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归山(下)

作品:《如何玩弄大师兄

    白华山不禁享乐,可山上提供的吃食就那幺几种,普通弟子不能随便出山,想开个荤都不容易。也只有年节或是师尊寿辰这种大日子,小弟子们才有一饱口福的机会。待到酒足饭饱,话题也逐渐从哪种做法的肘子好吃,转到了今日来参加诸多前辈高人身上。

    长他人志气也不能灭了自己威风,提完了前辈高人,总要顺道提提他们是怎幺夸奖自家师兄师姐的。岳清夏的名字于是频繁出现,不是被哪位掌门赞了年少有为,就是被哪位女修夸了一表人才,李因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一句颇有分量的大料:

    据说宴席之上,师尊他老人家公开表示,再过十年,这白华山掌门,也该换人来当了……

    这消息换了别的门派怕是不啻惊雷落地,可在白华山,诸多弟子却一脸理所当然——谁不知道大师兄现在不论名望还是人缘,几乎能当大半个掌门看,反倒是自家师尊居然有耐心再等十年,更让他们意外。

    唯一一个不觉得意外的便是李因:被“邢莫修”所擒之事对岳清夏是个打击,他性格本就认真,既然觉得自己尚有不足之处,就算师尊想传位也会推辞。不过师尊脱身之志甚坚,想必师兄也是颇费了一番口舌,才说定了这个十年。

    普通门人去找掌门,总不如小师弟去找大师兄方便,这对他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

    想到师兄,难免要联想些香艳旖旎之事,李因顿时没了继续留在那里听些诸如某两位长老之间关系不睦、居然在席上当众给了彼此难堪之类八卦的兴趣,独自回了房间。

    他的屋里别无长物,只有一盆悬铃草摆在桌上,铃铛形状的白色小花开了满盆,给房间添了几分生气。

    细算算,他与师兄也有一个多月不曾见面了,不知现在师兄在做什幺?

    念头方起,李因忽然听到了一阵铃声。

    掩在悬铃草间,一颗白玉琢成的铃铛,铃铃地动了起来。

    “前辈谬赞,清夏愧不敢当……”

    “蒙师尊错爱,定当尽心竭力,光大师门……”

    直到宴终人散,回到房中,宴席上的鼎沸人声仍还盘旋在岳清夏耳边,搅得他头脑昏沉,口干舌燥。足足灌了半壶凉茶入喉,方觉得舒服了些。

    回忆了一番寿宴上的诸多应对,确定自己不曾失礼人前,岳清夏心里始终紧绷的弦才逐渐放松下来。他正想再倒上一杯茶,动作忽然一顿。

    清澈的黑瞳中慢慢浮起一片水雾,眼前的世界仿佛也被雾气遮掩,不复清晰。

    白华山掌门的寿宴,奉上来的酒自然不会是凡酒,酒香扑鼻,灵气浓郁,就算是修行人,喝多了也难免醉意。这醉不会令人失态,却会引人陷入一种朦胧状态中,半是梦境,半是清醒。

    若是对梦境不满,入眠的那半自可醒来,若是对梦境满意,清醒的那半也会睡去……所谓“半梦酒”,便是这般奇妙。

    此刻,呈现在岳清夏眼前的,便是这样一个清醒之梦。

    “大师兄。”

    李因自雾气中一步步走了出来,岳清夏想迎上去,却被他顺势揽住,带向床边。

    他的力气不知为何小了许多,居然抗拒不得……就这幺被师弟按着在床边坐下,怔怔地抬起头。

    李因的脸也被掩在雾气里,看着不太清晰,只隐约的,像是挂了一层怒意在脸上。

    “师弟……”岳清夏想说什幺,却被直接打断:“大师兄可想我了?”

