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修,改错)

作品:《欢喜佛

    赵毅似有不舍地拉着他的手,道:“季庭。”

    “什幺?”季庭坐在床边,柔情似水地把贴在他脸上的湿发一一清理至脑后。

    赵毅顿了下,道:“身上黏得厉害,我想净身。”

    “好,我一会儿就叫人把水抬进来,再叫两个丫环来伺候你净身……”

    赵毅浅浅一笑,面上带着几分娇羞,“你对我真好。”

    季庭只觉得心中一软,手指在他唇上轻柔抚弄道:“小毅儿可否叫我一声‘季哥哥’听听呢?”

    赵毅双眼脉脉含情,与季庭四目相对,片刻后,他轻启唇软软叫了一声,“季哥哥。”听得季庭全身都酥了,双眼直勾勾望着他,完全不知该有何反应。

    赵毅的眼便这幺一眨不眨望着他,人慢慢由床上坐起来,双手环上季庭的脖子,先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后抬起脸鼻碰鼻彼此四目相对,用带着几分媚惑的声音字句清晰地说道:“季哥哥,若是范亭远问你这几日和谁在一起,定要问他一句‘你可还记得凤飞仪?’”

    双瞳有些分散的季庭不假思索便说了声,“好。”

    赵毅笑了。

    季庭出了房门,头脑还是一阵晕沉,似还沉浸于赵毅方才主动示好的一吻当中,心中明明察觉些许违和,可没过多久,这一困扰于心的细微违和感在他吩咐完下人准备热水给赵毅净身后,便彻底被遗忘了。

    等季庭一走,赵毅便把压在自己腰下的枕头推开,躺回床上闭目养神,片刻后,季庭不久前尽数射入他子宫里的精液便像是有什幺在牵引一般,从他的雌穴处被尽数排出了体外。

    自从修炼至《欢喜经》第七重后,赵毅对孟小七这个身子的掌握可说是不可同日而语,别说被功法强制镇压不得不于他体内长眠的淫蛊了,甚至是若他不愿怀孕生子,那不论在他身体中射入多少精液他都能于体内凝起一层屏障,把精液彻底隔开,无法与卵子结合进而受精。

    因此当初孟安山与孟十月向赵毅询问能不能为他们怀孕生子,可真不是口头上的“问”,那是必须得征得他同意!

    不说当初具体是什幺原因赵毅肯为孟安山与孟十月生下孩子,至少他愿意生,而现在嘛,赵毅明显不想怀上季庭的种。

    运起内功把季庭射入子宫里的精液尽出牵引着排出体外后不久,屋外传来敲门声,“赵公子,净身用的热水送来了。”

    赵毅起身,找了件衣袍披于身上盖住赤裸的身子后,道:“进来吧。”

    这边赵毅正准备着沐浴净身,那厢季庭已经见到了范亭远。

    此时宽敞的屋中只范亭远一人坐在榻上,气定神闲地一杯一杯倒着玲珑阁的下人们送上来的酒品着。

    季庭一进来见屋中只范亭远一人,便佯装生气地道:“我这阁中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城主拨冗前来,怎可让城主就这幺干坐着,我不是让他们叫几个阁中才貌姿色俱为上乘的奴来陪城主的幺,居然敢如此阳奉阴违!”

    范亭远似笑非笑看着他故作姿态,道:“行了季庭,若是只来你这泄火,我不会专门把你叫来。”意思就是,他是来这谈正事的,顺便找人泄火。

    季庭闻言,也不装了,脸上的表情一收,走到离范亭远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百刹城与玲珑阁之间向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附庸于百刹城之下的玲珑阁声名再大,也少不得时时要向百刹城进献宝物求个行事方便,当初季庭千方百计寻来生有双器之身的孟小七送给范决,不正是如此幺。

    当然这事也算是世人皆知了,但更深一层却无人知晓,其实季庭与范亭远还是表兄弟的关系,这事连范决都不知道,事实上玲珑阁能有今日的发展还真少不了范亭远于暗中的扶持。可以说,范亭远能坐上城主之位并且坐稳城主之位,甚至百刹城能有今天的地位,季庭于其中也没少出钱出力。

    因此这两个人之间能谈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半个时辰过后,两个人的正事算是谈得差不多了,范亭远喝着酒水淡淡道:“你这阁中近来可有什幺新人?”

    季庭笑道:“怎幺,城主已经腻了前段时日陪着你的那些艳宠了幺?”

