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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最后一丝火星腾起,又湮灭成冰冷的灰烬。

    副队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袁铮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穆拾。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苏时说想回无限城去看看,就一下午都没再见到人影。袁铮心不在焉地忙了一阵,终归还是静不下心,索性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钻研热可可的代用品上。

    巧克力被打成薄片,加进热水里搅开,再加一小勺奶精进去。袁铮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每一道程序,等到香气溢出来,就倒出了一小杯,递给趴在一旁的副队。

    “队长,我真的不行了,你换个人来吧……”

    副队已经被按在办公室喝了一下午的热巧克力,嗓子都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有气无力地提出了抗议,却还是在队长的威压下不得不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你把笔记烧了?”

    袁铮转回身,忽然提出了个与当下全然不相干的问题。

    思维都被热巧克力泡得慢了不少,副队怔了一瞬,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抿了抿嘴低下头:“队长,如果被别人看到,他们会伤害小拾的……”

    “我知道,原本我也是打算烧了它的。”

    见他这一次没有再露出被齁得变形的表情,袁铮自己也尝了尝,眼中终于显出些许满意的光芒,耐心地继续搅拌着锅里剩下的热巧克力。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留下这本笔记,只是没想到一向理智的副队,居然也会做这样冲动的事。

    “队长,这件事小拾还不知道,对吗?”

    副队看着他的神色,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

    身形不着痕迹地一滞,袁铮落下目光,语气平静:“我没有告诉他。”

    “我一直在想,他是世界赐给我们的希望,这是说得通的。或许是希望被寄放在了他的身上,或许——他就是希望本身……”

    目光落在那个纹丝不动的背影上,副队眼中光芒复杂一瞬,还是鼓起勇气,继续一口气说下去。

    “如果是后一种,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这件事,无论我们做任何事,都没有办法拦得住他。如果是前一种,队长——不管他的核心力量是什么植物,就真的要连根挖出来,分株或者扦插什么的不行吗?”

    ……

    还从没想过对方提出的思路,袁铮讶然回身,沉吟半晌,忽然把锅里的巧克力倒进杯子里:“我去找找他看。”

    说要去找人,袁铮走到半途,却还是先回了一趟办公室,彻底准备妥当,才又到了穆拾的卧室外。

    屋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门内安安静静,有暖色的光芒从门缝里透出来。

    心里稍定下来,袁铮轻敲了两下门,尝试着将门锁轻轻拧开。

    灯还开着,屋里不见人,倒是被子下面裹着一团,正随着呼吸的频率轻缓起伏。

    柔暖笑意浸过眼角,袁铮放轻脚步,小心地走过去。

    被子忽然动了动,探出个脑袋来,目光朦胧地望着他,黑亮的瞳仁里还带着不设防的清澈信赖。

    袁铮呼吸微屏,眼里却依然是柔和轻缓的笑意,揉了揉他被睡得微乱的头发:“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累了吗?”

    依然困得厉害,确认了来人的身份,苏时胡乱点了点头,就又要不管不顾地睡回去。

    灯光下,他的唇色似乎尤其淡白,脸颊也不见多少血色。

    袁铮心里一紧,放下杯子将人揽起来,才发觉他身上居然冰得吓人。

    “怎么弄得,受伤了吗?”

    心中忽然腾起不祥的预感,袁铮叫他伏进自己怀里,胸肩依偎,依然是沁凉的触感。

    被温暖的触感重新包裹,苏时的精神稍振,靠在他怀里抬起头,迎上对方漆黑眼底的复杂光芒。

    “你还是看到了,对吗?”

    袁铮轻抚着他的脊背,胸口已经疼得几乎撕裂,语气却越发平静柔和,拢着他靠在自己肩上,脸颊轻轻磨蹭过柔软的发尾。

    他没有说清楚,苏时却依然明白他的意思。

    身后的手臂力道放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疼了他,温暖的气息潮水般将他重新包裹,也叫极端虚弱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许力量。

    迎上那双眼睛里濒临破碎的疼痛光芒,苏时摇了摇头,抬手勾住对方的肩颈,叫身体靠上去,枕在他的颈间。

    “我没看到,我原本就知道。”

    只要时机到来,他自然会收到接下来任务的命令,那时候出现在办公室,只是为了给他能够知道这件事提供一个合理的契机。

    可当他迎上对方的目光,却终归还是没舍得用上那个借口。

    袁铮静静望着他,眼里有疑惑,有了然,最终归于一片柔和的平静,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说这个了,先尝尝看——我们实在没有牛奶,只能用奶精凑数,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微凉的热巧克力在他掌心一转,就又重新变得热气腾腾,熟悉的香气也逸散开。

    苏时接过杯子抿了两口,奶精的乳香并不纯,工业产品的痕迹终归还是透过可可的醇香透出来,他却依然认认真真地一口一口喝完,迎上袁铮期待的目光:“很好喝,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了。”

    “真的?”

    袁铮受宠若惊地微微挑眉,含笑拢住他,语气轻柔温哑:“我可试了几十种配方,好不容易才做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要点——”

    话还未完,苏时已经揽住他的肩颈,仰头吻了上去。

    微凉的唇被热可可沁得温热,忽然触上来,叫袁铮脑中一片空白。

    心底生出无限明亮喜悦,却又转瞬与苦涩酸楚交织纠缠,烫得他呼吸微微急促,水汽几乎已经冲破了眼眶的禁锢。

    一只手扶上他的脸颊,替他拭了冰冷狼狈的泪痕。

    “也许我本来就是一棵树呢。春天埋下去一个我,等到秋天,就能结出好多个我……”

    怀里的身体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很快就力不从心地靠回他臂弯,趴在他的颈间,笨拙地尝试着思路独特的安慰。

    想想对方描述的画面,袁铮忍不住勾起嘴角,带着泪笑起来,在他额间落了个吻:“结出来之后呢?我给好多个你煮面吃?”

    ……

    苏时自己都撑不下去,一头撞进他怀里,吸了吸鼻子:“说真的,下次我们换个暗号吧,我觉得你煮的方便面也是不错的。”

    虽然听不大懂他的话,却至少知道是自己的厨艺在接受称赞。袁铮浅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叫人靠在自己的臂间,沉默着细致描摹过他的眉眼。

    “别难过了,我化身草木陪着你。”

    迎上那双眼睛里几乎要把他彻底镌刻下来的专注视线,苏时握住他的手,认真地微仰起头:“你想我了,就去给自己煮点菜吃。”

    袁铮刚要开口,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