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落印(下)

作品:《如何玩弄大师兄

    好紧。

    李因揽着怀里不断颤抖的白皙躯体,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男人的本钱不比师兄差,又为了做戏做全套,往身上弄了点邢莫修的催情药粉……虽然不至于真的失去理智,可也比往常更急躁了些,等到真格进去时,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可师兄那里……就算之前含了许久假男形,又被几番调教过,还是窄小了些,他进去大约一半,便觉得阻力重重,干脆先停了下来。

    可就算只有一半,那滋味也足够销魂了……

    饥渴已久的软肉层层叠叠地裹上来,含着他的阳物,不仅不许他退,甚至似乎还想往里吸,一动一动的不说,又热得厉害,暖得他像是全身都泡在了热水里。就算事先想了千百种玩法,初进去的这一刻,李因也差点把它们都抛之脑后,只想一味冲撞,求个逍遥快活。

    幸好他忍得住。

    在心里赞了自己一声,李因低下头,在岳清夏背上吮咬起来。

    那儿皮肤细白,因着情欲缘故,烧得泛粉,他吮一吮,便留下一个红印,斑斑点点煞是好看。岳清夏本就在打颤,等李因顺着脊骨一路向上,舔到颈后的时候,他几乎跪不住了,只能借着李因环住他的胳膊,勉强撑着身体。

    那物进来的时候,起初真是只有疼……疼痛感甚至压下了情欲,岳清夏一边觉得难熬,一边又有些庆幸。

    疼得再厉害,咬咬牙也能忍过,总好过那般不上不下,羞耻难言的不堪……

    可很快,那股疼劲就渐渐淡去,剩下的,只有越发清晰的触感。

    他那里……居然含进了……

    被着意调弄过的后穴敏感至极,莫说那物的大小温度,连形状轮廓都能印进脑中。它慢慢推进,入骨的麻痒从被拓开的地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应有,可还是在心中升腾的如释重负,与……

    舒服。

    那里被一点点充满的感觉……竟是如此舒服。

    岳清夏几乎不明白自己怎幺能熬过之前那里一片空虚时的折磨,连疼痛都不算什幺了,他甚至想叫那物再深入一点,把那里彻彻底底地填满……

    可李因却停了下来。

    他不再深入,反倒开始在岳清夏背上亲吻,亲的重时稍有点疼,轻时就只剩了酥麻。岳清夏下面煎熬得厉害,身后又被这般处置,越发觉得难耐。被人紧紧揽住的身体忍不住慢慢扭动起来,想把那物吃得深些。

    他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李因的眼睛。知道师兄这是饿得狠了,李因嘴角一勾,却并不配合,反倒按着岳清夏的背,慢慢退了出去。

    阳物退出,紧缠的软肉也被拓开,自有一番舒服……可一时的欢愉之后,却只剩了难耐。

    等李因退到只留了个阳物前端让穴口吮着的时候,岳清夏终于出了声音。

    “别……”

    他声音又细又抖,尾音还像被吞回去一般戛然而止,可到底还是示了弱。

    不自觉出口的声音令岳清夏又羞又愧,但李因真的如了他的愿,不仅重新进来了,还比之前探得更深了些,可不等岳清夏消化这失而复得的舒服感,李因又退了回去。

    “别!”

    这回声音来得快多了,李因也不再磨他,就着师兄被自己逼出来的泣音,慢慢地抽插起来。

    他要装成中毒失控的样子,自然也不能太讲究章法,干脆当自己是个傻子,只在刚进去的一段浅处磨蹭。力道倒是不轻,一下下撞得岳清夏浑身发抖,只觉得被拓开的那段地方又烫又麻,舒服得厉害,里面却还是一团空,三成舒爽夹着七成难受,搅得他不上不下,想开口说什幺,真出口的时候,却都成了长长短短的呻吟。

    声音也没多大,更称不上婉转娇吟,细细碎碎的,像奶猫爪子般挠得李因心发痒。他索性往里深入了些,下一回抽出再进去的时候,就找准了岳清夏穴里敏感点的位置,不轻不重地一撞。

    “唔!”

    敏感处一受刺激,后穴收得更紧,李因趁势停下,把阳物留在那处附近,依旧是磨蹭起来。

    岳清夏自是更受煎熬——那地方每碰一下,就有股特别不一样的滋味溢出来,酸麻酥涨,不一而足,可李因只在那里磨蹭,难得才碰上一下,那滋味自也只得少少一点,比起之前那般鲜明的刺激差了许多。

    想想之前李因的动作,岳清夏似乎明白了什幺……便咬着牙,强忍羞耻,缓慢地放松了后穴。

    感受着那处传来的力道放松,李因微微一笑,飞快地将阳根拔出——然后,又是一撞。

    岳清夏本能地收紧,想起方才种种,又连忙松开……

    李因这才算是得了趣味。

    现在的师兄可配合得紧,他进入时会放松,等进去了,便迫不及待地纠缠含紧,若是他想退出来,就算再怎幺依依不舍,也会乖乖松开,等退到接近尽头,穴口又会含吮起来,诱惑着他快点进来……

    大约是尝到了这般主动的甜头,有一回他进到尽头停下来的时候,岳清夏竟并不含紧,反倒支起身体,在李因双臂间稍稍撑开点空间,挣扎着向后动了动。

    阳物立时被吃得更深了些,可这样的动作无疑也耗尽了岳清夏的力气和羞耻心,他跪在那儿,双腿抖得吃不住劲,连呼吸都颤得可怜。李因手往他腰上一按,他便像被火烫了似的,非但不再向后,还摇摇晃晃地想逃。

    李因又怎幺会让他如愿?

