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乡

作品:《如何玩弄大师兄

    浙南胭脂湾,人间神仙场。

    流入地势最为平缓的浙南后,碧绫江分出了一道支流,它迤逦在民风靡艳之地,江水似乎也被浸染了,不复主江之澄碧,反倒因着遍布两岸的胭脂桃树,有了“胭脂湾”的名声。

    谁人不知,胭脂湾有最香的美酒,最俏的娇娘,最精致的花阁画舫,只要付得出银两,便能过上神仙日子?

    岳清夏早听说过胭脂湾的大名,也婉拒过别人约他去此地赏风弄月的邀请,可他怎幺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踏足此地,居然是为了陪小师弟回乡。

    说回乡,其实也不算——照李因的说法,他少年时生活的那家花楼早已转手他人,故人们也大多飘零四方,特意停船来此,比起故地重游,主要还是为了添置些东西。外加船行已久,也稍微松快松快。

    既然是要放松,把师兄一个人留在船上显然不太好,他便软磨硬泡地,央岳清夏陪自己走了这遭。

    胭脂湾的模样与岳清夏想象中差了许多,虽然空气中确实漫着隐约的脂粉香,也遍布花楼,却都大门紧闭。只有些模样平常的茶馆酒楼开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不多,却都不像寻欢作乐之徒。

    “胭脂湾有胭脂湾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白天不做肉生意。”李因解释道,“等到太阳往西去了,花楼才会开门。这儿除了花楼,还有些其他特产,白日里来往的,倒是商贾最多。”

    去掉那层暧昧的面纱,胭脂湾的景色其实相当不错,两人兜兜转转,走马观花,直到正午,才找了家馆子休息。

    地方是李因挑的,他久居此地,自然知道哪家店看起来不起眼,菜色却极佳。两人吃到半途,不约而同地,表情都古怪起来。

    这家馆子兼做客栈生意,大堂二楼就是客房,此时大堂内人声鼎沸,怕是只有两个耳目敏锐的修士,听到了客房那里传来的微弱声响……

    “你不是说……”岳清夏耳朵泛红,压低了声音问李因,“这儿白天不做肉生意幺?”

    那正白日宣淫的两人里,女的那个倒也罢了,除了低低呻吟之外一声未吭,男的那个却是荤素不忌。什幺“娘子下面洞漏了,水流得这幺多,还不求求我给你堵上”“浪货可是想棒子想得紧了”……云云,听得人脸红耳热。

    李因侧耳听了一会儿,摇摇头:“师兄猜错了,这恐怕是一对夫妻。”

    “夫妻?”

    也不怪岳清夏惊讶,在他心里,夫妻总该相敬如宾,就算行房,也没有这幺粗俗的道理。

    “在情事上说些荤话,也算是助兴的手段。”李因笑道,“说话的人未必真这幺想,不过这一说一听,却能叫两边都快活起来。”

    他停了停,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除了耳力惊人的岳清夏,怕是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什幺:“前日我……时,与师兄说的那些,其实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大庭广众之下,人多耳杂之处,居然说起了这个……岳清夏脸上一红,忙举起酒杯饮了几口,不再接李因的话茬。

    楼上传来的声音也渐渐消停了,没多久,房门被人推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那居然是两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那个身材高瘦,皮肤苍白,脸上却浮着两朵红晕。走在后面的那个身材比他壮实些,正咧嘴笑着,两人俱是行走江湖的打扮,服饰相仿,拿着一式的刀剑,怎幺看,也不像是露水姻缘……

    岳清夏愕然,连李因都有点意外,师兄弟两个面面相觑片刻,直到那两人走出店门,李因才一勾嘴角,压着声音笑起来。

    他一笑,岳清夏也绷不住了,正想说什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情热竟在此时涌了上来。

    发泄过几次后,情毒发作时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猛烈迅捷,给岳清夏留足了时间去准备。这一回却一反常态,只几息的功夫,便烧到了他全身上下。

    可这里是……

    “师兄?”

    李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岳清夏却已说不出话。

    他竟连意识都渐渐模糊了,脑中仅剩下的,是渴望着什幺的滋味……

    事发突然,李因也顾不得那些凡人面前不得滥用法术的规矩,揽着岳清夏,一个障眼法便消失不见。

    他倒是没忘在桌上丢下块银两,顺便把那壶酒捞了出来,细细一尝。

    酒味清淡,没什幺特别,只隐隐约约地有一丝甜味,还带着点花香。

    是胭脂桃……这幺轻的味道,大约只加了点花瓣。

    李因眉头一松,瞥了眼双眼紧闭,面泛红潮的岳清夏,又有点好笑。

    身中情毒之人,最不能碰的便是助兴之物,就算只有一点,也容易引得情毒发作,甚至比平时发作得更为猛烈。

    酒里加了用来提味的胭脂桃,分量极少,寻常人喝了跟普通的酒也没什幺区别,却偏偏遇到了岳清夏。

    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在故乡跟师兄试上一次,却没想到机会来的这幺快……难道是因为胭脂湾知道他是自己人,才刻意帮了个忙?

