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亚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电视台的停车场。

    当那些警车开始发动时，他们已经甩了警察有一千多米了

    柯琛将已经破损得不像样的鞋子拽了下来，扔出窗外。

    “你放的是什么气体，能让全场的人的睡着？”乌贼对现场的情况还是有一些疑惑。

    “以七氟醚和恩氟烷为主体，是渔场的一位药剂师特意调配的，见效非常快，刺激很小，对那些观众的健康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辛格本人为什么没有被麻醉晕倒？”

    “这就是我的能力了。”柯琛得意洋洋地趴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当气体还是释放时，我和辛格就在一个亚空间里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关掉灯光，那个时候即使灯光还亮着，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的鬼点子真多……你下面不管辛格本人了吗？”

    “杀了他也不好，我的目的只是能和早纪他们保持同步，给予帮助。况且他现在也哪里都去不了，有商唯一刚刚的那番话，看了节目的人，投资他的政府，警察，金融检察机构，现在应该都已经赶到了电视台了。”

    “这对他来说，还不如一枪毙了他。”

    “那就太容易他了。”柯琛笑了笑，“最关键的是，辛格他并不是我们最终想要找到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你是说……”

    “这个计划我本来是有风险的，毕竟我害怕辛格要求看心脏，然后能够一眼看出心脏的真假。但是，他不仅看不出这是个装了马达的新鲜心脏，而且还对这种血淋淋的东西十分抗拒，甚至不想多看一眼。再说了，你们想象中的这个，能够袭击郑老头，派武装直升机攻击医院，拷打杀死炼金之星成员的幕后凶手，是辛格这幅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吗？”

    “那他的背后还有人？”

    “辛格不过是个冤大头罢了，他在西班牙的投资受挫，便寄希望于一些偏门左道，除了空中楼阁的未来社区，就是这个根源心脏计划了。我也很难猜出这么个要杀遍一座城的行为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但他应该是很相信这个幕后的策划人的。”

    “这个人在哪？”

    “不知道。”

    “那……”

    唯一猛踩刹车，看向后排。

    “那我们现在去哪？”

    “但我们可以猜，对吧。”

    “你是说——”

    “wassenaar区，辛格的别墅。”

    “那里早纪和兰姆已经解决了绝大部分的看守了。”

    “那座房子很大，并且楼型设计非常奇怪，我看过设计图，面积利用率相当之低。”

    “也就是，里面肯定有藏着的空间？”

    “不然，他收集到的心脏会藏在哪里？我想，既然是一个可以隔绝四层心脏危害的空间，再藏一两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好，柯琛，你指方向，我们现在就去那里。”

    商唯一一踩油门，汽车从路边窜了出去。

    ……

    早纪和兰姆在三楼回合。

    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六具尸体，每具尸体的脑门和胸口都开着巨大的血洞，将这层走廊几乎流成血河。

    看到这样的场面，早纪有些不适。

    她毕竟还是个只只进行过不到一个月外勤的研究员，如此血腥的场面，让有些头晕，喉咙口微微有些要呕吐的感觉。

    “这些人，也只是给辛格打工的，我想，他们也有家庭……”

    早纪立即停住了嘴，如此圣母的话似乎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说出来。

    “我能理解，事实上，世上没几个人是该死的。但是我们现在在为一个更为重要的目标前进，这次的行动不能有任何的延误和差池。你可以把这作为我无奈地便捷，但是有的事情确实不可能两全其美，我难道会到这些举着mp5对着我的人面前讲理吗？”

    “但是……”

    兰姆转过身，紧紧地看着早纪的眼睛。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要做的事情，从宏观上看，是正义的吗？”

    “是、是的！”

    “无论是程序性正义、补偿性正义还是妥协正义，只要你相信我们现在要做的事的本质仍然是正义的，那就继续下去。我现在不是恶魔猎人，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研究员，我们要做的是，拯救一座城市的人的生命。”

    “我明白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

    身旁的房间里传出电话的响声。

    “那个房间里还有人吗？”

    “有，死的。”

    “那就先接吧。”

    早纪和兰姆进了房间，早纪先一步拿起话筒。

    “天鹅堡？”

    “什未林城堡在听。”

    “现在情况怎么样？”

    “能遇到的都解决了，但是房间很多，不知道还有没有藏在里面。”

    “刚刚辛格坦白了，心脏在地下室。”

    “地下室？这房子有地下室？”

    “请尽快检查，我们赶来支援你们的，请小心，可能会有辛格雇佣的援军到来。”

    说完，乌贼就挂了。

    “什么地下室？”

    “心脏在地下室。”

    “what？你在一楼的时候没发现地下室的痕迹吗？”

    “一点都没有，所有的门我都开过一遍了，没有。”

    “现在再下去找一趟吧。”

    说着，兰姆就要离开。

    “等下。”早纪有些忧虑。

    “怎么？”

    “还有敌人要来，如果按时间计算，节目中场插播广告的时候，辛格应该就已经知道了别墅遇袭的事情，并且派出了援军。”

    “该死，这倒是有些棘手，现在脚底下的这人就是在打电话的时候被我一枪打中太阳穴。看来就是那个时候，这事赖我。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应该立即下楼，如果在这几分钟还找不到，再想办法对付。”

    两人匆匆来到一楼，将躺在地上的保镖手上的武器和子弹都装到身上，开始一扇门一扇门地重新检查。

    兰姆首先向楼梯下面的地面开了两枪。

    “实心的。下面没通道。”

    “把通道放在这里的话不就是给人找到么。去看看墙壁上的画作之类的吧，说不定有机关。”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车声。

    三辆长厢轿车以超速几倍的速度，冲到了别墅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