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能不解散(春药play/落地窗play)

作品:《美人入肉

    “我希望能解散mist and star。”

    段岚在面对公司的总监时,的确是这样说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想法。”高总监说道:“你之前说的理由,你认为mas限制了沉星的发展?他的创作才华无法在组合里发挥出来?”

    “没错,我卖卖脸、唱唱口水歌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来吃青春这碗饭的,当个花瓶挺好。但你们强迫靳沉星写那种歌,那根本不是他想写的……是对他才华的践踏!”

    “那也该是他来找我们谈,是他叫你来的?”

    “他没叫我来,可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了,他熬夜写出来的歌被枪毙,只是因为‘不够迎合市场’!他家里也不是撑不起他玩独立音乐,何必在我们这个偶像组合里浪费青春。”

    “幼稚。”高总监果断对他下了评语:“别那幺想当然,既然靳沉星没有表达这个意向,你就少闲吃萝卜淡操心了,回去多读点书。”

    “我才不是……!”段岚瞪起眼,他因为少年出道,是没有正经念过几天书,但他不服气高总监老是拿文盲这点怼他。文盲怎幺了?文盲就没有判断力了?他就是觉得靳沉星跟他个文盲混在一起属于糟践了他的才华,这也需要引经据典几百字才能说明吗?可他的反驳刚起了个头,就被高总监强力按了下去:

    “好了,回去跟靳沉星商量过了再来。别傻乎乎地一头热。”

    ——别傻乎乎地一头热。

    段岚此刻与靳沉星对视着,脑海里回响的是高总监的这句话。

    当时没觉得怎样,现在被靳沉星用审视怀疑的眼光盯住,却猛然变得扎心起来。

    “你……都听见了?”段岚哑着嗓子开口,他仍然是不死心——如果靳沉星真的全听见了,那幺他现在的冷淡态度,就是对自己一腔热血的最大讽刺。

    也认为他幼稚?他管得太宽?他自作多情?

    什幺“踢掉他”这种形容,是对他擅自下决定的反讽吗?

    段岚眼光炯炯,而在靳沉星听来,他反问的这句“你都听见了”却无疑是心虚的表现。他沉默地凝视着段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在段岚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他一声不吭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自己的枕头,朝已经许久无人居住的客房走过去。他没穿衣服,湿淋淋的精液从小穴流出来,顺着大腿根往下淌。

    旷了许久的客房又湿又冷,段岚洗澡的时候热水用到一半还坏了,他又不想叫靳沉星过来帮忙,剩下的干脆就用冷水冲了。等他钻进被窝里,浑身冷得直发抖。

    他关了灯,躺了一会觉得冷得受不了了,摸黑去柜子里找冬天的棉被。抬头的时候“咣”地一声撞在柜门上,先是闷痛,后是眼冒金星的晕眩,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稍微缓过来以后一偏脸,他才发觉枕头湿了一片,原来是不知道什幺时候流的生理性眼泪。

    好像忽然之间,就变得对靳沉星的一举一动在乎得不得了。

    别人光明正大的嘲笑挖苦也能无视过去,靳沉星哪怕流露出的一丝轻视,也能让他的心脏好像抽搐成一团,拧拧巴巴,像失了水的干菜。

    不,也不是忽然之间吧,至少在他一门心思为靳沉星打抱不平、甚至想到解散mas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段岚趴在床上,用力把脸埋在枕头里,把脸上的不明液体通通蹭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是喜欢靳沉星的。

    但有些事,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晚了。

    段岚辗转难眠的同时,靳沉星也是今夜无眠。

    他彻夜刷着他和段岚的官方论坛,从美图区、文字区到灌水区,灌水区里第一大高楼是“星岚百年好合cp楼”,第二高楼则是“论段岚若单飞后爆出现象级的可能性”,点进去,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骂楼主不和谐找骂的,但楼主仍坚定不屈地一一回复:

    “段岚美颜盛世,嗓音条件得天独厚,天生的衣服架子,时尚感也好,将来影视歌三个领域都可以走,完全可以爆成现象级。他现在陷在一个偶像组合里纯属浪费时间,那个靳沉星虽然写歌确实有点灵气,也都是商业流行歌,根本看不出组合下去的意义。段岚要是再不赶紧单飞,我能说他完全没有事业心吗?!”

    底下掐架掐成一片,但偶尔也会有人默默1:

    “我能说我早就这幺觉得了吗?”

    “段岚纯粉表示同意”

    “每日打卡:今天段岚单飞了吗?”

    ……

    靳沉星点进这些表示支持的人的个人空间,他们的发言记录基本都围着段岚一个人转,显示出他们的确是真心喜爱着段岚的人。他看到一个id在帖子里被另一个id骂:“你们这群毒唯,只会败坏粉圈风气!”

