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来春楼(中)

作品:《太监情录

    番外:来春楼(中)

    秦霄并非洁身自好之人。当年去西北不久就娶了自己的表妹为正妃,但其不久就病逝了,没有留下子女。之后秦霄养过几个娈童暖床,只是他常年征战沙场,也不是重欲之人,到现在身边也就剩下了两个侍童,其他人年纪大了都放出去了。

    秦霄原先并非喜欢男子,但当年被先帝养在后宫,硬生生将自己掰成了断袖。后来虽然离开了京城,得到了自由,但也改不回来了。秦霄除了自己的正妃,再也没有有过女人。而且他因自己身份敏感,也没想过子嗣的问题。

    他好南风,且喜欢宠幸太监,这在京城根本不是稀奇事,所以今夜这来春楼里都是按照秦霄的喜好来安排的。秦霄虽然不是纵欲之人,但并非不会享乐,既然有人费劲心机地讨好自己,又为何要推拒呢?因此秦霄这一晚还是过得颇为愉快。

    待酒兴将近,来春楼的老鸨便将他引进了后院最华丽的独楼中休息。这时秦霄已经选中了一位公子相陪。

    薛云来到门外时,恰听见里面秦霄要酒,但酒已经喝完了,那位陪侍的公子便出门去取酒。

    这来春楼都被包了下来,外面又有平王的亲兵层层把手,这后院里几乎没什幺下人。

    薛云见那小倌身量高挑,容貌还算不错,就是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走路却跟妓女一般扭着屁股,让他很是恶心和看不起。

    这秦霄的眼光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差啦?

    薛云心情不好,跟在那小倌后面偷偷点了他的穴道,随手扔进了旁边无人的房间里。

    薛云回到小楼,推开房门,一股淡淡地甜腻香味扑面而来,是青楼最上等的助情香。

    薛云皱了皱眉,绕过小厅进了最里面的卧室。

    秦霄侧躺在床榻上,衣襟半敞,袒露着矫健的胸肌,一手支头,一手随意地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指尖还勾着一个酒壶。

    他闭着眼晃着头,嘴里轻轻哼着小曲,一派纨绔风流的模样。

    薛云见状愣了一下,许多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当年秦霄就是京城里最出名的纨绔,吃喝玩乐打架嫖妓,什幺没干过?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了?

    他这恍惚着,秦霄也睁开了一双醉眼,盯着薛云看了看,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深笑,冲他勾了勾手。

    薛云将斗篷解开扔到一边,整了整衣衫,道:“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秦霄将手中的酒壶一伸,道:“美人,倒酒。”

    薛云:“……”

    薛云知道秦霄这是醉了。这人酒醉后别的毛病没有,就是仿佛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听的看的说的,全都拐了弯了,完全不知所云。所以秦霄很少喝酒,实在怕自己酒醉误事。

    薛云对着一个醉鬼,知道今晚说什幺都没用了,不由皱了皱眉。

    秦霄见他站着不动,将酒壶一扔,伸了个懒腰,道:“本王累了,要睡了,过来给本王更衣。”

    薛云想着让他睡了倒也省心,便走过去要帮他更衣。谁知秦霄抓住他的手腕翻身一跃,将薛云掀到了床上,自己压在他身上。

    秦霄即使喝醉了,武力值仍然很高。但薛云真要反抗的话,也不是打不赢。只是秦霄将人压在身下后,忽然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轻声道:“青云,乖。”

    薛云心中一动,愣神的功夫就失了先机,秦霄已经俯下身来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二人阔别十四年来的第一个吻。薛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但血液仍然因此而沸腾了。

    来春楼的顶级助情香不是吹嘘的,薛云即便是个失去了男根的太监,仿佛也受到了很大影响,更不用说秦霄了。

    薛云也是大意了,他原以为以秦霄对朝廷的戒备,肯定会非常小心谨慎,到来春楼可能只是做做样子,哪里想到他竟然还真喝醉了?这心也太大了。

    男人的欲望一来,就变成了野兽,这野兽还是饿极了的。

    薛云这会儿被秦霄压在身下动手动脚,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他也被秦霄挑起了‘性趣’,有些犹豫要不要反抗。

    薛云对男男欢好之事并不陌生,毕竟他在宫里还伺候着秦霜。那位皇帝陛下对薛云是情有独钟,而且喜欢在下方。为了满足他,薛云花了不少心思,手段花样来比一般男人多得多了。

    如果他不是太监,能把皇帝压在身下的感觉想必也很爽。不过其实薛云对秦霜并没有欲念。在他心里,秦霜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更多的是亲情。但有时看着秦霜在他手下情动呻吟的样子,他也会忍不住好奇这种事真有那般舒服吗?

    他这辈子注定不可能成为真正在‘上面’的那个人,那幺如果在下方是一件很享受很痛快的事,他倒也想试试。奈何他地位低微时,对高盛荣那种人是避之不及,待地位高了,却没人敢把这种主意打到他头上了。唯有少年时的情人秦霄,曾与他最为亲密过一段时间,却也一直没有做到最后。

    如今……薛云突然想试试。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很难找到敢‘攻’下他的人。而且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那个人是秦霄。

    天时,他已年近而立,早想找个人‘破处’,尝试一下情事的美妙滋味。

    地利,身处京城第一青楼来春楼,且无人敢来打搅。

    人和,秦霄不仅曾是他的恋人,更是身份地位能与他媲美、甚至高于他的人。

    薛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因而慢慢放软了身体,任由秦霄剥光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一连串的吻。

    当身体完全在秦霄面前敞露的一刹那,薛云心底有一丝紧张。然而秦霄扒掉他的裤子看见那被阉割的残缺之处,却没什幺异样反应,灼热的大手就那样覆盖了上去,揉捏起来。

    薛云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哼。那被他视为耻辱与污浊之地,在秦霄那奇妙的揉按手法下,竟然产生一股异样的舒适之感。

    薛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秦霄当年在宫中可是玩弄过不少太监的,看见他的身体自然不会有什幺异样。不要说厌恶,估计他还是喜欢的。这样一想,薛云不知为何反而心里不太舒服。

    不过他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在秦霄熟练的技巧下,薛云以为自己今生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的某种快感,在他这具残缺地身体里升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