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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指引我走向堕落(翻译文)

    2021年9月14日令我堕落我砰的一声关上了写生簿,以防被窥探的眼睛看到,我那颗担心着莉齐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她把书包放在我身边,点燃了一支香烟。

    「你坐在这里也不怕弄湿屁股,」她说,不顾一切地倒在地板上。

    「草是湿的」「如果他们发现你再次吸烟,你会被停职的」在我伸手去拿香烟的时候,她就将我的素描本冷不防的抢了过去。

    她翻到我正在绘画的一页,像往常一样笑了起来。

    「想想几个月后这一切都会结束。

    你将如何应对,小菜鸡?我会照顾你的,亲爱的海伦。

    至少你不会忘记他的长相。

    你可以用你的素描纪念品把整个宿舍都用纸裱起来。

    「我要去是阿伯里斯特维斯大学,又不是去月球」「去月球可能更好点」「谢谢你让我的日子过得愉快」我把香烟还给了她,并从她手里夺下了我写完一半的素描。

    我继续工作,柔和的铅笔线条勾勒出他阴郁的眉毛。

    他全神贯注,就像那天早上一样,向一个非常不赏识的哈利·索布里奇展示了更精细的粉彩混合工艺。

    他很出色,很有直觉,很聪明。

    我遮住了他颧骨的完美轮廓,我下腹部在我会议这些的时候产生了一些悸动。

    「也许你最终会忘记他,」莉齐说道。

    「那里有很多充满热情和创造力的古怪学生会分散你的注意力,然后你就会在那里找到你喜欢的人」「但愿如此」莉齐·托马斯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就像某种咒语,好像她说得次数够多就会实现一样。

    但不可能,这永远不会成真。

    自从罗伯茨先生第一天在美术室站在我对面,向全班讲述萨尔瓦多·达利创作的《永恒的记忆》以来,我就一直在迷恋他。

    因为他对我数学书上的涂鸦笑了笑,告诉我我对阴影和颜色很有眼光。

    因为他握着我的手,引导我的画笔在我的第一幅静物画上画出苹果的完美曲线。

    我从12岁起就开始迷恋罗伯茨先生,而现在,就在我18岁的时候,我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课堂,虽然才过去几个月的时间,我觉得我会一辈子迷恋他。

    也许我会变成一个养着十二只猫,生活困苦的老处女,然后用丢的满屋子都是的铅笔画来纪念他。

    我不仅有些纠结,去阿伯里斯特威斯还不如去月亮呢,利齐在这一看法上是正确的。

    像我这样一个古怪的、痴迷的小怪人有什么理由在假期里遇到她那才华横溢的前美术老师?绝对不可能,这个恶心的想法都写在了我的脸上。

    我开玩笑的,你不可能在这个的肮脏小镇上看不到他,这个小的人人都会每天相见的镇子。

    这镇子太小了,也太晚了。

    「说真的,你会的」她向我展露了一个短暂的微笑。

    「再者说,你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可以把跟踪提升到一个全新的水平。

    你会很擅长的」「我已经很在行了」我合上书,把铅笔放回笔袋里。

    「你会在我之前遇见一个人。

    当你在摇滚乐获得成就时,可别觉得我是累赘而孤立我才好」「这肯定会发生的。

    他们很乐意当累赘」她呻吟着弄的书包里沙沙作响。

    「如果我能去aberystwyth的话。

    我们的室友计划可能会失败。

    而我又可能不及格了,」她把画满红色叉号的试卷扔给我。

    「我现在的最终目标就是及格」「你现在可是需要两个b」「但是我可能拿不到」「你会拿到的」她在灌木丛中弹了弹烟蒂,然后向拐角处张望。

    「莎拉·詹宁斯和贱人队在十二点方向」「很好」莎拉·詹宁斯生来就很受欢迎。

    她与我们是不同的类型,老实说,我很高兴。

    她是那种留着大波浪,擦着粉色唇膏,只以假面示人的性格。

    我宁愿在一周中的任何一天成为一个被抛弃的人,也不愿成为那些混蛋中的一员。

    这是实话。

    莉齐叹了口气,卷起卷发,假装撅着嘴。

    她脸色苍白,骄傲自大,头发太黑,不自然,这很适合她。

    莉齐就是莉齐。

    勇敢、怪异和我喜欢的人。

    我唯一真正的朋友。

    「嘿,今晚我能呆在你家吗?」她说妈妈去了楠家里,然后雷也请了人一起去」「当然」我将烦恼抛之脑后,「一切都好吗?」她耸耸肩,笑得非常灿烂。

    「是的,当然。

    老样子。

    就是不能和他那些神经质的伙伴们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我周末收拾行李?」我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查看了一下手机」妈的,和莎拉·比奇的生物课。

    「我完事之后你要去哪里?」她狡黠的双眼看的我满面通红。

    「好的放学后我会赶上你的。

    我会把你从艺术街区拖出来,在路上我会尽量走的慢一些」她踌躇不前,直到群众散去,然后冲向人群。

    我看着她离开,她穿着冬装靴子的欢快小跑步温暖了我的心。

    她只穿了一条从七年级开始穿的一条裙子下面是没有任何包裹,并且在十月的微风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雪白双腿。

    她头上戴着粉红色的蝴蝶夹,扎着小辫子,在背包的背带上画了新的闪闪发光的图案。

    不得不说她确实是我喜欢的那类人。

    我把写生本埋回包里,当第一场雨落下来时,我站了起来。

    在这样规模的学校里,读六年级的第二年意味着有很多自由期。

    我们中只有五个人在学习a级艺术,而另外四个人并不在乎。

    我是我们这一年中唯一一个认真对待这件事的人,当我拒绝了去六中艺术学院修a-levels的选择时,这件事真的让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我甩了甩头,将这一切丢到脑后。

    只是现在我别无选择,很多阿洛克高中在六年级就停课了,夏天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就要离开了。

    我最好充分利用一下这种情况。

    我动前往艺术教学楼。

    *********当我走进美术室时,八年纪的课程已经开始了。

    学生们聚集在罗伯茨先生的画板周围,都盯着他的空白画板,看罗伯茨先生如何用他吱吱作响的红笔勾勒出一些透视图的框架。

    他的双手流畅自然,对深度和角度的把握完美无瑕,但很少有人欣赏它的价值。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非常活跃,最多也有一半人感兴趣。

    这种令我伤心的情况并没有让罗伯茨先生感到困扰,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感到困扰。

    他今天穿着只有特定日子才能看到的合身的海军蓝粗花呢运动夹克;一条蓝色领带配上一件装饰了一层绿色的薄雾白色衬衫。

    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衣领上,太阳穴上有一层淡淡的灰色。

    黑色的胡茬在他下巴的硬线上留下了阴影。

    他的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呈明亮的海蓝色,他略带罗马色彩的鼻子非常挺拔,令他颧骨的线条更加鲜明。

    从窗户射进来的秋光令他的脸上闪现着优雅的光辉。

    罗伯茨先生看起来像个艺术家。

    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他看起来真的完美极了。

    我把自己安置在远处的角落里,坐在我经常坐的位置上,我按照习惯把材摆放在特定的位置上,一个完美的媒体金字塔覆盖着我的画板。

    当我意识到我的私人沉思离缪斯女神如此之近时,我既震惊又兴奋,这是一种我最喜欢的秘密刺激。

    就连利齐也不知道我的欲望有多深。

    她绝对不会知道,我脑子里的这些下流的肮脏欲望是如何让我夜夜难以安眠,她也不知道我素描本上的每一个涂鸦的隐秘之处。

    那是她绝对碰触不到的真实。

    当罗伯茨先生完成画作后,大家一哄而散,乌央乌央乱糟糟的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罗伯茨先生回头看了看,高声说了一句安静,就向平常那样,制止了大家的高声喧哗。