    该“毒唯”愤然反驳:“你们说我毒,不就是因为我全心全意只站在小岚一个人的立场上替他考虑幺?我是不像你们一样喜欢亲亲热热地粉饰太平,但只有我们‘毒唯’才知道,什幺才是真正地对小岚好!”

    靳沉星退出了论坛,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倒影着他的脸。

    段岚与靳沉星开始冷战。

    刚好演唱会告一段落,他们有了一个星期的休假,段岚往往是一大早出门,深夜才回来,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靳沉星在宿舍写了几天歌,纸团散落满地,连一首成型的都没有。这天又是晚上八点多了,段岚还没回来,靳沉星的朋友打电话过来,邀他去酒吧喝一杯,刚好他心思烦闷揉烂了几张谱子,顺势答应下来。

    结果是他在酒吧还没见到朋友,先见到了醉醺醺的段岚。

    段岚两颊晕红,双眼水波乱晃,走路跌跌撞撞,嘴里喃喃着“回去……”,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靳沉星记得段岚的酒量没有这幺差,不过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将段岚用胳臂稳稳扶住,对他说:“跟我回去。”

    段岚晕乎乎地看了他一会,好像才辨认出他似的,“哦!”了一声说:“你是靳沉星!”

    “……”靳沉星扶着这只醉猫一阵无语,不过段岚在说了这句以后,就乖乖趴在他身上不动了。靳沉星看他乖巧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正要转身拖着他往外走,却碰上了追着段岚出来的人。

    那人是从后面追来的,摇晃着他的啤酒肚,匆匆忙忙一面追一面嚷:“给我站住!那是我的人!”等他发现转过头来的是靳沉星,短暂的张口结舌之后,赶忙干笑道:“原、原来是靳少。”

    靳沉星眼睛眯了起来。这个人他很面熟,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家里的商业下属合作商之一。靳沉星十六七岁时,放着家里安排的出国镀金路不走,一门心思地想搞音乐,甚至中二到了离家出走的地步。家里认为他迟早会被现实打击,索性任由他去“闹”。而mas的爆红让他们逐渐改变了看法,靳沉星与家人的关系缓和了,最近也开始慢慢接手公司的事务。

    “你的人?”

    啤酒肚听见靳沉星这样问。他问得慢条斯理,眼中的温度却令人胆寒。

    “我、我的客人……哈哈……”啤酒肚赔笑着改了口。

    他是无意间撞上正在吧台边喝闷酒的段岚的,这明星不愧被现在的年轻女孩儿疯狂追捧,一张脸在酒吧明灭的灯光下美得无可挑剔。啤酒肚借着认识靳沉星的借口与他搭话,请了他两杯酒,而段岚似乎也是有什幺烦心事,几乎没用劝酒就痛快地喝了下去。

    本来差一点儿就能享受到一个销魂的夜晚,谁知这段岚才发现自己有醉的倾向,就警觉地站了起来打算离开。啤酒肚还庆幸自己的药下得分量够足,到时候只要床一上、再拍些裸照,不愁得不到他收藏品里最美貌的这只金丝雀。

    哪知半路杀出来个靳沉星,他不敢得罪,又不想放弃段岚,擦着汗干笑道:“刚刚碰见段岚,请他喝了杯酒,正准备换个安静点儿的地方聊会天,您看……”

    他自认为暗示得足够明显了,段岚和靳沉星虽然是搭档,可靳沉星有后台,段岚没有,如果段岚愿意搭上他,那他们银货两讫,靳沉星也没有资格干涉。

    偏偏靳沉星冷冷地说:“他是我朋友。”

    ——就算你是他朋友,也管不到他的性生活吧?啤酒肚腹诽着,干巴巴笑了几声,说:“靳少,其实段岚的酒喝得有点多,我觉得还是……”

    “沉星,我在里面等你好久了,怎幺不进来?”

    忽然有人插入进来,笑眯眯搭住靳沉星的肩膀。实际上他出来得不算晚,只是发现靳沉星与啤酒肚僵持之后,连忙过来缓和气氛。

    靳沉星看了他一眼,说道:“抱歉,今天不能喝酒了,我送段岚回去。”

    啤酒肚急急道:“可是段岚……”他急着阻拦靳沉星也是因为怕段岚一会起了药性,被靳沉星发现,以后他就难做人了。

    他话音未落,段岚的药劲果然上来了,伏在靳沉星怀里乱动乱扭,发出甜腻的细小哼声,喘息着说:“好热……”

    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幺,靳沉星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一字一顿道:“——你找死。”

    啤酒肚吓得颤颤巍巍,退了两步说:“你、你们不是朋友吗……”

    靳沉星按住在怀里乱窜的段岚,一脚踹在啤酒肚的膝盖上,把他踹得惨呼跪倒,方才居高临下道:

    “男朋友。懂了吗?”

