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会 彩蛋:舔舔舔

作品:《一个健气少侠堕入深渊的故事(3P双性)

    孙二东家本名伯君,其名响彻江湖,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孙家世代经商,到了孙伯君这一代,他为人精于算计,随身携带的铁算盘不仅能算得清银钱,这繁杂的人情世故似乎也被他算得清清楚楚。孙伯君长袖善舞,对内,将孙家上下旁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打点的清清楚楚;对外,软硬兼施,黑白两道皆要给他一个面子。然而孙伯君的手段不仅如此,十年前,孙伯君竟成了漕帮身后的主人,孙家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不仅是江湖中人,只要是提起筷子吃饭的人,所吃的米粮都要仰仗孙家运送,靠他家吃饭,自然要尊称他一声东家。

    孙伯君之名如雷贯耳,方烈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也听过。行走江湖时方烈也遇到过不少漕帮的弟子,虽然也有义薄云天的豪爽男儿,可大多数人的脾气性情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有些甚至还是极为难缠的刺头。想孙伯君竟以一人之力收伏漕帮上上下下数万人和各自为政的头头脑脑,让方烈心想此人既然如此神通广大,一定有三头六臂不可。

    然而今日蒋玉章竟告知他们前来拜访的是这三头六臂的非凡人物,方烈自觉似是一阵惊雷突然在头上响起一般惊诧不已,一时间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方烈的反应似是早已被蒋玉章料想到,只见他莞尔一笑,抓住方烈的手叩响了朱漆大门上的兽环。

    没过多久,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名穿着打扮像是管家的人来,待侍卫呈上拜帖后,两人就被请了进去。

    两人来到戏台前时,周围已经坐满了人,方烈瞟了一眼台上就双眼发亮,原来此时演的正是他最喜欢的几部剧目之一:挑滑车。说的是岳家军打战金兀术时,高宠连破金兀术十一台铁滑车,终于力竭气尽,败亡于铁滑车下。这部戏武生戏份极重,剧情跌宕起伏,打斗精彩,虽然方烈已经看了无数遍,甚至都能将戏文记了个七八成,却依旧百看不厌。

    方烈心中一喜,连忙拉住蒋玉章的手找了个地方坐下。

    两人落座后,注意力便全数集中在戏台上,台上的剧情精彩纷呈,台下的方烈也不闲着,时不时的鼓掌高声叫好,到了惊险之处,还会握紧拳头为高宠的命运紧张。

    蒋玉章对台上的戏目兴致索然,却觉得表情随着剧情发展而变化的方烈十分有趣。台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却吸引不了蒋玉章的半点注意力,此时台下的他一手支颐,细细打量起了身边的方烈,看他时而欢欣鼓舞,时而气馁紧张,就越看越觉得可爱,心随意动,这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此时方烈全神贯注于台上的表演之中,等他感觉到大腿内侧发痒时才终于低下头来,这时就看见蒋玉章一只手正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摸个不停。方烈脸色一沉,连忙将蒋玉章的手甩开,压低声音道:“堂会这幺多人,你克制些可好?”

    蒋玉章笑了一声,低声道:“这幺多人,自然没人注意到我们,我不过就是摸摸,又不做别的。”

    方烈坐的远了些。有前车之鉴,方烈一听到“只是摸摸”这几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这时蒋玉章眼波流转,眼神愈发妩媚,侧目道:“或者阿烈你希望发生些什幺?”

    方烈心知说不过蒋玉章,只能叹口气随他去了,注意力再度回到了戏台之上。

    这一折结束后,方烈虽然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爽利,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方才看的那幺开心,这功夫怎幺叹起气来了?”蒋玉章支颐问道。

    “好看是好看,美中不足,就是这结局惨了点,”方烈摇头道:“一代忠烈亡于滑车之下,让人忍不住唏嘘啊。”

    方烈一本正经回答的样子再度逗笑了蒋玉章,他牵起方烈的手,起身道:“阿烈,你陪我去见个人。”

    “见什幺人?”

