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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君的男后

    的地方割下来。

    宣恒毅又说道:“没事,不要浪费。”

    庄子竹低声道:“这也是我吃过的……”

    宣恒毅对此避而不谈,而是毫不吝啬地赞道:“子竹给朕烤的味道不错。”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了,庄子竹没好意思地笑笑,实话实说:“陛下烤的才是人间美味。”

    宣恒毅颇为矜持地“唔”了一声,接着再没有说话,用行动赞赏了庄子竹的手艺,大口大口地把庄子竹烤的吃下去。

    庄子竹:“……”

    他的烤肉烤了个全熟,鲜嫩的肉质被他烤得干`硬无比,而且辣粉放得太少,羊腥味都没辟掉。庄子竹只吃了一口,又难咬、又腥,都不想再吃第二口了,宣恒毅怎么能大口大口狼吞虎咽的?这种不浪费食物的行为,真是令人万分敬佩了!

    只是当庄子竹看到对面的慎王妃,因为吃不下太多,也转手把自己吃过的给慎王吃了下去,庄子竹吃着宣恒毅亲自给他烤的鲜嫩香滑的前腿肉,又隐隐感觉到不妙。

    怎么这兄弟俩的行为,竟会如此相似?然而慎王的对象是慎王妃,他只是宣恒毅的臣子呀。

    该不会还没死心吧?但他早就说得很清楚了,想要游山玩水,不想困于宫墙之内。宣恒毅这态度……还是先暗中观察一番吧。

    吃饱喝足,宣恒毅只分出庄子竹给长辈们挑的,其余一车猎物都给了庄子竹,再次嘱咐道:“回去记得替朕作画,不,明日进宫来,看着朕的脸,仔细描绘吧。”

    庄子竹提防道:“不必阻碍陛下的时间,臣在家中作画即可,已经与陛下熟悉,陛下的相貌,早在心中。”

    宣恒毅听了,嘴角翘起压不下去的笑意,庄子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戳中了宣恒毅的笑点。骑马回营时,看到宣恒毅的爱马墨骓,又看了看宣恒毅今天让自己骑的雪骓。

    墨骓、雪骓……

    庄子竹抿了抿唇,利落上马,落后宣恒毅半个身位。慎王与慎王妃则共乘一骑。下雪了,慎王张开披风,把慎王妃盖在怀中,只露`出个小脑袋。庄子竹盖上雪披上连带的帽子,前面的宣恒毅骑快两步,又从庄子竹的左侧错落到右侧。

    身体一暖,夹着雪的冷风被宣恒毅挡住了一部分。庄子竹看了看身侧高大的身躯,别开脸望向另一侧。

    回到大营,庄子竹带着半车宣恒毅猎物,准备打道回府。宣恒毅则把庄子竹挑出来的白狐献给母后,红狐送给晋阳王老王妃。大长公主没来,宣恒毅命人把黑貂皮送到大长公主府上去。

    晋阳王老王妃收到了红狐毛,谢道:“无论怎样,陛下有心了,这红狐毛滑长顺,还是变幻的红色,跟我今天穿红裘多相衬啊!用来做围脖刚刚好。”

    太后收到了宣恒毅送个他的白狐毛,也是高兴不已,但脸上却给整严肃了,嘴上也问道:“好你个毅儿,心里还记得母后。”

    宣恒毅耿直道:“本来猎给子竹,子竹给母后挑的。”

    太后:“……”

    晋阳王老王妃眨了眨眼,说道:“怪不得呢!往年皇上都是挑的最大那头猎物给太后,怎么今年换了风格,送得恰到好处,原来背后有人指点!”

    “他很好。”宣恒毅赞同道。

    太后摸了摸白狐毛,叹了一口气,劝道:“可是不行呀!刚刚哀家问过他了,他说将来的夫君只能娶他一个,十年无子方准夫君纳妾。毅儿你好生想想,世间哪有阻止夫君纳妾的哥儿?那位庄大人善妒不贤,不喜夫家开枝散叶、阻碍皇家延续血脉啊!”

    宣恒毅不以为然,只是低声道:“母后当年,不也不喜父皇去其他妃子的住处,天天以泪洗面。儿臣也不想以后他像母后这般,日日难过。”

    晋阳王老王妃觉得这事是两母子的事,他不好插`嘴,收了礼就借口告退了。太后目送他离开,默了默,说道:“那不一样,从前哀家想的是自己,如今哀家想的是皇家血脉延续的大事。毅儿你子嗣不丰,不能立一个善妒不贤的为后,前朝大臣会怎么说你?”

    宣恒毅皱起眉来,冷淡道:“此事休要再提,百官管不了朕的家事,而且,他也不会妒忌的。”

    太后这就很不解了:“怎么会不妒忌?他明明不准夫君纳妾。”

    宣恒毅屏退左右,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之前后宫妃嫔,皆为母后所纳,儿臣只纳他一人,他哪会有机会妒忌?而且,皇子府四年,登基六年,后妃多人,儿臣都全无兴趣。如今,难得,可以,请母后莫要阻挠。”

    太后:“……”

    想起来,宣恒毅刚开皇子府的时候,也不是没纳过妾,通房也经太后的手允了几个的。然而,宣恒毅对哥儿全无兴趣,一入夜就把人请了出去。后来宣恒毅登基,太后挑各种不同类型的来充实后宫,宣恒毅都没踏足后宫一步,更别说召寝了。纳妃,更像是为了陪母后渡过独居的孤独日子。归根到底,真`相竟然是他儿子根本不能人道吗?

    太后小声道:“太医看过了吗?”

    宣恒毅大大方方地说道:“从前没提起过兴趣,一直无心此事,子竹之后,会有。”

    “哎!”太后自己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说道:“那还等什么?毅儿你都老大不小了!难得看上一个,怎么还没接回宫里来?你看柏儿嫡子都两个了,你一个没有。都怪母后上次给你搞砸了,商定个吉日,母后给你们赐婚。你也是的,一道圣旨的事,弄这么久。”

    宣恒毅胸有成竹道:“不劳烦母后了,朕的人,朕亲自出手。现在还未到时候。”

    太后皱眉问道:“还未到时候?立后他还不满意?”

    宣恒毅望着天空,又望了望满地的雪,说道:“立后当年不能有大旱,希望天公作美。”

    只是天公还未作美,很多人都要横插一脚了。

    冬猎过后,各人回府。有一部分夫人都向晋阳王老王妃递了帖子,登门请晋阳王老王妃帮忙说媒。没一两天,老王妃收了一叠帖子,头痛万分,让晋阳王老王爷去求见宣恒毅。

    这日下朝,晋阳王老王爷捧着一叠帖子,也不知从何说起,就把一叠帖子都递到宣恒毅的御案上。

    宣恒毅撩起眼皮,问道:“皇叔所为何事?”

    晋阳王老王爷有点怂,说道:“庄大人那日冬猎,传出了年轻有为的名声,容貌上佳,于是很多夫人都想替他们的儿子求娶。只是庄大人家中长辈不在京中,于是都来拜托我家王妃了。他们想寻个由头,与庄大人偶遇。这事,陛下您的意思是——”

    宣恒毅开始看帖子。

    “礼部侍郎的公子,还在国子监念书吧?白身,拒了。”

    晋阳王老王爷反驳道:“陛下,礼部侍郎的大公子虽然是白身,可他前途无量,会试头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