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把我上交给了国家 第67节

作品:《金手指把我上交给了国家

    但眼下,季汀打头阵,这群人还在划拉时,他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墓室中——就跟飞下去似的,看得后头的人一愣一愣的。

    特殊状态是真装逼利器,季汀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刚握住绳子,身体就自己动起来了,刷刷刷的就“飞”了下来。

    简直堪称身轻如燕!

    季汀一边琢磨这个“特殊状态”,一边绕着墓室转了一圈。

    在黑暗环境中,季汀的视觉没受到半点影响,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墙上用来点油灯的地方不太对劲。

    至于到底是哪不对劲,季汀还没想明白,不过他反应比脑子转的快,大步走到油灯旁,手一伸。

    “咔嚓”一声脆响,墓室里响起轻微转动声,声音停下后,四周换了个场景。

    位于季汀身后的佘山才刚落地,听到这个动静,佘山反应迅速,一手握住黑驴蹄子,一手拿手电筒,光源立马锁定了墓室墙角处的黑色身影。

    脖子长得惊人,有些矮小的身体配上长到几乎垂下的脖子,显得十分怪异。

    佘山大惊:“那是什么?粽子?”

    受到手电筒的刺激,黑色身影忽而“抬起”头,朝佘山的方向“看”了过来,那条脖子抬着小小的脑袋,不住往外探……

    “咔嚓”一声脆响,季汀拧断鸡冠蛇的脑袋,又伸手,闪电般的将那群刚刚苏醒过来的蛇群统统拧断,才甩了甩手上的血,朝佘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佘山不知道季汀方才做了什么,导致墓室变了个模样,不过季汀刚才的动作可全在手电筒的照明下。

    他的脖子肯定没那些怪物难拧。

    不止佘山,土夫子们都前所未有的“乖巧”,看着季老先生靠近,有乖觉的立马给季老先生递手帕。

    季汀一边擦手,一边回想凉飕飕软绵绵的触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可是一大堆蛇!!!

    合着他的本能和大脑是用两套系统来支配身体的?

    动手不过脑子,等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解决了,才后知后觉的开始起鸡皮疙瘩。

    季汀稳住表情,任由鸡皮疙瘩此起彼伏,揭开谜底:“这座墓在动。”

    佘山恍然大悟:“所以视频里,那些影子看起来在靠近,其实是因为墙面在靠近?”

    季汀点头,继续道:“那个盗洞的落脚点不算好,这里稍微好点。”

    季汀环顾干干净净的墓室,满意的道:“除了那群鸡冠蛇之外,没别的东西。”

    “鸡冠蛇?”佘山拿着手电筒,朝墙边走去,照亮了“黑影”的真面目。

    陶俑不知在墓里待了多久,变成了蛇群的温床,浑身上下都是蛇群爬过的痕迹,最上方的头颅不见了踪影,蛇群在陶俑的腹中产卵,偶尔盘旋在陶俑的脖子处,在远处乍一看,就宛若一个人长着长长的脖子,顶着小小的脑袋。

    佘山没走太近,保持安全距离继续观察。

    鸡冠蛇遍体通红,不知道在墓里活了多久,最粗的那一条缠绕在陶俑身上,一层又一层。

    不过眼下它头骨一侧软绵绵的垂下,被人干脆利落的扼断了喉骨,这满地鸡冠蛇,全是同一个死因。

    佘山倒抽了口凉气,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季老先生下手得有多快,才能让这么多条蛇都反应不过来?

    佘山观察完蛇群后,跟其他人说明了下情况。

    众人既惊既叹,然后就把它抛到了脑后,忙碌起了正事。

    有的开始拍摄墓室里的场景,有的开始记录墓室里的出土文物数量以及状况,有的开始寻路,有的开始清理壁画……

    这井然有序的动静,配合众人随身携带的专业考古设备,比考古队都专业。

    墓室的出口不用特意寻找,它就在那,大门敞开,露出后方的长廊,长廊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通往何处。

    考古队在墓室里放置了多个照明工具,将墓室照的通明,一群人聚在一起研究文物。

    “这看起来像是商周的风格……”

    “我倒觉得有点像其他民族的风格……”

    “还是把年代先断一断,能让墓室变动,那规模可不小,哪个墓主人能有这个身份?”

    “过来看看壁画,这像是哪个朝代的?”

    “这陶俑的做工很古朴啊,看看这个武器……”

    季汀看了眼被黑暗笼罩的走廊,又看了眼醉心文物和壁画的土夫子们,朝出口的方向走了两步。

    佘山一直拿余光关注着季老先生的动态,一看季老先生动了,就立马招呼人跟上,把沉迷考古发现的土夫子们全给叫了过来。

    佘山抬头看了眼上方那半截绳索,在墓室挪动后,原本的盗洞不见了踪影,眼下他们就算想出去也得先找到路。

    “摄像机怎么样?”

