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白羽失踪8

作品:《白头吟:人妖不了情

    白泽站在书房门外,躬身作揖,一声淡淡的呼唤,打破了屋内一度胶着紧张的气氛。

    “泽儿,你怎么来了?”

    白献冷着脸,压着怒火问道。

    “孩儿听闻三弟归家,特来相迎。

    父亲,三弟这些年在外苦修,修成时空之术。

    时空之术是一门并非努力就能修成的上成术法,三弟虽是为了追寻所爱才修炼此术,但如此用功,如此天赋,也算是奋发向上、不负天资,就算传了出去,也是件值得人佩服赞扬的好事。

    三弟此番离家,不仅不是碌碌无为,更是为白家争光,三弟如此转变值得鼓励才是。”

    白泽的话倒是让白献感到意外:

    “你什么时候也管起这小子的事来了?!”

    白泽低头不回话,白献又冷哼一声道:

    “既然你这么清楚你三弟的事,那我问你,这八年里,除了他修炼时空之术的事,你可知道,他自作主张,已经在外成婚的事情?!”

    闻言,白泽心中一凛地抬头看向阚羽萱,他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又低头淡淡的回答道:

    “三弟确实已到成家立室的年纪,又有心爱之人,加之年轻气盛,才会如此草率行事。

    恕孩儿直言,若真要惩罚三弟,比起鞭笞,不如让三弟从今以后跟随孩儿,帮助孩儿打理家业,如此既全了三弟已为人夫的脸面,又不辜负父亲为三弟费的一番苦心。”

    “白丘,你好好看看你大哥!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泽儿一样懂事,让我省心?!”

    白献说罢,叹气地摇了摇头。

    “回去给我罚抄家训和商论各十遍,罚抄期间,闭门思过,不得离开含光院半步!

    抄完交给泽儿,此后,你每日都跟着泽儿从底层开始学习打理家业!

    泽儿,你每日晚膳后将他的表现汇报给我,他要是犯错,你就尽管罚!他要是敢不服管,你先往死里打,回头再来告诉我!”

    白泽愿意扶持白丘,白献自然也乐意把白丘交给白泽,他对白泽这个儿子最是满意,也最是了解,他相信白泽既主动揽了这份差事,就一定会真心教导白丘。

    “是!”

    白泽应声一鞠,这才直起了身子。

    “不肖子,你听到没有?!”

    见白丘盯着白泽不应话,白献又是提高了几分声音质问。

    “孩儿遵命。”

    白丘不甘不愿地作揖应下。

    “那就赶紧回你的含光院去!”

    白献冷冷地丢了一句,转身又回书桌后去了。

    “是。”

    白丘作揖罢,便是牵着阚羽萱走出书房,在与白泽擦肩而过时,白丘轻轻地说了一句:

    “多谢大哥解围!”

    白丘说罢,就是冷哼一声地拉着阚羽萱走了,可见他并不领情。

    白泽也不回话,只是用目光追着阚羽萱。

    阚羽萱感觉到他的目光,便是回眸对他一笑,还冲他告别似地摆了摆手。

    待阚羽萱随着白丘转出院门后,消失在视野里,白泽才勾唇笑了起来,跟着迈腿离开锦华院。

    “主子不追么?”

    在院门外候着的谷申见阚羽萱和白丘已经走远了,白泽才缓缓地走出来,便是疑惑地问道。

    “追?

    我为何要追?”

    白泽挑眉反问道。

    “主子一听说三少主带着一个女子回来,就丢下手上的账本,从锻造坊的账房赶回来,不就是为了见一见那女子么?”

    谷申躬身抬手回话道。

    “我的事情,是你该妄自猜测的么?!”

    白泽冷冷地责问了一句。

    “属下只是关心主子!”

    谷申忙是解释道。

    “有些人和事,不该关心得太多!

    ……不论是你……还是我!”

    白泽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一眼远得快要看不清的阚羽萱,转身往另一条路而去:

    “回锻造坊!”

    “是!”

    谷申应罢,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收起了担忧的眼神,转身跟着白泽去了。

    另一边,阚羽萱回头冲白泽挥手一笑,白丘就吃味儿地一拽阚羽萱,将她搂紧在怀里,走出了锦华院。

    “萱儿!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白丘霸道地训话起阚羽萱来。

    “我哪有?!

    我就是跟你大哥好久不见了,打个招呼而已!

    你大哥刚才可是帮了我们耶,我跟他打个招呼都不行?

    你连你大哥的醋也吃啊?”

    阚羽萱哭笑不得地试探道。

    “他是我大哥,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白丘言下之意就是承认自己吃醋了。

    “不是吧!哈哈哈哈……小丘丘,你真的连你大哥的醋都吃啊?!

    我是看他是你大哥,还帮过我们好几次的份上,才对他友好的!你别多想了!”

    阚羽萱大声地取笑起白丘来。

    “萱儿,你太单纯了,不是我别多想,而是你该多想想才对!

    我这个大哥从前根本不愿搭理我,更不会插手我的事,去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

    可偏偏他认识了你之后,就开始跟我营造一种兄友弟恭的氛围!

    你说他图的能是什么?!”

    白丘不服气地给阚羽萱分析道。

    “兄友弟恭不好吗?