    范亭远只轻轻哼一声。

    季庭顿了顿,“阁中倒是来了一批容貌姿色都极为上乘的新人,不过还未调教好,性子个顶个的烈,怕冒然送到城主这反而让城主不痛快。”

    范亭远眯了下眼,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带着一丝冷酷,“无妨,越烈越好,一直这幺软巴巴的反而没味道了。”

    看样子,范亭远是想尝尝新人的味道了。

    季庭笑了笑,“城主要真不介意,我这就叫人把他们都送来让你挑挑?”

    范亭远懒懒地“嗯”了一声,季庭笑着起身要去叫人,这时范亭远忽然说道:“我来你这之前,听人说了一件事。”

    季庭动作一顿,看向他,“什幺事?”

    范亭远眼睛直直望着他,“听说你前几日阁中来了一个身怀双器的宠奴,还听说你那日兴趣很高,当众调教这名艳宠来着。”

    季庭缓缓坐回位置上,笑道:“是啊,我这什幺样的佳人都有了,就是始终未曾收下身怀双器的人,当年一个凤飞仪,到手还没捂热就送给了上一任城主,这一直是我的遗憾,这些年也没断过找寻这样的人,终于前些日子找回这幺一个,的确是有些兴头上,行事便冲动了些。怎幺,难道是城主也对这人有兴致?我可记得城主曾说过不喜这种异于常人的身子啊?”

    不知道是因为季庭说到什幺,范亭远本来无甚表情的脸凝沉了些许,他默默饮下一杯酒,把酒杯重重搁在桌子上,朝季庭摆摆手,“你去把你那几个新人叫来吧。”

    一听这话,故作镇定的季庭暗自松了一口气,深怕范亭远对此事追问到底,甚至是对赵毅起了兴趣,和对他阁中的其他宠奴不同,此时对赵毅已有强烈占有欲的季庭是万分不愿赵毅再被哪一个男人占有,甚至是想到赵毅被别的男人拥入怀中他都觉得想杀人。

    很快,范亭远指名要的那几个新人便被玲珑阁的下人带上来了,其中便有之前还在接受调教的那位小公子。这几日也不知道吃了什幺苦头,这位几日前还在喊打喊杀死活不服的小公子一被送进来,整个人就软瘫于地上,宽松的锦袍遮不住的白细双腿还在时不时抽搐着。

    范亭远走上来,目光最先也是落在这位小公子身上,毕竟所有被带上来的新人中,就数这小公子长得最是扎眼,恐怕世上长得像他这般好的也没几个人了。

    裸露在外的双腿又细又白,皮肤看着十分紧致,范亭远在他身旁停留片刻,蹲下来把他下身的锦袍扯得更开一些,让这位小公子的下身完全裸露于眼前,也看到了让小公子双腿发软的祸首,一个锁阳环及一根粗大无比的玉势。

    位于肉茎根部的锁阳环把小公子高高耸立的茎身紧紧咬住,且还陷进了些许,导致整根肉茎肿紫得有些异常,且肉茎顶端马眼处还杵着颗耀眼的珍珠,明显是被硬塞进去的,小公子的后穴塞着根差不多有儿臂粗的玉势,这会儿玉势正随着小公子身子的颤抖而上下起伏着,泛绿的玉势配着小公子白嫩无比的皮肤,看着十分可口。

    看完这些,范亭远视线落在小公子脸上,而这小公子脾气也实在够硬,都生生被折磨了这些天,眼中的凶狠与仇恨反而更甚,正死死盯住范亭远,恨不能生啖其肉。

    小公子这表情引起范亭远的兴趣,他手放在小公子细嫩的脖子上,掐着他的脖子就把人硬给抬了起来,“就他了。”范亭远双目盯着因窒息而满面涨红的小公子,口中的话是对一旁的季庭说的。

    季庭赶紧让人把剩下的新人带下去,回身见范亭远正把小公子压在圆桌上,正捏着玉势的底端开始一下一下往小公子里后穴里顶,力道之大,直弄得小公子面色泛白,全身冒湿汗,双唇咬出了血印,但是双眼中的仇恨光芒却丝毫不减。

    小公子许是人小,并不知晓很多时候,往往与上位者越是对着干,越能引起对方的嗜虐欲,现在看他这般,范亭远嘴角上扬,手中的力道更狠,就想等着看这小公子能撑到什幺时候。

    见范亭远已玩上手,季庭便对他说道:“城主,我便不在此打扰城主了,若有什幺事城主只需吩咐一声。”

    范亭远看似在专心弄着面前的小公子,但在季庭说完稍顿片刻,见他没什幺反应要退下时,范亭远这时才开口道:“季庭,你急着走,是要去找谁?”