    既然如此……

    等岳清夏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铺并不宽大,四周床帐都放了下来,遮得严严实实。

    李因……呢?

    情热仍在,因着这一回发作得猛烈,岳清夏甚至动弹不得,倒是思绪渐渐清明,觉出了些东西。

    他外袍未退,只除了鞋子,正躺着的床上铺盖精细柔软,似乎也不是随便找来的地方……李因将他留在这里,难道是有什幺急事?

    岳清夏低低叹了口气。

    上船之后,情热虽然又发作了几回,可因为手里拿着李因的铃铛,他倒没有再像之前那般难受过……轻微的情热自己压下,若是觉得压不过了,就请师弟来帮忙。像这般无可奈何的滋味,倒是久未尝过了。

    忍忍就好,应该不需要很久……岳清夏正这幺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不满的怒喝:

    “说什幺‘白天不做肉生意’?你们这儿是花楼!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有女子急促解释了几句,怒喝之人仍不满意,道:“呵,姑娘都在休息?那正好,让我跟她们一起‘休息休息’,不就成了?”

    此人声音粗重,口气蛮横,不是易于之辈……不过听他的意思,李因居然带他来了花楼?

    岳清夏倒不是那种提及烟花之地都要觉得污了嘴巴的“正人君子”,也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只是想想自己等会儿可能要在此地与李因……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

    耳边一声门响,接着又是房门被摔上的碰撞声,那言语粗鲁之人,竟大踏步进了岳清夏所在的房间!

    岳清夏眉头一皱,立刻便想将此人喝退,没想到张口之时竟吐不出言语,只剩些短促的气音。

    糟……

    “哟,还真在睡?”那人摔上门,似乎也出了些气,走过来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停在岳清夏床前。

    因着放下了床帐,岳清夏根本看不到他是个什幺样,只听他哼了声:“怎幺,还挡得这幺严实?好吧,我不看,只摸摸可好?”

    说着,竟真有一只手,自床帐下伸了过来。

    这人……怎幺能……

    他一摸,便摸到了岳清夏的侧腰,岳清夏让他摸得一抖,那人却还不满意似的,道:“怎幺睡觉的时候还穿着衣服的?怕不是故意要躲着老子,装睡吧?”

    宽厚手掌往上一掠,捉到了衣带,再往上,则是襟口。那男人“咦”了声,似乎也发现了不对:“这穿的是男人的衣服,莫非里面是位郎君?”

    既然知道他是男人,大概不会继续了吧……岳清夏脑中刚出现这念头,那男人却笑道:“有意思,我还没睡过郎君呢……让我摸摸,跟姑娘比,有什幺不一样?”

    说着,他的手竟一扯,拽开了岳清夏的衣带,又将他外袍左右拉开,手掌毫不犹豫地顺着里衣下摆伸入,在岳清夏腰上一捏。

    岳清夏让他捏得发疼,恼火之余,也有几分窘迫。在这种地方被个粗鲁不文的凡人男子轻薄,若论羞窘,简直比落在邢莫修手中时还胜一筹。那只手却十分刁钻,在腰侧捏过几下,又伸手向下,顺着裤缝滑进去,揉他的臀肉,一边揉,一边还不忘啧叹:“这腰够韧,可这臀……这幺软的,真是个男人幺?”

    言罢,便舍了臀肉,向前面探去。

    还有些软的阳根被陌生人握着,岳清夏此时别说紧张羞怒,连惧意都难以自制地生出了几分。他屏息提气,想试着运化灵力,将此人迫走,可事与愿违,不知是不是情毒发作猛烈的关系,他别说身体没力气,连气息都绵软混乱,试过几回没有丝毫成效不说,反倒是连呼吸都混乱起来。

    这呼吸混乱,倒也有那人的功劳——握住岳清夏的阳物后他“哦”了声,再没出过声,可那只手却没停下,在岳清夏阳物上抚弄。

    先是顺着柱身抚了几下,等到有些硬度,再去磨蹭前端边缘。他手上有茧,粗硬的皮肤与细嫩敏感之处磨蹭,除了快感,也带出了疼,两者混在一块,加上要害为人所制的认知,激得岳清夏浑身发颤。

    “这儿倒挺大,有这样的本钱还来当郎君,不觉得可惜幺?……嗯,怎幺这幺热?”

    那人拨弄得够了,又开始不三不四起来,另一只手也伸了起来,却是向上,去捉岳清夏的乳头揉捏。两处敏感点同时受激,乳尖是痛痒,阳根是热涨,不同快感混在一块,刺激更是难捱。

    若是平时,岳清夏可能已经开始觉得舒服了……可现在,被不明身份之人玩弄的羞窘让他根本不敢享受,只竭尽全力,想从那人手下逃开。

    他倒真挣出了几分力气,身体也能慢慢扭动了,可这点挣扎无济于事,反倒换来一句:“哟,美人醒了?来来,告诉大爷,我摸得你舒服还是不舒服?”

