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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书穿之驸马难为

    将军府,书房内。

    夜城与老大夫相对而坐,夜城望着鬼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鬼医端着茶盏似在细细品茗,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啧,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老头儿,何必如此。”

    良久过后,一直等着夜城先开口的鬼医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得先开口。

    “咳,晚辈只是想问问老先生...我儿...”

    “啧,本想着夜将军是个聪明人,无需老头儿我多言来着,不成想...罢了,老头儿我虽瞧出来了,却也不打算说出去,既然顾小子已然给小娃娃开了药,必然是除了老头儿我旁的人瞧不出来的,不过以防万一老头儿待会儿再给小娃娃开一剂药,保管小娃娃长大后瞧上去与世间男儿别无一二。“

    顾神医自是他鬼医唯一的徒儿,出手之药还是有保障的,不过以防万一,他再来一剂,保管夜未央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也如男子一般,喉结突出,声音深沉浑厚。

    “如此,晚辈谢过老先生。顾神医如今带着幼子住在边城,若是老先生...”

    夜城话还未说完,鬼医就拜了拜手,“老头儿我知,本也打算去边城寻我那徒儿徒孙,不过老头儿我与人打赌输了。”

    思及此,鬼医不免又狠狠瞪了一眼夜城,后者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说来,老头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那般怕麻烦,怎得会收下小公主做徒儿?”害的他与臭道士打赌输了。

    “这...其一是受好友之托,其二也是看公主殿下态度中肯,便想着收下看看。”

    “所以你不安排小斯婢女去她那院子,是故意的?”他方才可是见除了管家外,整个院子没一个下人,连洒扫的都没有。

    “这,晚辈府中均是要求凡事亲力亲为。”

    “你家娃娃你也如此?”鬼医有些惊讶。

    要知道,夜城可只有这一个娃娃,而且据他徒儿说,自幼身子骨可是比他那徒孙还要弱上几分的,可他方才诊脉时,那孩子分明与一般娃娃无异,甚至更为强健啊。

    “央儿身为犬子,自是要以身作则。”

    “不错不错!不若你这娃娃给老头儿我当个关门弟子如何?”他可是听得他那徒儿得瑟,这娃娃在吃食方面很是精通,特别是徒儿托人带给他的几瓶调味品,做菜添上之后简直回味无穷,可惜唯一剩下的两小瓶也在打赌中输给了臭道士。

    可若是收下夜未央当个徒儿就不一样了,徒弟孝敬师傅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他得在京行医一月,不若就住这将军府当个府医,顺带教教那小娃娃。

    “老先生不嫌弃犬子愚笨便好。”夜城心下激动不已,鬼医愿收央儿为徒是他没料到的。

    “不嫌弃不嫌弃,那小娃娃聪慧的很。”鬼医笑得一脸荡漾,仿佛看见以后用之不竭的调味品,吃之不尽各种美食,据说那小娃娃还会酿造稀奇古怪的果子酒。

    “咚咚咚...”书房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夜城问道。

    “师父,是徒儿,徒儿来看看老大夫可还在?师兄现下依旧僵躺着,徒儿想请老大夫再去瞧瞧。”原来是出来倒茶水的景珺瑶担心夜未央的身子,这才拐道来了书房。

    听了景珺瑶的话,夜城紧张的看了一眼鬼医,无声的询问着。

    鬼医心想着施完针后当解毒了才对,不过转念一想,结合景珺瑶话语间透露的丝丝担忧,又想起听臭道士说,前些日子小娃娃在宫里救了落水的小公主,随即心下了然。

    这小娃娃鬼精的很,怕是知晓了些什么,想着给自己找个媳妇儿了。当下也不戳穿,提笔将本要给夜未央的那一剂药写了下来,只不过在里头加上了十足的黄连。

    “这剂药两碗水煎成半碗,让小娃娃饭前服下,将剩余毒素清出,保管药到病除!”

    景珺瑶得了药方便离开了。

    “老先生,犬子这毒...”难道没解?

    “莫要担心,这药不过是巩固顾小子想要遮掩那啥的药罢了。”不过是趁机给出来而已,“不过这小公主不错,这小娃娃反正也要拜老头儿我为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若老头儿我做个主,给这俩小娃娃定个娃娃亲吧。”

    听了鬼医的话,夜城一脸错愕,我家小子可是个女子啊喂,怎能尚公主啊喂。

    “这...怕是有些不妥吧。”被发现了可是欺君之罪啊。

    “嘿,要老头儿我说,这俩娃娃可是天生一对,若能早日定下娃娃亲,那是再好不过了。”

    俩人的药物均是出自鬼医之手,如此鬼医自然是了解实情的。

    “这...”

    夜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鬼医给打断了,“这事儿就交给老头儿我了,你甭管!”

    宫内,上书房。

    “哦?这么说朕的遥遥这第一天去了将军府就给夜王当丫头使了?”

    景帝听了暗卫的回禀略微皱眉,帝王的威严气势宣泄而出,跪在下首的暗卫倍感压迫,冷汗浸湿了身上的内衫。

    德公公垂首立在桌案,研墨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景帝的话里听不出喜怒,可无形中的压迫感让他不敢轻易说话。

    “呵,这夜王也还真敢啊,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是挺有阿城当年的风范啊!”景帝敛了气势感慨着,“行了,你回去吧,顾着遥遥的安全就好,旁的...遥遥吩咐什么招办便是,近期便不用回禀了。”

    景帝挥了挥手,示意暗卫退下。他知道自家宝贝公主此次去将军府并没有带自己的暗卫,身边也就他派过去的两个人而已,为了以防万一,身边还是两人都在的好。

    “是!属下告退。”一个闪身,暗卫消失在了上书房内。

    “小德子啊,你说咱家遥遥是不是也对夜王那小子有意思啊,人不常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吗?”景帝盯着眼前的奏折幽幽的跟一旁的德公公说道。

    “陛下,咱们公主不过是四岁的孩童,这感情之事怕是还不懂吧。”

    德公公微微错愕,却还是认真回答了景帝的问题。其实他很想跟陛下说,人家夜王也救了二皇子来着,若是公主得以身相许,那二皇子又当如何报这救命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