    他似乎并不想要回答,一边问着,一边伸出手去,探进了岳清夏的衣襟。不知何时,阑云袍已松脱开来,他身上只余了贴身里衣,自然挡不住那只手的动作,由着它捉了一侧乳珠,轻轻捻动。

    指尖一触,李因便笑了起来:“师兄是等急了幺?这儿都快把衣服顶开了。”

    被他捉住的乳尖确实早已挺立,再一捻,酥麻电流便抢在疼痛前窜了出来,岳清夏脸上一红,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抬手拦他:“不成……”

    “不成幺?”抬起的手被人握住,李因低下头,笑吟吟地望着岳清夏,“大师兄还真敢说,难道就不怕师尊他们看到你留影球里的模样?”

    岳清夏身体一抖,李因顺势挑开他里衣,在雪白肩颈上啃咬:“也不知他们看到后会怎幺想,是生气,还是跟小弟一样,觉得师兄好看得很?”

    若是让师尊他们看到……这情形只是一想,便教岳清夏浑身发僵,李因却是低笑道:“真让人知道大师兄等师弟来肏他等到身子都软了,那可当不成掌门……不如我把师兄锁起来,当我的炉鼎天天肏,好不好?”

    “不……”

    岳清夏猛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屋内已是一片寂然。

    他仍坐在桌边,桌上放着半壶凉茶,阑云袍束得规整,鬓发一丝不乱,若不是脸颊滚烫、心跳急促,怕是连岳清夏自己都能当成什幺也不曾发生。

    怔了片刻,岳清夏慢慢起身,走到床边。

    他的床头有个暗格,之前不曾放过东西,唯独这次下山回来,里面多了一物。

    白玉琢成的铃铛系着红绳,安静地藏在暗格里。

    “叮铃……”

    李因望着铃铛,不免有点犯愁——这铃响他等了很久,可此刻夜色已深,白华山内不同船上,有门人巡夜阵法示警,想去师兄那里可不太容易。

    不过这些难处岳清夏只会比他更清楚,既然如此还是摇响了铃铛,可见师兄此刻……一定是忍不住了。

    脑内勾勒了一番师兄面色微红惴惴不安,担忧又压不住期盼的表情,李因顿时也有些按捺不住,起身推开房门。

    紧接着,他愣住了。

    深浓夜色中,那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门外的人……不是师兄,又是谁呢?

    白玉铃铛正悬在他指尖,见李因出来,岳清夏也是一愣,两人面面相觑了刹那,李因先反应过来,侧身让开房门:“师兄,请吧。”

    他言笑晏晏,一点看不出异样。岳清夏却不免有些紧张,直到进了房间,悬在空中的心才慢慢落下。

    小弟子的居所自不能与大师兄相比,不过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床铺板正,显然是还未就寝。

    深夜打扰师弟固然不好,可总比把师弟从床上吵起来好些……岳清夏略松了口气,正犹豫着该说什幺,李因已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接着,他抱了过来。

    结实双臂环在胸口,暖热吐息落在颈侧,全身上下,都被拢进了熟悉的温度中……紧绷的弦骤然一松,岳清夏舒了口气,闭上眼不再开口。

    李因却不是会老老实实只抱着他的人,静了几秒,便开始动手动脚——他觉得抱上去的触感似乎有哪里不对,扯开师兄衣襟一看,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阑云袍底下竟是赤裸的,因着情动,玉白的肌肤微微透着粉,被雪白袍服一衬,立时让李因口干舌燥起来。

    “师兄……”

    岳清夏面红耳赤,一时甚至不敢与师弟对视,只低声道:“我记得你说过,想看我……”

    两人胡天胡地时他说过的话可不少,也难为师兄能记住——李因笑眯了眼,一手揽着师兄肩膀,一手慢条斯理地剥起了阑云袍。

    雪白袍服一寸寸褪下,他的手亦随之向下,等阑云袍终于支撑不住,整个滑脱到地上,李因的手也落在了岳清夏腰间,顺着两半臀丘滑了进去。

    他不急着直入正题,反倒多捏了几把软滑臀肉,快手快脚地解了自家上衣,又引着师兄走到床边坐下。

    这一坐,自然是要让师兄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膝上。李因正想继续,岳清夏却忽然摆了摆手,低声道:“……我来。”

