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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命丹?”

    “回皇上,只有归元续命丹中的阳丹,才能有此等回天之效……”

    太医战战兢兢开口,不敢抬头:“皇上彼时心脉受震,又兼高烧一夜,外邪内侵,加之遇刺受伤,少说也要重病三月,将养半年方可稍有起色,肺脉也依然会留下寒疾,每至深冬,必然复发……”

    可是现在,他却好好地坐在这里。

    宋执澜低下头,恍惚着望向右手腕,那里曾被一只手稳定地握住,他不会认错那样的触感。

    “那丹药,还能找得到吗?”

    “找不到了,皇上。这是传说中的神丹,百年来能有一对现世就已不易,其中阴丹可解百毒,可续人性命,阳丹可滋养经脉,归元强体。双药同服,正是解牵机之法……”

    牵机可解,那个人一定活下来了。

    可他却把阳丹给了自己。

    想起宫中秘籍的记载,宋执澜就怕得浑身发冷。牵机有多痛苦,他是知道的,那个人解了毒,能活下去,可如果没有阳丹,依然会笼罩在无边痛苦之中。

    他又怎么能叫皇叔在这种时候跑出去带兵打仗。

    陆璃不愿见他,他清楚,既然那个人愿意待在皇叔身旁,那也很好。看昨日的情形,那份痛苦并非不可压制,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用最好的药,找最好的医者,只要能叫那个人好好的——

    门外忽然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通报,说是摄政王求见。

    宋执澜霍然起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出去,目光却在迎上那人手中拿着的东西时蓦地一滞,脸色彻底苍白下来。

    “皇上……”

    望着他失魂落魄的神色,宋戎心中不无慨叹,却还是将手中的印信递过去。

    他原本以为宋执澜不会接,却不料少年天子只是怔怔望了片刻,便伸手接过来:“皇叔什么时候走?”

    “下月初,登基大典之后。”

    宋戎语气缓和下来,望着那双几乎寻不到丝毫光亮的黯淡瞳眸,抬手扶上他的肩。

    “……只是累了,这些年都在忙着一件事,终于有空闲了,就想四处走走……”

    他说得含糊,宋执澜却无疑听得懂了,忽然抬头望向他,用力攥住他的袍袖,眼底显出微弱光芒:“只是累了?”

    宋戎微怔,迎上他的目光,微微颔首,语气笃定下来:“只是累了,歇歇就会好的。”

    “好,那就好,能歇一歇当然是好的,很好,这样也很好……”

    年轻的帝王倏地红了眼眶,脸上显出些似哭似笑的神色,仓促地转着目光,在身上摸了摸,忽然一把扯下玉佩塞给他,又往屋里跑回去:“你等一等,我叫他们准备些东西,路上要走得慢些,不要太赶,要把身体养好,要记得多穿衣服,天很冷——”

    “执澜。”

    宋戎温声唤住了他,看着那个身影忽然僵在门口,缓步过去,将他轻轻在怀里一揽。

    “这是他替你起的名字,执掌江山,定波安澜,他会看着你。”

    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连呼吸都已停滞。

    收起近乎失礼的举动,宋戎退后一步,将那枚玉佩收起,转身朝外走去。

    “皇叔!”

    身后忽然传来被泪水浸透的嗓音,宋戎心下微软,回身往他,目光却忽然微凝。

    宋执澜朝他跪下去,无声叩首。

    没人受得起天子的跪拜,内侍们齐刷刷跪下去,宋戎连忙侧身避过,轻叹一声,再无迟疑,转身匆匆离去。

    内侍们连忙上来搀扶,宋执澜木然地被扶起来,眼前的背影被水色模糊,化成空旷的长廊。

    长廊里,清雅如竹的少年眉眼温润含笑,稳稳牵起幼童的手。

    走过刀光剑影,走过血雨腥风,走过被暗影分割的暖阳,往前不急不缓地走去。

    走不到头。

    作者有话要说:

    #换马换车#

    #煮面煮饭#

    #论摄政王的强烈求生欲#

    第58章名垂青史的奸佞

    登基大典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

    冰河开化,春意暖融。御花园里,枝头已隐约冒出几点喜人的嫩绿。

    宋执澜走出书房,在树下驻足片刻,抬手替刚冒头的叶芽拂去旧冬的残雪,浮雪转眼在指尖化成晶莹水色。

    “皇上。”

    年轻的官员被内侍引进来,恭敬地朝他施礼,脸色还透着些苍白:“皇上叫臣?”

    “只是想找你说说话,伤不碍事了吗?”

    “不碍事了,谢皇上挂怀。”

    官员连忙应声,还待再行礼,却已被他单手扶住手臂,托着直起身。

    户部尚书谢芝,那一日护驾受伤,将养得好了些,便被宋执澜顺势提拔进了中书省。

    朝中事务一应稳妥,宋戎留下的旧部骁勇善战,战事月余已平,得胜的捷报就放在他的书桌上。

    他才亲手誊抄了一份,叫人往摄政王府送过去,也不知能不能叫那人亲眼见到。

    想到陆璃或许正看着自己抄给他的捷报,少年天子的眼中就隐约透出些暖芒。

    再晚些就是登基大典的时辰了,宋执澜的身上是礼部新赶制出来的吉服,旧的那一件到底没人敢烧。确认了陆璃尚在人世,他便也不再执着,只是着人仔细收好了,偶尔便会取出来看看。

    时常提醒着自己,处事绝不可过激,决断绝不可草率,那人煎熬着心血教给他的每一件事,他都会好好记在心里。

    皇上说要找自己说话,却只是一言不发地一味走神。谢芝无奈浅笑,陪着他慢慢往前走,放缓声音开口。

    “皇上将登基了,若是再走得远些,到时候找不到人,内侍们怕是要急得撞墙的。”

    他有意将语气放得轻快,宋执澜眼里便也显出一点笑意,淡声道:“那便叫他们去撞墙,整日里管着朕,还不够啰嗦的。”

    “他们也都是为了皇上着想,虽说朝堂诸弊待整百废待兴,可也总要慢慢来。总是不眠不休夙夜辛劳,早晚是要支撑不住的。”

    谢芝温声浅笑,缓声劝着他,见他只是沉默不语,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话头引开:“臣今日,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黑沉的眸底果然倏地亮起光芒,稍显急迫地转身,却又惦着君王威仪,稍顿片刻才道:“如何,皇叔——可还好么?”

    “不大好。”

    谢芝有意顿了一顿,见着眼前的少年天子急得几乎就要发作,才继续轻笑道:“我见王爷的时候,王爷才从后厨出来,脸上身上都是面粉,袖口还有烟灰,实在丝毫没有皇室威仪……”

    悬起的心倏地落地,宋执澜哭笑不得地重重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一拂袖,唇角却已敛起些微弧度:“明日叫御膳房过去几个人——”

    话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