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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君的男后

    子竹捏了捏自己的后颈,趁来迎他进宫的大官没来,能休息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正想着等下会是哪位大官迎他进宫,在门口张望的锦书却飞奔进来报告道:“是圣上!圣上亲自驾车来了!”

    不但庄子竹愣住了,连今天负责提点的教养叔叔都愣住了,说道:“不可能,章国和外国都没有这样的先例,你看错了就不要乱说话。”

    锦书反驳道:“是圣上啊!除了圣上,谁敢穿金黄色的龙袍?”

    教养叔叔还是不信,可当穿着金色龙袍的宣恒毅驾车出现在庄府门前,教养叔叔才不得不信了。吉时已到,墨书松开了帮扶的凤冠,帮庄子竹戴好。宣恒毅在门外念了催妆诗,庄子竹才从里面出来。

    隔着红绸,庄子竹只能依稀看到宣恒毅的大致轮廓,看不清他的模样,连路都看不清了。读完正式的册后圣旨之后,宣恒毅把金册与金宝和圣旨都给了庄子竹,牵着庄子竹的手往前走,步履稳健。

    庄府外传来鼓乐声与百姓的欢呼声,庄子竹低头看着地面,一步一步跟着走,脑袋开始胡思乱想着,今天终于脱单了,宣恒毅坚实的背影看起来很可靠,不知道接下来能走多久?

    夹杂着庄府之外的乐声,宣恒毅那低沉的声音从庄子竹头上传来:“小竹,嫁给我,高兴吗?”

    庄子竹觉得宣恒毅这问题问得实在奇怪,这是婚前忧虑嘛?宣恒毅人都来到庄府门前了,还问他高兴不高兴?可能是他高兴坏了吧?庄子竹捏了捏宣恒毅那宽大的手掌,诚实地答道:“高兴呀,昨晚还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都是那招式繁多的小人书给害的。

    宣恒毅脚步一顿,没想到他家小竹能这么热辣奔放,弄得庄子竹都差点撞到宣恒毅后背了,宣恒毅才反应过来,先一步退开,把庄子竹扶上马车。

    宣恒毅坐在车夫的位置,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我——也甚是想你。”

    所有的文采都离他而去,面对庄子竹热辣奔放的表白,宣恒毅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回应。只想快快进宫,揭开庄子竹头上的红绸。

    夹道围观的百姓们目睹天颜,心里都感叹不已。谁说圣上不给皇后的父亲封候就是不看重皇后了?这不亲自出宫来迎接了吗!

    离得近的,除了看到他们圣上那英俊的容颜,挺拔的身姿,还能似乎看到他们圣上耳朵都冻红了。

    但是圣上亲自驾驶的马车飞驰而去,百姓们都怀疑自己看错了。有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都二月初十了,冬雪早已消融,天气回暖,他们自己都不会冻着,圣上身体强悍,怎么想也不会被冻红了耳朵。

    第61章合卺

    宣恒毅驾着马车一路疾行,百姓得以目睹天颜,文武百官却暗暗心惊。

    不说章国史上没有皇帝亲迎皇后进宫的先例,其他国家也从来没有过!不过他们想想就释然了,八尺赞美这种事圣上都能做得出,又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大婚之前圣上还特意遣散妃嫔,这后宫的赦令,要说和皇后一点关系都没有,众臣也是不信的。

    要是宣恒毅亲自纾尊降贵出宫迎接的皇后换成其他人,德高望重的老臣们与胆大不怕事的言官们,还能骂一声圣上对皇后荣宠太过,皇后是祸国妖后。但现在皇后是庄子竹——

    威力惊人震慑各国的火器是庄子竹做的;元宵时宫中夜放的绚烂烟火,是庄子竹做的;老臣们与言官家中的长辈所戴着的老花镜、文官戴着的近视镜、军用望远镜,是庄子竹做的;他们年幼的小辈开开心心玩儿的万花筒,也是庄子竹做的……

    庄子竹还是二品天机大学士,带着前沿物理署研制更多未知的事物,这能骂祸国?家中老小都开开心心地用着庄子竹做的东西,这能骂妖后?更别说外国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羡慕他们,圣上破了先例亲迎又怎么了,他们的皇后说是神仙都行,怎么荣宠都不为过,说他们皇后祸国的绝对是外国奸细!

    至于圣上亲迎的安全问题——京城被里里外外大盘查过无数次,军队不是吃素的,且章国民风彪悍,说不定刺客还没来得及靠近帝皇车架,没来得及靠近护卫军,就被附近看热闹的民众群殴了。刺客也只敢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埋伏,京城里重要庆典作乱,只会白白送死。宣恒毅本人更是武艺高强,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庄子竹无惊无险进到宫内。由宣恒毅扶着下了马车,又上礼辇。宫中御道上铺满了红毯,宫人们夹道跪拜欢迎,礼乐礼炮声不断,焚香缭绕。尽管庄子竹和宣恒毅两个心思都飞了,但依然得耐着性子拜堂行礼。行礼完毕,庄子竹被引入坤宁宫的东暖阁内,宣恒毅想都不想,就要牵着庄子竹进去。

    教养叔叔不得不提醒道:“陛下,暂时不能牵手,要牵着彩球绸带进去。”

    宣恒毅一愣,接庄子竹的时候没人提醒,现在进了宫,终于有人提醒了,他却舍不得握着庄子竹的触感。还是庄子竹的手指在宣恒毅的手心中挠了挠,宣恒毅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

    好不容易进了东暖阁,听了一大堆吉利的说话,宣恒毅终于得偿所愿,掀开了庄子竹的红盖头。庄子竹抬眼看他,见宣恒毅眼都不眨,明显是看呆了。

    “好看吗?”庄子竹问道。

    宣恒毅诚实道:“好看。”

    庄子竹又问道:“哪里好看?”

    宣恒毅又仔细瞧了许久,认真分析了下,只见庄子竹明眸皓齿,红唇烈焰,额间贴了盛极的牡丹花钿,眼神亮晶晶的,浓妆之下的庄子竹与平时不太一样。这新鲜的妖艳风格,让宣恒毅目不转睛,嘴上却说不出什么来:“哪里都好看,皇后甚美。”

    庄子竹抬眼看着宣恒毅,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剑眉星目的,英挺的鼻梁,嘴唇上翘着,唇形美观,而且拜了堂就是他的男人了!自己的男人,越看越英俊,越看越想亲近,要不是有人在旁观,庄子竹现在就想咬上一口。

    一边等久了的全福夫人见宣恒毅完全沉迷进去,与庄子竹深深地对视着,全福夫人等了又等,不禁轻咳提醒他们,该进合卺酒了。

    宣恒毅转回视线,与庄子竹并排坐着。合卺杯被端了上来,里面装满了酒。在之前看婚礼流程的时候,庄子竹还以为合卺交杯是一人一杯酒,喝了一半再互相交换。谁知道,现在被端上来的合卺杯,却是连为一体的。

    两个圆筒状的杯子黏在了一起,底座也是一体的。然而玉制的杯子的雕工粗糙,只雕了较为简单的鸳鸯缠颈,与东暖阁内其他精美的玉雕摆件差远了。

    庄子竹把合卺杯摸了一把,玉质凉润,应该是上好的青玉,这品质与品相完全不相配呀!庄子竹便问道:“陛下之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