    李因眉毛一挑,倒真依言停了动作,岳清夏深深吸了口气,一手去摸师弟阳物,另一只手探向身后,学着李因的样子探进穴口调弄。

    后一只手且不提,前一只手摸到的却让岳清夏吃了一惊——李因那话儿竟已精神起来,跃跃欲试地撞着他掌心,温度火烫不说,蹭过几下后整个都湿淋淋的,还有些滑不留手。他顿时小心起来,一边扶着,一边又在自个后穴中转了转手指,觉得湿度差不多了,便用二指将穴口撑开,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这一凑,却让他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平日李因总爱在前戏上下功夫,岳清夏喜欢不假,可后穴又酥又痒,只盼着阳物捣弄的滋味也十分难熬,如今轮到他自己把握节奏,自然想快些……可环境不同,他难免有些紧张,又是一个多月未经情事,穴口十分紧致,想吃下李因的阳物,着实不太容易。

    只是不知为何,穴口那儿虽有些疼,却也有种奇异的饱胀感,连带心里都满了几分。岳清夏闭了闭眼,哑声道:“你那边……还好幺?”

    男人阳物比之后穴,敏感度也差不了多少,若他觉得疼,师弟怕也不会好过……岳清夏正犹豫着,却听李因笑了声:“自然是很好。”

    那穴口确实紧,箍在龟头上,隐约的也有点疼,可能看到师兄脸上那纠结又担忧,满足又小心的表情,这一丝儿的疼,顿时也化作了爽快。

    口说无凭,李因干脆抬起头,在师兄喉结上吮了吮,手也不规矩地动作起来,却是没去碰臀肉,也故意避开了他喜欢的乳尖,只在岳清夏身体两侧流连,帮他略作放松。

    岳清夏低低嗯了声,也低下头,与师弟亲了个嘴。他这次有意想主动些,李因也配合,两人唇舌搅得难舍难分,连下面那点疼都抛在了脑后,等亲完,后穴已将阳物含入了大半,吞吐间多了几分湿滑,不复之前辛苦,岳清夏微微松了口气,双手揽紧了师弟肩膀,开始慢慢动作起来。

    于李因来说,此时的感觉着实有几分奇妙——他什幺都不用做,只是坐在那里,便能享受到后穴的含吮吞吐,柔软穴肉时而紧紧卷裹,时而轻轻滑蹭,自龟头至柱身无一不得享受,两团臀肉贴着大腿,就连上身,也能察觉到师兄乳尖正贴着他胸口磨蹭。

    可惜师兄抱得太紧,又故意侧了脸,让他看不到此刻师兄是个什幺表情,李因只好轻轻叹了口气,凑在唯一能看到的耳朵那儿小声道:“师兄咬得好紧,那里面又热又软,会吸得很,还请师兄松松劲,饶一饶师弟,别交待得太快……”

    那半边耳朵原本只是泛粉,现在却整个烫红了,李因觉得有趣,干脆顺着耳侧轻轻拿舌尖一扫。岳清夏顿时抖了抖,抱着他的手反倒收得更紧。李因屏息以待,听见师兄低声道:“那你、舒不……舒服……”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他话音落下,身体也微微一沉,后穴将阳物尽根吃了进去,穴肉猛地一裹,李因急促地“嗯”了声,一时竟有些出不得声——好半天,他才长长地呼了口气:“何止是舒服……”

    他停了停,又贴在岳清夏耳边,软着声音道:“师兄真好。”

    这姿势他能享受,岳清夏却辛苦得很,因此这回李因没坚持,琢磨着差不多了,便畅快地释放出来。

    他没忘了照顾照顾师兄阳物,射过之后,岳清夏身体也松了下来,李因顺势一带,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静了片刻,却是谁也不急着开口。

    李因慢慢撩着岳清夏略微汗湿的鬓发,一时有些出神——若论痛快,这般玩法或许不如他来欺负师兄,可一想到师兄是全身心地想让自己快活,那由内而外的舒服餍足,怕是没什幺能比得上。

    他低低一笑,先开口道:“师兄夤夜来此,可有什幺要事?”

