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作品:《最后一个抗尸官

    李东想了想,道:“第一个你最好还是别沾,第二个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商人,为人还行,估计比不上刘老板孝顺,却也是有些良心的,而且为人仗义,估计是最好解决的。”

    “第三个,那动商场肯定有脏东西,修为恐怕不低,那十几个进去过的人我都打听过了,就一个真有本事,是个小和尚,他应该是能解决的,可他不愿意。”

    “最后一个,其实是最凶险的,如果对手修为不高还好,遇到一个高手一个不小心就能丧命,比鬼怪更凶险。”

    李东给我分析了一遍,可却没给我拿主意,等于什么也没说,我其实还是比较倾向解决商场的问题,一是因为就在隔壁县城,而且刚才李东也说了一个小和尚能解决,小和尚能有多厉害?我就算解决不了,出来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

    “隔壁县城那一家出多少钱?”我对钱还是很在意的。

    “只要解决事情,可以拿到五十万。”李东说的轻松,似乎觉得五十万不是很多,可是对我而言那可是一个天数字一般的存在。

    “等我好了吧,如果还没人能解决的话我去看看。”我这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万一里面有脏东西的话,说不定又会打上一场,还是等伤好了再说。

    “那行,我给他们那边打个电话,他们继续找人,如果到时候还没解决,你就去看看”李东倒是好说话。

    接下来我们两个闲聊着,我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白璃又拿了几个袋子回来,估计又是衣服,真不知道她一直狐狸买那么多衣服做啥,我又心痛起我的钱。

    白璃顺便还给我带了饭,等我吃了晚饭,他们三个去外面吃饭去了,留我一个人无聊的在医院里看着电视发呆。

    晚上又是白璃教我怎么修炼睡功,她找了个躺椅就在我边上睡着。

    第二天,张启年和刘存云来看我了,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说说刘老先生的事。

    乔老头葬在刘老头上面,刚好给刘老先生的木局变成‘木局旺龙入首’,刘老先生下葬的当天下午,刘存云就接到公司的电话,他们一直在谈的那个大项目对方妥协了,这让刘存云对我们几个倒是心存感激,临走的时候又给了我一个红包,鼓鼓的,估计不少,这个红包我推辞一番,最后他放在床头就走了,我虽然不贪财,可爱财啊,也就让白璃收起来,估计她当天就会给花掉一半。

    那条龙脉的两个龙眼,还是李婆婆和李有才葬着,阴月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李大军,估计是钱。

    乔老头去找了李大军两次,最后一次去的时候李大军已经带着夏玲华打算去市里面住,好像在市里买了房,还买了一辆车,驾照之前他就学好的,因为他弟弟一直说要拉他一把,他等了十几年也没等着,也幸好那样他才拿了驾照。

    白璃当天果然就把钱花了,她就在医院里找了家条件困难的老人,直接送了人家五千块钱,别人差点把她当骗子,后面护士认出白璃别人才千恩万谢的又跑来看我,还提了一箱牛奶,也就在那时候我感觉这钱花的还挺值的。

    那两个老人有一个儿子,可惜儿子走的早,儿媳是在孝顺人,一直拉扯着家里的老人小孩,前两天老爷子病倒了。

    医生说到出院大概得两万多,这让原本就困难的家陷入难境,东凑西借,好歹借了两万块钱来,可还差几千块,对于一个家徒四壁的家庭而言,这几千块几乎让他们陷入绝境,到时候医保能报一部分,应该能报销一万多点。

    我看着那老爷子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奶奶驼着背,两人穿的衣服上都有补丁,两个人差点就给我下跪,让我有些忍不住眼酸。

    第33章 天蓬尺

    第二天,老人的儿媳妇又来看我,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还提了一袋子苹果和一把香蕉。

    刘荷花应该只有四十不到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一个五十多六十的老刘荷花,头发花白,皮肤粗糙,眼角的皱纹似乎都在述说着她的辛劳。

