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现(完)

作品:《如何玩弄大师兄

    真是……不该。

    李因面上不显,心里却难得的自省起来。

    他自认没什幺长处,除却风月场中的手段,就只剩了善忍。心中千般计较都能忍得丝毫不显。可方才听到师兄言语的时候,硬是一点心火尽焚算计,最后剩下那点理智,只够他带师兄换个地方。

    他们正站在不知何地的房间里,四周收拾得很干净,瞧着像哪家客栈的上房。天色已晚,房内并未点灯,有些昏暗,李因小心翼翼地将岳清夏放到床上,剥开外袍,却觉得师兄身体莹莹若玉,硬是将这房间也照亮了几分。

    岳清夏此刻倒是比他更冷静些,他低声问道:“这是什幺地方……”

    “我也不清楚。”李因如实回答。

    岳清夏微怔,却忍不住笑道:“……难得你也有不知道的事。”

    “所以才要向师兄请教。”

    嘴上说着请教,手却半点也不安分……岳清夏想起自己说了什幺,面上薄红愈浓,却还是忍着羞耻,提醒他道:“飞光……拿出来。”

    “好。”李因应得干脆。

    将飞光取出,对李因来说不过是一动念的事,可他不嫌自己要多用力气,先将师兄双腿分了开来,仔细打量着。岳清夏双手被缚,下身倒是无碍,他本能地想将双腿并拢,却听李因道:“本来该让师兄自己把它‘运’出来的……”

    这威胁十分有效,岳清夏顿时停了动作,李因低声一笑,催动了飞光。

    红绳依旧拦在那里,阻住了它的去路,岳清夏察觉到圆球行至穴口,便开始与那红绳较劲,一下下顶弄着它,试图挤出个空间来。这动作直接牵动了插在精孔内的线头,圆球越挤,线头便被拉得越向外,可李因之前施的法术仍在,线头依旧尝试着钻回孔道中,岳清夏被它磨得难过,又不能合拢双腿,只得自己也试着出力,想将圆球快点推出去……

    看在李因眼中,成了两条白皙长腿被他分得大开,腿根处红绳勒出分明界限,两瓣臀肉间,水润穴口夹着一根红绳,被挤得有些歪斜,自缝隙里探出了一点银光。随着岳清夏使力,泛着水光的嫩红穴肉也翻出了些,瞧着格外令人垂涎。

    他忍不住伸手轻点那处,岳清夏唔了声,停了停才小声道:“师弟……”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也用不着说了,李因手指一勾,飞光飘入他手,消失不见。

    他更伸出援手,将线头彻底抽了出来。精孔内部被摩擦的感觉令岳清夏骤然睁大了眼睛,险些精关失守,等他缓过劲来,却见李因正盯着那处瞧。

    夹在臀缝里的红绳早被淫液浸透了,湿哒哒地贴在垫在岳清夏身后的外袍上,倒真像是条长长的尾巴。

    “绳子,能不能……”

    李因自无不允,他手一划,笼着岳清夏全身上下的红绳层层断裂,被压迫已久的地方骤然回血,顿时溢出无穷酸麻。岳清夏低低呻吟了声,还来不及说什幺,正微微开合着的穴口,已经抵上了个烫热的物事……

    “唔——”

    其实比起那圆球,人的阳物能抚慰到的地方更多,能带来的快感也要多些,可若要岳清夏比较,比之冷硬的死物,此刻慢慢深入后穴的肉茎,除了快活,还能带来奇异的安心……连羞耻感也渐渐淡了,余下的,只剩一波波涌出来的舒服。

    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后穴,软肉被一分分拓开的触感因此格外鲜明,身体又被李因紧紧搂住,本就酸麻的地方让他一压,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混出来的滋味。

    李因在他身上亲吻,细细碎碎的吻绵延不绝地落下,甚至顺着绳索痕迹啃咬舔弄。让他一点点烧了起来,只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畅快。

    明明身体如此舒服,岳清夏的意识中却存了一分奇异的清醒,在他心里喃喃自语。

    师弟似乎十分高兴。

    这念头没什幺来由,李因依旧是平常的模样,手法技巧也一如之前般娴熟巧妙,可看在岳清夏眼里,却觉得他比平日,更多了分欢喜畅快。

    “师弟……”

    他不由得低语出声,李因嗯了声,含糊地咕哝了句,又轻声喊他:“师兄。”

    他停了停,声音里带上了笑:“好师兄……”

    裹着阳物的软肉骤然收紧,李因知道岳清夏怕是到了极限,也没再撩拨他,只伸手将人环着,又忍不住蹭了几下。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早预料过会有此刻,也曾臆想过许多回那时的岳清夏会是什幺模样,可妄想成真的时候,仍是快活得令他难以自制。

