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小侯爷

作品:《一觉醒来发现我居然变成了婊子

    侯品君此时顶着一头乌墨色的长发,单用一只玉冠固定发髻,他的肤白似玉,眉眼因为妆容的关系,原本英气勃勃的五官显的俊美而邪魅,他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眼神却冰冷的宛如刀刃,确实是一个演员入戏的模样。

    他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对着怀里的妖精朗声道:九尾妖狐,为何背叛本君的幽冥殿?

    司青整个人都慌了,她一被吓到就禁声,男人的怀抱炽热又逼真,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直接透过体温进入到她的灵魂,把她捆得死紧。

    本君给了你重生的机会,你为什麽要去投靠墨绦?明明知道本君与他不共戴天,你却还是让我失望了。

    侯品君突然勒紧双臂,粗暴的压迫感让司青几乎惊叫出声,但是她没有,因为侯品君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只剩下两个鼻头,她看到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入戏到几乎写实的恨意,一瞬间让司青分辨不出戏里戏外,以为自己真的背叛了侯品君。

    你告诉我,男人的音色内敛而克制,郁结而心痛,彷佛失去了非常珍贵的东西,却无能为力: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他?哪个他?

    卡!

    司青被卷入侯品君震慑的演技当中,丝毫没有注意旁边有人拿着简易的摄影机将方才的戏幕全部拍了起来。

    侯品君却没有放开司青,他转头对导演道:继续。

    导演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司青全程都还在恍神的状态,只听到卡板拍了一声,四周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司青忽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快镶进侯品君的胸膛里了,连忙挣扎着要推开陌生的体温,侯品君刹那放松了力道,忽然破风似的喊住了角色弧妖的名字:小瞳。

    他的音色忧伤,清澈,流淌着一股安静的寂寥,在一片静谧之中格外清亮:你可知道,没了狐珠,你还剩下几天的寿命吗?

    司青觉得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方才那俩丫头讲戏没有讲那麽仔细啊,好险她演的是一个哑巴、唔!

    嘴唇上突然覆盖上一层柔软而乾燥的触感,司青等待双眼聚回焦,却只看到侯品君高挺的鼻梁,以及戴了瞳片的蓝色双眸,还有比女生还要卷翘的睫毛。

    侯品君不顾四周的抽气声,真枪实弹得吻上了司青的嘴唇,浅浅一下,又退了开来,他深情而怨愤得注视着司青已然失神的紫色瞳眸,道:即使魂飞魄散,你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听清楚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即便你魂飞魄散,即使你将灵魂全部献给了那个男人,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

    司青还未听明白这段台词,侯品君又义无反顾得强行封住她的嘴唇,这一次他没有再客气,拿出雄性天生掠夺的本能,连舌头都伸进来侵略她口腔里的每一分空气,清晰而煽情的水渍声环绕在场所有剧组工作人员的耳畔。

    侯品君的吻凶狠到司青感觉不到半分色情的味道,而是一种无声的咆啸。

    司青後来才从白白和诗芬口中得知,书中有描写到这一段:阎君为了维系本该魂飞魄散、彻底消逝的小瞳,引渡了他自身的一魄给她,把她永远锁在了那把青丘扇上,片刻不得离身。

    侯品君有按照剧情演,他把引渡魂魄的方法擅自以接吻的方式演艺,煽情而大胆的演出让导演跟剧组人员都目瞪口呆,尤其这只是试镜而已,饰演小瞳的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

    司青觉得她整个人的思绪都像是被抽乾了一样,浑浑噩噩得被带到了休息室,司青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帮她脱掉戏服,白白跟诗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完全不见人影。

    她把厚重的假发拿了下来,变回原本柔顺的黑色长发,但配上过分华丽而妖冶的妆容,看上去有些邪惑,一双眼睛里好像住了个紫色的妖精,她原本穿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只能继续穿着轻飘飘的薄纱长裙,看上去好像一只狐妖化作人形隐身於凡间的感觉。

    终於,她听到了背後传来开门的声音,心想终於可以收工回家了,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仍旧穿着戏服带着艳妆的侯品君,将她唯一的逃跑路径堵得严实。

    司青的脑子糊成一团,方才在试镜现场周围一大堆人还没有太多的感觉,这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独处,年轻男人的压迫感就瞬间变得不容忽视。

    她不得不回想起,上次跟这位名小侯爷碰面的遭遇,可不是普通等级的不欢而散。

    都怪薛红城为什麽要设计一段捉奸在床的桥段,还让侯品君亲眼抓了正着!都没有考量过她幼小又玻璃的处女心灵吗?!

    司青跟侯品君的确是两面之缘的陌生人没错,但小西可不是。

    侯品君从容不迫得迈步往她身边越走越近,跟上回在红先生家的狂颠之态完全判若两人,似乎是可以理喻的状态。

    随着侯品君越靠越近,司青下意识防备性得站了起来,往後一退,背就撞在化妆桌的边缘,再回过头,侯品君的胸膛已经结结实实得挡住了她所有的光线。

    司青无声无息得咽了一口口水,侯品君的腹肌硬的宛如铜墙铁壁,她是真的完全动弹不得,被困了满怀。

    你眼尾刚瞅见侯品君突然抬起手臂,司青以为他要为捉奸在床这件事大搧她耳光,正要尖叫喊救命的时候,侯品君却单手用虎口掐住了她的下巴,这还不够解气,他把司青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狠狠往中间一挤,把司青的尖叫全收声在一圈嘟起来的小章鱼嘴里。

    怎、怎麽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侯品君似乎很欣赏自己把一张绝世美女的脸蛋挤成可塑型的玩偶,俊美的脸孔却面无表情,声音也平板得彷佛照本宣科:蠢货,谁让你来试镜的?

    司青怔了一下,反射性想辩驳:户惠个糊糊坤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什麽

    又是怎麽了,这次又是什麽钱不够花了?侯品君不耐烦得又将司青的脸颊一挤:不是很能耐,躲回洛城找你的便宜爹要钱,这才几个月又受不了了?

    司青再想说什麽,侯品君已经勾起了一抹不屑又引人犯罪的笑容:怎麽,又是你哪个白痴大奶的朋友告诉你进演艺圈来钱最快,还不用靠伺候男人的技巧。

    这、这点司青居然无法反驳!

    蠢得没药救了。侯品君终於腻味了司青好笑的表情,大发慈悲得收了手,司青只觉得两侧脸颊酸涩无比,跟个成年男人密室独处,明明没有干什麽,为什麽这种酸痛让人那麽尴尬。

    侯品君见被自己困在臂弯里的女人还敢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简直想当场扯开她的裙摆,狠劲粗暴得侵犯她一次,在她体内毫无防备得留下自己的热液,让她知道她唯一该臣服的男人是谁:还敢呲牙咧嘴,皮在痒了嗯?霍菓西,上次那笔帐还没跟你算呢,信不信我把你绑在床上整整一个月,保证老子干你干到生活不能自理,爽到话都说不清楚,还敢跟我拗?

    司青脸色胀红,怒斥道:这法治社会的,你才不敢!

    年轻男人怒极反笑:还真是不好意思,整个北城就姓侯了,老子就是王法,想干嘛就干嘛,你上哪儿告我?

    司青也不晓得打哪来的勇气,瞧着这嚣张又凉薄的脸孔,就想狠狠打他的脸:我就上薛红城那去告你,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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