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作品:《一觉醒来发现我居然变成了婊子

    叶秋拿出一张门卡刷开电子锁,连门铃都不用按就推门走进去。

    一走进玄关,鞋柜外面摆了两双男士皮鞋,客厅非常宽敞,右侧转角有一座内旋梯。

    玄关的正前方通到底有一面跟墙壁一样宽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帘随风飘逸,看起来简约而清新,木头地板一尘不染,透出暖色调的氛围,家具不多,都是重要的必需品,摆放的位置也很正常,各个看起来都价值不斐,总体而言,是一栋很大且很乾净的房子。

    联想前两次的经验,司青哪有心情跟余裕去观察这栋房子,这回正大光明的走进来,她忐忑得捏起脚尖,深怕踏重了会踩到什麽地雷似的,见叶秋脱下鞋子後流畅得往里面走,她也赶紧脱掉布鞋跟上去。

    叶秋?楼上传来男人低沉还带着一点回音的嗓音,肯定就是屋子的主人了

    司清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胆子瞬间被咬去一大半,不好的记忆蜂拥而上。她醒来的第一天,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然後被像垃圾一般扫了出去,原本宽敞的空间一下子越缩越窄,挤压得司青喘不过气来。

    喂。

    吓,司青扭头一看,叶秋站在内旋梯的底下,面无表情得望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再发什麽呆,司青调整了一下情绪,勉强笑道:我还是、回去好了,我要回去了谢谢你。

    司青脚跟一转,趁叶秋追过来逮捕她之前赶紧抹油开溜,结果才一转身,就撞上一面凭空出现的墙壁,不只很硬,还是热的

    热的?!噫?!

    回去哪里?墙壁热呼呼得吐着湿气,至少让司青鸡皮疙瘩全挑了出来,墙壁又强横得压了上来:来了就跑?

    司青头晕目眩得体验着撞到墙壁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撞到墙的感觉吗?她下意识往後退了两步,想挣脱这令人头重脚轻的热度,却被两条铁臂铅条似的箍住腰肢,狠狠拉回原本的位置。

    呀、放开我!司青惊吓得好似只溺水的猫咪,她的神经本来就很紧绷,突然被一股无法想像的力道禁锢在陌生的怀抱里,压倒性的体格差距让她花容失色,几乎是救命般的乱喊乱叫。

    怎麽那麽闹?男人被她乱蹭得火冒三丈,乾脆夹起她的细腰,拎小狗一般得抱起来,另一手直接摀住她乱叫一通的小嘴。

    唔唔嗯、救命救唔、司青奋力争脱男人的大掌,好几次不小心吃到他的手指,司青唔了半天,双颊胀红一片,看到不远处的叶秋,赶紧抓住她的救命绳索,趁着空档大喊:叶秋,救我、唔嗯!

    司青气得半死,拳打脚踢却每一下都落空,还要防止男人不小心摀住她的鼻孔,男人这次简直像是要闷死她,她喘了好几口都吸不到氧气,心想临死前也要咬死他

    男人猛然放开她的嘴,司青瞪眼一瞧,果然看到男人右手掌的虎口上一排整齐的牙印,她也豁出去了,瞪着男人要生吞她的表情,破口大骂道:放开我,你这个恋童癖的变、唔

    还不等司青火上加油完,男人像一头全身燃火的恶狼,一爪钳住司青的下巴往上拔,对准她的小嘴就咬上去。

    叶秋身为无辜的旁观者,虽然职业性面部瘫痪,心里想的却是:居然一亲就老实了!

    男人咬住司青的嘴唇後,激烈得吸乾她口中的空气,舌头泥泞得肆虐她的口腔黏膜,发出煽惑又色情的水渍声,把人吻乖了之後,他才稍微分开一下,看见那嫩粉粉的唇瓣还牵丝着自己口水,又堵回去敷衍式得啾了两三声,随即拔开她石化的下巴,豪不留情得扔到旁边。

    男人脸上的怒火也变回了原本淡漠的不耐烦,司青这才发现他居然穿的是浴袍,胸前袒露一大片鼓胀而结实的肌块,简直就像个凶残又变态的变态!

