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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君的男后

    地走了进屋。

    庄子竹不禁问道:“这么快?”

    “嗯。”宣恒毅应了一声,没有在庄子竹面前提及他的朝臣们是如何的知情识趣。朝臣们都太有眼里了,集体恭贺完毕后就马上提出春宵一刻值千金,请他及早回去,不要让皇后久等。

    只是宣恒毅急急地赶回来,事到临头,又踌躇了。视若珍宝的人就在眼前,却没敢马上亲近。亲吻与牵手都是今天开始的,与大婚前跳跃太大了,宣恒毅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脸上一红。

    庄子竹也是有些害羞了,不过比宣恒毅好一点。他让墨书把画纸收起来,屏退了众人。

    红烛摇曳,映照着宣恒毅那张英俊的脸,映照着他穿着龙袍的高大的身躯,灯下看才俊,真是赏心悦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红烛的映照之下,发觉宣恒毅的脸都被照红了。

    庄子竹摸了摸自己那同样发烫的脸,心里是期待的,按照流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宣恒毅别过脸去,担忧道:“我,我可能不举,之前纳的侧妃小妾,宽衣了我都没感觉,看着都孱弱极了——”

    “大喜日子提他们干嘛?”庄子竹停了手,走进一步,双手抱胸,昂头挑眉。

    宣恒毅后退半步,说道:“不提了。”

    庄子竹胸有成竹地又走近一步,扯住宣恒毅的领口让他低头,接着搂着他亲了上去,含糊道:“遇到我就不会了。”

    大婚前在马车里可是验证过的,挠挠手心就行了,还十分持久,哪里不行了?庄子竹此刻热情地亲了几下,宣恒毅就可以了。在庄子竹期待的目光之下,宣恒毅开始反客为主,由着本能与对庄子竹的爱惜,刚柔并济。龙袍与凤袍掉落到地上,墙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凛凛冰霜节,修修玉雪身。

    悠伴凌云啸,长笛吐龙吟。

    热烈的红烛燃尽,夜里重归沉静,抱拥着的两人沉沉入睡。

    宣恒毅习惯了上朝,第二天也起得早。还没睁开眼睛,宣恒毅感觉到他的手臂被枕着,鼻间是好闻的气味,身边传来让舒适的体温。

    宣恒毅睁开眼,看着身边依旧沉睡的庄子竹,目光不禁倾注下去,挪不开来。缓了许久,身体才正常了,忽然记起昨夜之事,庄子竹似乎没有流血,于是宣恒毅便把手臂缓慢地收地回来,放好庄子竹的脑袋,又把庄子竹微微抬起,取出垫在身下的白布。

    宣恒毅反复翻找,果然一丝血色都找不到。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宣恒毅看了眼手上这纯白的织布,又低头,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庄子竹,面容恬静,呼吸绵长,嘴角带勾,睡在美梦之中。大红色的鸳鸯被缠住他雪白的身躯,肩膀半露,脖颈上是他弄出来的点点红痕。

    宣恒毅沉默了半响,终究是扯起红被,盖住庄子竹的肩膀和脖子。接着提着手上的白布轻手轻脚地出去,交给守夜的心腹。

    “昨晚没留意,把白布扔下床了,”宣恒毅随意找了个借口,才吩咐道:“拿去秘密处理好。”

    心腹应了一声:“是。”

    宣恒毅吩咐完,又轻手轻脚地回来,躺在床的另一边。听着庄子竹那均匀的呼吸,宣恒毅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两眼放空。

    庄子竹一直睡到五更天,听到钟声才起的床,与躺在身边的宣恒毅道了声早,送上一个没刷牙的早安吻。

    宣恒毅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没有亲回去。

    庄子竹坐了起来,看着比昨晚整齐许多的喜被,迷糊道:“昨晚垫着白色的那块呢?”

    昨晚他沉迷享乐,都把那白布给忘了。

    宣恒毅说道:“不吉利,大喜之日要白布作甚,早扔了。”

    “啊?”庄子竹问道:“不是要验血?扔了怎么交差。”

    宣恒毅深深吸了一口气,侧身把庄子竹抱得死紧,下巴抵住庄子竹的脑袋,在庄子竹的头上低声道:“有,不必担心。”

    “哦。”

    宣恒毅问道:“身体怎么样,会痛吗?”

    “不会啊,”庄子竹埋头在宣恒毅的胸口,小声赞道:“夫君很温柔。”

    宣恒毅真的很照顾他的想法,有时候还嫌弃宣恒毅太慢了,庄子竹红着脸想。

    “嗯,”宣恒毅呼出一口气,呢喃着似乎在安慰着自己:“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庄子竹没听出宣恒毅什么意思,只是想起昨晚,真心如鱼得水,随着汹涌的海浪浮浮沉沉,终于感受到了从前君王不早朝的滋味,庄子竹继续埋头赖着不起来,道:“要是知道这么愉快,那早就应该答应你了。”

    “是吗,”宣恒毅胸口被那温热的鼻息喷得有些痒,稍微把庄子竹放松了些,说道:“不晚,那日后补回来。”

    庄子竹抬头看了他一眼,总是觉得今天的宣恒毅怪怪的,居然都不偷亲了,昨晚还一直亲着不松口呢。难道陷入了贤者时间?说着补回来,可看表情也过于平静了。不过想到宣恒毅还没起来刷牙,庄子竹就只把身体挪上去,举头把唇印在宣恒毅的侧脸上。

    “别动,得拜家庙。”

    “哦。”好吧,不要挑战初识滋味的青年的忍耐力。

    宣恒毅抿着唇,从床下摸出一把剪刀,又命人取一个锦囊、一根红线过来。

    庄子竹眨了眨眼,大婚流程里没提到这一项,不知道宣恒毅想干嘛。

    宣恒毅用左手食指绕着庄子竹的一小束黑发,摩挲了好几把,才一言不发地剪了,又剪了自己的一束长发。接着,宣恒毅把两束黑发汇成一束,用红线在中间绑了个死结。

    接着又在发端绑了个死结。

    然后在发尾又绑了个死结。

    这还不够,从头到尾继续补了七个死结。

    “今生今世,”宣恒毅终于绑完,郑重道:“永不分离。”

    “好。”庄子竹点头。

    宣恒毅又说道:“头发绑定了,以后不准和其他人缠一起。”

    这古怪的举措,庄子竹再迟钝都发现了,当下温顺地应了声好,又失笑道:“哪有其他人。”

    说着,庄子竹觉得这说服力不太够,双手抚上宣恒毅的脸,盯着他,由衷地赞道:“毅哥哥相貌英俊,怎么看都看不够——”接着手部移动,目光也跟随着:“胸襟广阔,腰腹有力,晚上,嗯,白天都想抱着不撒手,想像锦囊里的头发一样缠着你。”

    宣恒毅翘了翘唇角,终于低头在庄子竹脸上亲了一口,拍了拍庄子竹的后面让他起来,说道:“别赞了,严肃点,要拜祖先。”

    庄子竹蹭了一下,调戏道:“可它不是这么说的。”

    宣恒毅:“……”

    面对庄子竹的热烈又直白的情话,他又怎能无动于衷?要不是担心庄子竹身体受不住,他昨晚都能一夜不眠!

    “严肃点,”庄子竹重复着宣恒毅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