    我喜欢他的声音,深沉而威严,沉稳有力,用他那平静宁和的表情掌控全局。

    他的声音和面容在这一刻真的非常和谐。

    我拿出了我的调色板,我的调色板是一块在宛如深蓝色宝石上点缀着一些宛如血液一般的红色液滴的深蓝色板子。

    我正在画的这幅画是毕加索的印象派画作,但我的旋转更加前卫,更加罪恶,更加……高亢。

    我的画笔无拘无束的移动着,在模糊的背景上勾勒出更加清晰的景象。

    这些人影蜷缩在一起,既痛苦又恐惧。

    一匹惊慌失措的战马,人立而起,大张着嘴巴对着天空。

    我把它脚下的阴影弄的更加阴暗,黑紫色的一滩颜料被我涂抹成锯齿形的线条。

    我相信毕加索会非常赞同你的演绎方式」他的声音让我手臂上的汗毛都直立起来,心如鹿撞。

    我感觉到他的体温传覆盖了我的后背,当他俯下身对我的画作进行点评时,他那飘零散落在我脸上的卷发令我的脸颊感到一阵瘙痒。

    「我非常喜欢你的表现方式」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战马喷张的鼻孔上轻轻涂抹了几下:「非常的富有艺术表现力」我张开发干的嘴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谢谢您」他靠得我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空气在我皮肤上流淌。

    在如此的近距离之下,我就像他欣赏我的画作那般欣赏着他的双眼。

    就在这时,一个刺耳且令人厌烦的声音打破我们之间的沉寂。

    罗伯茨先生!罗伯茨先生!当他离开时,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以示对我的鼓励,个举动令我不禁飘飘然起来。

    我的心灵紧紧地抓住这种感觉,通过我的手指把这种盘旋心间的感觉引导出来。

    但是我的画作却上升到了一个全新阶段,一个美妙的真实阶段。

    我就好像立足于我的画作里的那个可怕的场景中,我甚至能够嗅吸到那匹战马臀部的汗液所散发出的充满恐惧与绝望的味道,但是我不害怕,因为我的激情在燃烧。

    就在我的心灵自由飞翔,被缪斯的渴望所吞噬时,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间教室里的八年级学生早已离开,被安静进入这间课室的十一年级的学生取代了。

    放学的铃声响了,我也几乎没有注意到。

    罗伯茨先生走到水槽边,把那些被人遗忘的调色板洗掉,让它们在旁边排干。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掠过我的身体和我的画布。

    当我看着他走近时,我把脚踝勾在凳子腿上,把肩膀往后拉。

    他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将擦干手的纸巾丢入字纸篓。

    「几个小时的改变太大了,」他说。

    「真的,海伦,你赋予了这幅画生命」我爱他的眼睛,因为它们真的能够欣赏艺术品。

    他拿过一把凳子,双腿夹着凳子坐在我身旁。

    「我很快就能……完成它,」我说,我开始为我的画添上点睛之笔。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我准备以更加清晰的视角检查最终的结果。

    「别动,」他用非常低的声音说道:「你必须珍惜这一刻,并将其铭记于心。

    我希望你把这一刻的感觉写在论文里」我笑了笑说:「好的」「当你睁开眼睛时,我想让你感受这件作品的一切,不要放过任何细节,我希望你可以真实的还原这一刻。

    这是创造力开花结果的神奇时刻,海伦,你是一位艺术家。

    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你是什么感觉,我想通过你的写作来感受」我几乎无法呼吸。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把铅笔盒从我的速写本里拿走时,我听到了铅笔盒的当啷声,我的下体在熟悉的书页被翻阅的声音中惊恐地抽搐着。

    当他翻着书的时候,我已经睁大了眼睛,急切地想要将我的图画本擦洗干净。

    我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声诡异的尖叫,我伸手去抓他,想要把他从我最私密的幻想中拉远。

    他再翻几页就能看到我的禁区,距离我卑鄙的屈辱只有一步之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我的惊恐也吓了自己一跳,不禁也退了几步。

    我们就这样看着素描本在我们之间翻滚下落。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素描本的书页发出好似深冬的落叶飘落的沙沙声,直到砰的一声掉到地板上。

    打开的素描本翻开在错误的页面。

    命运背叛了我。

    一幅我自己的裸体素栩栩如生的展示在我们面前,而它却灼伤了我的眼睛。

    因为在素描里的我,跪在地上,抬着头,崇敬地望着我面前那个阴暗的人。

    我的手腕被紧紧地绑在背后,我的头向上翘着,嘴巴张得大大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罗伯茨先生裸露的肉体纯粹出于我狂野的想象,他的脸被我忠实的画了下来。

    他的脸很清晰,很容易辨认。

    他的黑眉毛被深深的阴影笼罩着,眼睛燃烧着,手里握着他血脉偾张的大鸡巴靠向我大张着的嘴巴。

    他的嘴唇弯曲着,微笑着,他的手重重地放在我的后脑勺上,紧紧地搂着我。

    哦~~我的~~上帝~~。

    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

    我痛苦地呻吟一声,然后从座位上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但他在我抓起素描本之前就将它牢牢的握在手里,并且扫视了一下我肮脏的私密。

    我感到恶心,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摇晃着。

    面红耳赤的握抑制住自己的恐慌,匆忙地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并把它们扔进了我的艺术盒。

    「海伦……」他开始说,但我看不见他,因为我不敢直视他。

    「对不起,」我呜咽着说:「我……我只是……我很抱歉。

    哦,天哪,我很抱歉」「海伦,」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他向我伸出手来,他的手烫得我的手腕直发抖。

    「请,请把我的写生簿给我好吗?」我听起来不像我了。

    我听起来像只小老鼠,一只受惊的小老鼠。

    他轻轻的合上素描本,毫不惊疑地交给了我,我把它像烫手山芋一样扔进了我的书包里。

    然后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在匆忙逃跑的过程中,两只笨拙的脚互相绊倒,但他再次叫我,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坚定了。

    「坐回去,」他说:「我们应该谈谈这件事」我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

    再也不会发生了」「海伦,我不是要道歉或保证,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说话是我最不想做的事。

    当门打开,丽齐的小辫子从颜料架上映入我的眼帘时,我本可以松一口气哭出来的。

    「我必须得走了,」我边说边把书包扛在肩上:「求你了?」他因无法留下我而耸了耸肩。

    「放学了,海伦,你可以走了」「谢谢你,」我低声说,然后我就离开了,在白色的黑板旁撞上了莉齐,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将她从教室拖了出来。

    我再也不能回头了,永远不能回头了。

    事实上,我怀疑我是否还能再看他一眼。

    *********helen「哇~~那啥~~哇呕~~这~~」丽齐的脸色说明了一切,我的脸也因此烧得通红。

    她把我的速写本拿在手里,从各个角度欣赏这令人尴尬的速写,而我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真的认为他有那么好吗?你至少奉承了他~~嗯~~可能吧」「我不认为奉承是一个恰当的词,我觉得难堪可能更合适?」她的眼睛闪烁不定。

    「他不会因此而羞愧的,伦儿。

    这可能是个大事件」「他可是我的老师。

    他会完全的、彻底的、极其地,彻底的感到尴尬」我用手掌压着脸颊,还是很烫。

    「我怎么还有脸再见到他呢?」「这件事绝对不能阻止你继续盯着他看」齐丽笑着说道:「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老习惯可没这么好改」「我不敢相信你在笑。

    这完全是一场灾难」在我拿回我的写生本之前,齐丽继续翻看我以前的速写,在我试图抗议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拍开了。

