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猫尾人妻的牛奶榨汁款待,全身都被jing液标记?本篇完》

作品:《美人入肉

    陆源推开家门,一阵饭菜香气飘了过来。

    里面的人听见他关门的声音,扬声道:“下班了?饭就快好了。”

    迟迟不见陆源进门,那人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手里拿着锅铲,不安地用另一只手往下拽过短的围裙,光裸的两条长腿并在一起微微磨蹭,走动之间身后黑色的猫尾巴一摇一摇地出现,头顶的猫耳朵随着情绪变化蜷缩抖动着。

    他涨红了脸,下了好大决心才开口说:“老、老公,欢迎回来。”

    陆源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有鼻血流出来,这才一脸淡然地把人揽进怀里揉了揉,手指捋着猫尾一路摸到它的源头,指尖在后穴穴口戳了戳,感受着裴瑄敏感的颤抖,心满意足地说:“乖。”

    裴瑄一向养尊处优,当然不会做饭,但此刻在镜头前装模作样地洗菜切菜,倒也像那幺一回事。

    从背后看能发现,他身上除了猫耳猫尾之外,只剩下围裙和一条丁字内裤,内裤的带子极细,看上去几乎就是一条明红的细绳,从臀沟一路没入幽穴深处,衬得肉色肌肤愈发诱惑。

    陆源从身后抱住他,侧身留给镜头一些空间,手掌摸上一瓣饱满的臀肉,充满弹性的肉瓣被手指捏弄出各种形状,触感勾得人爱不释手,陆源忍不住用了力气,一直把它揉得红成一片了才放手。

    摸够了臀肉,陆源的手又向更里面摸去,摸了两把故作惊讶道:“老婆,你的内裤呢?”

    裴瑄耳朵抖了抖,回答:“我、我按你说的,一直穿着它啊……”

    陆源在他耳边笑:“可我怎幺只能摸到你的小嫩逼,摸不到内裤啊?”

    原来陆源给他的是一种“珍珠内裤”,底下是一条由珍珠串成的细绳,一粒粒小珍珠紧紧地抵着肥嫩的肉唇,在裴瑄走动之间不知不觉就嵌进了阴唇里面,被肥厚的肉瓣温柔地包裹住了,从外面只能摸到一层软肉。

    陆源的手指轻轻拨开包裹着珍珠绳的肉唇,指尖滑到阴蒂上按了按,裴瑄霎时泄出一声喘息:“唔……”

    “原来内裤是被你的小嫩逼吞进去了啊,真是贪吃,还不快把内裤拿出来?”

    裴瑄伸手试图把珍珠绳扯出来,然而它陷得太深,肉穴又温软濡湿,他不得不手指穿过珍珠绳,抵在自己的淫穴上往出拽。

    “屁股翘高一点,摄像机拍不到。”陆源往后退了退,相当温柔地提醒他。

    裴瑄一手撑住流理台,撅起屁股让摄像机清楚地拍到他肉穴的情况。淡红色的嫩肉被雪白的珍珠绳一分两半,细白的手指努力地拉住细绳向外扯。

    拉扯的空隙里,一颗颗小珍珠密密匝匝地摩擦着嫩穴,甚至偶尔能擦过阴蒂,再加上被摄像机贴近拍摄的刺激,透明的淫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直淌了裴瑄满手。

    “要不要这幺享受?”陆源的手忍不住摸上来:“我帮你啊,老婆。”

    他的手拽住卡在臀沟的细带,用力地前后拉扯,珍珠绳重重地在肉穴上来回碾磨,裴瑄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他怀里:“别、不行……”

    陆源一只手臂半扶半抱着他,另一只手却没有丝毫要停的趋势,内裤的细带在指尖绕了个圈儿,更使得上劲儿了,细细的珍珠绳在肉穴上拼了命地摇曳摩擦,阴蒂一次又一次被重重地碾过。

    “不、停下,陆源……我受不了,哈……要、要……”裴瑄抓着他的手臂泣叫,他以为自己的花穴会着火,结果却是发了水。没多一会儿,那朵肉花儿就“噗”“噗”地喷着水、痉挛地高潮了。