    当然要是被他听到心声,肯定会被灌水泥再丢进大海里吧,这样一想,司青又忍不住把求助的视线转向叶秋。

    找到土地状没?男人慵懒得询问他的得力好兄弟。

    没有,我有看到武维中,估计他想揽下这件事情邀功。叶秋瞅了司青一眼,道:我还看到了她。

    男人冷冰冰的视线顿时凌厉得扫了过来,又是用一种嫌她没大脑的轻蔑眼神,司青有她身为资优生的底线,生平能被人说丑,就是不能被人嫌笨,立刻不甘示弱得瞪回去。

    差点就被人轮奸的蠢货,居然还到我这里撒野,乾脆把她丢回去好了叶秋。

    叶秋也转过头来看她,用一种看待小动物的眼神。

    丢、丢回哪里?司青有些慌了,惊疑不定得来回在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氛围之间。

    男人盯着她约莫几秒,突然嫌弃得移开视线,外加一声让司青格外火大的叹息:把这个爱咬人的小鬼扔回去,反正她也不差几个男人玩,扔出去。

    叶秋是个完全读不出表情的人,一副公事公办要把她仍出去的架式,也不先问问是从大门丢,还是直接丢出窗外。

    等一下、等等!司青一个劲儿摇头,委屈得哭腔都快出来了: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司、司先生的家会被人入侵吗?他们是谁?你们知道什麽?可以告诉我吗?

    男人警告式得瞟了她一眼,厉声道:给我安分一点,我的耐性可没有叶秋好。说完就大步流星得往楼上走。

    什麽、意思啊?司青满头雾水,被人要吃不吃得啃了两口,还没开始喊救命就又被嫌弃难吃,这都什麽啊

    她不知所措得偷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认命得转回头:叶先生?

    叶秋仍是一张平静无澜的脸孔,然而嘴角却貌似上扬了零点一个弧度:刚刚不是直接叫我叶秋吗?

    嗯,所以什麽?司青被这个面瘫眼镜男耍了一道嘴皮子,差点翻出手机要他再讲一次,绝对要录起来存证。

    我也不知道。面瘫男实话实说,表示对於楼上喜怒难测的老板,他也爱莫能助:你要是想待着,就乖一点,想走的话就趁现在。

    真的吗?那我想走,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司青立刻抓着叶秋的袖子道。

    楼上却突然刮起了低气压的暴风雨,滂沱而阴沉:叫她要麽脱光去床上趴着,要麽就乖乖闭上嘴巴坐好。男人又低沉吓道:然後叶秋。

    叶秋一本正经应了声:是。

    你他妈出去。

    叶秋就云淡风清得飘走了。

    司青孤身一个人,忐忑不安得坐在特大号的沙发上,像一只皱巴巴的玩具绵羊一样,她神经兮兮得来回张望,发现这座客厅里除了特大号的黑皮沙发和液晶萤幕,就只有一张非常浮夸的老虎皮毯,司青见迟迟没有人下来,才大着胆子走过去摸摸老虎皮的触感。

    她从小就很喜欢这类既占空间又没用处的填充玩偶,她的宿舍床上就放着一对小老虎娃娃,是小时候跟家人在动物园买的,一只要好几百块,那时候可死贵死贵的,她还硬是要了两只,早知道之前还在宿舍的时候就该顺手摸回来的。

    不知道她宿舍里的东西後来是怎麽处理,那些教科书跟资料夹,老爸就算要了回去也没用,况且她爸爸也搬走了,家里又被人肆意掳掠破坏了一翻

    怎麽会变成这样?到底为什麽?老天要怎麽折磨她,她都可以逆来顺受,至少她还年轻,有本钱再拚回来,但她老爸已经老了,是该好好享受晚年的年纪了,却还要受这种罪。

    她暗自舔着心里的伤口,旧的新的都疼痛不堪,不知不觉就躺了下来,感受老虎皮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将她包围起来。

    薛红城一下楼,就看到他的老虎皮上窝着一团小东西,两条小胳膊不偏不倚得巴着老虎头不放。

    他凑上前,用脚轻轻把那团东西拨开来一看,不禁皱紧眉头,这小崽子口水糊了满脸,两手各抓着一戳虎毛,唇瓣憨甜得微开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果然很锐利,脸孔却像天使一样,精致无瑕,睫毛闪动着珍珠般的水光。

    薛红城眼神流转,深不见底,发出了一声类似自暴自气的叹息,无人听见。

    他弯下腰把老虎毯上的小睡虎打横抱了起来,少女的体格太轻盈,一只手臂就绰绰有余,就这点斤两,也敢独自一个人面对一群流氓,简直嫌命太长,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

    还敢哭。他稳妥得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身,将人仔细得保护在怀抱之中,一步一步往楼上的卧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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