔了半晌,依然试图坚持:“可他们还会带华悦的核心资料过来,如果我们能拿到华锐系统最后核心部分的机密设计,一定——”

    “这是商业犯罪。我不想乘人之危,你叫他们回去吧,就算完全靠麒麟的自主研发,我也有信心能在竞标上击败华悦。”

    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江辅秦的语气已经显出了明确的不耐,经理纠结半晌,还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低头应了一声,讷讷退出了办公室。

    眉头蹙得死紧,江辅秦握着鼠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终于忍不住用力摔开,起身大步走到窗边。

    临走时在那个人眼里见到的笑意,不知为什么总是落在脑海里,叫他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无论为人如何,陆望津一直都在真心照顾他,拿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他其实都是清楚的。

    可他却依然没想到,在知道了他就是麒麟的幕后推手,知道了就是他将华悦一步步逼到绝路之后,陆望津居然还能为他感到欣慰,为他的成就而真心实意感到高兴。

    如果是这样——他就更不能做出可能会叫对方失望的事来。

    他会堂堂正正地击败华悦,用最光明正大的手段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会像陆望津当初做的那样,将竞争对手不择手段地逼进死路……

    想起那篇报道,江辅秦的脸色就再度沉了下来。

    心烦意乱地徘徊许久,江辅秦终于彻底工作不下去,抄起外衣匆匆下楼,一路赶回了华悦的总部。

    他对这里很熟悉,这家公司原本属于他的父母,归属陆望津之后,对方对他甚至比父母在时更为宽容,无论他想要学习什么,接触什么,都慷慨地予以最好的教育。甚至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带他进入了华悦,跟随最顶尖的团队学习,也为他成立麒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走进熟悉的华悦园,他心里的烦乱才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天有些冷,呼吸都带了白绒绒的蒸汽。

    把车钥匙交给迎上来的人,江辅秦将冻得发僵的双手拢进口袋里,下意识往楼上望了一眼,脚步却忽然停住。

    那间办公室里,灯居然是熄灭着的。

    江辅秦的心忽然高高悬起,快步赶到电梯旁,见到电梯刚刚上行,没有片刻迟疑,大步跑进了楼梯间。

    董事长办公室被反锁着,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对方的电话也始终没有人接通。强烈的恐惧忽然叫江辅秦再难冷静,焦灼地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抬手用力砸了两下门。

    “江少!”

    公司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堪忧,总经理才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出电梯,一眼认出董事长办公室外的身影,不由微讶:“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董事长已经下班了,助理应该都送陆董回去了……”

    “他下班了?”

    华悦的形势已经严峻到这个程度,江辅秦再怎么也没想到陆望津居然还会这么早下班,诧异望过去,蹙紧了眉追问:“公司怎么办,他有过什么交代吗?”

    “说实话,那个麒麟系统的评分全面性能都比咱们的华锐系统高,其实就算再挣扎,大家也都知道没什么意义了,只是多少觉得不甘心。”

    总经理轻叹口气,抬手揉揉额角,神色终于颓然下来。

    “董事长特意交代,说不用赌气较劲,就算破产也要做到平稳着陆。不要因为两家的意气之争,再造成太多原本不必要的财务损失……”

    心口蓦地一沉,江辅秦越发觉得不安,匆匆下了楼,驱车往陆望津家中赶回去。

    在父母意外身亡之后,他就被陆望津带回家照顾,一直到十八岁,才从陆家的别墅里搬出来。

    他那时候已经懂事,也知道那个人就是害得父母公司破产的罪魁祸首,从没给过陆望津什么好脸色。却又不得不承认,在陆家生活的五年,实在远比之前的十三年轻松愉快得多。

    陆望津的脾气很好,为人耐心温和,见他赌气也从不训斥,从来都将他当成一个值得尊重的成年人,无论他对什么方向感兴趣,都会尽可能地叫他接触到那一层次的顶尖圈子。

    相比于那个除了钱什么都没给过他的父亲,在他的少年时光里,陆望津反而更承担起了引路人的角色,他的天赋能够被充分发掘,和对方提供的平台机会密不可分。

    那些近乎温馨的回忆渐渐压下了初见报道时的惊愕震怒,于是念头便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或许确实只是一场意外,他还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说不定就是哪辆车不慎打滑。也或许两辆车其实是彼此追逐碰撞的,不慎失去了方向,才会撞破护栏发生了意外。

    陆望津虽然脾气温和,内里却是个很骄傲的人,自己那样冲动地就去质问对方,也怪不得对方不屑于解释。

    江辅秦不敢细想,只是一味用猜测安慰着自己。一路到了陆家别墅,站在门口迟疑片刻,没有去按门铃,直接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欧式客厅里一片安静,橘黄色的壁灯落下温暖的光晕,咖啡色的沙发沉稳厚重,窗帘的流苏安静地垂下来,一切摆设都还和他两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有时会蜷在墙角的沙发里看书,陆望津就特意在那里叫人装了一盏拉线的仿古壁灯。他喜欢拉扯线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