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13-15)

作品:《狩(shou)

    2023年6月2日

    【13】

    随着伊西丝释放“濒死体验”的威压,硕大的脚掌不留情面地踩下……浑厚的黑暗充盈意识,安德鲁的记忆之舟驶过识海,似乎又要在惊起的波澜中重温船舱中的压舱物了。

    2003年的冬天,虽然没有今年在北海道的寒冷,但是却别有一番战栗的理由。

    壁炉里的火柴没有添过,那天的凌晨下过些冰雨,所以一整天除了早上打量邻居清理檐上冰锥,男孩不曾出过屋子。自从母亲昨天和邮差叔叔聊过两句后,她便一直坐在客厅的圆桌边,默不作声地翻阅书籍。

    mama~~看,我发现了什么!

    男孩从楼梯上连蹦带跳下来的举动叫老旧的木头发出连续的吱吱声,挥舞着船舶模型——那是父亲渡完蜜月后为蜜月航行留下的纪念品。

    母亲静静地瞧着孩子兴奋地跑来,不知世故的他自然看不穿一贯文静的妈妈眼神中满是暮气。是的,来自奥波利斯家族的旁系血脉,两人的结合无非是政治联姻的产物,是大长老奥斯古对安德鲁家族的一次投资。

    废物!垃圾!渣子!

    原本被安排嫁给那个徒具其表的浪荡子本就够倒霉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明明一切都在计算之中的!

    这头没用的蠢驴要下地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啊!协会之后势必会趁势介入……

    黑色石碑倘若被大长老错失的话……

    他会怎么对我?!!

    我见过那间囚室的……专门为危害家族利益的人设立……还只是第一层……

    如果失去了延寿希望,那个老怪物……嗜血的、冷血怪物!

    冷静……阴us阴……冷静!

    2,3,5,7,11,13,17,19,23……

    对……

    敷衍地扯开笑意,拍拍孩子的脑袋,心不在焉地翻开故事书,爱丽丝·奥波利斯……是的,非常准确,因为奥波利斯势大的缘故安德鲁并不能令她改为夫姓。

    1秒过去……2秒过去……3秒过去……

    “你先上去睡觉觉吧,妈妈马上就会上来的。”

    女人的酒窝从窗外的角度观摩显得分外丑陋,可是……孩子是看不见的。于是,小安德鲁就这么乖乖地原路返回。接着,电话铃响,近乎是无缝衔接,未亡人拾起了话筒,听候着电话中来人的宣告。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不奇怪……他总是喜欢在幕后安排一切。

    你输了呢~妻妹~我想我的爱妻会在以后的岁月里好好疼爱你的。

    不过,【他】说了,你的孩子还很有潜力……如果你带他回奥波利斯,那他可以考虑把你的禁足期缩短到3年。

    真是的,家人相聚的时光怎么能那么短暂呢?那么,拥有的时候……是该好好珍惜的吧~

    听筒传来来电者舔舐另一边听筒的恶心响动,寡妇一言不发地挂掉。

    数到哪里了?23还是……21?25是不是呢?

    是不是!是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甘心!从小被扣上最平庸子嗣的帽子,被人忽视、愚弄、欺侮、甚至安排命运。悲惨的婚姻……爱丽丝这种童话里的傻名,还有个叫杰克这种愚蠢至极的名字的儿子……

    你们不是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吗?以为愚者都会按照你们的布局行事吗?

    那我就!那我就毁掉棋盘!

    死气沉沉地摸到厨房边,从抽屉里取出厨刀,任由两臂垂下,女人泼着橄榄油,就这么走向二楼……

    她不曾知道的是,有个男人同样维持了近一天的沉默,他的立足点不过是房外的杉木树杈。

    真相……是这样吗?

    长大了的男孩从超越通感的状态下被冲向了下一个。

    华裔少年正面朝上,被强健的乌克兰女模压在床上,呈鸭子坐的大洋马两膝按住关节、媾户对准猎物嘴唇的她甚至不惜体力地甩动臀部,力求蚌肉给予他最大出力的轰击。

    费力移动双掌找寻那前后摇摆的电臀,少年成功后报复似地倾力揉捏,不甘示弱地将舌头透进那柔嫩的缝隙之中,尽管边缘因长期的皮肉交易略微发黑,可内里还是洋溢肉红潮湿的可爱。

    钻、旋、曲、弄。

    被捕猎的一方给予的反击本应招致优势方的回敬,但奈何少年恰到好处地把握时机,揉动肉丘的双掌猝然改捏为扒,丽人两瓣荔臀尽数分开后,内里的菊穴接触空气后本能张缩,下肢的重心发生微妙游弋。

    趁此良机,搂住大洋马的a4腰,少年两臂一紧,旋动躯干,反下为上。志得意满地欣赏起瓦列莉亚的胴体,斯拉夫女人气喘吁吁地微阖秀目,起伏的丰厚胸脯煞是诱人,少年收起怜香惜玉之心,揪起昂扬葡萄的同时一杆入洞,直捣黄龙。

    体会到第六次冲击的不减强硬,勉力支持的她蜷起大腿,将下身盘在矮小对手的腰间,每当少年回送时便给予他立刻重进的动能,希望借此打乱他的节奏。

    “不错的战术!但是只有这点体力的你,是不是先乱了自己的方寸呢?”