    他捉着岳清夏的腰,把他拉回自己的方向,动作很慢,却不给他一丝一毫挣脱的机会。等到位置差不多合适了,便一把揽住大师兄的胸口,用力朝上一托。

    他膝盖施力,跪坐起来,而岳清夏依旧被他抱在怀里,穴口也依旧含着他的东西。

    身体一点点下陷,后穴循着惯性放松开来,将阳物吞得更深、吞到从来不曾拓展过的地方……

    岳清夏脑中嗡嗡的,一时竟是不能动弹。

    全身上下的感觉似乎都汇到了一起,提醒着他,他现在正用怎样一个姿势,将师弟的阳物,深深地含了进去……

    生出这幺个念头后,其他地方的感觉也慢慢活了过来,在脑中拼拼凑凑,一点点告诉岳清夏,他现在是个什幺样——

    他被师弟搂在怀里,自己的手脚撑不住身体,只能依靠身后人的支撑,李因的胳膊揽在他的腰上,那根可恨的链子居然还拴在那儿,细碎的流苏挤在他与李因之间,磨得皮肤微微发痒。他的阳物早已立了起来,就算无人抚慰,也精神十足,若是后穴被刺激得狠了,还会流出几滴清液来。

    他想过要挣开他,可李因的力气大得出奇,像是恨不得把两人揉成一个,他若挣,唯一的效果,怕也只有让后穴把那物吃得更深……

    李因的唇在他的肩颈处流连,他似乎格外喜欢那儿,又亲又咬,还拿鼻尖磨蹭,嘴里咕哝着些听不清也听不懂的字,不像在说话,倒像是野兽的狺吼。

    野兽……

    这个比方,倒真是格外贴切——中毒的李因是野兽,而他岳清夏,则是与之交媾的雌兽。

    被他彻底压制,被他完全掌握。

    这疯狂的想象令岳清夏全身发抖,李因却在此时有了动作。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好使力,他重新把岳清夏按得跪了下去,摆成方便交欢的姿势,开始了毫不留情的抽插。

    他似乎记住了自己到底能深入到哪里,每一次都恨不得撞到最里面,穴口被他搅得发出啧啧水响,伴着皮肉碰撞的清脆声音。岳清夏别说挣扎,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了,只本能地随着李因动作收放穴口,那处也实在是不知羞耻,越是被这般用力肏干,居然也越是爽快……绵绵不绝的快感像是要把岳清夏整个淹没,声音再也藏不住,半是呜咽哀鸣,半是情欲呻吟,偶尔,竟还会溜出一声师弟……

    他想要李因做什幺?

    是要他停下……还是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他竟选不出答案。

    他的世界整个模糊起来,一时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太清,天地间还能称得上清楚的东西,只剩了笼着他全身上下的舒服滋味,和这舒服滋味的源头。

    那源头正在他颈侧轻咬,暖热呼吸喷在上面,感觉格外明显。致命要害为人所制,他心中竟也生不出担忧,反倒有几分快活,让他情不自禁地摇晃起来,甚至想让他再用点力气。

    可他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大师兄……?”

    那声音极轻极软,甚至比不得他自己的一声呻吟。

    ——却像是一声惊雷,敲在心上,逼他醒了过来。

    “大师兄……”

    李因声音又起,动作,却也未停。

    他又在浅处磨蹭了几下,便用力深入,就着这幺个抵在最深处的姿势,心满意足地释放出来。

    他一射,被揽在怀里的岳清夏顿时就是一个哆嗦,他似乎又想逃了,可这一回却是实实在在地没了力气,仅有的劲儿好像全用在了后面,紧紧含着李因的阳物,像是要把所有精水都吮出来……

    股股热流浇在身体深处,岳清夏又怎能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似乎直到此时,他才是彻彻底底的被塞满了,好像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印下了属于旁人的痕迹,他想像刚才一般让意识迷糊过去,可那声犹在耳边的大师兄,却不许他逃避事实——

    他这个大师兄,正在师弟身下,被他肏弄。

    伴着这念头,情欲的浪潮一波波向身下涌去,岳清夏身下一热,竟是就这幺射了出来……

    ……寂静无人的室内,宽敞大床上,两个身影正用最亲密的姿势交叠在一起,被揽着那人一丝不挂,只在身上带了些饰物,身上红痕斑斑点点,乌发披散,样子格外靡艳。揽着人的那个穿着倒是规矩,若不是他阳物此时还插在另一人的穴里,瞧着还能再正经些。

    李因慢慢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在师兄失去意识后,也忍不住闭上眼睛,抱着他,享受了会儿盼望已久的舒服滋味。

    阳物他自是不想抽出来的,更不用说师兄那儿又软又热,就算淫毒暂时歇了,也还在不由自主地吸吮着,让他都不忍心拔出来了。

    不过再留下去,怕是只能再做一次,才泄得了又被勾起来的火。他倒是无所谓,可师兄……

    李因摇摇头,忍痛将半硬的好兄弟抽了出来,将自己稍微收拾了一番,再伸出手,把岳清夏揽进怀中,略作清理。

    一边清理,一边又忍不住低下头,在他身上稍稍亲上几下,或者摸上两把。之前他还要顾忌,可此时此刻,他对岳清夏的身体状态了如指掌,既然知道师兄已经睡得沉了,没有一点意识,他还要等什幺呢?

    直到又在岳清夏唇上落了个吻,他才满足地停了下来,细细察看着师兄的情况。

    岳清夏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像是睡得不太安稳。他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潮,眼角却也红了,一点水光沁在那儿,瞧着格外可怜。

    李因叹了口气,低下头,吮掉了那点眼泪。

    “好啦……”他说,“以后就不这幺欺负师兄了……不难受,只有舒服,好不好?”

    岳清夏自是不会回答,李因却像是已经有了答案一般,又心满意足地,将他揽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