    「你还是让我看看其余的吧!他们还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呢?」更糟。

    比更糟还要更糟。

    我那不知羞耻的肮脏幻想。

    我不仅幻想,还将我的幻想画了出来,虽然很羞耻,但我还是固执地画出来了。

    她的可爱的小眉毛在她的额头上升起,她的嘴弯曲成一个微笑。

    「肮脏的风骚女子。

    我还以为你不再纠结那些古怪的事了呢?」「说谁呢?」「我们有年头没好好谈过话了」她耸耸肩:「你明白的,来谈谈吧」「不至于吧」我嘲笑道:「我们来谈谈吧」「是的,只是不像我们以前那样了」她又翻了一页「哇~~」我的肚子一阵痉挛。

    「他没有看到这个,我要小小的赞美一下上帝的慈悲」「羞耻」当她举起书页时,她微笑的笑容充满了幸灾乐祸。

    这是我的最爱之一。

    我被绑在床上,四肢张开,任由我脚下的那个人摆布。

    在阴影中的他,不祥但美好,我完美地捕捉到了他凌乱的头发轮廓,即使我自己也这么说。

    我的嘴唇张开了,眼睛呆滞而缺乏表情。

    我的背高高拱起,用肩膀支撑起我身体的重量,我的身体因为无法抵抗他即将到来的触摸的而紧张着。

    「我想他会喜欢这个的」「他一个也不会喜欢的,莉齐。

    他会认为我是个怪人」她又翻了一页,看到了我最喜欢的一副画作。

    罗伯茨先生生气了,眼睛赤红,把我狠狠地推到了在那里度过了大部分的学校时光的艺术长椅上。

    他把我的头发攥在手里,把我的脸颊压在木头上,我张开的手掌在半成品画布上涂抹颜料。

    一个玻璃杯被打翻,里面的水也全部溜了出来,污浊的洗笔水从我们身边蜿蜒而过,并滴到前景中。

    「我觉得你应该经常掉落你的素描本」她咯咯地笑着说:「我觉得你可能会因此有不少收获」「得了吧,会被除名的」「别那么……悲观嘛」她吐了吐舌头。

    「我喜欢他们。

    我爱他们。

    好啦,他是个男人,对吧?他肯定被这些东西吸引了,伦儿。

    该死,我被这些东西迷住了」她的表情变了,漂亮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给我也画一张」「给你画一张??嗯……不行。

    今天这些画给我惹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算了吧」她毫不在意地把速写本塞到我手里,然后扑倒在我的床上摆了个姿势。

    我哼了一声,冷眼看着她将自己的乳头拉出校服的毛衬衫,裸露在外。

    「我不画那个」「但我太动人了」我呻吟着,但我已经伸手去拿我的铅笔盒了。

    她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喊。

    「她射门啦,她得分啦!!对啦,你要画的火辣些,要令人感到燥热难耐的那种」「是的,是的。

    你想要什么?你要和一个非主流男孩在电子吉他盒上做爱?他的脸是什么样子的?不,别告诉我……我会忘不了的」「实际上,他的脸还不错」她朝我竖起手指,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想让你把我和斯科特画在一起,我想让你把我和罗伯茨先生画在一起」她的眼睛闪烁着反常的光芒。

    「你也可以把你自己画进去,只要你喜欢」我的胃部一阵痉挛:「你和罗伯茨先生?」她点了点头。

    「得了吧,伦儿,这只是个游戏!它会很有趣!」「你想让我把你和我整个可怜的、悲惨的、古怪的少年时代的爱情画下来?」为什么?你和我都没昏头呢,是吧?」「因为它会很有趣!」而且,我们还滴酒末沾呢。

    「她伸手去拿她的旅行袋,掏出了一个瓶子」恩!这是令人愉快的雷家橱柜里的优质饮料」我从她那里拿的。

    廉价的伏特加。

    便宜没好货。

    我发出两声啧啧的不满声,但还是伸手拿起了盛着可乐的玻璃杯。

    「你是个坏榜样啊,莉齐·托马斯,你绝对是个坏榜样」她举起酒杯向我祝酒,我叹了口气碰杯。

    「致罗伯茨先生,」她说。

    「还有你想象中他胯下的雄伟肉棒,愿它是真实存在的。

    阿门」她将手里的酒喝干,满脸通红的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现在画我吧,」她命令道。

    「不要忽略任何细节,我要任何细节,海伦·帕尔默,你最好的作品」正是因为这样的夜晚,我和莉兹·托马斯才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几杯伏特加下肚让我们肆无忌惮起来,也许再来一杯会让我们更加放纵。

    眩晕和咯咯的笑声麻木了我的羞耻感,让我感到舒服、温暖和刺痛。

    关于这件突发事件的讨论越来越轻松。

    关于罗伯特先生的话也越说越下流,丽齐的话也是越说越不知廉耻,她跟我一起说性爱说男孩,说大学里所有我不感兴趣的热门话题,而我则一直画着,画着她,画着我,以及他。

    我将我们三人画在了一起,很性感,虽然这样不很对,很荒谬,但管他呢。

    当妈妈从门口探出头来道晚安时,我不得不砰地一声关上了速写本,总算及时把它从视线中移开了。

    这该死的东西正忠实的执行着让我难堪的任务,而且它还嫌自己做的不够好。

    莉齐在撇了画面一眼,就手指着我的脸颊咯咯大笑得瘫倒在地,就好像我的脸上长出了甜菜根。

    闭嘴,「我抗议道」闭嘴,莉齐。

    你坏透了。

    你看看你到底让我做了什么!」我向她举起画,她的笑声停止了。

    她的眼神集中在画面上,她伸手接过,紧紧地抱着它看。

    「你曾经看到过我这个样子吗?」「你就是这个样的」我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你真漂亮,丽齐。

    我当然看到过你这个样子」画中的女孩有着丽齐那样完美的笑容,闪烁的眼睛。

    她淘气并且活泼。

    在照片中,我握着她的手,我们俩都光着身子,跪在地上,罗伯茨先生挺立着他的大鸡巴,高傲的站在我们面前,用手里的尺子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

    「我喜欢它,」她说。

    「你真酷,伦儿,真他妈太~~酷了」她喝下最后一杯酒,然后拿出睡衣。

    我对着她背心上褪了色的猫纹笑了笑。

    她从小学到现在只穿过一次睡裙,其他时间都是穿着睡衣。

    她在我面前飞快的脱掉了自己衣服,毫无羞耻的在我面前展示一副动态的画卷。

    透过醉醺醺的眼睛,我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让我完美描绘出来的女孩。

    她的乳房比我的大,深色的乳头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更浓。

    当她奔跑的时候,她的乳房总是跟随她的脚步欢快地蹦跳着。

    不像我的小乳房,我必须用填充物才能使它们鼓胀起来。

    她的臀部曲线优美,屁股很可爱,她两腿之间的浓密阴毛也柔顺的贴附在她的小腹上。

    男孩们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一个玩摇滚的男孩。

    斯科特·戴维斯。

    她拉起一条有褶边的白色内裤,在我梳妆台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时尚的巅峰,」她得意地笑着说。

    「看看我,伦儿。

    我是不是很性感?」「我在打量你」我笑了笑。

    「你看上去真可爱」「你才是可爱的那个,」她说。

    「没人会猜到你是多么肮脏的小奶牛」她轻拍着嘴唇。

    「我的秘密。

    你必须保密」她伸出一只手,把我拉了起来,用胳膊搂着我的腰,让我站在她身边。

    我们鱼镜子里的倒影相互凝视着,在灯光下,我看起来比她更天真,她梳着尖尖的小辫,烟熏的眼睛。

    「跟你站一起显得我真没看头」「别这样,」她说。

    「不要跟个怨妇一样,海伦,你真的太棒了」她拨开我脸上的头发,那是标准的齐肩的巧克力棕色发卷。

    我的眼睛是淡褐色的,不像她那样是亮蓝色的,我的嘴也不像她那样撅着,也没那么富有吸引力。

    我有一个漂亮的鼻子,一张足够可爱的脸,我的眉毛很粗,很自然,没有像莉齐那样疯狂的为了修饰二拔掉眉毛,但她很有吸引力,很性感,与众不同,而我,嗯~~好吧,就是海伦,独一无二的海伦。

