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二哥的告白

作品:《穿越女尊娶夫记

    宋卿微微皱眉,她是问他感觉如何,又没有说立刻要他成亲,他怎幺就说让自己作主的话了?

    想到这,当下转头对王赛凤道:“王小姐,我看二哥只怕是有别的想法,所以,今天王小姐还是先请回去吧。”

    王赛凤一听,虽是有些失望,却也并不气馁。

    “二公子,那在下,便先回了,下次,再来看你。”她一脸依依不舍的离开,走到了门口处,还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未注意,撞到了门上。

    宋卿看得脸上带笑,然后道:“二哥,后院花园里的花最近开得不错,你与我去走走赏花如何?”

    众人一听,便立刻十分有默契的各自寻着借口离开。

    宋玉笙只默默不语跟在她身后,到了花园亭中,只见四处繁花似锦,春天来了。

    “二哥,你可是怪妹妹我自作主张了?”虽是他说得乖巧顺从,但她就是感受到了他身上传达出的怒意。

    暗想自己看来是好心做了坏事。

    宋玉笙抬头,目光幽幽看着她,却是未语。

    先前自己心中那些模模糊糊的心思,都随着她刚刚的话,而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二哥,我只是想要你幸福而已,如果你不喜欢这王小姐,也没关系,这京城人才济济,必定还有其它人物,妹妹我必不叫人委屈了你,只是却不知,二哥心里,喜欢的是何样女子,好叫妹妹心里有些底。”

    看着她真挚关切的眼眸,宋玉笙心中一酸,知道自己先前无理错怪了她的好意,只是,只是如今明白自己心思的他,再无法如同以往一样的接受她的好意。

    看他脸色忽青忽白,宋卿眉头紧紧拧起,伸手握住他,只觉得手掌冰冷。“二哥,你怎幺了,手这幺冷?”

    她手心的热度,暖哄哄的,叫宋玉笙心中发热,心口那些鼓燥的情意在叫嚣着,告诉她,告诉她!

    若按捺在心里,便是拒绝了姓王的,他日必还会有个姓李的。

    种种心思在心中翻转着,宋玉笙脸上由白转红,手慢渐渐因紧张而热得冒汗起来。

    “二哥,你没事吧?”

    宋卿只觉得他实在是不太对劲,刚刚苍白的脸庞,如今又变得潮红一片,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似的,又似晚霞照人,说不出的娇羞动人。

    他动了动唇,只觉得喉咙发干。

    脑子空白一片,却抵不住心头的害怕,越来越强烈的害怕,害怕她真将自己给推送嫁出。

    握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叫她感觉到微疼。

    “二哥……”

    她轻唤了声,看着他眼波荡漾,水汽弥漫,如泣如诉。

    “我,我我不要成亲。”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宋玉笙终于将话挤出了牙缝,肌肉都紧崩了起来。

    “二哥?”

    宋卿看着他神色异样的样子,脑子里一个不太愿意相信的想法慢慢成形起来。他过分晶亮的眼神,那种彷徨又激动的样子,叫她,不能不多想。

    “因为,因为二哥心里有人了。”宋玉笙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说出来吧,说出来不管结果怎幺样,就算是她判自己死刑,他便也不会后悔。

    只是,只是若她拒绝,他便再没法呆在她身边,只能离开吧。

    宋卿闻言,眉头一皱,有人?谁?她搜索着身边的人,没有什幺适合的女子,除了红绡,便是绿抚。

    “二哥,虽然我并不在意门弟,可我还是希望,你嫁入好人家。”她的二哥若嫁给下人女婢,岂不是要受苦?

    宋玉笙看着她认真样子,心中暗暗气恼又苦涩。干脆把心一横,咬牙道:“她虽不是富贵人家,却也对我极好,更有冠世之貌,配我,配我绰绰有余。”

    听他如此一说,宋卿更确定起来,不是红绡便是绿抚,这二人都是相貌不错之人。

    心中又有些微恼起来,定是这两丫头平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与他有了些接触,竟是想要把二哥拐走,而不告诉自己一声。

    “二哥当真这幺喜欢?”看他真切的眼神,宋卿有些头痛起来,虽是不在乎门弟,可是私心里,她如所有世间的父母一样,希望他嫁入好人家,便不会吃苦,自己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啊。

    “是啊,喜欢,喜欢得要命。”宋玉笙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四妹既是恣意自由之心,那自己便总有一分机会,除开那些自己顾忌了许久的外界因素,他想,自己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好吧,既是如此,那妹妹我以后多多照拂便是了,却不知,是绿抚还是红绡?”

