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第63节

作品:《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初意侧身将他恭敬的姿态一看,却是笑着冲他叫唤:“师父。”

    孟阆风一愣,哪里敢受,再行礼:“赤莲仙子莫要折煞小仙,还是与昔日那般,直接唤名字吧。”

    初意道:“一日为师,终身是师,怎能因我的身份更改而忘却师恩。”

    “既然赤莲有心认你为师,你又何必推辞。”西王母接过话来。

    “是。”孟阆风应下。

    初意还惦记个事,道一句:“我先走一步,你们慢聊。”抬步就要走。

    “要去哪儿?”西王母喊住:“如今长大了,也不愿留下与母后说说话?”

    初意怎敢说去魔域,面不改色的扯谎:“玄门的事还未了结,我需带他们继续历练。”

    孟阆风道:“玄门弟子已经归山,无需再去。”

    初意倒是没料到师父给她把话给堵了,一时找不到理由,随口就道:“那我去凡间看看还有无残余的鬼族。”

    “我看你是要去魔域找魔尊吧!”西王母瞬间冷下脸,方才还和蔼的目光,透着几分怒威。

    初意心虚的别开眼。

    孟阆风也劝说:“魔族生性好杀好斗,魔尊历来无情冷血,并非良婿之选。”

    听他们尽说他的不是,初意心里越发不适,抬头辩道:“不论你们怎么说,他不曾对我无情冷血。你们说魔族好杀好斗,天兵难道就不好斗?”

    孟阆风被她这番辨辞给惊住。

    “你真是被他迷了心窍!”西王母斥责道:“你若敢去魔域,我便将你锁在瑶池,这辈子哪儿都去不成!”

    初意气不顺,不再理会,抬脚就走。

    两位仙童出手欲拦,被她躲过。可她到底不是西王母的对手,瑶池还未出,就被西王母的法器给捆住,抓了回去。

    她骂骂咧咧要挣,西王母二话不说,打去昏睡咒。

    西王母却没打算将她锁在瑶池,转而吩咐孟阆风:“将她带去鹤山,禁足洞府,十日之内不可出门。”

    孟阆风不解:“这是为何?”

    “去。”西王母不多解释,口吻几分命令。

    孟阆风虽有疑虑,只能依言带她回鹤山。

    次日,仙界散布消息:佑圣真君的弟子在奈河遭鬼蜮啃咬,被送往昆仑山疗治。因伤势过重,命不久矣。

    第四十九章 魔尊敢冒险一试吗?

    西王母的昏睡咒下的有些猛, 初意整整睡了三天才醒。

    醒来后,看着熟悉的屋子,才知自己身在鹤山洞府的屋中。

    她手指轻轻捻出金光,再抬手揉了揉酸胀的额头, 待神思清明, 再无不适之感, 才起身出门。

    绕过走道,行至师父的屋前, 敲门不见回应,喊了几遍也未闻动静。

    “不在吗?”她嘿嘿一笑,不在正好。

    初意穿过厅堂, 快步行至洞口, 却发现洞口设了结界。她出掌打向结界,一阵轰轰震荡后, 结界纹丝不动。她再加力道,掌力一次比一次强劲,那结界只是摇晃几下, 须臾恢复原状。

    “烦!”

    初意恼得直跺脚,又转身跑回厅堂,来到窗前。抬手摸了摸, 果不其然也有结界。同样的, 不论她如何施力,依旧攻不破。

    如若是师父的结界,以她如今的力量,破除不成问题,但这结界显然加了西王母的禁制。

    初意气馁的垮着肩头,走到案桌前坐下, 一边生火煮茶,一边思考办法。

    想着想着,却疑惑:西王母若是担心我逃走,为何将我关在鹤山?而不是瑶池?何况瑶池四周可布下天网,岂不是更适合囚她。

    西王母似乎计划着什么,令她隐隐不安。

    她端着杯,目光不经意飘向窗台旁的岩石,心想:要不直接把洞府连着的山壁给打穿?

    “阆风!”两声叫唤陡然打断她的思绪。

    是白帝子和雷公!

    初意连忙放下茶杯,疾步闪去洞口,见到二人,便似见到救星:“你们来了!”

    二人看着她安然无恙出现在面前,错愕的将她通身打量。

    因听到传言,他们才匆忙赶来,打算与孟阆风问清详情。却瞧她面色如常,并非性命垂危,也没在昆仑山疗治。

    初意也不知他们呆个甚,只惦记要出去,水汪汪的双眼将他们望着:“你们看看能不能合力将这结界破开。”

    二人这才发现洞口的结界,走上前,抬掌推了推,坚固无比。

    雷公不解:“阆风怎么把你给关起来了?”

    “不知呢。”初意摇摇头,眼睛愈红几分:“我醒来后连师父也没见着,就被关在了这里。”又可怜巴巴瞅着他们:“你们法力高强,帮个忙吧,我实在不想憋在洞里。”

    “行!”雷公是个热心肠,只听她想出来,便要出手。

    却被白帝子给挡住:“等等。”他看向初意:“破开结界可以,你得先回答几个问题。”

    就知道白帝子不如雷公好糊弄,初意暗暗嘀咕。“你问。”

    白帝子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你与魔尊之间的私情,是不是真的?”