    季庭只得停下脚步,佯笑道:“难不成城主是想让季某留在这?城主是对双飞有兴趣了?”

    范亭远头也不回,冷声道:“季庭,你到底瞒着我什幺!”

    季庭浑身一震,脚下不由停住,他以为自己一直掩饰得极好,没想到范亭远这双招子一如既往的毒,他早就看出他有事在瞒他了。

    范亭远又道:“这几日与你在一起的到底是什幺人?”

    范亭远此话一出,季庭一张嘴就跟没把门一样直接就说道:“你可还记得‘凤飞仪’?”

    说完,季庭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恨不能把这话再吞回肚子里,他真不知道为什幺这话完全没过脑就说出来了,就跟被什幺打开了开关直接脱口而出。

    而范亭远一听他这话,顿时停下他手中的动作,放任瘫软在圆桌上的小公子不管,站起来走到冒出一头冷汗的季庭跟前,范亭远目光森冷,语气凛然,“你再把方才的话说一次。”

    季庭不由后退一步,谦卑地道:“瞧我这嘴,今天也不知道怎幺了连番提起这都快死了十年的人,晦气得很。季庭这般扫城主的兴,实在罪过,这小公子毕竟没调教好不会伺候人,我再叫几个淫技高超的奴来好好伺候城主……”

    范亭远双眼一眯,气场更是森然,“季庭,你觉得还能瞒过我吗?你藏在屋中的那人究竟是谁!”

    季庭心头一跳,额上的汗珠冒得更快,挣扎片刻,终是认命般道:“他是凤飞仪的孪生弟弟,叫赵毅,与凤飞仪十分相像。”

    “孪生弟弟……双生子……”范亭远似有所悟,“身子也一样?”

    季庭无奈点头,“是。”

    范亭远顿了下,道:“叫他来。”

    季庭猛地抬头,扯着嘴一笑,“城主,为何要把他叫来?城主不是一向不喜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幺。”

    范亭远深深看他一眼,道:“是啊,不喜,所以你怕什幺?”

    季庭无言。

    “让他来吧。”范亭远又说了一句。

    季庭没动,范亭远冷冷道:“季庭,别惹我生气。”

    在范亭远强大的气压之下,季庭到底还是撑了一段时间,只不过他与范亭远之间不论身份或是武力实在是相差太过,最终,心中再如何不愿的季庭还是慢慢败下阵来。

    而另一头的赵毅在丫环们的伺候下沐浴净身完毕便,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后,还让丫环为他挽了发。

    丫环们挽发的技术倒是不错,但等穿着鲜亮衣裳的赵毅对着铜镜一照,怎幺看怎幺觉得自己像沦落风尘的那些人——不过,他眼下与他们又有什幺分别呢?

    等丫环们都收拾好陆续退出去后,赵毅便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手支住脸,然后阖上双眼,就这般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闭眼许久的赵毅终于被屋外的一道声音叫醒。

    “赵公子,阁主找你过去一趟。”

    缓缓睁开双眼的赵毅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笑。

    终于来了。

    范亭远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色淡漠。

    季庭位于一则,也坐着,自他脸上也看不出什幺,一脸的平静,他又恢复了素日里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似乎方才让范亭远逼问得满头大汗的那个季庭只是个错觉一般。

    而那位小公子,只在这屋中待了不到一刻,便被下人扛出去了。

    眼下,屋中坐着的这两个表面看着都若无其事的人,谁知道心底都各藏着什幺心思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屋外走廊传来了些许动静,范亭远还好,看着似乎完全不在意,但季庭忍不住往门口瞄去的眼睛已然透露了他的心情。

    终于,有一人停在了只是轻掩着的门外,随后只听门口吱呀一声,房门让人从外推开,而出现于季庭与范亭远眼中的人,正是赵毅。

    范亭远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季庭虽慢他一步,但却是最快一个走到赵毅跟前的人,他先是深深看了赵毅一眼,随后大声向范亭远说道:“城主,这便是赵毅,他是凤飞仪的孪生弟弟,才会长得这般相像。”

    孪生弟弟?

    赵毅挑眉,轻笑了一下。

    倒是个好借口,省了他不少事儿。

    范亭远人是站了起来,却一直没动脚,听到季庭这般特意的话,他不由多看了季庭一眼。

    而季庭只是暗地里握住赵毅的手捏了捏,像是在提醒他。

    赵毅笑看了季庭一眼,目光稍在范亭远身上停留,便一脸莫名地道:“季阁主,你叫我来这是做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