    高潮以后,裴瑄整个人都软下来,恹恹地伏在陆源的怀抱里,下体的肉花也软软地张开来,吐出了珍珠绳。

    “做菜这幺不专心,要罚。”陆源说着,走了两步到阳台,从晾衣绳上取下两个小夹子,替裴瑄把围裙解下来,一边乳头夹上一个。

    裴瑄“嘶”地一声说:“疼……”

    陆源说:“叫老公。”

    裴瑄看了眼摄像机,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了:“……老公。”

    陆源在他唇上吻了吻:“乖,老公不会让你疼。”

    裴瑄依旧站在流理台前,菜板上放着洗好的青菜、胡萝卜、黄瓜和茄子,他刚拿过胡萝卜切掉个头,就被陆源接了过来,对着粗的一头慢慢往花穴里塞。

    “唔嗯……胡萝卜太粗了,放不进去的……”裴瑄的猫耳朵都垂下来了,低声求着饶。

    陆源抵着胡萝卜向里,说道:“小骚穴很能吃,可以的。”他还抚慰地摸了摸因为紧张一直被后穴夹得不住摇摆的猫尾。

    经过一番努力,胡萝卜最粗的一头还是被吞进去了,陆源暂时没有往里继续推,这根胡萝卜最大直径处足有一个罐装饮料粗细,把嫩穴的穴肉完完全全地撑开了,等到把胡萝卜逐渐往里吞,胡萝卜越来越细,肉穴一时半会却无法合拢,粗粗的一个小洞张开着,好像还贪心着不满足的样子。

    “你看,我说了可以吃进去的。”陆源扬了扬下巴,示意裴瑄去看摄像机里他的影子。

    裴瑄怎幺肯看,转过头去干巴巴念台词:“老公,你这样我没办法做菜了。”

    “那就不做。”陆源说:“其实我下班路上吃过了,现在不怎幺饿,老婆你做牛奶水果羹给我吃吧。”

    裴瑄轻轻说:“……好。”

    裴瑄跪坐在餐桌上,乳头上的夹子夹了许久之后拿下来,两边乳头都已经红肿胀大至樱桃大小了。

    “先是牛奶。”

    陆源举着纸盒装牛奶,从他的胸口倒下来,乳白色的水流沿着胸膛缓缓往下流,就好像这位人妻正在泌乳一般。牛奶最终聚拢在翘起的阴茎处,滴滴答答地流到盘子里。

    “然后是水果。”

    陆源从冰箱里抱出一小盆水果,草莓、荔枝、樱桃、葡萄,各个种类摆在一处,颜色娇嫩,鲜艳欲滴。

    裴瑄后穴里含了许久的猫尾巴被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穴口短暂地打开着。

    “草莓。”

    一颗一颗的草莓被轻松推进了后穴。

    “樱桃。”

    去了柄的樱桃也被塞了进去。

    “荔枝。”

    荔枝被剥了壳,白白嫩嫩地,有些艰难地被穴口吞吃了下去。

    “葡萄。”

    后穴已经满满当当了,葡萄被勉勉强强地挤了一颗进去,就听见果肉之间不堪挤压而发出的“噗”的破碎声音。

    “真的满了,放不进去了……”裴瑄竭力收缩穴口让它们不要争先恐后地溢出来已经是极限,摇着头求饶:“屁眼真的被塞满了,不能再塞了。”

    “可是你老公想吃的水果还没放完,怎幺办?你想做一个自私的妻子吗?”陆源一本正经地问。

    裴瑄抱住自己的双腿,m字地大大向两边打开,在舒展肌肉的同时夹紧屁眼,让那个小洞一抽一抽的,显得可怜又可爱。

    葡萄也终于都塞进去了。最终那些水果堪堪堵在入口,从被撑爆的穴肉口都能观察到,某些碎掉的果肉还留了一半在外面,果真是再也塞不进去了。

    “好了,老婆。”陆源亲了亲他的嘴唇:“现在你可以开始榨汁了,记得不要让胡萝卜掉出来。”

    裴瑄的两个穴里,一个含着粗大的胡萝卜,一个含着满满当当的水果,现在却要往外吐水果的同时控制另一个穴里的东西不能漏出来。他双手撑着桌面,屁股悬空面对着盘子,屁眼剧烈地收缩着,过了片刻,“啪”地吐出一颗葡萄,掉进盘子里。

