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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父母还会打他的……”

    握着自己的手沁凉,因为用力,指尖甚至已经隐隐发白。

    梁轩逸点点头,反握住那只手,将人揽进怀里,安抚地一遍遍顺着他的背:“我知道,我们这就想办法找他。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宫徵羽担心的是那个孩子还会不会继续挨打,他担心的却远比这个更多。

    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何元纬这一次不光是声名扫地,连积攒多年的粉丝也因为他甩锅的行为纷纷离去,再加上抄袭作假的罪名,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

    何元纬心高气傲,又几乎毫无底线,只看他几次难为宫徵羽的手段就能看出个大概。可这一次明明栽得这么狠,却反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早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

    连父亲的人脉都已经动用,却始终没搜寻到什么异常的动向,现在看来,或许是自己完全想错了方向。

    何元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照娱乐圈里的规则来报复。

    两人忙了一整个下午,又去了警局,顺着登记的地址找过去,却只找到一座无人居住的空房子。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也没能找到沈飞的下落。

    “徵羽,天已经黑了,你身体不好,我们明天再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拉住还要往外走的人,梁轩逸尽力把声音缓下来,把冻得冰凉的身体拥进怀里:“没关系的,别担心,我们先回家,先歇一晚,好不好?”

    尽力组织着安慰的词句,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梁轩逸才稍松了口气,领着宫徵羽回到车上。

    清秀的面庞已经被冻得青白,梁轩逸蹙了蹙眉,把暖风开得大了些,又将人重新拥进怀里,抬手轻揉着他的发尾:“会好的,徵羽,有那么多事都变好了,这件事也会好的……”

    “我想回诊所……”

    宫徵羽终于出声,清润的黑眸抬起来,显出隐约歉然:“对不起,我怕他会跑回去找我,我——”

    “好,我们回诊所。”

    解释的话被柔声打断,梁轩逸耐心地望着他,抚了抚他脑后的短发:“今天先回诊所,明天我们再想办法,看看还能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他,好不好?”

    迎上那双漆黑瞳眸里的沉静光芒,宫徵羽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谢——”

    道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温柔的吻封住。

    温热气息一瞬就向后撤开,见他脸上重新显出淡淡红晕,梁轩逸才终于稍放下心,带着他往诊所赶了回去。

    宫徵羽的诊所不算显眼,梁轩逸拉着他的手进了门,抬手打开灯,眼里不觉闪过些许讶异。

    里面的布置极温馨,墙面是米黄色的绒布墙,地上也铺着的同色系的地毯,一架普通的白色立式钢琴摆在墙角。暖色的光笼罩着屋内的家具,舒服的沙发床叫人忍不住想要躺上去。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宫徵羽似乎也放松些许。打开了空调,走到琴凳旁,拿起布巾拭净落下的薄灰,指尖抚过稍显陈旧的漆色。

    “徵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着。”

    梁轩逸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走到沙发床旁坐下:“你太紧张了,放松一些。你教过他挨打的时候还可以逃,他会记住的,只要他逃出来,一定会第一个来找你,是不是?”

    黑眸中的光芒一闪,顺着他的话音点点头。梁轩逸眼中也显出些柔和耐心的笑意,吻了吻他的额头,拢着他躺下去,替他把毯子拉过来盖好,继续耐心劝慰。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要是我们明天找到他,你却累得站不住,又要叫小家伙担心了。”

    宫徵羽顺从地躺下去,梁轩逸没有松开他的手,依然侧坐在沙发床边上,替他把碎发抿到耳后。

    “还是第一次——”

    静默里,宫徵羽轻声开口,又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停顿片刻,才迎上梁轩逸关切的目光,眉眼重新勾勒成温和的弧度:“还是第一次,我自己躺在这张沙发上……”

    梁轩逸勾了唇角,抚了抚他的头发:“现在你就负责闭上眼睛,我来负责弹琴,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天赋,好不好?”

    灯光下,那双温柔的黑眸像是又亮起了细碎光芒,眉眼重新弯起柔和轻缓的弧度,轻轻点了点头。

    梁轩逸眼里带笑,俯身吻了吻他,又替他把毯子盖得严了些,才起身坐在钢琴前。

    看得出钢琴已经有些旧了,却被保养得非常好,琴音还是悦耳清澈的。梁轩逸试着按了几个音,就将那首听过了不知多少次的曲子流畅地弹了出来。

    从会走路起就在学琴,他已经弹了二十多年钢琴,自身又天赋斐然,同样能将饱满的情感融入进曲子里,却总觉得仿佛比宫徵羽亲手弹出来的少了些什么内容。

    不只是他,在这首曲子的纯享版出来之后,网上很快就扒下来了谱子。可无论多少人尝试着弹奏,最后却都五体投地彻底认输,承认根本就弹不出原曲该有的意境,甚至不少钢琴名家也有所尝试,却也都总不尽如人意。

    正是因为原曲的旋律实在太过简单,所以节奏的变化,音符的跳跃,都会带有极强的个人风格。宫徵羽的天赋,就在于他轻轻松松就能利用这些细节,为听众编制出仿佛身临其境的真实画面。

    能弹奏出这样曲子的内心,无疑是极为敏感的,能清晰得感受到每一处极易忽略的美好,也同样能真切地感受到外界施与的伤害。

    曲子奏到一半,忽然有人敲门。

    梁轩逸霍然起身,宫徵羽的反应却比他还快。从沙发上猛地弹起,快步跑过去,将门一把拉开。

    门口站着的是个一身正装的男人。

    “宫——徵羽?”

    男人仔细分辨一阵,才念出了上面的名字,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一板一眼开口:“你因为诱骗、拐卖儿童,对儿童实施侵害性行为被起诉,下周一上午九时开庭,这是传票。”

    梁轩逸面色骤变,快步赶过去,宫徵羽却依然只是站在门口,没听清似的目露茫然,声音轻忽得一吹即散:“我——什么?”

    “只是起诉,法庭会按事实判决的……记得找个好点的律师。”

    来人望了他一眼,神色也隐约显出些职务之外的同情,低声嘱咐一句,便转身匆匆离开。

    耳旁忽然安静得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宫徵羽怔忡地拿着那份文件,低头想要仔细看一看,却被梁轩逸劈手抢下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徵羽,你看着我,这是何元纬在报复你,你听我说——”

    明明看得到那个人在焦急地说着什么,耳边却依然是一片空白。宫徵羽努力牵动嘴角,想叫对方不必替自己担心,身上的每一寸角落却都疲倦得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