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赵柏钧身亡

作品:《娇妻凶猛

    古籍书册?可这与武学造诣有什么关系?

    况且赵欣茹此刻身着紧身的夜行衣,也不可能随身携带着陆游那么多的古籍...

    难道说赵瑛他们,只是想要找某一册古卷?

    又或者说...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陆游的古籍?

    说什么仇怨?这个年代最让人仇视的,就是怀璧其罪...

    只怕是赵恭惠手里有什么稀释珍宝,才引来了杀身之祸。无论是他死前被逼问,还是沈园被灭门,都是冲着什么东西去的才对!

    想到这些,陈雨寒软剑一挑,佯装落败的拉开距离:“等一等!”

    究竟想要什么?

    陈雨寒径直问道:“倘若我们真有,交给你换一条生路!”

    怎么?想通了吗,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瑛只以为是陈雨寒不敌,才突然示弱:“还算你们识趣,那就拿来吧...”

    “拿什么?”赵欣茹显得一头雾水!

    不就是几本古籍吗?陈雨寒试探的问道:“说吧,要哪一本给你便是!”

    谁稀罕那些破烂东西!赵瑛表情愤然一变:“你耍我?”

    果然不是古籍书册!可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被她说的如此隐晦?甚至价值超过这所沈园?

    看来要想知道这些,就只能先制服她在说...

    陈雨寒将手放入怀中:“希望你言而有信!”

    “看来欣茹对你不错,居然把东西放在了你身上!”眼看陈雨寒将要将东西掏出,赵瑛的脸上难掩兴奋!

    “拿去...”陈雨寒手中金针直逼赵瑛!

    “雕虫小技!”赵瑛是内劲巅峰的强者,身手矫健,怎么可能轻易被暗算...

    就在他侧身避闪之间,陈雨寒手执软剑栖身而上,示意赵欣茹:“你去对付黑衣男!”

    想玩田忌赛马?

    可赵瑛不以为然:“你连他都应付不了,还想和我交手?只怕接下来就算是田忌赛马,也未必是你们笑道最后?”

    赵欣茹虽说是内劲巅峰,但拳脚上略显短板!她很依赖利器,在赵瑛看来,手无寸铁的赵欣茹一时半会是拿不住黑衣男的...

    反之,陈雨寒就像个软柿子!自己应该轻而易举就拿先将其制服!

    显然...她小看了陈雨寒,上次遵城和白俊羽交手,伤重至今已经一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因祸得福,不止是伤好痊愈,反而因为赵蓬鹊的补药令陈雨寒的内劲精进不小!

    小心了!陈雨寒剑锋一变,起手第八剑:“鲲鹏!”

    翻云起雾藏杀意,横扫千军几万里...

    这剑法!赵瑛只感觉从未见过,但不得不说:“还真是很精妙的剑招!”

    陈雨寒乘势而起剑气逼人,黑夜中软剑被挽的哗哗作响,反射出一道道残影!

    一时间看不清陈雨寒的路数,赵瑛不敢大意!可她也终于意识到了陈雨寒并非软柿...

    眼下就看双方谁能先制服软肋威胁...

    若是修佛先修心,一剑风雪一剑冰。

    陈雨寒转身祭出第九剑:“百鬼夜行!”

    可惜了一力降十会!赵瑛远远拉开距离:“一重境界一重天!再好的剑招没有实力境界支撑,也不过是花里胡哨...”

    没错,虽说赵瑛不敢妄自托大迎身而上,但她可以远远躲开陈雨寒的攻势!

    可这...正是陈雨寒的目的!

    眼看赵瑛远远躲开了这一剑,陈雨寒忽然转身一跃而起,将软剑指向和赵欣茹缠斗的黑衣男...

    剑似犹龙万兵手,命若黄泉不回头。陈雨寒剑势突变,第六剑:“白龙!”

    这突兀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赵瑛暗叹一声不好,原来这少年的目的一直放在黑衣男身上...

    黑衣男也深感惊骇,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剑,顾不上赵欣茹的颤抖,下意识为了自保,忙不更迭的举剑格挡!

    “蹭”的一声脆响,软剑戳在了黑衣男的剑身,顿时弯曲...