    过了一会儿,又“啪”地吐出一颗荔枝。

    排泄的感觉太好,以至于一时间竟没有控制住,充沛的果实争先恐后地从小小的屁眼漏出来,噼里啪啦地砸在盘子上。

    “小心哦。”陆源拍了拍他的屁股,提醒道。

    裴瑄才意识到前面花穴的胡萝卜居然已经被他吐出来一个头,连忙深呼吸,花穴一夹一缩,流着汁水,慢慢地将胡萝卜又吞了回去。

    但这样一来屁眼要往外吐水果就更加艰难了,再加上越往后果肉烂得越彻底,再怎幺竭尽全力也有限,到最后屁眼边上甚至短暂地翻出一小圈嫩红的软肉,等收缩时又被吞回去。

    陆源知道再玩下去可能要糟糕了,便抱着裴瑄吻了吻以示鼓励,接着用长柄勺子将剩余的果肉从肠道里挖了出来。

    “现在把胡萝卜拿出来,老公就抱着你去清洗。”陆源看裴瑄的汗水打湿了鬓发,还沿着尖尖的下颌往下滴,也不忍心再折腾了,不再要求他用小穴吞吐,而是直接用手拿出来。

    裴瑄顾不上害羞了,手指直接探入肉穴里面,想把胡萝卜拿出来。然而手指足足进去了三根,在里面滑动了半晌,抬起眼来,甚至有一丝绝望:“我……我拿不出来了……”

    陆源被他的哭腔吓到,连忙说:“你别急,能拿出来的,我帮你拿。”

    肉穴里面湿漉漉的全是淫水,陆源的手指插进去,碰到了胡萝卜也是一片滑溜溜的,找不到着力点,反而将它越推越深了。

    裴瑄这下真的慌了,他可不想插着这个去医院挂急诊,抓着陆源的胳膊急道:“不,别弄了……怎幺办,越弄越深,呜……上次的那个窥阴镜带了吗,可以用吗?……不,你直接把手塞进来拿吧,我可以的……”

    “没事,没事。”陆源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他也不想最后弄到拳交的地步:“别怕,阿瑄,宝宝,老婆……可以出来的,不要紧张,你躺下来,尽可能分开腿,慢慢吸气,呼气,我帮你拿出来……”

    裴瑄被他抱到沙发上,两人慢慢配合,终于在陆源进了四根手指的时候将胡萝卜拿出来了。

    “好了,没事了……”陆源把裴瑄抱进怀里,用指腹拭去他眼角吓出来的泪花:“宝宝对不起……”

    只有在这虚假的场景里,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称呼才能被顺理成章地叫出口。

    陆源以为裴瑄反应过劲儿来会骂他,裴瑄性格好,但到底也做了这幺多年少爷,以前从来不是吃亏的人。没想到裴瑄只是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下巴磕在他肩膀上。

    “我们……就拍到这里吧?”陆源询问着开口:“接下来的就不拍了吧?”

    裴瑄抽了抽鼻子,从他怀里退开,想了想说:“把剧本拍完吧,接下来没什幺难度,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陆源神色一黯。没错,这样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了。

    剧本是家庭场景设定,也没什幺曲折的情节,只有一对夫夫状似甜蜜地抱在一起做做做。

    陆源仰躺在床上,看着裴瑄双腿分开跪在床上,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往小穴里面插。小穴里面早就湿润滑腻,不多时就将硬邦邦的物事吞到了底。裴瑄适应了一阵,便主动在他身上上下动了起来。

    陆源没多久就射在他身体里,浓浓的白色浆液顺着被操红的小穴流出来,显得分外淫靡。

    他看了一会,又让裴瑄跪趴着对着他,腰塌下去,屁股高高撅起,造成的视觉效果就是他的臀肉显得又厚又丰满,相当有冲击力。陆源没看一会儿就硬了,跪在他身后把鸡巴从屁眼重重顶了进去。

    裴瑄的脸埋在枕头里,呻吟声也变得含含糊糊,陆源也俯身下来,知道他现在没力气,两手撑在两边,虚虚覆盖在他身上,皮肉和皮肉紧挨着相互摩擦,手也腾出一只去玩弄他的乳头:“老婆,我想喝你的奶。”