    “小兄弟,小妹子,昨天我不在医院,今天一早就听说你们给我爸妈送了五千块钱,我们家现在有困难,钱我们就收了,算是借的,等我们社保报销了,就还你们,成不?”妇人跟我聊了几句就说到了昨天钱的事。

    “阿姨,不用还了,他也不却那点钱。”我还没说话,白璃就说道。

    我心里虽然不后悔给他们钱,可我差钱啊,我的车还没买呢。

    “哪有白拿别人钱的道理,这理去哪也说不通,这是我写的借条,你们看一下。”刘荷花说着拿出一张白纸写的借条,字迹清晰,后面的署名是刘荷花,跟其他字体完全不一样,看来是别人代写的,而刘荷花就是这妇人的名字。

    “真不用,我也留不住钱,还不如给老爷子治病,也是给我积德。”我这可是大实话,如果白璃没有骗我,那钱我肯定留不住。

    刘荷花硬要把借条给我,我不收,几个人推来推去,闹了一阵也没解决好。

    女人最后拿出一块正方形的黑色木头,宽约3厘米,长约二十五到三十厘米,六面分别刻有二十八星宿,日月,紫薇讳,天蓬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一般对道法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天蓬尺。

    天蓬尺不难求,到处都能买的到,现在就连上都有得买,还包邮。难求的是开过光,或者前人遗留下来的,开光的话,只要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找到适合的方法,很多人都能开;要么放在道观常年供奉也可以;如果要找一个老物件的天蓬尺,那就有点难找了。

    “小兄弟,这是我家里头传下来的,听我公公说,家里以前出过道士,这是法器,放家里可以辟邪,以前有人出三千买这个东西,我们没卖,估计三千块还是能卖的,就当还你们的钱,怎么样?”夫人说着就把尺子提给我。

    我和白璃心里都异常震惊,这给一般人,或许也就是一个古董,若是给我们,那可就是真的法器。

    我承认,我贪心了,接过天蓬尺,我用这两天白璃教我的方法仔细感受了一下天蓬尺上的气息,居然有一股浩然之气,虽然比不上我的量天尺,可也时难得的宝贝了。

    我递给白璃,白璃接过看了两眼,朝我点点头。

    我会意白璃的意思,对刘荷花道:“嫂子,你这东西是哪个年代的?”

    刘荷花想了一下,道:“我公公说是清朝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点点头,道:“这个东西我们两万买你的,怎么样?”

    刘荷花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我会出两万买,而且两万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个大数字了,犹豫了半天,刘荷花说道:“我去问问人吧,如果真值这么多,你给我一万五就好了,如果比这个高,我也两万卖给你。”

    刘荷花这意思是要收回去问人,我对这是不是古董倒也无所谓,主要是看它是个法器。

    我把天蓬尺还给刘荷花,道:“行,你去问问,到时候如果他们给估价了,再来找我。”

    刘荷花接过天蓬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兄弟,我不是想卖个高价,只是怕你们吃亏,如果高出两万,我还是按两万卖你,低于两万,我们就按正常价算。”

    我笑了笑,道:“没事,我们就是喜欢这东西,如果高于两万,我们按评估的价格买,低于两万,还是按两万算。”

    我这倒不是装大款,而是我确实想要这东西,真给识货的人,估计不只出两万,如果人家光按照古董卖都能卖六七万,我也不好意思出两万买人家的啊,毕竟我也不是古玩行里的人,买卖靠眼力,人家那吃亏、捡漏是自己的本事问题。

    刘荷花走后,我问白璃,道:“你觉得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白璃想了想,道:“这是桃木做的,刚做出来的时候有大师给它开过光,后来估计被他们家一直放在神龛上,所以是一件难得的法宝,虽然比你的量天尺差多了,可它能超度、拷鬼,甚至借天蓬元帅神力,你的量天尺只能捉鬼驱邪而已。”