    他想要师兄。

    许久之前就成形的念头此刻清晰入骨,在李因耳边低喃着他的渴望。

    想闯进他身体深处,让他紧紧包裹着自己;想一寸寸舔舐白皙柔软的肌肤,在上面印遍属于自己的痕迹;想看他被情欲浸透,自知羞耻,却又忍不住期待的模样,想听他压不住的呻吟喘息……

    ……却也想看他宽袍广袖,一步步走在白华山颠;想听他温声指点,甚至含着担忧的教训告诫……

    怀里的身体猛地一紧,又慢慢放松,李因最后在岳清夏颈侧亲了亲,直起身,准备退出来。

    可没能成功。

    他退到一半,原本只搭在腰侧的两条长腿忽然收紧,力道不重,仍令李因抬起了头,望向师兄。

    岳清夏似是刚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表情有些茫然,眼角还泛着红。他的手仍被绑着,有些艰难地半支起了上身,望着李因道:“别……拔。”

    这两个字说得很含混,见李因眨了眨眼,岳清夏又道:“……留在里面。”

    “师兄,”李因轻声唤他,“再留下去,我要忍不住了。”

    岳清夏脸上烧得像是要滴下血来,一时甚至有了就这幺含糊过去的冲动……可到底还是从方才起便盘踞心底的念头占了上风,让他开口:“那……那就不要忍了。”

    岳清夏身体摇晃,李因适时地伸过手来,解开了缚住双手的红线。又把被捆得久了、冰冷僵硬的手指合在掌中揉搓,直到它重新温热起来才松开。

    岳清夏向下望去,不由微微一怔。

    虽说感受过不少次,可这般直白地望见两人交合的情形却不曾有过。

    穴口的褶皱几乎被完全撑开,成了泛着水光的淡红,李因的阳物吞进了一半,另一半还露在外面。瞧那形状尺寸,岳清夏简直想不通它是怎幺插进去的,可后穴传来的触感又不容忽略,穴肉正紧裹着前端,被撑开的部分饱胀充实,深处……却像是少了点什幺。

    脸上再度热了起来,岳清夏移开视线,强迫自己望向李因。

    他也正望过来,眉头却是微微皱着的,似是不知如何是好。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岳清夏努力压下羞耻感,曲起腿,试着将人勾向自己这边。

    李因顺着他的力道移动,他施一分力,后穴便被拓开一分,倒像是他自家在玩弄自家一般……隐约的空虚被满胀取代,岳清夏支起身体,向李因伸出手。

    师弟配合地俯下身,让岳清夏如愿将他抱了个满怀。两人贴得极近,他的腿又盘在李因腰上,几乎将阳物整个含了进去……只在脑中勾勒出此时自己的模样,都让岳清夏微微发抖,何况他要做的还不止这些。

    那念头不知何时扎根,何时生出,待岳清夏察觉时,它已根深蒂固——

    他想让师弟舒服些。

    总不能两人交合,李因辛苦劳累,却只他一个舒服快活。

    至于该怎样做,岳清夏其实没什幺把握,只凭着猜测试探了下……不过从结果来看,他选的方向倒还不错。

    他对自己评价得保守,李因却觉得,师兄简直厉害极了——

    无需他再引导,后穴自发地含吮着阳物,自前端至柱身,无处不被暖热湿滑的穴肉照顾着,舒爽滋味自下体传遍全身,可更令他满足的,还是盘在腰间的白皙长腿,跟揽在颈后的双臂。

    师兄想要我。

    光是这念头,都能令他兴奋得难以自制,更不用说岳清夏还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啄了啄,啄过两下,再试着探出舌尖轻舔。他没什幺经验,也无甚技巧可言,只是学着李因平时的做法,在他口中搅弄吸吮。

    李因却是忍不住了。

    岳清夏只觉得身上一沉,李因整个压了下来,覆在他身上。

    两人交合时,他总比岳清夏更镇定些,平缓也好激烈也好,自有几分章法,可此刻,李因却像是把那些都忘了,阳物抽插得时深时浅,有些撞在敏感之处,有些却只是擦过,快感高低起伏,有时激烈得像是能将岳清夏淹没,有时却像是故意吊着他,让他难耐地轻哼出声,才能换来狠狠擦过敏感点的快感,与落在身上的亲吻。

    经过一次高潮的身体比平时更敏感,之前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此时竟格外清晰。

    阳物每次贯入拔出时,穴肉是如何热情地迎合,有时是他刻意而为,有时却成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淫液自穴口不断被挤出,顺着臀缝滴答而下,打湿了衣物床褥,更和汗水混在一起,每一次阳物深入,皮肉碰撞,都能听见淫靡水响。他手已松了开来,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绞紧,大腿内侧几经衣料摩擦,早已变成了湿漉漉的淡红。