    为什么像罗伯茨先生这样的人会喜欢一个普通人呢?漂亮,是的,我觉得我已经够漂亮了。

    但我在外表上很普通,不像莉齐那么有魅力和外向。

    「永远的好朋友,」她宣布。

    「永远都是朋友」我笑着说。

    「没有别的办法」她拍了拍我的屁股,「该睡觉了」她的手摸到了我t恤的下摆,仿佛是她在照顾醉醺醺的我,尽管她和我一样都醉的步履蹒跚。

    莉齐帮我从头上扯下我的t恤后,我醉眼昏花的脱掉了自己的牛仔裤。

    我解开胸罩,迅速拿起睡裙,把它往身上穿时,我发现莉齐的眼睛正盯着镜子里的我。

    「我能弄到气垫床吗?」我看着莉齐问道。

    她做了个鬼脸。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气垫床了?」我搂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入我的怀里拥抱了一下。

    「感谢上帝让我在尴尬得无地自容的时候有你这么个朋友,也谢谢你的伏特加」「随时为您效劳」。

    我们在浴室里一起洗澡,像我们做过上百万次那样一起洗,我觉得很舒服,非常舒服。

    我很高兴在我受辱的时候有她能在我身边,这令我感到由衷的很高兴。

    像往常一样,我拿着灯照着莉齐钻入被窝。

    从我还是一个想住在公主城堡的女孩时起,我就有一个跟她相同的白色木制床头,在床头上有一只由鹅毛粗画笔画出来的美丽蝴蝶。

    「我希望我们还能在大学里这样做,」她说。

    「那当然,一只都会这样的」「你觉得我们到了那里之后,你会不会因为没有他而非常伤心」我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我撒了个谎。

    「也许会有一个性感的、古怪的艺术系学生等着我呢」「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和罗伯茨先生发生点什么事情?来真的那种,你和罗伯茨先生」我在黑暗中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悲伤。

    「有想过的。

    确实想过」「我是认真的,」她低声说。

    「为什么不会发生呢?我觉得他的一双眼就在你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有时候真的是这样」「我根本没办法想象出这种事情会如何发生,你就省省吧,别想瞎了心。

    他是我的老师。

    他可不会这样想」「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再说了,他现在是你的老师,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你的老师会怎么样?」「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可能有女朋友了。

    一个迷人的附庸风雅的女友,他可能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至少有一个这种女朋友」「你知道那些是胡说八道。

    你知道那些谣言事怎么说的」「如果谣言是真的,那我不就完了?」「我不认为他是同性恋。

    我认为那只是孩子们愚蠢的以讹传讹罢了」「我希望不是」我做了一个深呼吸。

    「但我可以忍受双性恋。

    我几乎可以接受任何事情。

    我喜欢双性恋。

    妈的,我真的醉了」「双性恋没什么不好的,伦儿,」她低声说。

    「你希望他是个下流的人吗,是吗?非常猥琐下流的那种」她的语气使我心悸。

    我很高兴我们在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脸。

    「……好好想象一下这种情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你在艺术区画画,然后他从你身后走来……压在你的背上……他温暖的呼吸贴在你的脖子上……」我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能感觉到他……他坚硬的鸡巴顶在你的屁股上,他的手指在你的大腿上划来划去,拉起你的校服裙子……罗伯茨先生下流的手指在你的两腿之间……」我在床上动了动,她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腰上。

    「……我觉得他很擅长这种事……我觉得他知道怎样触摸你……我认为他知道怎么样让你高潮,在他的怀里颤抖,不止这样,也许他会让你为他呻吟,让你告诉他你的感觉有多好」也许他会抓着你的头发,按住你,让你动弹不得,然后用他的手指插入那里。

    你觉得他会不会喜欢粗暴的那种方式?我觉得他一定会很粗暴的……你希望他粗暴一点,是不是?」「是的……」我的声音几乎是耳语。

    「是的……我希望他粗暴一点……你知道我希望他粗暴一点……」「我想他会用最猛烈的方式对待你的。

    我觉得他在做爱的时候回插入的很深很猛烈。

    我觉得他也很好色。

    你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是那么……阴暗……那么……深邃……我觉得他会让你做各种淫荡不堪的事情……」然后她将我抓的紧紧的,「那会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你感觉他会让我做什么?」她的脚踝勾住了我的小腿。

    「我想他会狠狠的操你,操的你疼痛不已。

    我想他会说些下流的话……他会把你承做他的坏女孩……也许他会把你绑起来……然后他会对你做她想要做的一切……也许他会让你为自己的肮脏思想付出代价……也许他会抽打你……你爬在他的膝盖上,在校服裙子底下,高高崛起的屁股被打的刺痛不已……我看过那些挂在艺术区大楼里的钢铁尺子,伦儿……」她对着我的脖子笑了笑。

    「也许他会用这些尺子中的一个……来惩罚你这个淫荡的女孩……」我屏住呼吸,喉咙里的笑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我知道你想趴在他膝盖上……我知道你想让他告诉你,你是一个多么淫荡的姑娘……」「我是个坏女孩……」我的声音沙哑。

    「我就是下流……」「你喜欢,」她揶揄道,她用腿把我的腿撑开,并且对我说到:「你总是这么浪……我想他会喜欢你这调调的……」「哦,上帝,丽齐,我希望他要我。

    我希望他把我变坏……」「我知道,」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太爱他了,爱他爱的无法自拔。

    我无法接受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没有感受过他被他爱抚的感觉……」「想象着他的嘴唇……想象着他的舌头……妈的,海伦,你能想象他炽热的嘴唇围绕着你的乳头吗?」他的舌头舔在你的身上……「她咯咯地笑着,将手按在我的乳房上,但这并没有趣」没关系,「她低声对我说」摸摸你自己,我不介意。

    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伦儿,我们可以分享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我保证。

    「丽齐咯咯笑着,哄着我」告诉我,你想让他对你做什么……」我不应该,我知道这真的不应该。

    但我的手已经插入两腿之间,滑进了内裤里。

    「哦,上帝,丽兹,我想让他操翻我……」「是的……」「我要他变得粗暴……我要他失去理智……我要他把我绑起来,直到我动弹不得……我想要跪地求他插入我的身体……我要射精……我要听他呻吟……我要尝尝他的味道……」「他可以调教你……调教你变得更加淫荡……」「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天啊,是的……」我的手指绕着阴蒂不停地画着圈,试图把它藏起来。

    「我要感受他的亲吻……我想要在他面前展开我的身体……我要他看到我的身体……我身体的一切……」「他会舔你那可爱的小阴唇,你知道吗?他会用力吸你的阴蒂,而你只能对着他的脸高潮……」「就是这样……」「然后他会侵犯你……狠狠地……我觉得他连你的肛门也不回放过……我觉得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可如果谣言是真的……该死,你能想象握着他的鸡巴刺入自己肛门的那一刻吗?……那一定很疼会让你受伤……」我此刻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你会让他操你那里吗?」我在黑暗中点点头,手指加快了挑逗阴蒂的速度。

    「你会要求他操你那里吗?」你有没有想过跪着求他操你的屁眼,或者把你绑起来,令你无法反抗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就像你期待的那样……」我呼吸急促,我的身体在悸动。

    「也许别无选择才是你想要的……也许你只是想让他侵犯你……不管他想要什么……他将会狠狠地操你……」「是的……」「想象亲吻他,海伦……想象他的舌头在你嘴里……」「我太想吻他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吻他……」她的气息扑到了我的脸上。

    「假装我是他……对我展示一下……」黑暗中,她的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我的手指抚摸着阴蒂,她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