    香汗淋漓的佳人读懂面前少年的玩味,可是咬住下唇不肯放松的她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于是她以生涩的中文诱惑道:

    “这一发……不用套……可以吗?~jojo~”

    “你妹!早知道该在家里备好两盒的。”

    心态收放之间失去兴致,匆匆拔出的周就郁郁旁坐,只见瓦列莉亚·安德烈耶夫娜小姐轻笑着就过来,朝着通红扬立的长枪吹气之余,慢慢把玩底下的枪座。

    “这么说来……昨晚你找的女孩……很会弄呢?竟然让今晚我们的套子用完了。”

    是啊……她是谁呢?

    思维陷入到停滞,为濒死体验找到破绽的周就在这一以太空间中接受着生命中找过的应召女郎的侍奉,思考着谁是他的初体验这个深奥的问题不可自拔。

    在下的父亲是名古屋大学的学者,从事材料分子领域的研究,因为从四年前开始忙于申请麻省理工的终身教授,在世界各地奔波于学术论坛,向同僚宣讲他这些年的成果,以此造势。

    母亲则在奥尻岛的一间诊所内担任主治医师的工作,由于摆渡的运营时间,一周内只能回到札幌2天。

    我清楚双亲的辛苦,也体谅从小照顾我的山本一家的不易,只是我始终摆脱不了如影随形的孤寂。

    抱歉,提到这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或许比我凌乱的蘑菇头和盖去左眼的斜刘海还要讨厌吧。

    山本太太的丈夫是四丁目广场的一家日用品商店经理,30岁的他是个自律又温和的人,早上出门时从不忘和邻里招呼。在这个男人在九点前回家就会被认为是懒惰或者没人缘的社会里,山本先生却坚持每晚八点到家,然而他在工作上又富有能力和效率。

    曾听山本太太害羞地表示,出于被本州某个专务看重的缘故,他们一家计划在3年后搬去东京。更不消说,他们的儿子富田品学兼优,在国一便作为天才投手在棒球联赛上杀入全国四强,这种学霸加体霸的人才……想来日后考上东大也不在话下吧。

    真地……真地很羡慕。

    遗憾的是,我的羡慕随着某件事而落幕了。

    那天晚上,山本先生少有地向太太表示,因为北海道分部的常务离任在即,他需要晚些回家。在晚上忙于和儿子一道准备春假行李的她早早睡去,然后在第二天等到了一个消息:

    一个悲惨的消息。

    她的丈夫,她儿子的母亲,和上司一并死在了某个花柳会所中。由于死相过于凄惨、证物足够确凿,警方未让未亡人去法医处辨别尸体。

    此后,各种不幸纷至沓来。

    丈夫生前以个人信用为供应商担保的贷款未向银行偿还,心生怨恨的贷款专员雇人骚扰了半年。

    看似和睦的邻里中有些人开始流传攻讦寡妇的风言风语,甚至有天晚上,两个单身男人借醉意摸进了山本家的玄关。

    赶退意图奸淫自己母亲的恶徒,山本富田在两周后的回家途中被那两人联合一群太保学生报复,侧脑受了甩棍数下,留下了不可逆的脑震荡。

    返校后,原本的天才被迫退出棒球队,加上班主任是个典型的势利小人,对横遭祸事的他暗加讽刺。自尊难忍的他向师长大打出手,从而退学。

    假使我能够阻止这一切的话……

    是的,不是没有能力何况,也不是不清楚这座城市的黑暗……

    我小鸟美香从8岁起觉醒异能,个性是微波控制、信息解析和资料存储。

    第一个能力可以用于接受和操纵无线传输,而第三个能力则让在下化身为自走互联网。尽管黑暗世界的存在很少利用网络,但是在10岁那年对于网上流传的灵异事件的汇总研究让我确信了它们和捕杀它们的猎手的存在。

    并未费多少功夫便从警方获取的信息理清了梗概,顺着那晚周边人等的社交网络提供的线索,我花了一整个晚上确定了那些名叫“淫魔”的异类。在大胆地和本地的狩魔人进行初次交接后,本应人头落地的我获取了他们的信任。

    在那一案后,本应加入狩魔人阵营的我选择成为中间人,原因很简单——我担心他们深入了解我的能力后会优先考虑收容我……

    尽管我个性中的三个能力需要消耗的精力是逐次递减、效果却是逐次递增的,且仍旧对模拟微波的释放远不如微波接受熟练。

    是啊……此时此刻,在下还在为什么事物心生迷茫呢?是因为实力过于弱小,偏偏执意上前线在伊西丝的第一轮震慑下就失去性命吗?