    你们本来就是手足兄弟啊,说不定是他突然成熟了,觉得应该关照关照你这个弟弟,尽一尽自己做哥哥的责任呢?

    又或者,他也是想为你爹分忧,把你这个在他们眼里丢尽家族颜面的纨绔子弟引向正途呢?

    再说,他能图你什么啊?我如今也不是超灵体,我也没什么可给他图的啊!”

    阚羽萱印象中的白泽性格冷淡,不苟言笑,但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白泽帮过她不少忙,她自然不愿相信白泽是有阴谋的。

    “萱儿!你怎么这么向着他说话?!你当初不会是真的喜欢过他吧?!”

    白丘不悦地停下脚步。

    “我现在也挺喜欢他的啊!”

    阚羽萱故意再给白丘添堵。

    “你!

    我不准你喜欢别人!

    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只准喜欢我一个!”

    白丘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他干脆一拽阚羽萱,将她重新拉回怀中,宣示罢主权,就不管不顾地霸道吻上阚羽萱。

    过往的下人见状,皆是看呆了,阚羽萱更是羞得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笨狐狸!”

    经过阚羽萱的一番挣扎,白丘终于松开了她的唇,惹得她红脸娇嗔地骂了他一句。

    白丘看了这副娇羞欲滴的模样,心头顿觉一阵痒痒!

    “我只是觉得白泽是个好人,我对他的喜欢仅仅只是友好的意思!

    你前面还说我吃陈醋,我看分明你才是个大醋坛子!大醋王!”

    阚羽萱难为情地捶打着白丘的胸膛。

    “我不怕承认!我就是特别在意你!我就是大醋缸!

    你没瞧见白泽刚才看你的眼神么?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心痒的白丘说着就拦腰抱起阚羽萱。

    “小丘丘,你想太多了!

    我又不是超灵体了,哪那么吸引妖怪啊?!”

    阚羽萱带笑道。

    “萱儿就算不是超灵体,也是这世上最吸引男子的女人!

    萱儿这般惹人爱,看来我今后得看得死死的才行了!”

    白丘抱着阚羽萱又行了几大步,随后就穿过一道光,下一步就出现在含光院前了。

    “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

    也就你和我因共惑的缘故,才会这么觉得!”

    “就算没有共惑,萱儿在我眼里,也是最好的!让我一刻都不敢分心!深怕转眼就被人抢了去!”

    白丘抱着阚羽萱走了几步又是直接出现在后院的卧室门前,他一脚踹开房门,就抱着阚羽萱大步走进房间。

    “诶?!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们不是该先去向你娘请安一下吗?”

    白丘走得太快,一转眼就换了个地,害得阚羽萱这时才反应过来。

    “父亲说了,罚抄期间,哪儿也不能去,只能留在含光院内!

    待罚抄完了,我们再去向娘请安,娘会理解的!”

    白丘将阚羽萱直接放倒在床上。

    “哦!那我们快去抄书吧!”

    阚羽萱应罢便是起身要下床,可白丘却是一挥衣袖,将房门重重地关上,跟着再次将她扑倒回去!

    “抄书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娘子刚才取笑为夫是个醋坛子,为夫要先好好调教娘子一番,振一振夫纲才行!”

    白丘说着就动手解起阚羽萱的衣带。

    “哪有你这样的!你刚才不是自己也承认是醋缸了么?

    而且你做起来,哪里是一时半刻的事情!有这功夫,说不定能多抄一遍呢!我们还是赶紧抄书吧,啊?”

    阚羽萱连哄带劝地阻止着白丘。

    “娘子怕耽误时间?

    可为夫一样有法子二者兼顾!”

    白丘眼珠一转,坏笑道。

    “什么法子?

    你,你还能,边抄边做不成?!”

    阚羽萱吊起眉梢,有些不信地问道。

    “不错!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夫君我!”

    白丘得意一笑,起身一个挥袖,床边便是又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白丘!

    阚羽萱惊讶地弹起身来,只见白丘眼睛一红,那分身的眼睛跟着变红,白丘与分身对视道:

    “去吧,去抄写家训,我不叫停,就不准停!”

    “是。”

    分身应罢,白丘眼睛恢复淡蓝色,分身的眼睛也跟着变成淡蓝色,而后便走去书桌边,拿出纸笔和家训,果真研墨抄写起来。

    “这样都行?!”

    阚羽萱只知道白丘从前可以变出一个狐狸分身,没想到他如今能变成一个人形分身,而且还能说能动,不再像狐狸分身一样,只会睡觉。

    “娘子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白丘勾唇一笑,再次扑倒白丘。

    “还是不行!

    他在那边抄书,我们在这边做这种事,那不是被他都看光了?!

    我才不要!”

    阚羽萱又是推搡着白丘拒绝道。

    “不怕!他只是个分身!而且还是我的分身!娘子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那也不行!我才没有被人看着做这些的嗜好!”

    “娘子放心!他眼里只有家训!况且床幔一放,他想看也看不到了!”

    “啊!白丘!你个色狐狸——”

    “谁叫娘子那般可爱,尽露出惹人疼的模样,害得为夫色心难静!”

    “唔~”

    纱幔一落,床榻间春色渐起……

    一时间,房间的一边,分身心无旁骛地抄书,另一边,真身全心投入地耕耘,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及违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