    初意仰头,斩钉截铁:“不是真的。”

    “你犹豫了。”白帝子笃定道:“你在撒谎。”

    白帝子精明得很,初意眼见唬不到他,耸耸肩两臂抱胸,索性坦白:“是,我与他情投意合、情真意切、情比金坚!满意了么?还想知道什么?”

    雷公目瞪口呆,像被雷给劈了似的:“你们果然....”他哎呀呀跺脚,捶打洞口外的石壁:“我的儿媳妇没着落了!”

    初意一针见血的提醒道:“雷公你就别嚷了,如今你连个媳妇都没着落,还想着我当你儿媳妇呢。”

    雷公哀怨的睇过去。

    她兀自道:“你不知凡间有句俗语吗,越盼儿来越无缘,且须端正心态,是男是女都一样,切莫重男轻女啊。”

    雷公被她打击得脸色一白,怨声载道:“丫头啊,你几时变得这般毒舌?这几百年我对你不薄,你这是诛我心!”

    初意两手一摊:“话我都如实回答了,你们到底帮不帮?帮的话,我惦记你们疼我护我八百年的恩情。不帮的话,咱们就恩断义绝吧!”

    “这...”雷公知道她很有些脾气,往往惹急了才会措辞激烈。他看向白帝子,低声道:“差不多行了。”

    白帝子仍犹豫,开口道:“还有个问题。”

    “这个问题等你们帮我破除结界,我再回答。”初意留个心眼,直接转身往里头走,一边摆摆手:“要走请便,想喝茶就破除结界进来。”

    她走回厅堂,重新入座,刚要继续煮茶,就听嘭的一声巨响,结界碎裂。

    初意抿唇,得意的笑了笑,抬头见他们一个个沉着脸走进来,定是对她方才‘不尊不敬’的话颇为哀怨。

    她忙起身,殷勤的将二人招呼过来,一一递茶,笑道:“有劳有劳。”

    白帝子没好气哼了一声,接过茶杯,放在案几上,却不喝,直接就问:“你们是不是生米煮...”

    大概也觉得这话过问一个女子,有些过分,白帝子便将话收了一半,想着那三个字足够直白,她应该听得懂。

    初意自觉与大魔头之间也不是见不得的丑事,与其传出什么谣言,不如说清道明。

    遂直截了当:“煮了。”

    可一想到温泉那次半生不熟的经历,原本不羞的她,面上微微发热,小心脏也怦怦乱跳几下。

    眼瞅她这含羞带笑的模样,二人便将这话信了十分。

    守了几百年的儿媳妇眨眼飞了,雷公饮茶饮得没滋没味,叹道:“今日听闻你性命垂危,我还拉着白帝子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问清楚。早知道就不来了,也听不到这些伤心的话。”

    “我性命垂危?”初意笑问:“哪里传出这种话?”

    雷公道:“天庭的仙家都知道了,说佑圣真君的弟子遭鬼蜮啃咬,正在昆仑山疗伤,但因伤势过重,命不久矣,也不知哪里传出来的。”

    “我疗伤的事只有师父和西王母知道吧,怎么会传得如此荒谬……”初意正说着,忽想到什么,脸色惊变。

    她腾的起身,就往洞口跑去。

    “唉?”二人诧异的看着她飞奔离开的身影,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初意刚冲出洞府,就见孟阆风御风回来。

    半空中的孟阆风瞧见她,顿时惊了惊,又见白帝子和雷公紧跟着走出洞府,心中便有了推测——定是他们合力将这结界给破了。

    初意撤下目光,理也不理,直接往东边飞去,那是去往魔域的方向。

    孟阆风火速追上她,挡在她面前。

    下方的雷公远远见他们在上方对峙,且双双铁青着脸,不由担心:“不会打起来吧,咱们要不要去劝劝?”

    白帝子道:“这是他们师徒二人的事,先静观,不要瞎掺和。”

    二人刚寻了个好位置坐下来,就听初意怒声如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在暗中计量着什么!”

    孟阆风拧着眉:“你这话何意。”

    “师父还装呢!”初意呵的一声冷笑,道:“你如果还当我是你收养了八百年的徒弟,就如实回答我,西王母和你是不是将我在昆仑山无法救治的消息散布去了魔域?”

    孟阆风抿着唇,不说话。

    他越是沉默,初意越笃定自己的猜测,气得咬牙:“你们打算将他骗去昆仑山!”

    孟阆风没法否认,即便这事他也是刚刚才知晓,可他先前依西王母的吩咐将初意锁在洞府,便已涉及其中。

    见他依旧不言不语,初意即知自己揣测属实,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担忧。她不愿再浪费时间盘问,转个身,绕开他。

    “他已经到了昆仑山!”孟阆风的话及时喊住了远去的初意。

    她蓦的回身:“什么意思....”

    他暗暗一叹,不再隐瞒:“我刚从昆仑山过来,山外有护卫把手,想来他已经在里边。”

    初意瞪大眼,明眸满是惊色和不安。

    她焦急欲走,又想到个事,回身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真君如实相告。”她心中怀怒,称呼疏离许多。

    孟阆风:“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