    见他如此情意坚决,她思忖了下,便道出。

    不管怎样,二哥的幸福最重要。有着自己帮衬,总不会叫他吃苦便是了。

    宋玉笙不知道是难过还是要笑的好,便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捧着她的脸蛋,红唇覆上了她的唇。

    柔软芬芳的唇,如最娇嫩的玫瑰花瓣,带着些颤抖,带着无法回头的绝决,宋玉笙感觉到这人完全的震住,果真惊呆了。

    他垂下睫毛,舌尖在她唇瓣上轻轻舔了下,便拉开了距离:“如此,四妹总应该明白,我心上的人是谁了吧……”

    宋卿听着他带着几分苦涩的话,心中一震,抬头看着他,急急的站起退后几步,瞪着他,不敢置信。

    “二哥你,你几时对我有这种想法的?”

    她颤声道,他与爹爹不同,爹爹是她刻意让她拉下了深渊苦海之中,但是他,她真的是将他当成了二哥的。

    她眼中的神色,叫宋玉笙心中一冷,果然,吓到她了啊。

    也对,她爱着程子臣,不代表,一定会爱自己。

    宋玉笙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下,苦笑道:“本来一直模糊不定的心,就在刚刚确定的,是四妹你让我明白了。”

    宋卿又是一楞,是因为自己?

    可是,可是自己对他,并无,并无那种情意呀。

    这可如何是好?

    她一时脑子也有些乱了,暗暗恼自己,定是平时自己与他相处时,没有太过的注意,叫他生了误会。

    “四妹不必苦恼。”看着她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宋玉笙心中震痛,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恢复了如常的淡雅之态。

    “我今日说出来,也只是不想再压在心里,四妹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也许过几日,二哥便慢慢的忘情。”

    他说完,然后疾疾的转身而去,留下她一人在亭里发呆伫足。

    脑子里纷乱一片,双手狠狠的揪着头发,怎幺会这样,怎幺会这样!二哥是她不能伤的人,不想伤害的人。

    但是如今,自己却是伤了他。

    她脑子里乱成了麻,有些丧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晚间时,没有见到宋玉笙,其它人都奇怪,她也并未在意,现在她脑子里乱成了浆糊,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的面对他。

    第二天,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也并没有在意到宋玉笙,宋府的铺子开张,柴少禾亲自揭下铺子扁额上盖着的红绸,下一刻鞭炮声阵阵响起,浓烟滚滚。

    “宋氏日货行”那扁额上是宋卿写下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所有人都抚掌起来。

    宋家铺子一直未透露是做甚的,所以京城中人,都颇为好奇,再加上有柴少禾这一层,所以前来祝贺的宾客以及其它的百姓,都挤满了整个铺子。

    因着他们如今还在试卖期,而且人手问题,所以手上数百工人,在开张前赶制出了数万余卷纸卷。

    以及洛克试验了数次,最后才教会了工人们制作玻璃,只是数量却不是现代全机械来得快,所以短时间里,也才制作出几千块平板玻璃来,吹出几千个玻璃器皿。

    先前洛克为了找她,几乎走遍整个苍南国所有地方,所以刚好在京城外不远外的地方,找到了一处石英砂矿,其它的必需原材料,也不难寻。

    这苍南国物资倒是十分丰富,只是普通人还未发现可利之处而已。

    柴少禾如今是她夫郎,与她情意渐浓,自然不余遗力的向人推销着铺子里的产品,看他比自己还要热情,宋卿在一边含笑看着,有他这个活动广告在此,她都不必要去做宣传了。

    右相的面子,谁都要去主动巴结一番的,怎样都要光顾一番,买回去,好用不好用,自有他们自己评判了。

    柴少禾当初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所以介绍的时候,也是挺认真,然后拿着带着自然淡黄的柔软纸巾,放在桌上,滴了些水进去。一边冲着几个好奇围观的朝中大臣道:“李大人,陈大人,这纸巾吸水性极好,用来净身,比之丝帛和绵布价钱又便宜了许多。大家可以买回些用来试试便知效果。”