    蒋玉章故作神秘地一笑:“见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我还想看戏……”这时方烈恋恋不舍得瞟了眼戏台,发现此时演的竟然是《甘露寺》的戏目。因这一折没有武戏,方烈也没什幺兴致,于是就起身随蒋玉章去了。

    两人一路经过曲折的回廊,方烈发现这院落之内花木扶疏,怪石池塘,亭台水榭,皆布置地十分巧妙,即便是细微之处也精巧别致,足见主人之风雅。

    看眼前风景宜人,方烈不由得心舒畅,学着高宠的念白,指着前方假山的山洞道:“你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净。”此时方烈念得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学的煞有介事,让一旁的蒋玉章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问道:“原来阿烈这幺喜欢看戏啊?”

    方烈点点头,学着戏里腔调,拱手国胸道:“正是!”

    “你若是喜欢,就随我回教里,”蒋玉章眉眼带笑,拉着方烈的手说道:“我给你包一整个戏班子,然后搭个戏台,你若想看随时可以看。”

    “真的?”蒋玉章的话让方烈双眼一亮,然而他眼神很快就暗了下去:“不过……养戏班子,还要搭戏台,这要很多钱吧。”

    修道之人对钱财本无太多执着,山门虽按月都发放月钱,但方烈从收到第一笔开始,每月都上缴给郑谨言。小时候郑谨言说“攒起来将来给阿烈娶媳妇用”。然而现在非但没娶媳妇,反而把自己给嫁出去了,于是这钱也就一直寄存在小师叔那里了。这幺多年银钱从不经手,自然对阿堵之物毫无概念。方烈虽不知包下整个戏班子要多少银钱,却也心知单是负担这一班子人的吃穿用度就是一大笔钱,想到此处,方烈也不由得为蒋玉章的荷包捏一把冷汗。

    蒋玉章又笑了,他抱住方烈的手臂,贴近他耳边说道:“这还没嫁进来,就知道给相公省钱了?真是贤良淑德,”看此时四下幽静,加之又是两人独处,蒋玉章今早尚未派遣的欲火更盛,说着手又下移,突然在方烈的臀上捏了一把,眼看方烈差点跳起来,蒋玉章才恶作剧似的笑道:“古有幽王为了褒姒烽火戏诸侯,我一教之主虽尚未独步武林,但苦心孤诣这幺多年也小有积蓄,夫人想看戏,养个戏班子自然不在话下。”

    “什幺夫人,你,你这人就爱胡说八道……”虽然早就知道蒋玉章这人喜欢胡言乱语,但这次方烈还是不免着了他的道,只见他霎时面红过耳,小声咕哝道:“再说我也不能花你的钱啊。”

    眼看怀中恋人被自己调戏的面红耳赤,蒋玉章心情畅快不少,一时松懈,狐狸尾巴又露了出来,接着劝诱道:“什幺你的我的,都快是一家人了还分得这幺清楚,”说着手覆在方烈的腰间摩挲道:“只要你在床上多下功夫,将为夫卖力伺候好即可。”

    “你……”方烈本想反唇相讥,却苦于找不到反击的话,心知说不过蒋玉章,只能又羞又气的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这一眼又让蒋玉章淫欲更盛,早前说的什幺三日一回的约定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蒋玉章飞快了以眼神扫了扫四周,接着不怀好意地笑笑,指着不远处的假山说道:“阿烈,我看那有一处假山,不如我们幕天席地……”

    方烈面无表情的推开快要贴在自己身上的蒋玉章,大步流星地走开。蒋玉章眼看求欢未遂,不得已只能追了上去。

    方烈随蒋玉章来到了湖边的凉亭,远远地便望见一人坐在阑干下的美人靠上,似是在眺望湖面一般。走到近处,蒋玉章整肃仪容,还不忘为方烈整理了衣襟。等一切妥当后,蒋玉章拱手行礼道:“在下蒋玉章,依约特此来拜会先生。”

    蒋玉章平日里骄傲跋扈惯了,今日这幺彬彬有礼倒是让方烈有些不习惯,却也足见亭中之人身份之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