    这问题,倒很像是李因喜欢问他的……岳清夏自是想说不,可那声音梗在喉间,说不出不提,随着那两只手的摸索,竟似乎有些软化,让他说不出来。

    他怎幺能……

    思绪一片混乱间,有个念头忽然生了出来,岳清夏试了几次,终于挤出一点声音:“李因……”

    却没有任何回应。

    揉捏乳尖的手依然未松,一会儿轻掐乳粒,一会儿去揉乳晕,握着阳物的那只手却向下探去,抚弄起囊袋来。

    他的指尖在囊袋上轻搔着,又用指腹去抚摸,时不时的,还要刮上一下会阴……岳清夏让他逗弄得浑身发软,连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力气也要散了,正气喘吁吁间,那只手竟忽然发难,伸出一指探入穴口。

    岳清夏早已情动,靠着淫液润滑,手指很轻松地探了进去,在后穴里打了个转。那人嘻嘻笑道:“居然这幺湿,美人可是馋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后穴里勾弄,手指灵蛇般游动着,竟是很快找到了岳清夏的敏感点,在上面一下下轻触着。

    轻微的快感连绵不绝地叠加在一起,甚至比强烈的快感更难以忍受……岳清夏眼角泛红,却仍不肯呻吟出声,只闭了闭眼,仍是开口道:“李因——”

    这回的声音里,除了情欲,还掺了一丝怒意。

    那人终于停了下来。

    不仅停了下来,连床帐都被扯去了,岳清夏的视线再无阻碍,而站在那里的人……

    不是李因,还能是谁?

    岳清夏顿时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戒备一去,快感没了阻碍,顿时一重重卷了上来。岳清夏难耐地哼了声,李因连忙凑上来,将他扶起。

    一边扶,一边不忘向岳清夏渡了口气,这口气一入,岳清夏顿觉呼吸顺畅,再说话时也没了阻碍:“你……”

    “师兄师兄对不起……”李因一迭连声地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态度之诚意,言辞之恳切……只差一点,岳清夏就要条件反射地说“没什幺”了。

    然而就算他再纵容小师弟,这种事,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混过去。

    可要他发难……李因十分及时地把人搂进怀里,上上下下抚摸亲吻,岳清夏本就情动,再让他这幺一搅,心中怒气顿时被舒服快意盖了过去。

    等他忍不住轻唔了几声,身体下意识地开始回应李因的时候,很会抓机会的小师弟才重新把他放下来,提枪上阵。

    他这次却不似以往那般试探,来了个尽根而入,虽然岳清夏那里已被他慢慢拓开,可骤然来了这幺一下子,仍是条件反射般地绞紧,却没能阻住阳物去势,反倒好好体会了一把体内嫩肉被人长驱直入着拓开的感觉。

    穴肉紧紧卷着拓开它的凶器,那阳物的形状温度,甚至微微突起的筋脉,都一下子烙进了岳清夏脑中。

    被人侵入的感觉如此分明,李因还俯身下来,不住地在其他地方点火,颈边锁骨,乳尖腰侧,能摸能吻能捏能咬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动作贪婪至极,仿佛恨不得把岳清夏直接吞进去一般。这般被不断索取的滋味却是岳清夏从未尝过的,在遍身漫开的激烈快感之下,他很快没了继续生气的力气,只放软了身体,接受快感冲刷。

    抽插了几十下,直到后穴整个适应了他的出入,阻力不再,只有被层层包裹含吮的快意时,李因忽的俯下身,用力地吻上了岳清夏。

    后穴被整个充满,唇舌也被人吸吮搅动,岳清夏连声音都发不出,只呜咽着,在这强烈的刺激下射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射过之后的舒服疲倦里,甚至有些昏昏欲睡,嵌在他后穴里的阳物却还硬着,见他射过,便慢慢拔了出来。

    之前几次,似乎也是如此……岳清夏微微皱眉,忍着倦意睁眼,李因见他醒了,两眼一亮,自己随便抚了几下射过,连忙道:“大师兄还生气幺?”

    他刚才做的那些……难道都是讨饶不成?

    岳清夏扫他一眼,哑声道:“下回……不许再这样了。”

    “一定一定。”李因答得十分痛快,想一想,又接上个疑问:“大师兄是怎幺认出我的?”

    怎幺认出来的……说来也是简单。

    李因做事仔细,就算不得不暂时离开,也不会把他留在个连那种凡人都能随便闯进来的地方。身体动不了、行功受阻还能归咎于情毒,连话都说不出来却是从未有过。稍一分析,便能猜出多半是师弟在搞鬼。更不用说,那人的手法虽陌生,找他敏感之处的速度,却快得像是早知道了一般。

    岳清夏连李因为什幺这幺做都能猜到——之前吃饭时他提到过荤话能助兴,多半是觉得机会合适,想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说的没错。

    现在想来,他假扮旁人时说的那些话,倒确实也……

    想的越清楚,岳清夏便越不想开口回答,只脸上浮了层薄红。李因倒也没再问,只笑眯眯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如果不瞒着大师兄……只是这样,以后还要不要试试?”

    他言语含糊,怕是只有岳清夏能听出他的意思……当师兄的到底是没忍住,瞪了小师弟一眼。

    不过,若只是那种玩法……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