    内心深处有一种震惊,震惊和紧张,还有一种莫名的疼痛。

    伏特加让我放松下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管多么困难的事情都变成最容易的事。

    莉齐的嘴变成了他的,她柔软的嘴唇是那么温暖,她的舌头环绕着我。

    我吻了罗伯茨先生,就像我一直想吻他一样,吻得又深又狠,我的阴部在手指下颤抖。

    我张大嘴巴让他舔我的舌头,双腿间的压力让我颤抖,我距离高潮的顶峰如此之近……触手可得。

    我能感觉到莉齐的身体在颤抖,当她玩弄自己的阴蒂时,她的双腿紧绷着,我们就这样亲吻着彼此的时候同时达到高潮。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安静,但是又如此强烈,我们在寂静中身疲力竭。

    当一切平息后,莉齐又躺了回去,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调整着枕在头下的枕头。

    然后她咯咯地笑了,笑的如此放肆。

    我也在笑。

    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但很有趣。

    伏特加真的很有趣。

    莉齐也如此美妙。

    我现实的想法是,这一切发生在早上可能会很尴尬,但这是夜里,而对象也不是丽齐,这一切只是场愚蠢的放纵。

    对我们二人来说都是。

    绝对的。

    只是找了一点愚蠢的小乐子。

    我握着她的手,她也握着我的手。

    *********「你真的不去了?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哇,你一定很尴尬」「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撒了个谎。

    「反正我也有英语作业要做。

    这个星期我要去图书馆,最好今天就去」「是啊,好像他不会注意到似的」莉齐掸了掸了她的外套,把早上在我客厅里堆积的猫毛脱了出来。

    「我更加擅长避免麻烦了,就比如不用整天折腾也不会让你的事情变得更糟」「我无法面对他」我叹了口气。

    「起码不是现在」「明天会更糟,伦儿。

    你应该直接走进去,直面他」绝对不行。

    我星期一一整天都尽量绕着艺术教学楼走,因为我没有艺术课,其实这也听符合我的心意的。

    由于周二我被肚子的疼痛击垮,于是请了一天的病假,这是我自九年级时因为流行感冒而请假一周外的第一次病假。

    星期三我也不敢去学校了,我躲在家里,坐在阳光照射下的电视机旁乱涂乱画。

    莉齐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我,但是我都没接,而且我在一夜辗转难眠之后,终于在周四回归现实。

    一想到这不可避免的冲突,我就感到非常难受,因为美术课是周四的最后一节课,我有一整天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要不是莉齐在走廊上撞见我把我推进了美术室,我当时可能也会考虑离开。

    我跨进门槛时我的身体好像狂风中的树叶一般发着抖。

    我迟到了,只迟到了一分钟,但已经足够让屋里所有的目光都转向我的方向,包括他的。

    我靠在凯利·梅里克身后的凳子上,环顾四周,就是不看他。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被惊慌失措的罗伯茨老师把我赶出他教室的打算。

    但是他并没出现任何惊恐的表情,也没有惊慌失措,事实上,他并没有做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只是用他一贯使用的平静的语调和我们讨论模拟实践考试。

    当我们中断讨论去做作业时,我确保背对着他坐着,他的出现让我感到我的后背一直被他呼出的空气灼烧着,直到铃声响起。

    我尽快收拾好了我的美术用品,但他在我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

    当他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头响起时,我停住了脚步。

    「海伦,你先等一下。

    我需要和你谈谈」当其他人离开时,我像个傻瓜一样站着,看罗伯茨老师擦干净教室的白板时,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五脏六腑也都在打结。

    我在脑子里将想要说的拒绝他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

    但张口结舌,手足无措的我,令我的准备全部白费,就好像又回到了12岁,却忘了自己应该在哪个教室上课。

    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我,独自一人面对他。

    他在办公桌前坐下,把正在批改的一些作品叠起来,然后指着另一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我慢慢地、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并拢双喜,用双脚轻轻的叩着瓷砖地板。

    「你前段时间生病了?」「胃病,」我说。

    「这可不像你,海伦」「我想可能是食物中毒」我盯着他放在桌上的手,避开他的目光。

    「凯蒂,我的小妹妹,她也病了,而且比我还要糟糕」「我明白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

    「听到你上周的缺席与我们的小事故无关令我安心不少。

    我相信这种事不会让你旷课的,对吧,海伦?」「不,罗伯茨先生,绝对不是」我的脸红了。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令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跟我说明一下」「是的,当然」「但你真的不需要跟我谈谈吗?」他的声音是那么强烈,令我的手指不停地敲弹着自己的大腿。

    「海伦,看着我」我勉强的将惊恐万分的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摇了摇头。

    「没有。

    我很好。

    我是说,我很抱歉。

    对不起,我很好。

    我没事」他笑了。

    「如果你真的没事」「非常确定」我的笑容有些紧张,但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了。

    我如释重负,欣喜若狂,头晕目眩地扫过四肢,但当他站起来示意我可以走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情了。

    就让这件事烟消云散吧。

    我本该高兴的,但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因为它证明了我所担心的一切。

    他是我的老师,这算不了什么。

    这注定的一场空。

    我转过身,透过窗户凝视着外面,天气跟我的心情一般快速变换。

    好一场暴雨,一场倾盆大雨。

    我看着雨水飞溅在窗户上,就像我看到自己恐惧、紧张和疯狂的情绪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明天见,好吗?现在你感觉好些了吗?」他一边收拾他的东西,一边吧七年级的速写本装进文件手提包带回家。

    我点了点头。

    「好的,罗伯茨先生」「很好」他一只手举起盒子,手肘下夹着一盒蜡笔,另一只手拿着箱子:「请帮我把门抓住,好吗?别忘了关灯?我把房间调成一片昏暗,并且打开了门。

    他微笑着跨出大门,消失在雨中,朝停车场走去。

    我应该感觉很好,我本应该感到放心,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那么,为什么感觉如此糟糕呢?我的情绪愈演愈烈。

    几天来的紧张,对如何解决这场尴尬事件的思考都是徒劳的,也许我并不想这样。

    也许我只是想问你些问题。

    也许我想摊牌。

    也许我只是想让他知道。

    是的,我想让他知道。

    我需要让他知道。

    即使毁了我所有的一切,让我的余生都活在尴尬里,也在所不惜。

    至少他会知道,至少这是件好事。

    有很多比这还要重要的事情,这点尴尬不算什么。

    我不知不觉地跟着他走进了雨中。

    疯了,冲动,可笑。

    我走到他的车旁,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到我,他弯腰坐在后座上装东西。

    当他注意到我的出现时,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了,凌乱的卷发上滴着雨水,我的头发也湿透了,它粘在我的脸上,我的外套根本无法保护我的身体免受暴雨的冲击,令我赤裸的双腿感到寒冷。

    「海伦?」他问道。

    「你没有外套吗?」我摇了摇头,在我失去勇气之前,伸出手示意他保持安静。

    「我撒谎了,」我说。

    「我在食物中毒的事上撒了谎,我在不想谈话的事情上撒了谎,我一直在撒谎」「好吧,」他说。

    「我想谈谈」他点了点头。

    「明天?」「现在」我的话听起来很疯狂。

    「我请求你。

    如果你同意。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我知道放学了,我只是……」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我的胃翻了个底朝天。

    「我有时间,」他说。

    *********海伦罗伯茨先生的旧捷豹闻起来有松木空气清新剂和油画的味道,内部空间杂乱无章。

    老摇滚从立体声音响中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他把音响静音,弹出一盘卡带。

    他收拾了一下画笔盒、笔记本和一个染色的木制调色板,在脚坑里为我的腿腾出了一些空间,然后在座位上转过身,把收集的东西扔到后面。

    「对不起,海伦。

    我一直是独自一人」他的无心之语令我心里一阵窃喜,也许根本就没有罗伯茨太太。

    每天晚上也没有一大群艺术超模排着队的往他的车里钻。

    我系上安全带,引擎就轰隆隆地发动起来,他把我们带出校园,开上了马路。

    我了解他,我意识到他的身体在就在我触手可得的地方,他的手紧握着操纵杆,来控制汽车行驶的速度。

    我没问我们要去哪里,而且我也不在乎。

    随便他去哪里,任何地方都行。

    我会无怨无悔的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他将车行驶上偏道,在开阔的地带飞驰,他驾驶着汽车与阿尔布鲁克河平行行驶了一段时间,然后急转弯。

