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对方舜华来说,不可谓不成功,除了蒋钧棠以外,那份金主名单上的所有人,向晚几乎在场都见了个遍。

    其中不乏一些人对向晚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都被方舜华变着法给堵了回去。

    如果有机会搭上蒋钧棠,那确实不用现下上赶着去招惹小鱼小虾,省得惹一身腥。

    向晚也在吃了这么多暗亏之后,长了个心眼,既然她就是那个鱼饵,那钓什么鱼就是自己说了算。只有钓到最大的那只,才有机会反杀方舜华,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其他任何会被那个女人拿捏的可能性,她都不希望发生。

    在打听到这个周末,蒋钧棠将会去私人马场聚会时,她早早的开车去了马场蹲守。

    那确实,真的是蹲守。

    这是一家实名制的俱乐部,里面的会员都是平城名流,之前方舜华想尽办法都没能搞到一张会员卡,可见今日向晚,也没有什么机会进去偶遇了。

    她想着来了一趟也不能白来。

    好在俱乐部也清楚有些人进不去,索性在外围又圈了一圈马场出来。向晚就在外面骑了几圈。

    今年还没入春,天气就反常的热了起来。跑了几圈马,向晚有些出汗,趁四下无人,把外套一脱,帽子一扔,开始在草地上牵着马跑起来。

    她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淋漓地跑一通了,每天活在方舜华眼皮子底下憋屈得很,巴不得有一天傍上金主,飞出向家。

    这么想着越跑越开心,头绳掉了,长发随着风在空中飘着。

    男人换好衣服出来,就见栅栏对面的马场上,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孩,牵着马在场上奔跑,她的速度很快,马都被她带动得跑了起来。

    随着地心引力的作用,白色背心里的双乳上下晃动的厉害,如果在场有男性,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硬起来。

    她自己对这个画面却一无所知。

    蒋钧棠的手掌在身侧无意识地模拟了一下那双小白兔的大小,然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转身离开。

    这是第二次,他遇见她,却依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当天晚上蒋钧棠做了一个梦,一对白色乳摇摇晃晃出现在他眼前,他伸手去抓,握到满手滑腻,像凝固的牛奶,下意识地就低下头往嘴里送,奶冻就又消失了。

    不一会又出现一双肌肉线条修长的小腿,架在他的腰腹两侧,那个身体在她怀里不停地蠕动,就是不肯让他进去,而始终他也不曾见过这具身体的脸。

    从梦中醒来,换过内裤,蒋钧棠觉得如果再遇到第叁次,那有些事情就只能是注定了。

    自打去马场偶遇失败,方舜华就开始着急了,她已经变卖了五六处资产,以应付银行的利息,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

    就算向晚找的靠山短时间内无法解决向家的困境,只要放出风声,哪个债主不会给个面子宽限几天呢。

    所以方舜华不再守株待兔等一个大金主了,她让向晚多与人接触,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也足够令人忌惮。

    这天晚上,向晚在私人会所要见的就是运输行业龙头汪家的小儿子——汪城。这男的人长得妖里妖气的,坊间传闻他男女通吃,去之前向晚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

    “我在向叔叔的葬礼上见过你一面。”汪城的开场白还算正常。

    向晚看了他一眼:“你那天穿了一件黑色蕾丝裙,长袖的,很好看,跟你今天这件粉色的款式有点像。”

    说着,上手摸了摸她的衣服。

    她反应过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挡掉这不合时宜的亲近。

    见她喝茶,汪城让侍者上酒。

    “这是贵腐酒,今天刚到的,向小姐尝尝甜不甜。”

    说着自己喝了一大口:“这酒名不虚传,但我觉得不如今天的向小姐甜。”

    向晚想翻白眼、大叫、夺门而出,但她也只是想想。

    姑娘只能端起酒杯,嘴角带笑,抿了一口,甜的让人发腻。

    “确实很甜。”她附和着,随手又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上茶水。

    汪城往她倒水的手上看,她以为他也要,要给他添上。他连忙挡住了茶杯,说道:“向小姐不喜欢喝酒,那就喝茶吧。”

    “嗯。”她喝了一大口茶水去除嘴里的黏腻。

    接下来吃饭的过程就正常多了,他问的问题,向晚几乎都可以愉快的回答出来,汪城也没有多余的小动作在她身上。

    只是,不知道是房间里没开空调还是什么原因,向晚觉得身体里一阵阵燥热,脸也隐隐发烫,只好一个劲儿的灌手边的茶水。

    没一会就起身要上卫生间。

    房间里是有卫生间的,但碍于有男士在场,向晚都是去向公共空间。

    她刚站起身,汪城的手就伸了过来,放在她腰上,说:“我送小晚去吧。”

    向晚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依然没躲开男人的魔掌,这回他的手在她臀上:“我送你去比较安全。”

    本来就燥,又遇上咸猪手,她也急了:“起开!”大力地推开了身边的男人,自己却差点没站稳。

    汪城没被推开多远,这回直接把向晚搂进怀里:“向晚,第一次见你时,我就想着有天一定要你穿着丧服躺在我身下叫。”

    向晚被他两个手臂抱着,挣脱不开,但她努力地扭动身体。

    “你这样扭动,会让自己更想要我。”男人得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在茶里放了催情剂,喝下它的人神志清醒,却又极度渴望交合。你喝了那多,没有我,能怎么办呢?”

    他说着就要抚上向晚发烫的脸。

    一个人在感受到自己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是会爆发超常的能力的,向晚用脑袋撞向汪城的胸口,越过他用力去够桌上的茶壶。

    「咣」

    「铛」

    整个茶壶里面的水带瓷片都从汪城的脑袋顶上砸下,当场就把人砸蹲了下来,茶水混着血液,顺着他的面庞往下流。

    向晚拉开门拼命的往大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