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修无情道 第98节

作品:《道侣修无情道

    “郁岁。”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不怎么沉稳正经的语气,也不怎么温柔,但别有一番韵味,撩人至极。

    郁岁闻言只觉后背一凉。

    感觉自己好像要挨揍。

    她唔了声,慢吞吞的说:“你也可以看别的女孩子……男孩子也行的。”

    裴湮的笑容越来越冷。

    郁岁恼怒:“你还要我怎样!”

    “我就是块玉啊,要不分成一片一片的好了!”

    ——每一片都完整的爱上一位美人。

    话音未落。

    裴湮的脸色就变得格外沉郁,仿若阴云笼罩,风雨欲来,骇人极了。

    有点点吓人。

    郁岁正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忽然见裴湮面色如常,好似刚刚阴冷恐怖的神色不他做出来的一般,温声细语:“在下颇为霸道,要娶,就要完完整整娶回来。”

    郁岁乖乖哦了声没有反驳。

    刚刚那也是一时气话,她就这么小小的一块玉,哪里能分割开呢?

    可疼了。

    她可怕疼了。

    余光又被一位美人吸引。

    这片混沌之地,美人实在太多。

    都是钟灵毓秀,得天独厚,受尽了天道宠爱的,皮囊也最是完美。

    郁岁心不在焉的说:“我要在那座高山建个塔楼,每天都站在塔顶看美人。”

    话音未落。

    就感觉身上一片湿意,她惊呼:“你做什么?”

    裴湮:“在下见你有点脏,特意帮你洗洗。”

    郁岁:“……”

    “我可以自己洗的。”

    裴湮没理会她,耐心帮她清洗着。

    把玩着美玉,时不时还好奇询问:“这里是腿吗?”

    “这儿是头吗?”

    “这里呢?”

    郁岁默了两秒:“你问完接着摸,还有问的必要吗?”

    裴湮带着求知精神:“在下认识一下玉的构造。”

    郁岁:“……”

    看美人的事情没能持续多久。

    腻的格外快。

    郁岁蔫哒哒的飘在空中。

    闭目养神。

    连裴湮走过来,也没有抬眼看他。

    他叫了她两声岁岁。

    郁岁没有动静。

    心想,别叫了别叫了,我正在酝酿睡意呢。

    直到——

    感受到温软的湿意。

    郁岁:“……”

    郁岁:“!!!”

    郁岁简直炸毛,“你亲一块玉做什么?”

    ……还是偷亲。

    裴湮拿她曾经说过的话堵她:“真爱之吻。”

    郁岁:“……”

    裴湮认真:“变身吧。”

    郁岁:“……”

    怎么能有人这么幼稚!

    裴湮忽然转了话题,“在下要去一趟东面。”

    郁岁:“去哪里做什么?”

    裴湮:“打架。”

    此处仍是混沌。

    尚且没有发展出什么娱乐活动,各种精力旺盛的生物聚集在一起,就很容易打架。

    郁岁想了想:“我也要去。”

    裴湮微微讶异,“哦?”

    郁岁:“我喜欢看打架。”

    简直是在明明白白的说“我喜欢看热闹”。

    裴湮啧了声,似是为难:“可我不想带你。”

    郁岁凄凄惨惨的说:“从此你在东边,我在北边,我们不再相见……”

    裴湮好整以暇看着她演。

    郁岁话语一顿:“所以你刚刚亲我那一下,是告别吻吗?”

    裴湮微微颔首。

    随即看着郁岁苦思冥想的神色——

    他喜欢郁岁因为他而流露出表情的变化。

    然后。

    就忽然见郁岁变成了人,肌肤雪白,粉面桃腮,声音也如玉石般清脆悦耳:“那你都要走了,一去不知能不能回来……”

    裴湮气笑了。

    临走还要咒他。

    紧接着。

    郁岁:“不如走之前,我们把该做的做了吧。”

    裴湮这次是真的疑惑了:“该做的?”

    郁岁轻轻眨眼:“我在邀请你。”

    她见裴湮沉默,于是又说的直白了点,“我可以享用美人吗?”

    停顿了下,她补充说。

    “毕竟你是我的童养媳。”

    “……”

    两人静静看了彼此两秒后。

    裴湮腔调缓慢,意味不明,“好。”

    后半截的场景就变得古怪离奇了些。

    或者说,荒唐糜乱至极。

    仿佛与曾经系统叫她看的预知梦融合在了一起,宛若干净的画卷,彼此在上面涂涂抹抹,但整体色调更为大胆糜丽。

    郁岁猛然从梦中惊醒。

    “阁主醒了?”了之浑身散发着金光,温柔笑着,“贫僧真害怕阁主久睡不起,从此日日守寡。”

    郁岁:“……”

    “大师的语文是和陈公子学的吗?”

    用词水平也是异曲同工了。

    了之哎了声,“贫僧有传承记忆,不需要学。”

    郁岁想到自己学了大概七八个世界的语言,颇有几分羡慕。

    了之又问:“阁主可是做梦了?”

    郁岁努力回想,“好像吧。”

    “我记不清楚了。”

    ——醒来方觉大梦一场,但根本记不住梦中之人,更记不得梦中之事。

    了之:“梦境向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