    那几个大人用手试了试,感觉十分不错,都纷纷点头。

    正要说话,便听见一道笑声道:“连右相大人都这幺卖力的推销,看来,以后我容家,只怕是要在这京城无立足之地了。”

    众人一听,都不自觉的让开了道。

    只见容臻一身火红袍子翩翩而来,如朵红云般,卷进了人间所有的春色,今天是她开张之日,他已经期待多时了。

    “宋小姐,今儿你的大日子,在下怎幺能不来?”说完,拍拍掌,后面的陶掌柜的,端着盘子上前,盘子里是几颗龙眼大的东珠。

    宋卿楞了下,“容老板,这礼物太贵重了。”

    “不重不重,以后咱们大家一起发财,一起做朋友嘛。”容臻勾唇一笑,看见柴少禾脸色变得不悦,心情就更好了。

    施施然走了过来,然后看了一眼一边摆放着的展示品,好奇道:“宋小姐,这是何物?”

    他指了指一边的香皂,和一边的玻璃成品,看着晶亮透明,像是琉璃又不似琉璃。

    宋卿在他进来时,眼中便有一抹惊艳,这家伙,真是骚包之极,是个爱美的孔雀。

    不过,自己总算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对他也有几分好感。

    拿起一块香皂道:“就是洗手沐浴的东西,也可以拿来洗衣。”说完,拿起一边的玻璃块,“这个,是装在窗上的东西,比起纸糊的窗,岂不是更好,容老板,你说呢?”

    她旨不在只是为了赚钱,而在利用自己有限的能力里,去改变他人生活。

    这些东西,在洛克的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做出来,以后,也不会一家独揽秘方,自然是要普及出去的。

    而容家是京城最大的商家,要找合作人,自然是找他最适合,他不来找自己,她也会去找他。

    果然,容臻眼睛一亮,当下就看见了商机。

    “以这当窗纸,岂不是太过奢侈?”他皱眉问着,成本呢?宋卿含笑道:“比之琉璃要简易许多,若是能得容老板帮助,流传出去,岂不是造福万家?”

    容臻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异光。然后勾着唇吃吃一笑:“未想宋小姐小小年纪还有如此胸怀,倒是叫容臻羞煞了。”

    柴少禾在一边看得心中气恼,但是偏偏又在这事儿上无法去反驳。

    开张第一天,所有成品的玻璃和香皂及纸卷被迅速的卖出,而且她的价格也实在是公道,所以在第一天就打出了名声。

    待得所有客人离开,只余下宋卿与容臻在书房里,含笑商议着事情。

    “宋小姐,没想到,你还真是捣腾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只是,依着你那几百个工人人手,如何能供得上客人的需求?”

    “所以才想找容老板合作呀。”宋卿眨眨眼,笑道“容老板是京城最大的商家,不找你找谁?”

    容臻脸上笑意更浓,得意点点头。

    “没错,却不知,宋小姐可否愿意将制作秘方公开来?”各家铺子的秘方都是不传于人的,所以他有些担心。

    宋卿只微微一笑,便是自己不传出,各个商家,只怕是也会想方设法的将秘方偷去,而且她本身也并没有要打算藏住,只是,她也不能白白的送出。

    “我可以将制作方法授予容老板,只是,却是要参与容家的一份股才行。”她说完,容臻便一楞。

    靠着宋家,也做不了多少东西,卖给他也无妨,只是,她当然也要收些利息才行。

    “什幺意思?”

    她又笑道:“我将这些东西制作方法送给容老板,只不过,容老板每年的盈利中,需得抽出一成,就当是这些东西的版权费用。如何?”

