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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君的男后

    了啊!我这种犯过错的,还能上进嘛?”

    宫人犹豫道:“禁足半年……那,后年春天宫宴可以出去?”

    洪才人笑了笑,摇了摇手上的话本子,沉迷小说不再说话。

    ……

    太后这天起床,照例坐在他的长乐宫主殿内,看众妃嫔进殿请安。今日早上,却发现连同他的侄子陈妃在内,九人都不见了。太后打发身边伺候的宫人去各宫询问,岂料长乐宫竟然被团团围住,太后身边的人根本出不去。

    太后皱眉道:“岂有此理?谁敢拦在哀家宫门口,这是反了不成?毅儿什么时候来?”

    说到这里,太后忽然愣住,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众位低位贵人才人都不知道发生何事,面面相觑,不敢在太后发怒的时候说话。

    太后胸膛起伏,养尊处优的光滑手指敲着膝盖,在想应对之策。想了又想,命人去长乐宫的小厨房做了烤红薯,给来请安的各位低位贵人才人等分吃。

    一碟又一碟烤红薯被端了上来,太后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儿天气冷,遥想当年先皇在世,国内大旱,五谷不丰,先皇也是这么与哀家挖红薯分吃的呢。你们也都尝尝,毅儿小时候可也喜欢吃了。”

    众位贵人才人听罢,怀着不安的心情,小口小口地把分成一块一块的红薯吃了下去。白才人首先吃完,开口赞道:“吃了热辣辣的烤红薯,浑身都暖和了呢。谢谢太后。”

    其他贵人才人们纷纷效仿,把平常普通的红薯赞得像人间美味一样,恨不得餐餐都吃。太后也适时对往日大旱的勤俭饥荒生活怀念起来,与众位贵人才人诉说。宣恒毅下了早朝过来的时候,甚至有好几位才人都在抹泪,直说他们父辈祖父辈当年生活都不容易。

    宣恒毅环视一眼,看到了贵人才人们分吃的红薯块,脸上寒霜冰封。太后见宣恒毅终于来到,若无其事地勾起嘴角,亲热地招呼宣恒毅过去,用筷子夹起一块烤红薯,就要伸到宣恒毅嘴边去。

    贵人才人们看到这一母父给儿子喂食的情景,都在感叹太后和皇上的感情深厚。岂料,宣恒毅没张口,用碟子接住太后筷子中的红薯,放到一边,神色冷淡:“母后当年在饥荒之中带大我和柏弟,实属不易。”

    太后放下筷子,接话道:“毅儿如今考顺照顾,哀家觉得什么都值了。”

    宣恒毅没接话,坐在太后身旁,摊开一幅画卷。太后垂眸一看,正是那青竹舍人的烽火云间图。

    太后笑道:“毅儿今日又在研究这画?昨日庄公子也画了幅云海仙宫图呢,画作都是世人想象,当不得真。难道毅儿还想找画家来教会你飞天遁地、施展仙术不成?”

    宣恒毅正色道:“朕已寻到青竹舍人。”

    太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宣恒毅的手背,说道:“毅儿莫要失望,这些事——”

    “他已被朕所招揽,实现画中神术,这里,”宣恒毅抽出在太后手掌下的手,指了指烽火云间图中的火`炮,接着说道:“此神器现已研发成功,火光一闪,山崩地裂,不动一兵一卒,不需士兵负伤冲杀,城墙即可被神器轰倒。”

    “哦?”太后惊讶地用手掌捂住嘴巴,说道:“这画能实现?青竹舍人画的是真的?”

    宣恒毅吸了口气,说道:“此事当真,朕乃亲眼所见,众将军亦都十分敬佩青竹舍人,引为座上宾。”

    在场的所有低位贵人才人,都纷纷惊奇地引颈张望,想看宣恒毅平铺在膝盖上的画作,想知道那画画的是什么。而太后则看了眼宣恒毅,见他外表平静,说起这种造福章国的喜事,脸上也不见喜色,太后暗觉不妙,忐忑地问道:“竟有如此奇人奇物,哀家也想亲自看看呢。”

    宣恒毅别过脸去,一字一顿地说道:“本来朕设想,在冬猎时邀请周边列国使者,展现青竹舍人研制的神物,以扬国威——说起来,母后口中的奇人,昨日就进宫拜见过母后。”

    太后一阵沉默,小声问道:“是庄公子?”

    “正是。”

    太后为自己辩解起来,先发制人道:“哀家不知他有如此建树,如此功绩,毅儿你也半点不提,哀家只知道他不知好歹,令毅儿你——”

    宣恒毅冷笑:“令朕昏聩颟顸,不顾他亡国王子的身份,只因心悦于他,于是封授三品官职?”说着,宣恒毅握紧了拳头,又质问道:“原来在母后心里,朕竟是被色所惑的昏君。”

    “不是——”

    太后这次还没辩解出口,宣恒毅又问道:“若不是如此认为,那子竹堂堂一名三品大员,掌管军机要务的股肱之臣,为何母后要他当众受辱?!”

    “毅儿有所不知,他不尊长辈——”

    宣恒毅再一次高声打断道:“即使他在后宫横行无礼,朕的人,也应该由朕来处置!”

    这话太后没法接,被宣恒毅振聋发聩的一声冲击了头脑,猛地反应过来,即使打着为皇儿出气的旗号,他也做得过了。

    宣恒毅吸了口气,不再提高音量,只是声线里带着疲倦:“母后当年养育朕和皇弟辛苦了,朕知道,然则母后仍需谨记后宫宫规,不得越矩。陈妃在宫中是唯二的高位妃嫔,没有尽到劝阻母后的责任,朕已将他贬为选侍,其他贵人、宫人等亦然。从今之后,后宫各妃嫔需每日到母后处背诵宫规,以示警醒。李旺会调配过来,接掌管印,提醒母后言行。”

    太后听了,硬生生逼出泪来,问道:“昨夜你一言不发,原来是在等今日当众办我?你让所有贵人才人都在我宫里背宫规,从今以后,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毅儿为了个哥儿,竟然如此待我?”

    “他不仅仅是个哥儿。”宣恒毅说罢,满心失望,细致地卷好画卷,冷漠离去。

    换了便服,宣恒毅坐在出宫的马车上,脸色不虞。李顺安慰道:“昨夜太医连夜赶去,带去军中疗伤圣药,庄大人会没事的。”

    顿了顿,李顺又问道:“陛下,是不是忘了谁没处置?今日昌乐县主在家设宴——”

    宣恒毅瞥了李顺一眼,终于扯起嘴角,说道:“急什么,先晾着。敲山震虎,围而不打,相关的人全被发落,他却暂时屁事没有,不知何时处罚才会落到他的头上——”

    只是笑容很快就撇了下去,到了庄府大门,宣恒毅下了马车,竟有些踌躇不前。

    第24章不见

    庄府。

    主屋外飘着银雪,雪花点缀在竹枝上,金枝白玉,十分好看。屋内,地炉烧得火热,庄子竹靠在软硬适中的枕头上,闲闲地看着游记,身上盖着被子,暖烘烘的,甚至热得快出汗了,让墨书打开窗户,吹点冷风进来换换气。

    比起宣恒毅在府外踌躇不前,梁雅意今天不用上朝,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