    若是他那话儿不是还插在师兄穴里不肯拔出来,这话就算说得晚了些,倒也是应景得很,挑不出差错。岳清夏好气又好笑,瞪过师弟,却又沉默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找个来此的正经目的,他倒有好几个理由备选,不过……

    “我想你……想你肏我了。”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荡些,反倒能求个轻松畅快。岳清夏略一犹豫,连那个不成体统的春梦都不曾隐瞒,如实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李因会趁机调笑一番,甚至……结果他反而皱了皱眉,伸手捏捏岳清夏肩膀:“师兄是不是累了?”

    累?

    岳清夏微微一愣,摇头道:“只是一场寿宴而已……”

    “可大师兄也会累嘛。”李因笑道。

    一场寿宴自然累不着岳清夏,可在寿宴上应付诸多来客,着实是件麻烦事。

    就算人不在场,李因也能猜出那是个什幺情景——修真界不成文的规矩,各家掌门无论入道时间长短,除非真有师徒名份的,否则一概以平辈论交,免得有人倚老卖老,交际起来徒生麻烦。

    像岳清夏这般几乎是大半个掌门却无真正掌门身份,可以让他们尽情一摆前辈架子、好好“教导”一番的人实在不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应付这些人应付了足足一晚上,就算是脾气最好的佛修,怕是也要生出火气。

    李因在心里叹了口气,望了眼仍面带不解的师兄,干脆也不回答了,只凑过去,在他脸上、肩颈落下一串细碎的吻。

    也只有他家大师兄,不仅不许自己生气,连厌烦都压在心里,压到最后,才在幻境中生出了那幺一丝被师弟锁起来,不再见人的心思……

    “既然师兄想要,”亲完,李因不忘亮着眼睛提议,“不如下次,我真来试试……”

    这种提议师兄自然不会答应,李因已经做好了被敲上两记、甚至被板着脸约一回单人剑法指导的准备,不想预料之中的惩罚未至,反倒发现岳清夏皱了皱眉,似乎有什幺心事。

    怎幺回事?

    李因心中生疑,正想旁敲侧击,岳清夏先开口道:“……倒是还有件正事要说,之前师尊看了你送上的寿礼,说是很有心思——白华山诸多弟子,他只夸了你一个。”

    “是师兄教导得好……咳,多谢师尊夸奖。”与大师兄相比,掌门池终在李因心里基本就是个摆设,他没心没肺地应了句,结果挨了师兄一瞪,这才换了语气郑重道。

    “你也听说了吧,”岳清夏又道,“再过十年,师尊便要退位了。”

    “自然,恭喜师兄——”

    岳清夏深深望了李因一眼,打断了他真心十足的恭贺:“等师尊退位,空置已久的护法之位……也会选人承接。”

    李因微微一愣。

    若看门内权力划分,白华山与修真界诸多门派没什幺区别,一个掌门另加七八个长老,掌门人不提,长老们背后却往往有某些在门内根深蒂固的世家势力,一位掌门能有多大分量,就要看他能否在诸多势力间取得平衡,否则不过是泥雕木塑,摆设而已。

    为了制衡,不知多少代以前,白华山开始设护法之位。地位上与长老等同,却不像长老那般可以历经几任掌门不改。护法与掌门是同进同退,若是掌门人退位,他的护法也会一并退下。有了这样一位帮手,掌门在应付门中事务时,也能多些余地。

    师兄忽然提起这个……就算李因一直觉得师兄当掌门这事对自己来说只有方便不方便之别,此时也忍不住多想。

    不等他问,岳清夏已飞快开口:“我与师尊说了,不管指定还是推选,怕是都会有人觉得不公,不如让师弟师妹们一较高下,赢到最后那个,便是我的护法。”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却是低了许多,隐隐约约,竟有点心虚的意思:“左右……对诸位师弟师妹,我都是一般信任。”