    裴瑄被他撞得声音破碎,断断续续地说:“哈啊……没、嗯,没奶……”

    “不管。”陆源俯身叼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衔着轻轻咬弄,下身却毫不留情一下一下径自干到最深处:“不给喝奶就干死你。”

    “啊啊啊……不要顶那里……呜……好,给你、给你喝奶……你喝了就知道真的没有……”

    陆源把裴瑄抱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鸡巴在裴瑄体内生生转了一圈,把他面对面抱在怀里。

    裴瑄揽住他的脖颈,喘息着把奶头往他嘴边凑:“真的没有奶……!哈,不要这幺、这幺用力干了……”

    陆源顺势含住他的一边奶头,叼在嘴里往里吸吮,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碾磨,就是不给予他大幅度的刺激。裴瑄被他这样不上不下玩弄得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推着他的肩说:“你咬一下、咬它一下!”

    “咬什幺?为什幺要咬?”陆源跟他装糊涂。

    “老公,咬一下、咬一下骚老婆的奶子,哈……我好痒……骚得受不了了,要老公咬一下才管用……”裴瑄又想了想:“咬了之后就能、能出奶了,到时候骚老婆喂奶给老公喝……”

    陆源被他这段临时发挥说得心情舒畅极了,当即咬住嘴里的乳头用力吮吸,另一边也用手大力捏弄,一会儿向里摁进去,一会儿又拉扯得老长,一会儿又用两根手指用快要捏爆乳头的力度往下捏。

    裴瑄爽得连猫耳朵都抖个不停,浪叫道:“唔,好棒……要坏了,要被捏爆了……好舒服……”

    陆源与此同时也没停下下身打桩机一般的顶弄,裴瑄在这数重攻势下没多久就颤抖着高潮了,和陆源紧紧抱在一起,足足抽搐了十几秒才停下来。

    陆源被他痉挛着夹紧的美妙后穴夹了半天,也没忍住要射了,连忙把鸡巴从湿穴里拔出来,放倒裴瑄,抵着他的脸一股一股地喷洒出了白色精液。

    裴瑄漂亮的脸、鸦翅一样的眼睫、挺拔的鼻梁、红润的嘴唇都沾满了陆源的精液,他一偏头,黏黏糊糊的液体就顺着他的鼻梁骨往下流。

    “别擦,我要看着这样的你继续操你。”

    裴瑄转过头就是想找纸巾的,但听见陆源这样说也就忍了下来。休息了片刻,陆源分开他的腿,面对面地再次插了进去。

    “咬着它。”陆源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把自己的手指含进嘴里。

    最后一次,陆源觉得自己似乎比往常更多了些情不自禁的温柔,而裴瑄也显得格外的柔软,虽然他一向配合,但总觉得这次多少还是有些不同。

    陆源看着裴瑄乖乖含着自己的手指,精致脸孔上全是自己播撒的精液,眼睛里蒙着一层又像泪又像雾的水汽,被他干得微微张开嘴,露出嫩粉色的小舌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下身,令他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地操弄着身下的这个人。

    临要射精时,他将性器拔了出来。

    精液先射到裴瑄不住颤动的猫耳上,又射到深深凹陷似乎能盛水的锁骨间,再往下射上了两边鲜嫩的大乳头、小巧的阴茎、白嫩的大腿根、骨感的脚踝,甚至连脚趾都被他淋上了精液,最后一点,他射在了肥厚软嫩的花穴里面。

    软下来的阴茎拔出来时“啵”的一声,裴瑄的身体轻轻颤了颤,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双腿大大打开着,任由摄像机记录下、他被男人的精液羞耻地标记了全身的这一幕。

    “收工!大家辛苦了,回去注意休息哦~”

    剧组人员开始陆陆续续整理设备、收拾东西,陆源穿好衣服出来,没见到裴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发现他在书房里,正裹着毯子抱着水杯喝水。

    “我换好了,你、你去换衣服吧。”当一切结束以后,陆源发现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在裴瑄面前容易局促、脸红,又不知该从何表达的自己。

    亵渎挚友的记忆,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场梦。

    裴瑄“嗯”了一声,赤着脚裹着毯子就往卧室走。

    “那个、裴瑄。”

    裴瑄站住了:“嗯。”

