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在方烈的赤裸的胸口游移着,耳边传来了那人的低声喃着:“那幺,阿烈不妨说说是哪里想要我?”

    郑谨言的声音本就婉转动听,此时他故意压低声音更显得温柔多情,轻声细语之中夹杂着几分挑逗之意,仅仅是一句话就听得方烈心中一阵酥麻。加上此时对方的手掌正在自己火热的胸膛上或轻或重的抚摸着,方烈只觉得方才因为尴尬退去的欲火又再度被对方点燃。

    半月虽然弹指而过,但对于惟愿天天相守在一起的有情人来说却有些漫长。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着对方温柔或粗暴的对待,郑谨言所给予的一切都让方烈觉得甘之如饴。

    郑谨言的动作慢条斯理,却能恰到好处的勾出方烈身体内的欲望,让他渴望着更多来自于对方的抚摸。方烈抬起胸口,口中微微的喘息着。然而郑谨言却不打算只停留在一处,他的手慢慢的向下移,来到了方烈微微出汗的腹肌。郑谨言的手指在肚脐边缘打着圈,这难捱的痒意让方烈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喘息。

    郑谨言了解方烈每一个敏感的部位,甚至更甚于方烈自己。而他本人也很享受这种对情人身体的掌控感,就在方烈发出低声喘息的同时,一抹淡淡的笑意自郑谨言的嘴角浮现。

    分开半月,这是两人第一次安静的独处。念及此,郑谨言心中却浮起一丝落寞与辛酸来。

    若是没有那个人该多好,若是没有那个人,他就可以与阿烈相依在一起,两人吟赏烟霞,一琴一剑,从此相守此生。

    郑谨言呼吸一窒:这本在情人之间再也正常不过,可到了他这里却成了美好而虚幻的奢望。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想,可心又岂是那幺容易被操控的。

    他的心,从未有一日不介意过。

    这半月间,他也数次提笔试图写信。可情长纸短,一腔心事却无从下笔,无法言说的思绪在尺素之上化作了一个个晕开的墨点。

    这时郑谨言才发现,洇开的墨点在白纸之上竟如此刺目。

    这些心绪他从未与别人提起过,方烈也不例外。

    平日里爽朗可爱的模样,床笫之间撩人的身体让郑谨言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然而当他想到这样的美好还会展现在别的男人眼中,郑谨言的心就会一阵抽痛。

    他不是没有恨过方烈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曾经他数次想要开口,想要让方烈给他个痛快,让他从此不必再受此煎熬。然而每到这时,他的心中却难免生出一丝隐忧:若是方烈下定决心,在他与那人之间有所取舍,最终选择了那人。那他又该如何?到了那时,他难道又会放手成全二人吗?

    所以不光是方烈犹豫不决,深陷相思局中,郑谨言亦是举棋不定。

    于是就余下了此时的苟且。

    “唔……”

    一声低吟打断了郑谨言纷繁的情绪。原来就在他出神之时,自己的手竟然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方烈的双腿之间,以指甲轻轻的刮蹭着方烈敏感的尿道口,液体从阳物顶端的小口中流出。方烈的身体也因此而弓起。

    郑谨言心中苦笑一声。

    他心中这些不足与外人言说的烦恼方烈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暂时将苦涩的情绪收到了一边,郑谨言的挑开两片饱满肥厚的花瓣,开始以手指轻轻按压着圆润的花核。

    “哈……”那敏感的花蒂被手指按压着,一连串舒服的呻吟声从方烈的口中流泻而出。

    郑谨言的指甲被他修剪的干净整齐,此时他以指甲轻轻摩擦着女穴周围的两片花瓣,只是几下就让方烈双腿间的雌穴涌出了汩汩汁液,粘腻的汁水沾湿了郑谨言的手指。此时肉缝之中的饥渴小口一张一合,饥渴的淫痒让方烈结实的双腿微微痉挛。也许是忌惮这一层极薄的墙壁,方烈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呻吟声。然而就是这隐忍的低吟让挑起了郑谨言想要蹂躏他到哭的欲望。

    一直以来,郑谨言的心底豢养着一头恶兽。

    平日里这头野性未驯的野兽沉睡着,只有在与方烈独处时才会苏醒。

    它以嫉妒,愤怒与欲望为食,因此他才会在当初得知方烈与蒋玉章私会勃然大怒。

    此时郑谨言自知这头饥饿的野兽又苏醒了。于是郑谨言决心要他这个四处招蜂引蝶的小情人哭出声来,哭着求他肏,一边哭着一边高潮。

    所以此时的他并不急着进入,只是以手指不停弄出淫靡水声。与方烈的喘息声夹杂在一起,回荡在这间简陋的房间之中。

    在郑谨言耐心的挑逗之下,方烈的雌穴涌出丰沛汁水,后庭竟也在没有被爱抚就湿润了,两张小口一张一合的收缩着,渴求着外物的进入。

    空虚之感让方烈的下体颤动着,郑谨言却并没有任何要进来满足他的迹象。此时方烈口中干渴,然而身下两处肉穴饥渴更甚。

    情急之中,方烈抓住了郑谨言纤细却有力的手腕,将小师叔的手掌按在了那湿润无比的穴口上。

    “小师叔,谨言,我,我好想要你……”

    方烈强忍着欲望哀求着,语气之中甚至有一丝方烈自己察觉不到的哭腔。

    郑谨言嘴角再次浮现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然而他却从方烈的手中抽了回来,来到了与雌穴同样饥渴的后庭。这次也与方才一样,手指只是抚摸着穴周收缩着的软肉,完全无视这个收缩着的褐色小洞,或是浅浅的插入,然而很快就退出,如此循环往复,让这两个小洞蠕动的愈发饥渴。

    就在这时,方烈突然紧紧抱住了郑谨言,以湿润的下体磨蹭着郑谨言双腿间火热的欲望。见状,郑谨言捧起了方烈的脸,欣赏着情人被欲望折磨着的表情,滔天的欲望让方烈眼眶微红,双眼之中也浮起了一层水雾,若不是方烈觉得男子汉哭出来实在丢人,怕是要当场哭着郑谨言进来了。

    此时只欠东风。于是郑谨言勾唇一笑,缓缓将自己胯下之物送入对方湿透了的雌穴之中。

    “哈……啊……好舒服……”

    郑谨言还未曾动作,空虚被填满的满足感就让方烈呻吟出声。

    似是受到了鼓舞,郑谨言有了动作。每一次抽插都磨着甬道深处最敏感的软肉,每次都能让本来湿润的甬道泛起大股大股的汁液,随着郑谨言的抽插被带出体外。方烈的双腿痉挛着,却还是努力盘在对方的腰间,迎合着对方的进入。在对方的冲撞之下,理智已经被蚕食殆尽,渴的肉壁被阳物摩擦着,两人的身体结合之处没有一丝缝隙,方烈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阳物上的青筋脉络,又酸又涨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如若不是此时隔壁有人,方烈怕是早就要大声浪叫起来,此时的他不得已只能发出隐忍而低沉的呻吟声。

    此时屋内回荡着抽插时的水声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粗重喘息声,就在方烈的身体即将攀上欲望巅峰之时,郑谨言却突然将阳物拔出。

    方烈睁开双眼,双目湿润的望着郑谨言。

    郑谨言微微一笑。下一刻,他抓住方烈的腰身,突然挺身再入雌穴之中,这一下直中穴心,不仅引发了雌穴之内泛滥的汁液,还让方烈眼中一酸,生理性的泪水竟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