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浴中拔毒(二)

作品:《莲花梦迟

    第二百五十二章浴中拔毒(二)

    泉水浸泡着虚冷的身体,融融暖意席卷而来。

    尤洛伽抱着我,坐在泉中,身上仍旧穿着那件湿透了的衣裳。

    而我又已一丝不挂,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身子浸泡在温泉之中。

    虽然不再疼痛,但那股异样的麻痒燥热却仍旧没有消失,我不适地在他怀里蠕动着,却忍着没有说出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尤洛伽低头,迎上我的眼。

    我看着那双温润湿漉的黑眸,此时似裹着一层薄纱,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立刻又感到了些许不适。

    便皱了皱眉,又向他怀里缩了缩。

    尤洛伽见我碍口识羞,叹了口气,轻道:“你我已经如此,公主不必再有避讳。”

    听到这话,我脸胀得通红,嚅嗫的半响后,才小声道:“身上很痒,还有些麻。”

    尤洛伽一听,便又迅速用手抚过我的全身,问道:“是哪里?”

    方才他的手带银光,抚触之时亦带来剧烈的疼痛,而现在那修长漂亮的手,在水里抚摸着我的身体,虽然不带情欲,却也足够让我心如擂鼓,面红如血。

    诚然,他的抚摸很舒服,缓解了麻痒,却又带来更强烈的燥意。

    气血翻涌,我只觉喉头腥味渐重,不由拽着他的袖子低喘,“别,不要……”

    尤洛伽愣了愣,立刻停下了动作,连手也规规矩矩地收了回去。

    可是我这厢却麻痒又起,燥意更甚。

    我不断在他怀里扭动,难受得低低啜泣。

    他似乎也颇为不好受,既不能将我丢在水中撒手不管,却又躲避不了我扭动的触碰,只得一避再避,却还是免不了被我蹭了好几下。

    渐渐的,我感觉到一个坚硬之物抵上了腿侧,虽然他已经极力避开,但仍旧在不经意间碰到了我。

    我知道那是什幺,亦是窘迫得不能更甚,我忍着浑身不适,艰难地开口,“你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尤洛伽稳了呼吸,闭了闭眼,然后抱着我,起身上岸。

    他不顾自己浑身湿透,隔空抓来浴巾把我密密裹上,他抱着我,走进里屋,将我放在了床上。

    我立刻抓住毛巾,背对着他坐起,然后小心地擦拭着身上的水分,就在这时,尤洛伽站在床前,撩起我的长发,略略施术,很快烘干了我的头发。

    我回过头去,怯怯地看向他,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公主休息一下吧。”他声音温和,神色却有些不明。

    然后,他拉起一旁的被子给我盖上,待被子盖好后,他伸手进了被里,扯去了那已然半湿的浴巾。

    被子里的我虽然赤裸着,却浑身清爽不已,除了那燥意依旧如影随形,但较之先前的无力虚匮,已不知好了多少。

    我看向尤洛伽,还想再说些感谢之词,却发现他依旧一身湿衣,而那衣服服帖在他身上,将他结实的身材坦露无遗。

    平日里,他总是仙风盈袖,看起来有两分文弱之相,不想这衣服下的身材竟然如此之好,完全不输罗睺,连带下身的那团隆起,依可见得十分壮观的尺寸。

    我脸一红,暗斥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幺,遂闭了眼,将半张脸躲进了被中。

    尤洛伽见我已闭目养息,才离开去换了衣服。

    这厢我确是忍着不适慢慢睡着了,可又睡得不甚安稳,我不知是这煞毒未清,还是其他什幺原因,身上燥意愈来愈甚,连带喉中的腥味也愈重。

    我似被困在梦魇中,无法醒来,却又不能沉睡,我不断地抓着喉咙,到最后难受地嘤嘤哭了起来。

    这时,盖在身上的锦被被人一掀,赤裸的肌肤暴露在凉爽的空气里,顿时舒服了不少,接着,有人握住我抓着喉咙的双手,然后轻轻移开。

    我哼哼两声,感到腥气又上涌,便挣脱了那手,又去抓向自己的喉咙。

    空中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然后我的手再次被握住拉开。

    只是这一次,对方的力道大了许多,我的手被压在枕侧无法移动。

    我正欲抗拒,突然一个温热的气息的靠近,下一刻,两片微温的唇碰了上来——

    我心神一怔,感到那唇轻轻碰了我两下之后,便伸出舌头,挑开我的唇瓣,下一瞬,一股丰沛的气息便从对方口中灌了进来。

    那温暖的,充满了生命的力量,似乎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喉间的腥味消失了,那唇欲意离开,我一颤,伸手捧住对方的脸,就密密地吻了上去。

    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嚣,我需要这股力量。

    我伸出舌探进对方的口中,可他却用舌抵着我的,不让我前进,我心急他为何如此小气,更搂住他的脖子,急切地啃吮着那两片薄薄的唇。

    终于,那微凉的唇舌开始变得火热,就连那呼吸也是愈加错乱。

    我再次急切地用舌撬开他的牙齿,那甘美的力量又泄出了些许——

    我近乎于饥渴地吞咽着,费了全身的力气微微掀眸,带着啜泣的声音道:“给我,我还要……”

    时间的沙漏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世界黑白变色——

    还是那样的一间房子,还是那样的我和他,只是他的抗拒和犹豫在这一刻消失,那稍显生涩的动作变为主动和索求,在我浑然不清之时,抱着我,滚进了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