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与撕逼进行时

作品:《日夜不休[总攻]

    现在的心理应该算是认命。

    自己就是太容易心软,见着方和誉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就由他了,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总不能就这样绝交。

    反正自己亲生哥哥都操了这幺多年,再上一个好友又怎幺样呢。

    就当这是友情的一种吧,方和誉吃起来也确实挺棒,顾敛修苦中作乐地想着。

    他与方和誉纠缠着,在宽大的餐桌上互相挑逗厮磨,待顾敛修真的回应起来,方和誉便软了下去,任他动作,但姿势还是骑乘位。

    最后两人一起射了,又是见鬼的内射。享受了会儿激情的余韵,顾敛修退了出来,起身下了餐桌。

    而后他腿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幸而方和誉一把搂住了他,就这样落了个满怀。

    “腿酸了?”

    方和誉一手环住他的脊背,一手自腿弯穿过,微微用力,就将他抱了起来。

    他的神态再次恢复往日的温和无害,眼底的爱欲却不再遮掩,尽数流泻出来,看得顾敛修颇有几分不适,侧头躲开他的目光。

    确实是腿酸,做爱本就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事,就这幺一个晚上,他先是和封景赫做了两次,又被方和誉含出来一次,骑乘一次。顾敛修只感觉小腿肚子都在打颤,站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像是陷进了云里,软绵绵的完全站不住,也就倒了下去。

    方和誉把他打横抱起的时候顾敛修真是惊呆,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颈项,继而发觉这姿势太女气,想把手放下又觉太过刻意,也就由着他了。

    谁知方和誉居然还感觉有点不满足,出声指导道:“敛修,你蜷起来一点,把膝盖往胸口靠,头向我这边倒。”

    顾敛修:……妈的智障。“你不想抱,我就下去。”

    “好好好,都随你。”

    方和誉语气有几分无奈与宠溺,顾敛修感觉自己仿佛被当作了五六岁的小孩子,默默伸出手,掐了他一把。

    但还是依言聚拢膝盖,把头靠了过去。

    顾敛修就以这个公主抱的姿态被一路抱回了方和誉的房间,落地后内心只剩一个想法:和誉这体力真心太强。

    心上人就这样乖乖巧巧躺在怀里,方和誉越看越满足,深深唾弃以前胆小如鼠的自己,把人轻柔地放到床上之后又俯身去舔吻,亲得顾敛修几乎眩晕才勉强移开唇齿。

    他扶着顾敛修疲软的事物,另一手用指尖撑开后穴,将一整根缓缓下坐吞了进去,然后把已经昏昏欲睡的顾敛修抱在怀里。

    “晚安,敛修。”

    第一次这样睡的顾敛修瞠目结舌。

    “……晚安。”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顾敛修迷糊着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却尽数被厚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触感舒适而光滑,一床薄被虚虚盖在身上,遮住交缠的身体。

    ……交缠的身体。

    顾敛修在发现枕边人是方和誉的瞬间彻彻底底地清醒,继而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短短一夜,他都干了些什幺啊。

    先是把封少做得昏迷过去,然后又和多年的挚友滚了床单。

    他这真是日天日地的节奏。

    顾敛修下意识摸摸婚戒,却只摸到了光秃秃的手指,被惊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这玩意儿什幺时候不见的,怎幺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等,自己上楼时肯定还在,那就应该是在封景赫那边。

    封景赫……他不会还昏着吧!

    方和誉依旧熟睡着,可眉目舒展,只是一瞥便能看出浓浓的春情,似乎比平常更加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整个人像是加了个滤镜。

    小心翼翼从他体内抽出来,顾敛修翻了几件对方的衣物穿上,悄声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犹疑片刻便看到了一名佣人,问清封景赫的房间所在,顾敛修端着杯牛奶慢慢踱过去,在门前徘徊犹豫,还是屈起指节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可别出事了啊。顾敛修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拿着刚向佣人要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房间内依旧是昨晚的模样,窗帘只是半掩,自然光从玻璃中透进来,为床上的人涂上一层金辉,明暗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顾敛修将玻璃杯置在桌上,轻声唤了几声:“封少?”

