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14节

作品:《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潘元武语气坚决:“你就算去死,我也还是这话。”

    他走出房门,屋中传来一阵悲怆的哭声。从那天中午起,李琳琅便不吃东西,不喝药,明显存了死志。

    云彩对于自家院子里发生的事,自然是一清二楚,心下恨不得把李琳琅抽筋扒皮丢出去。脸上还得一脸温柔地安慰:“武郎,她小姑娘家家不懂事。说不准哪天就改了主意,你先去把人哄回来,等她养好身子再说。”

    要么说云彩能伴在潘元武身边多年,还能得他买个院子安置,这话说得就是贴心。潘元武缓和了面色:“你说得对。”

    云彩:“……”对个屁!

    她不过是看出来了潘元武动摇,说出了他的心思,给他一个台阶下。

    她算是发现了,李琳琅比之前的林玉兰要难缠得多。

    想到什么,她立刻有了主意,从那天起,她时常把肖满满带在身边。

    肖满满真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就怕云彩一个不高兴把她赶出门。见云彩愿意亲近自己,自然是随传随到。

    221.

    第九个婆婆 二十

    这一日午后,云……

    这一日午后, 云彩带着肖满满在厨房准备午饭,两人还算默契。

    “满满,你这丫头手巧, 可想过以后找什么样夫婿?”

    肖满满苦笑:“承蒙夫人不嫌弃,我才能有个落脚地,至于嫁人, 我想都没想过。”

    “可以想想。”云彩看了一眼厢房, 压低声音道:“琳琅最近脾气不太好, 对你呼来喝去的, 你多担待,等她养好了身子, 有了归宿, 应该就会放你离开了。”

    肖满满尴尬地笑了笑。

    李琳琅先前那么好的归宿她都不珍惜, 一心奔着潘元武,偏偏潘元武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想等她如愿,且早着呢。

    她觉得自己需要和云彩再亲近一点, 当即无奈道:“说起这个,我就感觉无颜面对您。她那心思实在是……”

    云彩宽和地笑了笑, 仿佛对此事毫不在意:“武郎这个人,平时是有些贪花好色, 但也很有原则。有些人, 他是绝对不会碰的。琳琅的心思, 怕是要白费了。就是苦了你!”说着, 还伸手摸了摸肖满满的脸:“你长得这样好,出身也清白,若是耽搁了花信, 实在太可惜了。”

    肖满满心中微动,自从李琳琅落胎之后,这里的日子还算平静,她也找不到机会去找林玉兰,再有,上一回她试探过林玉兰自己嫁给潘子峰的可能,可惜林玉兰没有接茬。

    这不接话,可以理解为拒绝。当然了,林玉兰没有把话说透,就证明她还有点可能。

    可这么长久的不去见面,对她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肖满满给李琳琅送饭菜时,玩笑一般把云彩的话说了。

    李琳琅深以为然,潘元武一心拿她当晚辈,从来都不肯亲近,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如以前一般,被他一副嫁妆打发出去嫁给所谓的良人。

    她若是甘心,就会和潘子峰好好过日子,不会走到如今了。

    现在已经和离,名声已毁,孩子已经不在。无论成不成,总要试一试。养了近一个月,她恶露已尽,想了想,低声道:“你去靠近花楼的那条街上,买一些助兴的药。”

    肖满满:“……”

    她是有误导李琳琅做这种事的想法,可这也太上道了吧?

    她找了个理由进城,买了药之后又去找了柳纭娘。

    柳纭娘面色古怪:“给潘元武用药?”

    肖满满立刻表忠心:“夫人,如果你不愿意,我即刻就把药换掉。就算老爷喝了,也绝对不会出事。”

    不用换药让潘元武喝了,也成不了事。事实上,现如今他那病情,不吃这些药还好,吃了这种药必定要加重病情。多来几次,她亲自出手,也是救不回了的。

    “他已不是我夫君,李琳琅也不再是我儿媳,他们想要如何,都与我无关。”柳纭娘又递给她二两银子:“你走吧!”

    肖满满捏着银子,试探着问:“公子的伤可好些了?”

    柳纭娘看出来了她的心思,道:“我给了你酬劳的。”

    那么多的银子买这点消息,肯定是够了的。

    肖满满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面色白了白,福了一礼:“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

    此路不通,只能想别的辙。

    回去的路上,肖满满挺沮丧,进屋时打起了精神,靠在床边掏出一个瓷瓶:“这种药有许多种,我选的这种药味最浅,只要放在香炉中,就能有效。听药童说,这种效用最好,男人用了之后,察觉不到自己被用了药,总以为自己雄风……咳咳……”她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事实在是羞涩,转而说起了要紧的:“药虽好,价钱也贵,这么一点,花了十两银子。你给的不够,我画押了一张借据,价钱更高,付了你给的三两银子,稍后得还九两。”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安:“我有没有做错?毕竟……这药是用在老爷身上,这种不伤身嘛,我也是因为这个,才选了这一种。”

    李琳琅面色难看,不过,她有听表妹说过,这种药确实有许多种花样,越是不伤身,越是不着痕迹,价钱就越贵,有些几乎是天价。

    十多两银子,也挺正常。

    “给我。”李琳琅想了想:“你约了云彩进城转转,走之前记得把那个婆子打发了。”

    说得轻巧,肖满满面露苦色:“姑娘这是为难我。我一个小丫头,云彩姑娘哪里会听我的话?”

    “你想想法子。”李琳琅摩挲着那个药瓶:“等我事成,就把你送回潘家。”

    肖满满很想回去,但她不认为事情能成,半信半疑道:“夫人会听你的?”

