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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声道:“大哥哥,我将来给你大铁锅,我能娶你吗?”

    舒墨在宗门里向来为人清冷高傲,未必经得起这般玩笑。郭来吓得不成,才要把小祖宗抱回来,心魔却已微挑了眉,双指并拢一错,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把随身纯钧剑随手扔进了狄文清的怀里。

    “路上危险,抱着回去。”

    狄文清身量不够,使足力气才能抱得住那柄剑,连忙用力点了点头,又把冰冷的长剑往怀里抱紧。

    心魔目色清冷,淡淡落在他身上,忽然浸过一点柔和笑意,屈指在他鼻尖轻轻一刮,便潇洒敛袖御剑而去。

    ……

    眼看着撩天撩地的范围再一次扩大,苏时趴在亚空间里愁得撞墙,丝毫没有留意到毫无常识的心魔一路进了城,就站在了一家名为“天香楼”的阁楼之外。

    天者,极也,香,饭味。这个名字,一定是酒楼了。

    心魔苏时信心满满,迈步进去,就被温香软玉忽然围了个结实。

    华灯初上,人流涌动。

    城中最大的天香楼,仿佛比往日还要越发热闹了几分。

    美酒如清水般被源源不断地送上来,雍容华贵的锦衣公子倚在美人榻上,兴致缺缺地挡开送上来的瓜果小食,冰冷俊俏的眉眼落在乐女怀里的琵琶上,眼中仿佛始终带了一抹黯然。

    天香楼当家的头牌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叫这位公子展颜一笑,甚至连他身畔都没能近得。

    问清了这里面只有这些冷食点心,根本就没有锅,心魔只觉受了严重的欺骗,若不是苏时卯足了劲将他安抚住,险些就要一袖子把天香楼直接掀成废墟。

    苏时能在位面里做到存活率第一,靠的就是从不沾花拈草,从来不惹火烧身。如今在青楼里只觉片刻都待不下去,偏偏又不得不咬着牙改变人设,好叫人以为自己是被“邪魔附体”,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彻底切断了外部感知。

    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酒楼大都已经歇业。得知自己今晚已经找不到锅的心魔也兴致恹恹,随口打发了那些姑娘,便抛了一锭金子,要了间房早早睡下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外面脚步慌乱,隐约还听见“邪魔来了”“逃命”之类的尖锐喊声。

    此番下山,一为找锅,二为邪魔。心魔骤然来了精神,大步走到花厅外,模模糊糊见到里面显出了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身姿绰约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正是那个出名的花魁。另一个一身黑衣魔气凛然,背对着纱帘,只看得出身形高大健壮,却还看不到相貌。

    花魁自知命悬一线,匍匐在他脚下,哀哀切切:“魔君大人,小女子只是一介凡人,求您放我一命,我愿——愿以身为炉鼎,与您享无边极乐……”

    苏时现在听见炉鼎就头疼,恨不得离这个邪魔越远越好,心魔却只要听到有关背锅的剧情就挪不动脚步,牢牢占据着身体,双目放光就要冲进去。

    两道灵识争执不休,系统却也深知再放任宿主任性下去,这个世界或许再没什么锅可言,壮着胆子帮忙拦住苏时:“宿主宿主,咱们不能再扔锅了,这是工作人员,是给咱们送锅来的!”

    听见“送锅”两个字,心魔力量便再度暴涨,一举夺回身体,灵力骤然破开百叶隔栏,气势汹汹冲了进去。

    魔君蹙紧了眉看着脚下的女子,心下正挣扎不定。

    好不容易顶替了工作人员的名额混进来,如果不按照剧情要求,先在这天香楼内尝尝鲜,做下烧杀淫掠的罪名,无疑是违背了既定剧情的。

    可他来到这里,原本就有自己的目的,却也丝毫不打算去招惹这些女子……

    正纠结是不是要施放一道幻术了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砰然巨响,魔君循声回身,就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手腕:“我的锅呢?”

    魔君微怔,目光落在他身上。

    满屋的姹紫嫣红,也压不过这一张清俊面庞更动人心魄。

    雍华墨袍懒散地披在身上,宽大的袍袖沿着他的动作划过飞扬弧度,稍稍向下滑开些,露出一截手腕,清瘦腕骨分明,内衬竟然是如火般的热切大红。

    这样骄凛狂傲的气势,稍不留神便灼得人眼角发烫。

    既觉熟悉,却又陌生。

    魔君微蹙了眉,忍不住握了他的手腕,抬手抚上那张熟悉的俊秀脸庞:“你怎会变成这样?”

    并非是这样不好看,不摄人心魄,不叫人被烫得胸口悸栗,仿佛有什么情绪想要破体而出——可心里却又分明一遍遍咬牙提醒着自己,依然保持着一线清醒。

    这不是他。

    莫非是自己来得晚了,真叫他被什么杂七杂八的反派夺了舍?

    魔君眼中蓦地蔓开无边暗色,魔气骤然凛冽,身旁玉瓶啪的一声碎开,清水无声淌了一地。

    心魔凛然不惧,迎上他目光,反倒露出冰冷笑意:“若不是你不给我锅,我又岂会如此?”

    这话一出,魔君眼中却忽然显出些许错愕,迟疑一瞬,便被心魔逮着了机会,一拳便照他砸了过去。

    趁着魔君忽然被这位不速之客缠住,好容易得了喘息之机的闲杂人等早已跑得干干净净,这偌大的天香楼,转眼就只剩了他们两个。

    魔君仍在迟疑他身份,一时不敢还手,便被心魔将他囫囵着按在榻上,抬手就将那一身反派专用黑袍不由分说扒了个一干二净。

    怕破碎的玉瓶割着他,魔君全无抵抗地被按在榻上扒衣服,随手一道魔气扫过,将碍事的杂碎尽数清开,目光依然落在那双熟悉的眉眼上。

    良久,忍俊不禁的清浅笑意终于浸过他眼底。

    笑意掠过,英俊的眉眼也倏地和缓下来。魔君抬手将和自己的衣带拼死搏杀的人揽进怀里,含笑微低了头,耐心地看着他动作。

    心魔专心扒他袖口衣襟,找了一通却也没能找到锅,忽然赌起了气,一点都不高兴地坐在了地上。

    魔君噙了笑揉揉他脑袋,忽然捻了个诀,从袖子里拽出一只又黑又沉的大铁锅,朝他递过去,微微挑眉。

    心魔目光倏地亮起,扑过去就要抱住,却被魔君抬手拖住手臂:“锅给你,让他出来,好吗?”

    有了锅还要什么身体,心魔咻地钻进舒墨的元婴之内,化身成了个小人高高兴兴扑进锅里,抻了个懒腰,一眨眼就枕着手臂惬意地睡着了。

    魔君哑然轻笑,揽住舒墨颓然倾倒下去的身体,把人拥进怀里,在额间轻柔一吻:“好了,先睁开眼睛,看看我。”

    根本不忍直视心魔干出的好事,苏时在亚空间心事重重地转来转去,却猝不及防地发觉心魔带着自己的元婴离了体。才仓促接手身体,额间就落上了极温柔的触感。

    几乎要倾泻而出的抵死反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