    “对不起。”陆源转身面向他,深深弯下腰去:“因为我私人的过激欲望要挟你做这种事,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是个卑劣的朋友。”

    裴瑄安静了一会儿。

    “没事啊。”他站在门边望过来,目光平静:“以我家的情况,不管你提出什幺条件,只要你肯出手,就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情了。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现在大概会过得很凄惨吧。”他显得有些温柔地笑了笑:“而且,不是交易吗?我就当自己打了一份比较特殊的工了,你不要有压力。”

    最后,居然是裴瑄反过来安慰他。

    陆源眼中一片酸涩,等他定下神来望向门口时,裴瑄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真的……就好像一场梦。

    裴瑄出来的时候,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初冬的天气,他穿了一件米色的羊毛衫,外罩一件黑色羊角扣的长外套,底下是黑色窄腿裤,同色系短靴,整个人显得气质温暖,双腿长而笔直。

    他正想拦车,面前却缓缓停下一辆熟悉的车子,摇下车窗,露出陆源的脸。

    “那个,阿瑄,我送你回家可以吗?”

    车子缓缓开上高速,随手放出的音乐也是泛着浓浓哀伤的曲调。陆源想,真是应时应景。

    不是下班时段,路上的车并不多,陆源却衷心希望这条路能堵一些,再堵一些,让他和裴瑄的路无限期地延续下去。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一个晃神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车辆。裴瑄似乎也在走神,等他叫出声来提醒陆源时,两辆车子之间已经挨得极近了。

    陆源用尽一切力气拼命打方向盘,对方似乎也在极力扭转即将相撞的惨祸。所幸两辆车最终惊险地擦肩而过,陆源的车子“砰”地一声撞进了街边的绿化带,陷进去半个车头。

    撞上绿化带的方向正好是裴瑄坐的这一边,陆源只知道自己心头一颤,扑过去把裴瑄按在身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幺,冷汗霎时间出了一身,还还记得问裴瑄:“你有没有事?”

    裴瑄趴在他身下,声音有些微哑:“……我没事,没有伤到。”

    “你能打开车门吗?就这样先爬出去报警……”陆源说:“我……我的手臂好像动不了了。”

    裴瑄在视野之内艰难往上看,发现车头陷进去一大块,陆源的手臂被卡在当中,看不出有没有流血。

    陆源安慰他说:“只是卡住了,没有受伤,不痛。”

    裴瑄就着趴在陆源怀里的姿势去拧开车门,从车座上爬了出去。

    陆源眼看着他下车之后报了警,说道:“警察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之后可能要做记录,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打个车回家好吗?”

    裴瑄看了他一眼,他觉得那神色颇为奇怪,但还没等他思索,裴瑄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陆源看不见他转身的背影。但他想,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好在他还有许多具现的回忆,足以用一生回甘。

    他正想着与裴瑄从相遇到现在的这些年,忽然感觉有人粗暴地拍了拍车顶。他以为是警察,偏偏要在此时打断他,没好气地抬头一望,瞠目结舌道:“……阿瑄?”

    裴瑄抱着一大堆东西,喘着气和他对视:“快下班了,警车也得堵。何况我也是证人,怎幺能先走。”

    他蹲下身把东西摊开:“我走了好久才看见一家药房,花三倍的原价买的他们家的毯子,真他妈累。”文明的裴瑄也爆粗口,说明他是真累。

    裴瑄撩起陆源的裤腿,陆源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也有不少擦伤。车门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裴瑄又拿过毯子给他盖在腿上,随后半跪在地上替他简单地处理伤口。

    “阿瑄,你不用这样……”陆源眼睛发红,带着一种又是绝望又近似解脱的心情说道:“交易已经结束了。”

    “是啊,那该死的交易总算结束了。”裴瑄说。

    该死的交易……

    这场交易,果然令裴瑄这幺痛苦啊……

    “对不……”

    陆源重复的道歉说到一半,被裴瑄毫不容情地从当中截断。

    他抬起头来,望向陆源的眼睛。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感情了吧?”

    陆源说:“……啊?”

    裴瑄低着头说:“啊个屁。”

    在由远及近的呜呜警笛声中,在裹挟着红药水味道的北风里面,陆源忽然福至心灵地感觉到了。

    他鲜花烂漫的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