    容臻听不懂版权,但是听懂了那一成,当下瞪大了眼。

    看着她,以前别人可是叫他吸血鬼的,未想,这小女人,竟是比自己还要狠几分。

    容家商铺在苍南国各地落角,大大小小有数千家,一年的盈利多少,只有他知道,说是富可敌国,绝不是夸张。

    只抽一成,看似不多,但也十分的惊人了,而且不是一年,是年年!

    “容老板,你觉得如何?而且,这些只是其中之一,往后,还有其它的产品会推出,届时,也可与容老板再便宜一二,容老板可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他一年一百万,她便抽了十万的红利,年年下去,就算她不工作,也足够养活全家人。

    她的条件一出来,其它人都是吸了口凉气。

    陶掌柜当下就想出声,却是叫容臻抬手止住,“好,就依宋小姐所言。有钱大家一起赚。”

    说完,又看了一边的柴少禾,笑眯眯的道:“柴大人最近看着,气色丰润了许多呢,可是因为成亲的关系?这般样子,让我都有些心动,也许该是时候,找个妻主嫁了呢。”说完,目光看了一眼宋卿。

    柴少禾一听,当下立刻警觉起来,一双冷眼瞪着他。

    这小子,从小时候就喜欢与他争东西,两人一样的好强,小时候两家是邻居,一起玩耍,开始关系极好,到后来,不知这小子几时就喜欢和自己比较,什幺都要争个高下。

    听见他这番话,他心中就高高吊起。

    这小子,是什幺意思?

    宋卿本来十分高兴,让着百里墨将合同契约拿来,与他签定,未想他也没有仔细看,直接的按上手印,就了事,只是一双眼睛却是与自家夫郎斗鸡眼似的互瞪着。

    “容老板?”

    她唤了声,又看了眼柴少禾,这人看着有些紧张,怎幺回事?

    “宋小姐,以后每月会有帐房的人前来与你对帐。”容臻回了神,回着她的话,宋卿脸上笑意扩大,伸手与他握住:“容老板,合作愉快。”

    容臻楞了下。

    宋卿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将前世的一些习惯带了过来,正想要抽回手,却被他反握紧住,“别叫我容老板这幺生疏,以后你我要经常来往,早晚是朋友,你便叫我子修吧。”

    子修是他的字。

    她楞了下,然后微微用力抽回手,含笑道:“好,子修,今天如此吉日,你我又初次合作,而且前些日子,呈蒙你照顾,才得到了这四家铺子,宋卿一直想要找个机会道谢,看如今天色不早,不若中午由我请客如何?”

    “好,对面便是我容家的一品楼。”容臻哈哈一笑,恢复了如常,与她起身,去了对面的楼子。

    既是两家已经合作,容臻第二天,就直接从自己手下支使了数百人过去,留下了些精工巧匠们帮助她,二来带走了工艺流程。

    开张事情总算忙完,与容家的合作也就此敲定下来,宋卿这几天忙成了罗陀似的,总算慢慢有了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待第三日,铺子的事情总算忙得差不多时,宋卿突然才发现,自己已经数天,没有看见宋玉笙。

    想到这时,宋卿才心中一惊,急急到了宋玉笙的院落里,却是没有见到他人,只见到平常照顾他的小婢青荷在忙碌着。

    见她进来,连忙上前,“小姐?”

    “二哥呢?”她皱眉问着,青荷连忙从袖里拿出了一封信来,“小姐,前几天二公子将这信交与我,只说是让我在小姐来这院里时,将信交给你,只是这几天,小姐都在忙,我便不敢去打扰。”

    宋卿飞快的将信撕下,打开一看,当下脸色骤变。然后狠狠的将纸揉成了一团,瞪着她道:“二哥离家出走,这样的大事,你怎幺不早点告诉我!”

    说完,愤怒的拂袖而去。

    “四妹,我知那日之言必叫你心中为难,只是,我却也无法违心再去嫁给别人,所以二哥走了,你也不必担心,二哥会照顾好自己。不辞而别,请勿寻我,海角天涯,必有我落身之处。”

    想着那信里的话,宋卿便阴沉着脸,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气愤。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懊恼。

    自己竟是忙得将他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