    “设备失灵了,拍不了东西。”

    “大家跟紧点,别分散了,这地方不简单。”

    “一出场就算鸡冠蛇……也不知道佘浪他们当时遇到了什么。”

    季汀走到门口,打开矿工帽上的灯,灯光照亮脚下的路,青石板上隐约能看到些许纹路。

    他回了一句:“盗洞既然在那个墓室中,那个墓应该没什么大家伙。估计是墓室结构突然发生变动,让他们触手不及,才匆忙离开了。”

    佘山站在门口,借着灯光,蹲下身研究青石板上的花纹:“这走廊上恐怕还有机关。”

    季汀抬了下矿帽,指了指黑暗深处的某个方向,语气平静:“那里有具尸体。”

    他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已经变成骨头了,看起来像是古代盗墓者。”

    佘山朝他指的方向投去视线,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没看到。

    身后其他人也跟着探头探脑:“哪呢?这墓里黑乎乎的,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季汀微不可觉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人设立的很稳,十分有大佬气质的往前迈了一步,轻飘飘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探一探路。”

    “小心……”佘山的话只出口两个字,身前的人脚一点地,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准确来说,不是飞,而是在走,只是走的太轻,又太快,让人产生了对方正在这条长廊上“飞奔”的错觉。

    季汀一踩在青石板上,就察觉到底下的石板微微一沉,但还没等它彻底沉下去,季汀就极轻的一点地,越过这块青石板,刚要触发机关的石板因为失去重力源而重新复位。

    要做到这个操作只有两个要求。

    首先动作要快,快到让这些机关反应不过来。其次用的力要足够轻,不然一踩上去,青石板直接沉到底,机关就算再反应不过来,也不会恢复原位,只会慢一拍触发。

    虽然要求不多,但操作难度极高,身后那群人看得目瞪口呆,开始怀疑这条走廊上到底有没有机关了。

    只见那个轻飘飘的人影,眨眼间就飞奔到了被黑暗笼罩的那半截走廊上,照亮了走廊中的残骸。

    走廊后半段路,埋葬了不少心存侥幸的盗墓贼。

    季汀察觉了不对劲,走廊前半段的机关是触发式的,后半段却不是。

    脚下的青石板没有下陷,墙壁两侧却骤然翻出密集的箭孔,机关转动,箭孔上弦,响起疾风厉雨声。

    季汀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已经秀起了操作。

    佘山先是大惊,后又震动,情绪大起大落,心里话脱口而出:“季老先生他飞起来了?”

    后头的人也愣愣的道:“他直接过去了。”

    在箭雨交织中,季汀一个加速,左脚踹地,一跃而起,活像是杂耍般,踩着天花板走了三步,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落在走廊尽头的墓室门口,硬生生靠速度和柔韧性躲过了铺天盖地的箭雨。

    “候三爷,候家以身清体柔出名,你怎么看?”

    落在后头的侯三爷急了:“这是一回事吗?你可别瞎扯。”

    走廊尽头的季汀正在凝神侧耳。

    跟其他人不同,季汀下墓后,就听见了这座墓里发出的“声音”,机械转动声四通八达,无处不在,奇异的协调。

    而此刻,原本协调的“乐章”中掺杂了些许杂音,季汀侧耳听了几分钟,还在思考,忽而瞥见兜里的鸡蛋浮现出一小块极淡极薄的屏幕,文字一闪而过。

    【再不把他们带过来,墓道就要跑了。】

    【它没按原本的规律变动,大概是因为机关被激活,导致了变化。】

    季汀目光一凝,看了眼走廊,又飞奔回去。

    片刻后。一条绳桥搭了起来,绳桥的一头绑在走廊开端,一头绑在走廊尽头。

    众人凭借滑索一步到位,所幸这些土夫子身经百战,又颇有默契,险之又险的赶在墓道变动前,抵达了走廊尽头。

    等最后一个土夫子落下后,一连串轻响声响起,走廊上的青石板挨个朝下翻开,青石板上的箭头纷纷掉落,众人眼看着青石板消失,就像空间变动一般,眼前出现了一堵结结实实的墙。

    季汀看了眼空荡荡飘落的绳桥,它只剩了半截,又看了眼堵得结结实实的墙面,回头一看,身后的墓室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条昏暗的墓道,不知通往何处。

    众人大惊。

    “这座墓的结构竟然如此复杂?”

    “结构这么多变,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这条通道跟方才的走廊不太一样,灰扑扑的,也没有青石板。”

    季汀回忆了下自己昨晚连夜背下来的古墓内部结构图,在最前方开路。

    他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武力值,走的非常放松。

    不过这条通道跟方才那条走廊不同,非常朴实。换句话说就是原生态,黄土地里压根藏不下机关。

    季汀在前,众人在后,队伍谨慎的沿着墓道发现了数个墓室。

    这些墓室全被翻得一团乱,东西七零八落,陪葬的棺椁散落在地,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估计没什么宝贝了。”

    季汀确认墓室里没有危险后,土夫子涌入这几个墓室,再度争论起了墓主人的身份和朝代。

    “这个风格跟刚才相差也太大了……”

    “看着不像同个时期的,难不成这是两座墓叠在一起了?”

    这个猜测不算离奇,毕竟风水宝地难寻,找到了之后发现下头早埋着一个了,把之前那个挖出来,自己埋进去都是常有的事。更财大气粗的,还会在古墓上再建一座,直接压着原来的墓主人来汇聚风水。

    这个猜测得到了大多数土夫子的认同,众人粗略转了一下,这几个墓室实在太“干净”了,没有久留的必要,于是沿墓道往古墓深处走去。

    季汀一直关注着耳边的“乐章”,它没停下过,说明这座墓可能一直在改变原本的结构。

    想到这里,季汀喃喃自语:“这不合理啊……”

    “什么不合理?”佘山竖起耳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