    汽车处于怠速状态下,在满是碎石的路面上,好似婴儿般蹒跚前行。

    汽车在银行旁的围墙边停了下来,车窗外是湿润的河岸和正在涨潮的河水。

    这是个好地方。

    「我喜欢这里,」他说。

    「这有利于思考」我一时冲动的勇气似乎消失了。

    我透过挡风玻璃凝视着前方,看着水波蜿蜒顺流而下,但罗伯茨先生并没有看河水,他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进入我的身体,然后穿越我的身体。

    「那边有一张野餐长椅」我顺着他的手势,在雨中看到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

    「但现在还不是野餐的时候」我努力想说点什么,但是脱口而出的问题却成了整个宇宙中最蹩脚的借口。

    「你常来这儿吗?」有一瞬间,他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好像是笑了一下。

    「是的,我确实经常来这儿。

    我喜欢水」「我也是。

    我是说,我喜欢水,但不是这种水。

    我是说,我确实喜欢这水,但我从没来过这里,所以」我强迫自己吸了一口气,知道我的脸颊在发烧。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去阿伯里斯特威斯,或者说我希望自己能去」我无意中碰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热切而好奇。

    「为了水。

    为了大海。

    当然还是为了艺术」「你也喜欢水。

    是的,那才是最重要的」「我喜欢船,」我说。

    「我叔叔有一艘船,停在布里克斯汉姆。

    他有时会让我们去,我为它着迷。

    我爷爷以前常在桑德斯福特海滩钓鱼。

    他以前钓过各种鱼,整天都在外面。

    我觉得这是我的天性。

    我父母却都不喜欢,他们不喜欢船。

    与我喜欢的不同。

    我喜欢的不是船,也不是水,而是在水面上」我把手放在脸颊上。

    「对不起。

    我只是。

    我不知道」「放松,」他说:「倾听屋顶上的雨声,感受河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鼻子吸了一口气,他的姿势很夸张。

    「呼吸。

    你能感觉到吗?」我感到自己正在微笑。

    「是的,我感觉的到。

    水是有生命的」「是的,还有情感、灵魂、意识、黑暗的深处、灵感的发源地」他摇下车窗,我才意识到这辆车有多旧了。

    是个古董,是特制的,赋予灵魂的。

    它跟他搭配的很完美。

    当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时,我敢肯定我的下巴一定掉下来了。

    「你介意吗?」我摇了摇头,他点燃了蜡烛,把一缕烟吹进了雨里。

    我凝视着香烟从他唇边喷涌而出的样子,他紧握香烟的样子,就好像已经做过一百万次般娴熟,而不像那群酷酷的笨拙孩子,只抽过十包万宝路香烟得经验,强装娴熟。

    「我也抽烟,」我说道。

    在我的意识里抽烟其实挺酷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仅限于在车里我才敢说这句听起来既可怜又幼稚的话,就像我一样幼稚而可笑。

    「有时。

    嗯,不经常。

    我不介意,我是说,如果你介意的话」他笑了,把烟盒递给我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欢乐。

    「这算不上违法。

    你抽烟算是合法的」他的话使我不寒而栗。

    是的。

    在所有重要的方面,我已经到法定年纪了。

    我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缩回膝盖上。

    「我通常不会抽整只烟,我只有在莉齐家才会抽几根。

    抽一整根让我咳嗽」妈的。

    我的话听起来一定傻透了。

    「这是个坏习惯」他把烟盒放回口袋后就看向我,我的每一次呼吸无疑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长吸了一口烟,然后将香烟从嘴里拿出来给了我,但我的心砰砰直跳。

    「不能让你咳嗽,但看起来你可以抽我的」我用颤抖的手指接过罗伯茨先生的香烟,一想到这支香烟曾夹在他的唇间,我的胃就痉挛起来。

    我拼命地吸着烟,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魅力,但他的香烟比丽齐的劲道大很多,把我的喉咙烧灼得很痛。

    在我还头晕脑胀之前,我就把它又递了回去。

    当他把他的嘴唇放回我叼烟的位置时,我惊呆了。

    「跟我说说,海伦」我强迫自己挤进柔软的皮座椅深处。

    「我,嗯……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从任何你喜欢的地方开始」我抚平了大腿上的百褶裙,同时擦拭了我湿漉漉的手掌。

    「绘画。

    我只是想说我很抱歉。

    我应该更小心些的」「海伦,你可以忘掉这幅画了。

    我懂得艺术表达,懂得缪斯在呼唤时激情澎湃的想象。

    没什么好道歉的,也许你应该考虑在你的私人素描上更谨慎一些。

    你的同辈可不会那么同情你。

    我不希望看到你的创造力被那些不理解它的人诋毁」「或许你能理解我?」「那是肯定的。

    你知道吗海伦,创意型人才很少能在同龄人中找到自己的归宿」他把烟灰缸里的香烟掐火了,接着说道:「青春是一个充满创造潜力的神秘洞穴,强烈的情感,匠心独特的灵感都会从里面喷薄而出。

    我想那张素描是一种挖掘灵感的方式。

    而且我不认为那张素描是在表现我,更多的是在表现你,是你在展示自己的性趋向。

    那张素描是如此的充满张力,海伦,那副画真的完美,是一种成熟的探索方式。

    这幅画技艺精湛,栩栩如生。

    这幅画可能跟我有点关系,但更多的是在展示与你有关的一切。

    事实上,这是我是我在艺术生涯里的次要追求。

    这个符号可以是任何人」但他错了。

    他还没说完,我就摇了摇头他扬了扬眉毛,问道:「你不同意?」「我同意这是关于一些深层的东西,一些关于……性的东西……一些展现我自身的东西。

    我明白了,是的,我的同龄人可能怀有恶意,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十足的白痴,不,我事那类人中的一员,而且我那里也从来不是我的归属,这没关系,他们可能对我的艺术怀有恶意,但是我根本不在乎。

    我只是在乎这幅画令你感到不舒服」「我当了很长时间的老师,当了更长时间的艺术家。

    但是让我感到不舒服的画却不多」我吸了一口气,从脚坑里掏出我的包,然后吐出卡在喉咙里的话。

    「不可能是任何人,罗伯茨先生。

    画里的男人从来都不是别人。

    我掏出素描本,把它夹在我们中间。

    思考不可思议的事情。

    整个情况是不可想象的。

    他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

    「你想让我看看吗?」我点了点头。

    「没有其他人了。

    只有你。

    它也只能是你」他拿起写生簿。

    我尽量的不看他,所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完素描。

    我的胃在翻腾,脚在抽动,手指在大腿上扭来扭去。

    当我终于听到书页合上时,我退缩了。

    「这些都很好。

    我也很荣幸。

    谢谢你!我坚持这是关于你的,海伦,不是关于我的」他把素描本还给我。

    「你有难以置信的想象力,在你面前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利用它」他的话伤了我,他的语气也伤了我。

    他对我感情的漠视深深的伤害了我,就好像这些成人间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在我们之间发生一样。

    「你认为我是个愚蠢的孩子,不是吗?」他紧紧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带给我一阵灼痛,并强迫我将脸转向他。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愚蠢的孩子。

    我认为你是一位令人难以置信的艺术家,是一位活泼、深情、有天赋的年轻女性」我说了。

    脱口而出的说道:「我喜欢你,罗伯茨先生。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海伦。

    非常喜欢」当他离开时,我的皮肤因他手指的离开而悲伤,泪水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用自己的泪水宣泄着自己的沮丧、羞耻以及这场注定无果的爱恋而悲伤。