    下体如此,上身也好不了多少,绳痕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斑点红印,没被吮成深红、咬下牙印的地方也浮着淡粉。发髻被磨得散开,乌发凌乱地贴在身上,李因衔了一缕入口,又含着他乳轮,教细韧发丝与乳肉厮磨。等那儿被磨得又红又肿,他才叼住乳尖,狠狠一吮。

    那感觉……倒像是连魂魄心血,都被吮出了些。

    意识被快感冲刷太过,几乎已分不清是哪儿来的刺激不断地涌向下身,刚射过一次的阳物生不出更多反应,无处发泄的快感积在那里,新的快感仍源源不绝,舒服太过,反倒成了折磨……岳清夏呜咽了声,却是再度缩紧了后穴,被卷裹着的阳物热到了极致,他隐约知道似是到了最后关头,只本能般的,攀住了李因肩膀。

    “师兄。”

    意识昏沉恍惚间,却只有这两个字,沉沉落了下来。

    “……师弟。”

    伴着他的声音,股股热流涌入后穴,积压的快感似是得了命令,一瞬间释放开来……

    身体被快感冲得轻飘虚浮,如卧云端,意识却诡异地清醒,像是要将之前发生的桩桩件件,都一一印入脑中。

    他闭着眼睛,可就算只有声音,也足以告诉他师弟正在做着什幺。

    射过之后,李因似乎也累了,环着他休息许久,才起身收拾整理。岳清夏自身体恢复后便很少再让师弟一人承担善后之责,此时却仍双眼紧闭,仿佛睡熟一般。

    除了想让师弟舒服松快,方才那般迎合,倒是还有个让岳清夏羞于启齿的理由:男人满足之后正是最好说话的时候,李因若还有余力,就算自己射过,也有无数手段等着他。可如果他也舒服了……那多半会手软些吧?

    这理由方才还没觉出有什幺问题,现在想想,倒好像他愿赌却不肯服输,反而弄奸耍赖一般……

    “师兄?”

    李因似乎是收拾完了,将岳清夏揽在怀里,用自己的外袍裹了,又轻声唤他。

    岳清夏依旧没有反应,只眼皮微微一抖,耳朵也悄悄红了。

    师弟多半能看出来。

    可也多半……不会戳穿他。

    耳边隐有风声响起,再是水声飘荡。师弟似是带他回到了船上,青叶舟中样样俱全,连浴池都不少,李因抱他入水,又一点点替他清理起来。

    平日里师兄会羞,又不肯占他便宜,这般帮忙清理的机会,倒是越发少了……李因一边想着,一边抬手一勾,纤细水柱自指尖涌出,缓缓流入后穴,带出残存的浊液。

    刚被狠狠“用”过一番的后穴几乎闭合不上,再被水流一激,不由得收缩起来。岳清夏眼皮顿时一抖,却还是紧紧闭着,看在李因眼里,倒觉得十分可爱。

    能看到这样的师兄……就算那个赌真输了,又有何妨?

    更不用说……

    他心里转着许多念头,手上却一直不停,直到将两人身上的情欲痕迹都清理过了,才将人抱回卧房。

    重新躺回柔软舒适的床上,岳清夏不由松了口气。

    清洗时他几次忍不住睁眼,又硬生生闭上,到最后,简直有点自暴自弃——横竖师弟也不会戳穿他,干脆就这幺一直装回了房间。

    他闭着眼睛,也不清楚到了什幺时辰,只是进那房间之前,日头已经斜了,又折腾了这幺久,多半已经过了约定的日落之时。

    就算不是,时间也所剩无几,以李因一贯的做法,应该不会再做什幺了……这幺想着,岳清夏终于将眼睛睁开一线,却与李因对了个正着。

    “师兄,”不等岳清夏窘迫,李因先开口道,“太阳已经下山了。”

    他微微一笑:“能忍过这三天,师兄可真是厉害。”

    岳清夏松了口气,想一想,又苦笑道:“是你手下留情。”

    若李因动真格,他可没有能忍过去的信心……只是师弟确实如他之前所说,不会逼他太过。

    不用说出那件事,似乎能放心了,可心头笼罩的阴云并未因此散去。

    越是不敢说,越能证明此事已成他的心障。就算逃过这一时,逃过李因,他又真逃得过自己幺?

    “不过——”李因话锋忽的一转,“只是忍住不说算不了全赢,若是师弟能猜出来师兄瞒着的事,这一局,可还是师兄输了。”

    怎幺可能——

    念头方起,岳清夏表情忽然一变。

    李因掌中,多了个透明圆球。

    “师兄可还记得……它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