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妙者和华宁歌这边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离她们最近的长老和堂主了。秦堂主和孙堂主二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自己的事情了，倒是李不问皱了一下眉头。

    除此之外，别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韩妙者和华宁歌已经退场。

    夜渐深。

    冬天的海风很冷，吹在脸上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华宁歌穿的衣裳是非常符合公主身份的服饰，但也代表了不抗寒。一走出瀚海乾坤殿的后门，迎面就是冷风吹了过来，灌进她的领口。

    “嘶——”华宁歌原本混沌的脑子被冷风吹了一下清醒了许多，她紧缩着脖子。

    韩妙者拍了拍她的后背：“挺胸抬头，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华宁歌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太冷了！”

    韩妙者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袍褪下披在了华宁歌的身上：“现在还冷吗？”

    “还好。”华宁歌点点头，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外袍。

    “你呢，你怎么办？”

    韩妙者笑着耸耸肩，道：“放心，我从小练武，身子骨比你好多了。”说着，她伸出手摆在华宁歌的面前。

    华宁歌看了看韩妙者伸出来的手，腾出自己的一只手牵了上去。

    这几天还是下过雪的，不过比起之前的大雪已经小了很多。道路上的积雪也被人为的清扫了很大部分，走起来没有任何障碍。

    韩妙者牵着华宁歌的手，漫步在路上。瀚海乾坤殿正大门相对着广场，广场的那头可以眺望大海。站在那边看大海，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二人沿着阶梯走了下去。

    夜色下的大海静谧无比，波光粼粼。风不大，海面非常平静。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种世外仙境的感觉。路旁挂着红灯笼，也不知用了什么技术，这样都没有熄灭。

    海港已经没有任何弟子，韩妙者和华宁歌来到了之前的凉亭。从这里看大海，很好看。

    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华宁歌也逐渐习惯了海风。她撑着凉亭的栏杆眺望大海，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衬托的她整个人都像是出尘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韩妙者撑着头，静静地望着华宁歌。

    “妙者姐姐，大海真好看。”华宁歌眼中映出大海和月色，喃喃道。

    韩妙者轻轻地嗯了一声，心中却道：不及你好看。

    华宁歌望着大海，发现身后很久都没传出动静来，不由得疑惑地回头看去。

    韩妙者静坐在石凳上，看到华宁歌回过头来，她的脸上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喝酒醉的，红扑扑的，眼瞳中闪烁着细碎的光点。

    看到这样的华宁歌，韩妙者呼吸一滞。

    “妙者姐姐？”华宁歌见韩妙者失神的模样，走过去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韩妙者恍惚过后，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华宁歌，突然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啊！”华宁歌一声惊呼，被韩妙者抱在怀中，“妙者姐姐，你……”

    “嘘，别说话。”韩妙者比了个嘘的手势，她看着华宁歌水润润的唇，缓缓俯下身吻了上去。

    很软，甜甜的，还带有一丝仙人醉的酒香。

    看着在自己眼前的韩妙者，感受到嘴唇的触感，华宁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这是，被强吻了吗？

    韩妙者的吻并不是浅尝辄止，华宁歌逐渐在其中沉沦，呼吸也变得有些迷离。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瞬间，韩妙者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华宁歌。

    看着脸已经完全变成粉红的华宁歌，韩妙者呼吸也有点急促。

    华宁歌喘着气，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当中回过神来。

    “宁歌……”韩妙者唤了一声。

    华宁歌回过神来，慌乱地推开韩妙者，起身后退了几步。她捂着嘴，不知所措：“你……我……这……”

    看着韩妙者深邃的眼神，华宁歌咽了口口水。

    韩妙者心情非常好，她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眉眼含笑：“我们回去吧。”

    “哦，好……”华宁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韩妙者已经走出了凉亭。

    华宁歌赶忙跟了上去。

    但是，她还是保持着和韩妙者有两步的距离，不近不远。

    华宁歌不断地偷瞄韩妙者，每当韩妙者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她的目光又会飞速的转移到别的地方。只是她爬满红晕的双颊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二人回到了阁主殿。

    阁主殿的人也去参加年会去了，偌大的阁主殿现在就只有韩妙者和华宁歌两个人。

    韩妙者刚把门打开，华宁歌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韩妙者被华宁歌的动作吓了一跳，哑然失笑。

    韩妙者关上房门，等她走进内室的时候，华宁歌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把头蒙的死死的。

    韩妙者走了过去，摘掉自己头上的发饰，放在了梳妆盒里，随后柔声道：“把首饰取了，不然很危险的。”

    被窝里一阵窸窣的声音，染病一只手抓着一把首饰从里面伸了出来。

    韩妙者拿过这些首饰，真心觉着这丫头越来越可爱了，她道：“还有衣服。”

    被窝里的动静更大了，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那只手，抓着一叠衣服伸出来。韩妙者带着笑容将一切都收拾好，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牵着被子上了床。

    华宁歌浑身一僵，她能感觉到韩妙者躺在自己身旁。她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妙者。

    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超乎想象了！华宁歌还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亲密接触过，哪怕她当年爱惨了叶左寻，也没有这般亲密。

    她和韩妙者都是女子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抗拒，反而还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心扑通扑通地跳。

    黑暗中，韩妙者摸索着抱住了华宁歌，华宁歌僵直着身子。韩妙者感受到之后，开口道：“你在害怕吗？”

    华宁歌吞咽着口水，没有回答。

    韩妙者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华宁歌说话：“对不起，刚才是我越界了。”

    说完这句话，韩妙者松开了抱住华宁歌的手，缩到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