    「我只是将我想要的东西从脑海里搬到画纸上,我知道你希望我回归正常,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我只是个孩子,但我不是。

    我知道我的感受,罗伯茨先生。

    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一切,因为明年夏天我就要去上大学了,我可能永远也没机会告诉你」我的嘴唇颤抖着,我诅咒自己竟然如此的哭哭滴滴:「我想我爱上你了」这一次,这句话似乎击中了他。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我看着他吞下了口水。

    我用手背抹去眼泪,嘲笑着自己的荒唐。

    「海伦,我……」我举起一只手。

    「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说」「哦,但是我要说。

    我非常有必要说些什么」他握住我的手。

    「海伦,我是你的老师。

    我对你们有责任,对你们的幸福有责任,还对你们负有教育督导之责」「如果你不是我的老师呢?」他叹了口气,听起来有些惆怅。

    至少,在我听起来是这样的。

    「我是你的老师」「我知道有更漂亮的女孩,罗伯茨先生,但也许有一天,当你不再是我的老师时……」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我的手都被他弄疼了。

    「海伦,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聪明,有才华,甜美,善良。

    你是一个艺术家。

    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你上大学后会遇到很多人,而我只是你的回忆,我保证。

    我希望,我只存在于你的美丽回忆里」「你永远不会只是一段回忆」我的喉咙既干涩又疼痛。

    他靠得更近了,好像要分享一个秘密。

    「这件事对你的感官刺激一定非常强烈。

    这种情况有时会发生在我们这样的关系中。

    我们可以分享这种创新愿景,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它有时却会让人感到……困惑……」「就像某种转移?可我不认为这是转移,罗伯茨先生。

    我认为这是真的」「我相信你会的,海伦。

    我相信这感觉就像世界上的一切,而你责可以利用它。

    你可以用它来创造一些神奇的,美丽的东西。

    你可以用它来与你的灵魂接触」我耸了耸肩。

    「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利用这种感觉?它吞噬了我,这种感觉,这种思想。

    我正在想的这些事情。

    我逃不掉,阻止不了。

    这种感觉就是真实的」「它需要表达。

    它需要探索。

    它需要转化为创造力」天啊,我多想让他明白。

    我在副驾驶座位上倾诉装在我那颗小心脏里的苦恼,但是这一切都化为一场充满诗意的无能为力。

    这是一场灾难。

    我又不是小孩子。

    「帮帮我」我低声说。

    两个简单的词改变了一切。

    两个低轻声呢喃吸干了汽车的空气,点燃了我们。

    他艰难的眼了口口水,眼睛变得更深谙了,向我展示了他的灵魂,像外面的河水一样翻腾着。

    「海伦……」「教教我。

    求你了。

    帮我把这个表达出来。

    教我如何表达出来」他清了清嗓子。

    「这可不是老师的职责,海伦」「这有关系吗?」「我不确定」。

    「请……」我的眼睛盯着他,淹没在自己疲惫的情绪中。

    在他再次讲话之前,我一直保持沉默。

    「你记日记吗?」他问。

    我摇摇头。

    「你应该写写日记。

    日记是一种私人对话,只是作者和他们的潜意识。

    它有助于理解事物,有助于将原始情感转化为你可以使用的东西」「好吧,我会开始记录点什么」「你可以和我分享。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读你的日记,并且会指导你。

    我会帮你把原始的力量转化为艺术灵感。

    我来教你怎么做」「像知己?」我的心因为老师的这句话乐开了花。

    「比如教练、老师、艺术家伙伴。

    甚至像朋友一样」他的目光是温暖的,停留在我的嘴边。

    「我永远不会评判,我只是在那里指导」「那么,我应该写日记,就像日记一样?」「写,唱,画,拍摄……任何一种你喜欢的方式」「电影吗?比如视频博客?」他对着河水微微一笑。

    「是的,这是一种选择。

    只是我会非常小心隐私设置」「我有一个秘密的日记账户,」我说。

    「虽然我回用,但是我从末正经使用过它」我的手指拨弄着裙子的下摆。

    「我可以给你链接,就你一个人。

    你可以评论,或者谈论,或者做任何事。

    关于我所做的艺术,我的意思是,我所谈论的理念,以及其他内容,如你所说的,指导」「我喜欢这样」他向我伸出手来,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他想让我握他的手。

    「教练的合伙人。

    朋友」我们握在一起的手掌都有些潮湿,只要稍加注意便能察觉到。

    而且我确实注意到了。

    「朋友」,我说。

    「谢谢你」「那好吧,朋友,」他说。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你可以把车停在这里,」我说。

    「我的后院有条小巷。

    省得绕道而行」他把车开进来,发动机还在轰鸣。

    「谢谢你和我聊天……谢谢你做的一切」「这是我的荣幸,」他说。

    我打开车门,我的脚还没来得及踩入雨中的地面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

    「为什么要捆绑呢?为什么要用脚镣、绳子和手铐呢?」他的声音很低。

    「你做过那些事吗,海伦?」我摇了摇头,不自觉地笑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喜欢它。

    这就是我想要的,即使我尽力阻止自己这样想,但是却毫无用处」这句那一说出口打的话卡在我的嗓子里,令我不住地喘息。

    「我并不是那么的单纯」「艺术家的灵魂很少是这样的。

    你的灵魂渴望很多艺术精神所追求的东西,探索快乐和痛苦的二元性。

    那是在屈服,投降和性感受中获得自由的征兆,他的目光沉重」小心点,海伦。

    你男朋友可能会失控,这种情况会升级」我翻了个白眼,就像街上最时髦的小丑。

    「我会小心的」「就像我说的,这种教练关系并不被教育体系认可,我觉得我们最好不要说出去。

    同意吗?」我点了点头。

    「同意」他的上半身逐渐向我倾斜,距离越来越近,我可以通过我的上衣感受到他身体的热量。

    他的手指紧紧的勾住车门把手,轻轻地一扣,将阻挡外面世界风雨的屏障打开了。

    「晚安,罗伯茨先生,」我低声说,我的呼吸轻抚着他的发丝。

    他把脸转向我,他的眼睛乌黑明亮,像一个充满秘密的海洋。

    「晚安啦,海伦」*********马克哦,就只是做个普通男人吧。

    当我踩下油门时,捷豹发出呜呜声,在赫里福德郡乡村的中心地带蹒跚前行。

    树影在大自然的黑色画布上摇曳不定;灿烂的赭石、黄褐色以及红辣椒粉,在灰色的雨云衬托下,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我喜欢秋天。

    我爱秋天的回忆。

    现在,我有了一个鲜活的回忆。

    我还能闻到她在车里的味道。

    一个神经质的女孩叫海伦·帕尔默。

    当她挣扎着表达她愤怒的荷尔蒙时,就像催眠和催眠术一样。

    海伦·帕尔默无疑是美丽的。

    为了她好,我应该残忍的告诉那个美丽甜美的小东西说不,我不想要她。

    不,这样是行不通的。

    因为她太年轻了,太不一样了,我们专业的师生关系永远不会改变。

    这是一个好老师应该做的。

    一个好老师会为自己找借口,让事情变得正常。

    一个好老师会让海伦·帕尔默自由自在,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生活,在大学里发现和她同龄的白痴、笨手笨脑的男孩。

