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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攻:把圣旨誊下来,照着这些锅,一个个去掀。(/≧-≦)/

    #他居然凶我#

    #还打我#

    Q^Q

    第51章名垂青史的奸佞

    眼睁睁看着摄政王抬手把人敲晕,转头就号称右相病重,御林卫面面相觑,却还是不敢耽搁,连忙应了声出去找人,又将陆璃就近安排在了僻静的偏殿。

    太医匆匆赶到,仔细诊过脉,神色愈发严峻下来。

    依当时的情形,即使宋戎不动手,陆璃其实也早已坚持不久了。

    一身的惨烈伤势都仅仅是勉强包扎妥当,根本没来得及愈合,玄色的衣袍不显,血色其实早已洇透了衣物,又被寒风沁得透体冰凉。

    风寒侵体,伤冻交加,早已强弩之末的身体一垮下去,病势便汹涌地席卷而来。

    即使处在昏迷之中,陆璃也仍是自持而隐忍的。

    隔过衣物都能感觉得到躯体灼人的高烫,胸口传来隆隆粗喘声,不带血色的双唇却越发抿得死紧,仿佛依然本能抗拒着发出哪怕丝毫的软弱呻吟。

    冰帕子一块接一块地递上来,熬好的药被小心翼翼叩开唇齿灌下去。负责喂药的太医有些心急,手一抖,陆璃就被呛得咳嗽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势,清俊的面庞上终于再难自制地显出隐约痛苦神色。

    扶着怀中依然滚烫的身体,宋戎心口牵扯着疼得喘不上气,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替他轻缓地拍抚着后背。

    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宋戎没有回头,依然小心地护着怀里的人,紧盯着太医将一碗药尽数喂下去,轻柔地替他拭去唇角残留的些许药汁。

    来人在门口踌躇良久,终于迈进去,声音微哑:“他还好吗?”

    “皇上,昨晚他的血几乎流干了。”

    扶着陆璃靠在垫起来的软枕上,宋戎起身,语气平淡,拿过备在一旁的锦被,细致地覆住因为高热而隐隐打着冷颤的身体。

    太医们心惊胆战跪了一地,宋执澜默然半晌,终于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张依然无知无觉的清俊面庞上。

    精致的眉眼间不再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高傲,甚至因为高热虚弱,隐约显出几分久违的温润平和,和记忆深处那个影子恍惚重叠。

    宋执澜怔忡着向前迈出一步,想要去碰一碰那人无力垂落榻侧的手,却又惊醒似的猛然缩回。

    幻象瞬息破灭,一切归于现实。

    他连退几步,眼底交织过极复杂的光芒,猛然折回身,朝门外大步走出去。

    “皇上!”

    宋戎快步追出去,看着明黄色的背影沉默着停在眼前,莫名寒意忽然自心底蔓开。

    “皇叔,你想叫朕看什么?”

    少年帝王语意冷峭,依然背对他立着,语气倏忽激烈,甚至隐约显出几分尖锐:“叫朕看他为了救朕,受了多重的伤吗?还是说你想给朕看那封他一直贴身带着的诏书,想告诉朕他一直都是在为朕好,是在有意磨砺栽培朕?朕说过要他这样栽培了吗?!”

    宋戎脸色微变,脚步缓下来,渐渐停在原地。

    “皇叔常年在外征战,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霍然回身望向他,宋执澜的语气重新平缓下来,眼里却已显出近于嘲讽的薄凉寒色。

    “他甚至不让朕见父皇一面,父皇给朕的赏赐礼物,挑的古籍珍本,都只能叫太监辗转送过来……什么权力平衡,什么为身后计,他无非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奸佞之徒,一时得势就得意忘形罢了。”

    “先帝他——”

    心中莫名腾起隐约预感,宋戎心头一跳,才要开口,却已经被宋执澜淡声打断。

    “皇叔要护着他,好,朕可以暂时不将他下狱,但死罪却免不得——他的罪状皇叔也都听见了。抛开私情不论,陆璃已然千夫所指罪不容诛。朝堂之上罪名已定,君无戏言,朕不过刚即位,还不敢做出尔反尔的昏聩之君。”

    迎上宋戎看着自己仿佛什么怪物般的错愕目光,宋执澜心底越发生出些近乎荒唐的苦涩自嘲,轻笑一声,转身离去,语气愈发凉薄。

    “既然皇叔这么想陪着右相,那就一直陪在这里罢……”

    宋戎神色骤愕,才上前一步,兵戈铿然出鞘,御林卫已经沉默着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与陆璃,居然就被留在了这处僻静阴冷的偏殿之内。

    “皇上——”

    隐约感觉到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极重要的事,宋戎推开兵刃疾步上前,却又被为首的御林卫持剑拦住:“君命难违,还请摄政王行个方便。”

    “宋执澜!”

    怒气终于再压制不住,宋戎一把攥住横在面前的锐利剑锋,目光如电,落在因为被叫出名字而忽然驻足的少年天子身上。

    “你现在狠得下心,就不怕将来会后悔吗?”

    身形蓦地一颤,宋执澜缓缓挺直身体,脊背已经锋利成一柄伤人伤己的利剑。

    “都已经做了,没什么可后悔的了……”

    像是急迫地想要逃离什么,少年天子匆匆拂袖而去,再没回头。

    御林卫忠实地执行了皇上的命令,森严的驻兵转眼将偏殿围得水泄不通。

    宋执澜在殿门口立了半晌,激烈起伏的胸口渐渐归于平复,眼底却已一寸寸彻底黯淡下去,颓然回身,目光忽然微凝。

    陆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靠着门沿望过来,也不知道已将这一场闹剧看了多少。

    刚趁对方不备把人敲晕了过去,宋戎心里一慌,再没了面对少年天子时的凌厉气势。忐忑走过去,做好了准备面对陆璃的质问谴责,抬头迎上那双清凌眼眸,心口却怦然一跳。

    那双眼睛里,居然掠过了极清浅的笑意。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却依然像是在昏暗的偏殿里投进了一缕明亮的光线,眼前人影同十三年前那个跨马游街的少年恍惚重合,叫人心口酸楚滚烫。

    “右相——”

    目光匆忙躲闪开,忽然就忘了方才的激愤痛惜,忘了眼下的荒唐处境,满眼满心都只剩下那个明亮的笑意。

    威风赫赫的摄政王局促得几乎同手同脚,仿佛一瞬间变回了当年那个生涩稚拙的少年,微抿起唇角,含混着低声开口:“右相笑什么……”

    “想不到堂堂皇叔摄政王,居然也会一意孤行,胡闹到被皇上软禁的地步。”

    陆璃缓声开口,嗓音还带着高烧未退的沙哑虚弱,语意却毫不遮掩地透出分明愉悦。

    哑然半晌,宋戎摇头轻笑,快步走过去,试探着朝他伸出手:“我也没想到,右相居然也会幸灾乐祸……”

    “不仅会幸灾乐祸,还颇会记仇,王爷敲我那一掌,陆璃可还记在账上。”

    看到对方掀锅不成反被软禁,苏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