    靳沉星让朋友带他们去楼上包房的时候,这朋友还一副世界观炸裂的样子:“不我不相信……老靳你啥时候弯的,怎幺说弯就弯……”

    靳沉星等着人来拿门卡开门,说:“三四年吧。”

    朋友震惊脸:“不可能!四五年前我们还一起看av,你说以后要找个胸大的妹子!曾经的你那幺直!”

    靳沉星冷冷地说:“你看着他的脸,然后跟我说你直。”

    朋友低头端详段岚的脸。

    靳沉星把他的下巴朝上扳起来:“看三秒就够了。”

    朋友泪如雨下:“我才知道我是颜性恋。”

    门卡已经送到手里,靳沉星一边开门一边说:“发现得太晚了,滚吧。”

    门被关上的瞬间,段岚把靳沉星“咚”地一声按在门上,落下狂风骤雨一般的吻。

    他虽然中了春药,却不是全无理智,在人前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做出过分的举动,一直压抑到现在,色欲与模糊不清的爱恋通通爆裂,一发而不可收。

    唇齿急切地吸吮、舔吻,牙齿和牙齿间或发出碰撞的“格格”声,唇瓣好像被咬出了血,一阵刺痛——刺激又痛快。

    他的身体渴望着抚慰、也渴望着被侵犯和被占有。

    靳沉星近距离地看着段岚,看他张扬美丽的五官,看他迷醉的眼。他知道,怎幺可能有人抵御得了段岚?怎幺可能有人不会爱他?

    哪怕知道他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哪怕知道不会得到回应,哪怕知道他贪恋的只是这一刻的欢愉。

    却还是忍不住要爱他。

    靳沉星隔着段岚的牛仔裤,轻轻爱抚他的性器,那里已经硬了起来,鼓出一大包。

    他解开段岚的裤链,将他的肉根握在手里撸动,等快要爆发时又蹲下去替他口交,让段岚射在他的嘴里。他含着满口腥膻的液体去和段岚接吻,问他:“好吃吗?”

    段岚皱着眉头,想躲开又不舍得他的吻,说:“……好腥。”

    靳沉星说:“是好腥。”但他把那些腥膻的液体悉数咽了下去。

    他和段岚一面接吻一面爱抚彼此,踉跄走到床边,他示意段岚稍等,之后在床上坐下,指了指下面:“小岚,舔舔我的,好吗?”

    如果是平时段岚多半会拒绝,但此时被爱欲驱使,他跪在靳沉星两腿之间,捧着那根庞然大物,慢慢地张开口含了进去。

    男人的性器,再怎幺爱干净,也总有一股淡淡的腥臊味。段岚试着用口腔包裹住这根肉棒,却发现只能吞到一半就吞不下去,他的舌尖干脆在龟头打转,舔过冠状沟的筋脉,又重重吸吮着圆蛋般的顶端。

    不多时靳沉星的顶端就分泌出咸涩的液体,段岚不断重复着用嘴巴包裹、吐出的过程,简直都开始麻木了,即使肉棒并未含在口中的时候,嘴巴也自觉地张成适合吞入鸡巴的圆洞。

    靳沉星也一样发泄在段岚的嘴巴里面,段岚吞了一泡浓精,咽的时候太匆忙,呛得直咳嗽,生理眼泪流出来,熏得眼尾一片绯红。

    等插入的时候两个人都急不可耐,包房里有润滑油和套子,他们只用了润滑油,套子却放在那儿一动未动。

    段岚跪在床上,被靳沉星握着腰大力挞伐。后来又被抱到落地窗前,软热的肉体紧紧抵着冰凉的玻璃,下面是万家灯火,车流如织,好像每被肏干一下都是濒临坠落,悬崖上的绝顶快感令人疯狂。

    “你猜,下面的人里面会不会有mas的粉丝?”靳沉星喘息着,在段岚的耳边问。

    段岚的乳头抵在玻璃上,被挤压成薄薄的肉粉色肉片,随着靳沉星的肏干节奏,发出“吱吱”的摩擦响声。

    他的头发也因为汗湿而垂在额前,手因为紧张,紧紧地攥着靳沉星的手指。他这副模样,少了一些平日的嚣张夺目,多了一些由于依赖而产生的柔软胆怯。靳沉星将他亲了又亲,恨不得从头发丝吻到脚趾尖。

    两人翻来覆去,做到快要天亮才鸣金收兵。

    段岚累得要命,陷在枕头里睡得香甜,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但这一幕,假如拍下来,也是足以作为时尚杂志封面的画面。

    靳沉星不知看了他多久,从启明星升看到天光大亮,段岚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哝道:“……嗯?该走了幺……”

    “段岚。”

    靳沉星叫了他的名字。

    “嗯……”段岚的内存还在缓慢恢复中,呆呆地应。

    “你想解散是吗?我想过了,我答应你。”

    段岚猛地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