    绝好的机会!赵欣茹把握时机,翻手成掌,趁势突袭,一掌直击黑衣男的胸口!内劲巅峰的实力展露无疑...

    不...即便赵瑛身如闪电奇袭,也断然赶不及阻止这一幕。

    眼睁睁看着黑衣男身形后仰,霎时间手中长剑脱落。一口逆血浸湿了黑色面巾...

    那就一鼓作气!陈雨寒顿时手法一变,将怀中金针正向打在负伤在地的黑衣男身上。

    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喝,却始终阻止不及,误以为金针上有毒药,赵瑛沉声警告:“倘若我儿子有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两个陪葬!”

    赵欣茹脚尖轻提,动作娴熟的捡起黑衣男遗落的长剑:“她来了,小心后面...”

    陈雨寒回身挽起软剑,和赵欣茹两人横剑相向。可有点迟了...

    赵瑛以及近在身前,出手适时抓住两柄剑刃,将长剑一拧!

    既然如此,陈雨寒和赵欣茹默契的用另一只手出掌只面赵瑛,颇使她放开剑刃硬接两掌...

    找死!赵瑛果然放开剑刃,双掌齐出,霎时间四掌直面相对,劲力在瞬间爆发。

    在黑夜中对出两声巨响...强大的劲力,使得三人踉跄后退。

    陈雨寒暗暗调息翻涌的气血,可赵瑛全然不顾自己,更在乎黑衣男,忙身去查看:“儿子,你没事吧?”

    赵欣茹趁势而上的动作顿时迟缓:“那就是我小姑的儿子?”

    如今庆市王家江湖的继承人?陈雨寒对此也微感惊讶...

    赵瑛检查着黑衣男的伤势,庆幸那一掌并不足以致命!只是那些金针:“你们涂了毒?”

    那不是毒药...

    陈雨寒并不想杀人,所以:“针尖上只是高浓度的麻醉剂!”

    卑鄙!赵瑛一脸幽怨:“居然暗箭伤人!”

    陈雨寒也不想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法:“大家已经交过手,两方孰高孰低大家心知肚明!我们就是不想伤了人命,才用金针,意在制服!”

    这话不假,双方都是一个巅峰,一个大成的宗师。看起来旗鼓相当,可是陈雨寒刚才那几招,明显在黑衣人的实力之上...

    倘若要打的不死不休,那明显陈雨寒和赵欣茹更有优势,可如果一旦发现劣势,赵瑛带着黑衣男逃走。

    那陈雨寒和赵欣茹也断然留不住...

    既然是本地江湖王家的人,那就绝不能放任逃走,否则后患无穷!

    思绪很清晰!赵瑛双目幽然:“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陈雨寒莞尔的报出姓名...

    还以为是谁!赵瑛嘴角勾笑:“没想到欣茹的男朋友,居然是黔省的名侦探,记得在黔省名人榜上有你的名字,位居第三!”

    恰不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能逃过三个人的耳朵!

    是刚才巨大的声响,赵瑛的惊呼,和打斗的声响惊动了驻守北苑命案现场的刑事探员...

    断然不能逗留!赵瑛一把抱起黑衣男:“不管你是谁,我和你没完!”

    随即身形一跃而起,脚尖点踏墙面而上,穿梭逃匿在黑夜中...

    “还想跑?”报仇心切,赵欣茹起身想追,断定赵瑛抱着伤者,是不可能逃脱的!

    但...

    别追了!陈雨寒拉住了准备跃起的赵欣茹:“就我们现在一身夜行衣的样子,很容易被误会成同谋,那郑提刑可不是个讲情面的人!”

    难道就这样算了?赵欣茹不甘心...

    怎么会轻易放过他?陈雨寒将赵欣茹手中的剑丢弃在现场,看看郑提刑能不能从中查到黑衣男的指纹。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当即和赵欣茹匆忙离开现场...

    留下那柄剑,虽然不指望能查到指纹。毕竟大家都穿着夜行衣,黑色手套,甚至严谨的头巾包裹。毛发那些也断然不会留在现场,即便黑衣男当时喷涌的逆血也全部遮拦在黑巾之中。

    只好将长剑留下。看郑提刑能不能查到黑衣男的武器来源...