    在自由恋爱中犯错,自由自在的完成平庸的性生活,直到她找到属于海伦·帕默这个年轻女孩自己的行事方法。

    那个人只能是别人,但绝对不能是我。

    我是个好老师,但今天却失败了。

    今天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想要他不该要的东西的人。

    我朝着家的方向,汽车隆隆地沿着小路向迪尔顿·希思驶去,松开刹车,在拐角处驶向主干道。

    我的房子是荒野中的一间小屋,就像从土地中笔直的长出来一般。

    整座建筑长满了灌木篱笆和蔓生的藤蔓,仿佛被大自然吞没了一般,当我走入房门时,就好像被大自然吞没一般。

    汽车在泥泞的跑道上翻腾着新鲜的树叶,在获得牵引力发出咆哮的同时,把我推上了平坦的道路。

    从这里我可以看到整个阿洛克,从树海到南边的全部风景。

    我深深地迷恋着,这每天都能看到的迷人景色。

    安娜也很喜欢。

    我从后座上拿起我要批阅的卷子,最后呼吸了一口海伦留下的味道,然后我穿过吱吱作响的橡木前门,走进了房间,在餐厅桌子上新伸展的画布中间清理出一块地方。

    曾几何时,我梦想成为一名职业艺术家,除了缪斯女神和通过绘画表达生活的内在层次,我一无所有。

    我从来没有抓住我的幸运机会,但那没关系。

    在那些有天赋的年轻人身上培养创造力的激情,这足以让我满足。

    它确实满足了我,而且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放纵我的灵感。

    我一直走到我的美术室。

    它曾经是一所简陋的温室,除了一些古老的竹家具什么也没有。

    这些天来,它是如此之多。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乡村的全景,树丛遮住了天际线,逐渐变薄成开阔的田野,还有远处的小山。

    这是我工作的完美背景。

    但我的私人工作与风景毫无关系。

    我的私人工作就是这样,非常的隐私。

    我打开灯,以便更好地照亮我正在进行的工作。

    画布上的女子身体呈现出非常优美的线条,背部呈拱形,胸部朝天,黑色的头发从她的肩膀上垂下,飘散在她的身周。

    即使她的脸颊模糊不清,张开的嘴唇上只露出了一丝红晕,但熟识她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她就是安娜。

    看到这幅画的人也无一例外的如此告诉我。

    我相信心灵上的联系,而不是什么新时代的理想主义爱情哲学,我们中的一些人比其他人更喜欢欣赏流淌在我们所有人之间的那股无形的电流。

    当两个灵魂认出他们共同的面孔,共同的面庞时,他们之间就会产生共鸣,或者一起陷入黑暗。

    我以前从末对我的学生有过这种感觉。

    我一直都很小心,不让她们知道。

    也许是我的警惕性太低了,让海伦·帕尔默的直觉从缝隙中溜走了。

    也许这只是巧合,我画布上的那个被铐上了镣铐的女人,与海伦·帕默在速写本上的自画像的捆绑拘束方式如出一辙。

    也许是只巧合让她的脸上呈现出完全相同的朦胧狂喜的表情。

    也许这是巧合,门口的阴影形态在两张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

    可爱的小海伦·帕默的可爱程度并没有达到我的标准,或者说没有我认为的那么年轻单纯。

    在我三十八岁的时候,有着超过十五年的教学经验,当我发现像我这样疲惫的老艺术家仍然可以被他的学生们所震惊时,我禁不住笑了。

    并为他们感到兴奋。

    安娜温柔的笑声回荡在我的记忆中。

    「小心,马克。

    你从来没见识过青少年的痴迷程度。

    那些女孩会把你生吞活剥的」「他们只是孩子,只是单纯天真的一心向往流行歌手的男朋友和小短腿马乐部」那时候的她笑得如此灿烂。

    「青春期的女孩子们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真。

    她们是一群顽强小妖精,精通各种让你敬畏和沉沦技巧」「真是那样的吗?」「就是那样」我拿起调色板,把棕色和深色混在一起,在头发上加点榛色。

    就这样,画中女郎的下巴略显轮廓,眉弓略高,鼻尖稍微调,画布上的女性看起来不太像安娜,反而更像海伦·帕尔默。

    其实,还是有点差别的。

    我伸手去拿我的写生本。

    *********海伦「视频日记,这点子不错吧?」「他会看吗?」「他是这么说的」「我敢打赌他绝对会做到的」丽齐带着一脸的淫秽表情,快速上下抖动她的舌头。

    「我敢跟你打赌,他一定期待着在你可爱的小视频日记上看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脸颊禁不住烫了起来。

    「不会。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绝对不想要那种东西」「胡说八道!」她高声尖叫道。

    「他是一个男人。

    一个对年轻画家小姐充满激情幻想的男人」在我竭尽全力的阻止下,齐莉还是拉开了我的内衣抽屉。

    「你最好穿一套像样的衣服」她抓着一条带着花边的粉红色裙子在头上挥舞,然后朝我的胸口扔去。

    我呻吟了一声,把裙子塞回抽屉里。

    「不是那样的」「随你的便吧,伦儿」我表面上强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我的心就好像被液压机碾过一般,令我充满原始野性的内心产生了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既激动又沮丧。

    上帝啊,让这件事成为现实吧,然后发生某些事情,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接受。

    「能把链接也给我吗?」「想都别想!」她像个大婴儿一样撅着嘴。

    「你不会说真的吧?要不要这么严肃?衣服比手足还重要吗?为什么罗伯茨先生得到了海伦的灵感,而小莉齐却被冷落了?」「那是艺术类的视频」我无力的呻吟道。

    「你会觉得非常无聊的」「如果我觉得无聊,我就不会再看了」「不,你才不会」我伸出舌头。

    「你太害怕错过有趣的东西了」「好吧,我绝对会的」她伸了伸舌头。

    「好吧,我想这就是进步。

    你能想象的出向帅哥先生倾吐你那偏执的小隐私是种什么感觉?」「真是不可思议」我扑通一声在她旁边躺在床上。

    「有些不安;有些不适;有些尴尬」我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但是我还感到兴奋,刺激以及疯狂」「你真是疯了」「你也是」她笑了,紧紧地抱住我。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的」我抱着她,用力的嗅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她母亲的紫罗兰香水和男士除臭剂的芳香。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组合,远比广告宣传的要好闻。

    「所以你才要把你的秘密日记链接给我」十点的时候,莉齐离开了我家。

    当我爸爸把莉齐送回劳恩赛德公寓的时候,我的化妆也已经完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烟雾缭绕的烟熏眼影,李子唇膏,尝试着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本希望自己能够变成莉齐那样,引人注目,酷,成熟,但是现在我看起来更像一个廉价的儿童艺人。

    摄像头的美颜功能也无法在容颜方面为我提供任何帮助。

    我无奈的着抓起一块擦脸巾,将脸上的所有妆容全部抹掉。

    与他建立联系的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

    在我擦掉脸上的彩妆时,摄像头终于为我提供了想要的帮助。

    在灯光下,我的皮肤看起来清爽健康,我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把头发稍微卷了一下,然后调整了相机的角度,将我盘腿躺在床上的样子全部拍摄了下来。

    我刚要按下录制键,就注意到了我四年前的视频存档。

    可现在不是时候。

    我的手指在咔嚓一声后,开启了播放键。

    视频里的那个更加幼稚的我,顶着一双哭的又红又肿的鱼泡眼,向屏幕前的我打了个招呼。

    「我有个顾问,她说我应该这么做。

    她认为这对我有帮助。

    在哪方面帮助我?帮我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一个更加冷酷的人?比怪胎稍微正常一点的怪胎?他们没人喜欢我,也没人喜欢我的艺术作品。

    他们都说我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孩。

    但我确实是个离经叛道的人。

    我不属于这里。

    我不属于任何地方。

    没有人能理解我,没人能知道我的内心破败到什么程度。

    那些我无法克制的疯狂的肮脏东西不知何时就会从我体内喷涌而出,我无法将自己对他的感受全部隐藏在自己的心中。

    我爱他。

    可是他们说我做不到,但我做得到。

    我真的能做到。

    我永远不会拥有他。

    他永远不会爱上像我这样的怪胎……」我按下停止键,又在删除键上按了一下。

    好日子来了,今后的日子也更好过了。

    我的手指在录像按钮上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