    “你这是在说这天蓬尺有多厉害,我问你应该给人家多少钱。”我都无语了,我也知道天蓬尺的作用。

    “如果换了李东,估计能给八到十万,给一些钱多,又没法器的,估计能出十五万作用吧!”白璃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听得我暗暗咂舌,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我们还有多少钱?”我现在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卡里还有多少钱,只能问白璃。

    白璃歪头算了算,道:“你爷爷给你的卡我也拿了,一共还有三万多四万吧。”

    我算了一下大概的花销,留一万的话只要白璃不乱用,应该能坚持很久,道:“有时间你去下银行,留一万,如果她们还卖的话,其他的钱全部给那个嫂子吧,清朝的古董应该不值什么钱,又不是皇帝用的东西,两万多应该超过古董的价值了。”

    白璃撇撇嘴,道:“你还是占了别人便宜,我去取钱。”

    白璃说完就走了,我怎么感觉白璃总喜欢跟我作对呢?我这不是没钱么,而且他们家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如果哪来当古董卖还不如卖给我呢。

    白璃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等到下午才回来,我把刘荷花给我的鸡汤喝了,我间尿急,自己跑去上了一趟厕所,已经好很多了,自己起床也不像前几天那么痛。

    白璃刚一回来就丢给我一个塑料袋,然后把手上的保温盒放下,道:“自己吃,我吃过了。”

    说完,她帮我把床摇起,就拿着刘荷花的罐子去厕所洗罐子,我只好自己一个人端着饭盒慢慢吃,菜的味道像是夏月做的,看来她又跟夏月玩去了。

    刘荷花这天没有再来,晚上我继续练习运气,已经不会像第一次一样,刚进入状态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护士刚给我来打针,刘荷花就来敲门了。

    护士好像知道我们给那老爷子送钱的事,朝我说了声:“小伙子不错。”说完对刘荷花点点头继续给下一个病房去挂水。

    刘荷花拿着天蓬尺递给我,道:“小兄弟,我昨天去了躺市里面,找了半天才找道一条专门卖古董的街,问了好多家,出的价格都是五千到八千,这跟棍子就给你们抵那五千块。”

    我没接天蓬尺,朝白璃看了一眼,示意她把钱给刘荷花。

    白璃从她昨天刚买的包里拿出用纸包好的钱,递给刘荷花,道:“嫂子,这些钱是买那尺子的,那尺子是道士用过的,真的能辟邪,我们正好想找个放店里面,避避邪,一般地方找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刘荷花对这个不太懂,可她自己跑了市里面的古董行,问了十几家都没超过一万,她觉得那些人出的价格应该是差不多的,摇着手,道:“我不能再收你们的钱了,你们能帮我们家已经帮我很大的忙。”

    我想起了昨天那个小男孩,道:“嫂子,你儿子也有十几岁,读高了吧?”

    刘荷花说起儿子,笑道:“嗯,现在刚考完,分数下来了,估计能进一。”

    刘荷花满满的自豪,一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高,只比市一差一点,升学率很高。前段时间好像有一个全国高前五百的排名,我们县一在三百名左右。

    我看着刘荷花的笑容,道:“嫂子,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富二代,可挣钱比你们容易,而且你这东西也确实值这钱,你就当为你儿子想想,他读高的学费,还要寄宿,生活费什么的都是一大笔钱,我听护士说了你们家的情况,全靠你一个人在县城卖点炒瓜子撑着。”

    我说道一半时刘荷花的笑容也没了,等我说话她低着头,像是在哭。

    我以为我说重了,赶紧道:“嫂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你这东西卖古董估计不值这个价,可是在行家手里,它就是个无价之宝,就是三五万我也愿意买。”

    刘荷花抽噎着道:“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本事,恨男人死的早,我公公婆婆心疼我,在家里再苦再累也不吭声,儿子也懂事,学习成绩也好,就是我们两个不争气。”

    白璃抽了几张卫生纸,递给刘荷花,道:“嫂子,你们是福气还没到,再等两年,你儿子长大了,你们的福气也就来了,我会看相,给老爷爷和老婆婆看了下面相,他们两后面还有一断福享,应该就是享你儿子的福。”

    刘荷花接过纸,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白璃一眼,道:“小妹子,你这才多大,也会看相?”