    离开了沈园,陈雨寒和赵欣茹当即换下夜行衣当场烧毁!

    接下来...我们去哪?

    陈雨寒已有打算:“去找赵柏钧!”

    赵欣茹表示不解:“我大伯?找他干嘛?”

    陈雨寒隐隐感觉,沈园的事情充满了疑团,或许赵柏钧那里会有答案!

    作为赵家夕日的长子,二十多年前最有可能继承家主的人,他一定知情...

    边走边说:“还记得昨天饭局上,赵柏钧那句话吗?”

    赵欣茹试着回想:“你一直在意的那句,他说等你有天成了赵家人,就会知道?”

    不错就是这句...

    陈雨寒细说:“赵家痴崇陆游,沈园内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古籍书册,都不足为奇。又不是什么隐晦,何必要赵家的人才能知道?”

    他似乎另有所指,而且今晚的赵瑛就是冲这个去的,甚至可能赵恭惠就是为了这件东西而死。

    这样说来!赵欣茹认同:“你觉得我大伯是个知情人!而他昨晚的饭局上,也许是说漏嘴,有或者说有意提醒我们?”

    知情人?怎么说呢?陈雨寒心里莫名有一种感觉:“兴许...他是同谋,犯行者之一!”

    你...

    这句话,令迈入单身公寓的赵欣茹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你是说?我大伯也是杀害我养父的凶手之一?”

    只是一种猜测!陈雨寒顺着步梯而上:“记得今晚赵瑛和黑衣男所说的吗?”

    当时的死前讯息,其实行凶的人都看到了!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破坏现场?

    因为赵瑛以为,赵恭惠死前留下的,是藏匿珍宝的线索,是给你留的。

    所以她没有销毁,而赵瑛的儿子黑衣男,也在场他也看见了...但他同样没有销毁现场的讯息。

    记得黑衣男那句话吗?

    当时道出一字之师的故事,指认赵瑛的时候...

    黑衣男当时惊骇的失态道:“倒是想过赵恭惠死前写下的“一”是暗指凶手,可没想到他居然是指认你!我还以为...”

    说到这,就被赵瑛打断...

    为什么黑衣男会那么说?证明当时还有一个行凶者明显附和这个讯息!

    黑衣男没有智谋,看待事物都很肤浅...

    所以陈雨寒猜想:“他当时,应该是用最容易的方式看待死前讯息,比如将那个字看作没有写完大,或一。理解为大哥,或长幼排序排在第一的赵柏钧!”

    不管是不是!陈雨寒坚信,找她兴许能了解到什么...

    解说中,两人一间步至三楼!

    好像就是这!赵欣茹也没来过,只是隐隐记得:“我大伯好像是租住在304室!”

    门居然是半掩虚开...

    只怕是昨晚饭局后又喝醉了,毕竟他走的时候,还拿着残余的酒瓶,尽显醉态摇摇晃晃离开的!

    赵欣茹礼貌的轻敲房门:“大伯...起床了吗?”

    无论如何敲门,都没有回应...

    毕竟才六点多,赵欣茹只以为是赵柏钧酒醉未醒:“要不...你进去看看!”

    毕竟就算是亲属,也男女有别...

    陈雨寒微微点头,警惕的推开了房门!

    屋内浓烈的异味,扑鼻而来,还真令人作呕...

    夕日书香门第的长子,房内居然一片凌乱,满地酒瓶和垃圾,早已经堆积如山,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还真是邋遢...可想这二十多年,赵柏钧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啊...啊!突然一声尖叫,赵欣茹紧闭着双眼,死死吊着陈雨寒的手臂:“蟑螂...有蟑螂!”

    是真不敢想,一个内劲宗师,居然还怕小强?

    不过也是,出生优越,步入社会更是选美出道成了当红明星...

    尖叫过后,是微弱的咿呀声,不是赵欣茹发出来的。

    在沙发后面吗?

    陈雨寒循声望去,是赵柏钧!