    “子峰会。”李琳琅语气笃定:“我为他生儿育女伤了身子,只要这一个补偿。他不会拒绝的。”

    说得信誓旦旦,肖满满都有点信了。

    云彩本就有意让李琳琅得逞,因此,在肖满满提出要进城逛街时,她爽快地答应下来,理由都是现成的,给孩子准备衣衫。又怕两人带着个孩子疲累,顺便把婆子也叫走了。

    潘元武觉得不太对:“我和你们一起。”

    云彩一脸不赞同:“你这伤刚刚痊愈,若是累着了,又上不了工。”

    这也是事实。

    最近这一个月以来,潘元武手头的积蓄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眼看着存银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焦灼。最近都已经想法子去接触总头,想要尽快启程。

    柳纭娘最近还如以往一般,空闲的时候会带着潘子峰去比武擂台练练手,大部分的时候,母子俩都在家里制药。

    最近她时常使唤潘子峰去医馆中。

    她一开始和好几间医馆来往,最近才挑中了一家。这间医馆中,东家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双亲只得了她一个,之前定下了好几年未婚夫有了外心,她直接拒了亲事,这些年一直都在医馆中忙碌。

    有人上门提亲,她全都拒绝了。

    柳纭娘瞧着,她好像被那个未婚夫给伤着了,不愿意相信男人。

    不过,最近她经常问起潘子峰,柳纭娘看出了苗头,当然要尽力撮合二人。潘子峰若是为了李琳琅那样的女人一直守着,别说林玉兰了,她都不答应。

    潘子峰听到母亲的吩咐,有些无奈:“余东家一会要是问起药粉,万一我弄不明白怎么办?娘,你也一起吧!”

    柳纭娘没有拒绝,不能让潘子峰心生抵触。母子俩坐在马车外面,半刻钟后,就到了那间医馆门口。

    刚停下不久,余甘草就迎了出来,未语先笑:“可算是到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那些人给催吐血了。”

    柳纭娘制出的金创药是极品,练武之人都习惯在身边常备,尤其是出远门时,这和干粮一样重要。加上习武之人容易受伤,这金创药时常断货。

    甘草掀开马车帘子,顿时就笑了:“还是你们母子靠得住。”她意有所指,乐呵呵上前,伸手就去搬。

    潘子峰急忙接过:“我来。”

    甘草一笑:“谢了。”

    她是个挺洒脱的性子,把药搬进去,又命人把柳纭娘定好的药送出来,让药童送上马车。

    “夫人,这药粉多多益善,你可不能歇,否则,我要上门催了。最好是每天送一趟。”

    柳纭娘笑吟吟:“你是想药,还是想人?”

    余甘草眼睛一亮,她确实动了心,但也怕唐突,毕竟,当下女子虽然不讲究大门不出,但也有好多人家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女儿家。听人家开了这样的玩笑,明显是不抵触自己的。她看了一眼潘子峰:“夫人别笑话我。”

    柳纭娘浅笑:“不笑你。”

    潘子峰:“……”

    这两人在说什么?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卖了似的。

    222.

    第九个婆婆 二十一

    余甘草倒……

    余甘草倒添了几分羞涩。

    不过, 她从记事起就在学医,后来爹娘没了,她就独自扛起了这间医馆, 一开始也吃亏,后来渐渐就学会了许多。比如,好东西得尽快扒拉到自己的手中, 否则, 一个没看住就会被别人抢了先。

    接下来, 柳纭娘每天都来, 每次都会带着潘子峰一起。

    论养家糊口,做把头还是太危险, 虽说看着广宁山庄的份上不会有人故意找茬, 可万一呢?

    万一遇上几个愣头青……林父就是这么退下来的, 当年受的伤,现在还没养好。看着是健朗,其实还是影响了寿数。因此,柳纭娘不打算让潘子峰继续做那个活计, 才暴露了自己的医术。

    他多少学一点,又有余甘草看着, 好日子在后头。至于靠山,如果能够拿出连山庄都需要的药粉, 同样无人敢欺。

    潘子峰虽说聪慧, 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只看出母亲有意撮合自己和余甘草。他几番接触下来, 倒也不讨厌这个姑娘。

    于是,送药时就是她自己去。

    话说郊外的院子里,一家人都走了之后, 潘元武不好往李琳琅屋子里凑,而是跑到了院子角落练剑。

    正练得认真,忽然听到屋中有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女子的惊呼。

    出事了!

    潘元武来不及多想,甚至都没有敲门,一脚就踹开门奔了进去,紧接着就看到摔倒在地的李琳琅,他急忙上前:“怎么还摔了?”

    屋中的香炉袅袅,满室都是好闻的香味。着急之下,潘元武没发觉不对。

    李琳琅垂下眼眸:“我没事,就是坐了一会儿腿麻,然后坐到了地上。等我歇会儿就好。”

    大夫说过,小产的女子容易寒气入体,尤其李琳琅那么大的月份才落胎,若是不好好养着,这辈子都没有孩子。她还那么年轻,这女人没了孩子,就如云彩一般,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男人身上。潘元武不觉得她有云彩那么好的运气,能遇上自己这么个不离不弃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别坐在地上。”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抱歉,家里没有别人,权宜之计而已。”

    李琳琅一双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睛看着他的下巴:“你……就非要与我这么生疏?”

    潘元武垂眸,看到她白皙的脸,顿觉口干舌燥,急忙将人放在床上,要是被烫着了一般往后退。

    李琳琅心下诧异,明明说那香只要一闻就见效,怎么他还避之不及?

    难道买着了假药?

    都走了九十九步,就差临门一脚,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又握着自己的手腕,惊呼道:“我的手。”

    潘元武两步上前:“怎么了?”

    两人靠近,她身上的馨香直冲鼻尖,潘元武心中荡漾,他还真觉得,如果自己不是有隐疾的话,说不准真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