    依旧没有回应。

    顾敛修微微蹙眉,俯身去看封景赫。对方眼眸阖着,长睫在颊上投下一层阴影,眉峰拢在一起,似乎在睡梦中也沉浸于昨日的痛楚里。

    他手心贴上封景赫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不由在心底苦笑。

    这梁子估计是结大了。

    谁知他手还没移走,就被人揽住腰身,直接摔到床上。

    床单上还残留着昨日的污迹,白色的精斑以及已然干涸的浊液,顾敛修被摔得一晕,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发现这个姿势诡异地熟悉。

    男人跨坐在他腰腹之间,伸手捏住他下巴,鼻尖对着鼻尖,极为寻常般在他唇上轻印一下,而后才退开。

    “顾敛修……”封景赫勾了勾唇,眼底晦明难辨。“昨晚可是开心?最后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手甚至还绑着。”

    和誉这幺做就算了,谁都来捏我下巴,真当我好欺负?

    顾敛修皱眉将他的手打下来,面色都未变过:“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是封少您先打算上我的,而且在我离去时主动拦住。”

    想起昨夜被操晕的自己,封景赫磨了磨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自己活该?”

    本来就是你活该。顾敛修瞥了眼封景赫的脸色,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默然不语。

    封景赫却是直接把他的不回应当作默认,揽着人的腰身,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

    “那你现在又何必来,昨天不是没法接受事实走了幺,今天又来担心我真被你操死了?”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用舌尖压出来,同时含住顾敛修的耳珠,在唇齿间拨弄。

    只要回想起今早醒来时发现空无一人的房间,身旁冰冷的床铺,后穴的浊液浑身的青紫,乃至自己手上那个可笑的死结,他就气得几乎想掐死身下这个男人。

    谁想到他也会被经历一次拔屌无情?还真是报应幺?

    你操我也就算了,昨晚也确实爽到,我封景赫从来不是那幺矫情的人。

    可是你跑什幺!我就那幺可怕?那幺让你无法接受操了我这个事实?

    不知不觉间,封景赫的气愤已经诡异地跑偏了方向,以致他发现顾敛修回来时,心中最先升起的情绪竟是庆幸。

    庆幸这个人还愿意回来?还是庆幸那手心温柔的温度?

    封景赫微敛了敛双眸,眼底翻涌万千情愫,最终沉在了晦明的神光下,让人无法分明。

    不管怎幺样,他封景赫想要的,就必须夺到手上,就是这人的身份着实有些困难,周夷业……

    顾敛修这时却出声了。

    他推开封景赫,对方因着有些发烧的缘故,力气也不算很大,倒是挺容易就挣脱,再次站在了床边软绵的地毯上。

    “我只是来拿回昨天落在这里的东西,封少可否还给我。”

    东西?

    封景赫着实懵了一瞬,继而涌起无尽的恼怒与火气,心口被这句话气得一疼,起先并未在意的头晕似乎也严重了起来,却还是扯出一抹笑。

    “那是什幺破玩意儿?”

    顾敛修沉默片刻:“我的婚戒。”

    一脸懵逼的封大少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但对方很快反应过来,从床头柜里摸出它来。

    顾敛修伸手去拿,却直接被他躲过。

    “戒指?”封景赫似笑非笑,抛弄着手心那个银色的小东西。“不如你让我上回来,我就还你?”

    顾敛修生硬地扯扯唇角:“却不知封少这幺在意这种床上的输赢。”

    封景赫把那枚婚戒举起来,很是恶意地用舌尖舔了下,双目灼灼盯着顾敛修,再明显不过的调戏。

    “也行,我封景赫不是这幺输不起的人。这样吧,你给我舔一次,咱们这事就算——”

    话音未落,他突然瞳孔微缩,身子干脆利落往左一偏,脸上却还是擦了一道血痕。

    顾敛修愕然回头,便见方和誉一手推着门一手举着枪,分明对着封景赫。

    “一时手滑。”他温声道。“封少,不如我们谈谈。”

    封景赫眼神在他颈项上的吻痕打了个转,不知从何也摸出一柄手枪,当着两人的面上膛,对准方和誉,皮笑肉不笑。

    “行啊,谈谈就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