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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君的男后

    么配方?”

    “詹大人想得很好,只是赵大人已经搜寻过全城的药店,药量,就这么多了。而且——”庄子竹抬头看了眼天色,但见万里无云,可心里免不了还有些忧虑:“要是天公不作美,一旦下雨,炮`弹威力一定会大打折扣。”

    说罢,庄子竹还郑重其事地重申一次药量、保存方法和用法等等,比如不能放太多,把自己给炸了,也不能量太少让威力缩减。除了投炮机,还准备了附在箭矢上的单个竹制火筒。竹制火筒大小厚薄不一,装载火`药时必须格外注意。

    萧国地处南方,气候潮湿,夏季雨水最严重。现在是秋天,也是很可能会下雨的。下雨天火`药作用有多大,庄子竹心里没底。

    不过——要是真的下雨,那么,不如趁着万里无云主动出击!

    庄子竹思虑至此,马上改了口风,对城守尉詹大人说道:“请由詹大人打探章国军队今在何处,趁着天色晴朗追击一番!”

    “是!”詹大人立即命人前往打探。等了半日,探子终于回来禀报,最近的章国大军离他们不足五十里,占了周边几个城,对他们呈包围之势。

    这攻占速度,让庄子竹都吓了一跳:“这才多少天,这么快就来到了?”

    探子回禀道:“章国军队凶名在外,他们攻城的时候说,投降的不杀,官员保留原职,甚至有赏;不投降的——充当肉粮。”

    “真吃`人?”

    “传闻里,是这样的。”探子回答说。

    赵煜宇补充道:“章国年年大旱,国中无粮,全靠抢掠,一度传出吃`人传闻。”

    庄子竹心中一凛。

    不过,传闻只是传闻,既然探清了章国军队所行的路线,城守尉詹大人带了一队人马,驾着四驾投炮机,还有会操作竹制火筒的弓箭手进行偷袭。庄子竹特意交代他不可恋战,炮弹用完之前就回城。

    詹大人领命出发了。庄子竹镇守城中,等了半日,终于把朗声大笑的詹大人接了回来。

    “战况如何?”庄子竹问道。

    “得胜归来!章贼屁滚尿流,阵脚大乱,退开十里!”詹大人哈哈大笑,又对庄子竹说道:“只可惜炮`弹用完我们就回来了,追杀了好一会儿,用烂了七八把刀。刀真烂!要是耐用一点,我还可以多杀几个。三王子,请再让我联合邻城搜集火`药,一起出城迎敌,趁胜追击!”

    庄子竹颔首,又说道:“剩下的火`药,我们用来守城。你且去邻城收集材料。”

    庄子竹无意帮助他的父皇夺回江山,提供火筒,不提供具体丹方,目的不是真的用来抵御,只是想给谈判多加筹码。

    任由詹大人联合邻城反守为攻,庄子竹也是想看看,那看起来强大的章国,能不能通过他的考验。

    现在的形势,章国几乎大获全胜,火`炮也只是庄子竹这边有,而且目前火`药有限,根本经不起长期战争。如果章国军队连抄小路绕过皇城、直取行宫中的皇帝一家都不会,那么,章国根本不值得投靠。

    要是真的能发展火`炮反败为胜,那庄子竹更是萧国这边收回失地的大恩人。不过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庄子竹优哉游哉,每日巡城稳定军心,静观其变。

    等了一日,章国军队来攻城,被庄子竹他们用火炮轰击回去。

    又等一日,章国军队没有来攻城,却等来了五王子庄子松。

    庄子松来的时候,带着仅有的几个随从,都头发散乱衣衫破烂。要不是守城官认得他,都不会把他放进来。

    “五弟你怎么回来了?父皇他们呢?”庄子竹安排他们洗浴整理好,给水给吃的安置完毕,然后才发问。

    五王子庄子松怀着怒气说道:“我是自己偷偷跑回来的。父皇母后他们去行宫了,我觉得他们都做得不对,怎么能扔下皇城的百姓和士兵不惯自己跑了呢?更何况,我们的祖庙宗祠都在城里!三哥哥,你也是自己偷跑回来的吗?”

    “不,我不是,”庄子竹很诚实了:“父皇没有带上我,我便留下守城了。”

    庄子松不知怎么安慰被父皇抛弃的庄子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庄子竹根本不需要他安慰,却打心眼佩服他这个才13岁的五弟,带着庄子松去拜祖庙,又带他巡城,登城墙,敲战鼓,一同鼓舞士气。

    在庄子松偷跑回来之后,章国军队都没有来过。他们似乎摸清了情况,确认邻边的城镇并没有火器,迅速把周边的城镇都攻占了,又抓住詹大人派去沟通的传信官,粉碎他们联合起来的计划。

    又等了几天,章国军队在都城三十里之外集结,远远的把他们团团围住,把庄子竹他们与外界完全隔断封闭开来。城里的民众不敢逃出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似乎有让城中的人慢慢饿死的打算。

    章国皇城。

    邯国被章国国君带领军队直取国都灭了,宣恒毅留下大臣处事,自己返程帝都,回国处理政务。

    比起被围困的都城民众,宣恒毅惬意多了。他这天散了朝,特意留下他的王弟慎王宣恒柏,又在看画。

    兄弟俩站在一起,赏心悦目。宣恒柏与宣恒毅一父同出,长相却不太相像。宣恒毅五官深邃,脸型凌厉,不怒自威。战场之上气势不必说,就是在朝堂里,没有一个大臣能敌得过。只要宣恒毅望一眼,大臣就忍不住发抖,贪污违法欺瞒之类的事一点不敢做。

    而宣恒柏的长相就温和多了,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此时他向宣恒毅献上两幅有青竹舍人盖章的画,说道:“自从散布消息后,许多人都来我这里冒认有青竹舍人的画作,献上的画作真真假假,画技不好的我都拒收了,这两幅难以辨认。”

    一幅千军万马图,一幅猛虎出林图。千军万马图远景泼墨狂野、近景毛发清晰可见,神骏非常;而在猛虎出林图里,竟有几十只猛虎,每一只都栩栩如生,神态各异,气势逼人,在猛虎的背上,还有装似马鞍的装置。

    “猛虎出林图是真迹,”宣恒毅鉴赏几年,对青竹舍人的作画习惯十分熟稔:“这幅千军万马图是假的,青竹舍人挥墨随心,不喜工细勾勒,山水树林写意而有神。此作形似而无神,故而不是。”

    “可这猛虎出林图,毛发纤毫毕现,工笔精细,不是泼墨写意画,为何皇兄就认定这是真迹呢?”

    问题问得好,宣恒毅一时答不上来,沉眸思考。

    慎王宣恒柏好奇地等待着下文。

    半晌,宣恒毅才吐出了两个字:“直觉。”

    宣恒柏:“……”

    “青竹舍人这幅画,画的可是由猛虎组成的野兽军队?莫非青竹舍人连驯虎也会?”宣恒毅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又被画作吸引,沉迷看画。

    画中几十只老虎,只只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