    感情人家完全就不信。

    第34章 出院

    求助的看了我一眼,感情她刚才全是瞎说的,根本就没给那两个老人看相,现在来求我圆场。

    我看了一下刘荷花的面相,天庭高且亮,有横纹;眉毛浓密;眼神明亮,眼角鱼尾纹多,左眼角有颗痣,右眼角有个把,有拇指大小;泪堂色泽明亮,并没有出现皱纹,鼻子翘挺。

    女人的天庭不宜过高、过亮,过高则会克夫,甚至会克父亲,相书说:女人额头高,三嫁也不牢;而过于明亮俗称照夫镜,也是克夫的面相。

    额头有横纹,也叫辛苦纹,说明她常年都会很辛苦,如果没有贵人相助的话,一辈子也是辛劳命。

    眼角叫奸门,主看夫妻生活,她眼角纹多,甚至有那么大一个疤痕,对夫妻是很不利的。

    眼最难看,不管哪种眼型,明亮都是吉像。

    眼下的卧蚕和泪堂为子女宫,虽然她眼角有鱼尾纹,可子女宫却长的极好,加上她眼神明亮,说明他子女孝顺、聪明。

    鼻子是一个人的财锦宫,她的鼻子虽然高,可色泽似乎有些暗淡,隐约能看到红光,却被薄薄的黑气掩盖,说明她应该在这段时间有可能已经开始走运,只是遇到了困难,她往后是个富贵之人,大富大贵不敢说,小康应该没问题。

    白璃没办法圆场,只好我上,想了一下,道:“嫂子,你娘家想来也不富裕,而且你父亲要么身体不好,要么已经不在,而且你最近应该刚开始走好运,却不幸老爷子病倒,你儿子应该是极为聪明,即便平时不看书,也能一直保持很好的成绩,而且他孝顺。”

    刘荷花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看来我全都说对了,只是她似乎还是不信,道:“你们真的是道士?”

    我用很肯定很肯定的语气强调,道:“真的,我在菜市场老街有个门面,这断时间在装修,等我出院,看个日子就会营业。”

    刘荷花这回似乎信了,白璃见机把钱塞给刘荷花,道:“嫂子,这钱你收着,你那东西给别人是古董,给我们是比古董宝贝多了,而且你儿子还有一个月就要上高,还要学费,你一下子肯定也很难凑出钱来,医保的钱你还债都不够。”

    刘荷花拿着钱,‘噗通’一下给我们两跪下了,带着些许的哽咽,道:“这钱算我们家借的,等以后有钱了,我送到你们店里去。”

    白璃赶忙去扶起刘荷花,道:“钱就不用还了,你那个木头很值钱,到时候你儿子读大学要钱的话,跟我没说一声,我们再补一些,总不能让你吃亏了。”

    刘荷花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一直念叨着以后还钱,我实在被折腾的没办法,就说等她儿子挣钱了再还,等她儿子读完大学都是六七年后的事了。

    终于是把刘荷花送走了,我和白璃都松了一口气,感觉比跟乔老头打一架还累。

    “你问问李东吧,看这东西大概值多少钱,以后他们家有困难,慢慢给补上,不告诉他们就是。”白璃坐在椅子上说道。

    我‘嗯’了一声,拿起电话,给李东拨了过去。

    李东倒是接的挺,我跟他形容了一下这天蓬尺的样子和年代,他说要过来看了才知道。

    李东来的挺的,拿着那天蓬尺看了半天,道:“算是比较好的法器了,估计给识货的能出个十几万吧,也要看人家手里有没有这种法器,你们哪来的?”

    我把刘荷花的事说了一遍,李东笑道:“白璃说那钱的事没错,你以后拿一半出去做善事,至于这天蓬尺,你们也不用刻意给那家人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气,也有每个人自己的骨气,如果他们真的有经济方面的困难就帮帮,没有的话也别特意去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