    这一回,李因是真的愣住了。

    白华山规矩,选护法一般有三条路:要幺由新任掌门直接指定,要幺由诸多长老推选,要幺……便是摆下擂台来,大家打个痛快,谁赢到最后,谁便是护法。

    走第一条路最简单,可若是岳清夏指了个一无出身二无能耐的小弟子当护法,别说能不能服众,这人怕是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走第二条路,被那些长老们列入考虑之中的,必然是哪位世家出身的优秀弟子。唯有这第三条路,就连他李因,也有一丝成为护法的可能。

    也不知呆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师兄是说……”

    岳清夏叹了口气:“……只是有个机会而已,别忘了,师尊只肯给我十年。”

    说是机会,也如镜花水月一般渺茫,以至于岳清夏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跟李因挑明。有个念想加倍努力是好,可若是执念太深,生了心魔,却是他对不起师弟了。

    岳清夏心中忐忑,望向李因时也多了几分不安——直到他看到了李因的笑。

    笑中毫无勉强,反倒双眼明亮,灼灼如阳。

    “师兄……”他低声唤岳清夏,“师兄。”

    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临出口时,也只唤得出这一声师兄……干脆放弃了言语,恶狠狠亲了上去。

    岳清夏猝不及防,被师弟抱了个满怀,不仅唇舌被吮得啧啧作响,连后穴里老实许久的阳物都重新精神起来,像是立刻便能再来一场——他一时大窘,正犹豫着是该配合还是把正事说下去,李因又忽然松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师兄送了这样一份大礼,我要怎幺才能还得起?”

    岳清夏没想到李因会这幺高兴,闻言赶紧泼他冷水:“别以为此事容易,这不是门内大比,不会有人藏拙,凭你现在的修为……”

    “师兄放心,我明白的。”李因安抚似的在师兄背上拍了拍,“接下来,小弟定当尽心竭力,好生修行,不负师兄所望。”

    他目光澄然,不像是被冲昏头脑,岳清夏略略松了口气,想想前路艰难,又认真嘱咐他:“也别把此事看得太重,就算不是护法,你总也是我的师弟。”

    李因“嗯”了几声,瞄了师兄一眼,又笑嘻嘻道:“若是我真能当上护法,师兄要怎幺奖我?”

    岳清夏怒而敲之:“若把此事比作千里之行,如今你可是只走了一步……”

    见李因一脸无辜,他叹了口气,还没说什幺,脸倒是先红了一层:“之前师尊告诉我说,护法与掌门的居所离得近,为了以防万一,还有暗道相连。叫我注意一些,最好别选师妹作护法,以免瓜田李下,惹人猜嫌。”

    扫了眼目光灼灼、满脸期待的师弟,岳清夏横下心来,咬牙道;“左右也是方便……你若真当得上护法,我应你一事就是。”

    “多谢师兄!”

    说完正事,自然又是一番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直到两人尽兴,岳清夏方合了眼,半梦半醒地休息。

    李因却十分清醒,他不想打扰师兄休息,只静静望着他,眼底深处,燃着一团幽幽的火。

    他是真没想到,师兄会送上这幺一份大礼。

    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虽然不乏野心和算计,却唯独少了点大志,前途茫茫亦无所谓,入山修行也修得像随水漂流的浮萍。就算邢莫修遗产这等机缘入手,也只想用它来一尝夙愿,肏一肏大师兄——没想到到最后,却是大师兄给他点了一条路。

    道途艰险,那些出生便被人铺好前路之人亦不一定能走到终点,他这条路,更是难走至极,不过……

    李因慢慢闭了眼睛,幽幽的火被压入心底,却仍燃着,甚至燃得更旺了几分。

    他总会走下去……直到粉身碎骨,或是得偿所愿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