    他就躺在破旧的沙发后面,老旧的皮质沙发已经脱皮,遮掩了赵柏钧的身体,只隐隐露出半个头,一双宛若死鱼的眼睛赫然圆睁!

    大伯!赵欣茹美眸虚张,只以为是喝醉诱发了什么病状:“你怎么样了?”

    可那副虚弱的样子,好像不对...陈雨寒慌忙走了过去:“别碰他!”

    为什么?

    因为他好像,是被人打伤了...

    陈雨寒先到窗前查看,积灰上有明显的脚印,看来凶手已经逃了!

    当务之急,是先俯身检查伤势:“呼吸已经微弱,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但胸骨已经寸寸剧裂,从劲力程度来看,杀害赵柏钧的是一个内劲巅峰的高手!

    虽然人还没死...但显然是来晚了一步!胸骨寸寸龟裂,呼吸几近衰竭,眼下没有施救器械,已经回天乏术。

    陈雨寒懊恼:“想必是行凶的时候,我们突然敲门,惊动他跳窗而逃!”

    是什么人干的?

    赵欣茹俯身半抬赵柏钧:“大伯,是小姑赵瑛对你下的手吗?”

    赵柏钧艰难的摇头,无力的指着墙上日历上...

    那是一种街边派发的廉价日历,以花草景物为图。赵欣茹不禁看着图案呢喃:“凶手?和海棠花有关!”

    艰难的点头,赵柏钧突然紧绷着身子,犹如弯弓一般!面露痛处,可那眼神中依旧看着赵欣茹,流露出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

    那目光中,似乎有愧疚,有悔恨!

    大伯...大伯!在赵欣茹的呼喊声中,赵柏钧的身子宛如停电一般,突然就软了下去。

    死了!陈雨寒沉眉微蹙:“报警吧!”

    好!赵欣茹直接拨通了郑提刑的电话,将事情大致描述...

    陈雨寒则是小心翼翼的勘察着现场,心里暗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下进退两难,不偏不倚的卷入了一场杀人案!

    倘若不动声色的离开,可门上却有赵欣茹和自己的指纹,倘若清理掉来过的痕迹,兴许会无意清理掉真凶的线索。

    陈雨寒仔细勘察着凌乱的房间,只希望郑提刑赶到之前,尽快找到线索...

    眼下可以断定的是,死者赵柏钧好歹也是个内劲大成的宗师,居然重伤房内,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在陈雨寒看来:“行凶者应该是偷袭得逞,这个人必定是死者熟悉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出手!”

    赵欣茹美眸微惊:“会不会,是我大伯喝醉了!睡梦中被人趁机下手,所以才没有打斗的痕迹?”

    喝醉睡梦?

    陈雨寒目光犀利:“你就没有注意到,赵柏钧现在穿的衣服裤子,并非昨天晚饭穿的那套?”

    茶几上,摆放着那瓶他从饭局带回的残酒,陈雨寒拿起来试着摇晃,里面居然还有很多!

    饭局后他根本就没有在喝过酒,身上也没有浓烈的酒味...

    就算昨天饭局上真的喝醉了,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可能还没醒酒!

    况且,他还换了鞋,是一双老北惊的黑布鞋...

    陈雨寒俯身观察鞋底:“有泥,泥土还很湿润,他今晚曾经去过什么地方?”

    不由得起身观察四周,没错.周边隐隐可见,带着轻微刮擦泥土的脚印。

    不可能是早前留下,试了试湿度和死者鞋底的吻合!

    再有...陈雨寒突然回顾窗前,窗台上积灰呈现的脚印中,也隐隐沾染了湿泥。

    看来,死者赵柏钧曾经和凶手一起去过什么地方。

    回来之后,凶手便突然杀了他...可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凶手会杀他?

    打开的窗户,随着寒风吹进,将两边微微拉开的窗帘吹得迎风乱摆...

    而陈雨寒的目光,也顺势落在:“锄头?”

    两把锄头竟藏匿其后,锄头上还有泥印,是未干的泥印,陈雨寒试了试,确信和死者脚底的泥出自一个地方才对!

    庆市,有山城之名...总不能是种地吧?陈雨寒望着锄头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