    不是的……是不想再成为别人的拖累吧?是不想再孑然一身吧?

    不,也不是这些……是不希望善……更准确一点,是凡人们的日常被这些神秘领域的超常所恣意凌驾!!!

    在下和那位降世的神祇比……判若云泥或许已然是谦辞,可是找到了初心的我,已经克服了恐惧,立志以这柔弱之身铸造天梯,辅助同伴登上更高的位阶,然后守卫札幌和北海……不,是凡类的尊严。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骤然醒觉的小鸟环视四周,发现她的视觉被篡改成了另一种远远较之宽广的知觉,这里是……以太域……我灵魂中主管意识的一部分被揪出体外了吗?

    时空在此失去了意义,我应以何种坐标找寻归途?

    是的,以思考为坐标,共同伴觅归途。

    波动释放,唤醒……意识海左近的安德鲁和周就!

    mythoughtsihaveseen

    rgsofsmokethroughthetrees,

    andthevoicesofthosewhostandlookg.

    余所思见,烟圈过树。

    然若余何,望言者伫。

    《stairwayto阴eaven》ledzeppel

    【14】

    “嚯……掉了一只手,真地不要紧吗?”

    歉疚地瞥了眼没籍华人猎手的右臂后,仅佩绷带作熊衣,几近裸着上身的京子小姐将目光迅速移回正前方。

    原本为鳞片覆盖的恐怖利爪业已空荡荡地留下平滑缺口,在巫女魂玉碎片的治疗下堪堪止住血而已。恶魔惊人的恢复力过了十余秒后仍旧无法体先,据此推测伊西丝适才的攻击不是富含某些概念操作的成分,就是侵入的能量过于棘手。

    幸好,是后者。

    “没事……等一会儿就好了……说起这个,你这只血吸虫晓不晓得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解放灵魂到一半后失败了,接着那鬼玩意儿就在不出十步的范围内暴走?”

    烟早就抽光了的莱薇不耐烦地撕开热裤的半边,草草将之缠在右臂的豁口上,顺手还用方才策应立功的反器材枪敲了下“绅士”的脑壳……

    发```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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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这样的——我跟你说……那个……我也不清楚……”

    本欲糊弄了事的人造血族从下方瞧见levy这暴躁老姐的犀利余光,顿时改口、讪讪而道。

    “嗯?!那是不是说明你利用价值归零了咯~”

    “不不不!大姐……你听我解释……我有要事相告!莱薇大人!不要啊!”

    被摆明威胁的暴发户血族哪里比得上活了几百年的正牌同类老练,在恶劣的被动情形下丢掉觉悟和立场的速度堪比中央空调绿茶婊换女友男友。

    “我的姑奶奶啊!我……我曾听到主人对秋本大人……不对,是秋本那个贱人嘱咐,让她妥善处理战争和生殖两大概念的冲突!”

    就差说出“干死舞衣酱,莱薇sama永远是我大哥。”的二五仔血族终于被作势要踢圆月弯刀的女狩魔人放回原处。

    战争吗?

    凝视着连人类躯体形象都难以维系却爆发着原子核聚变般能量的“女神”,levy若有所思。

    “是的,当概念想和客观世界产生交集时,必须为主观能动的主体观察。显而易见,指导意识的灵魂即是最佳能源,寻常的物质无法作为施展的外壳,故此她选择了欧克真菌……以你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就是这样。”

    护佑着昏迷不醒的同伴,半魅魔徐徐起身,一反温驯的仪态高高抬起下巴,一手捏着向外延长数十公分的犄角,一手悬肘松肩、虚指前方,屈腹拱膝,略似弓步。

    “灵魂净化诚然是釜底抽薪的一招,但是【保管者】作为本源概念之一不可能仅仅受到物质和意识上的打击就失去它的统属……想要击败它的话,需要先解构它上位的【玄与虚】概念和法则……接着,再从下位的【器与形】的层次出发,抱歉,还是说物质和意识吧。”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舒展筋骨间战友本能后退戒备,希尔丽丝·科莱米提(series·clarity)——澄明序列,自信且平静地道。

    “伊西丝的同类、保管者候选、流浪者以及……你们的救主。”

    铂金朝着虚无之白过渡,漆黑向着盲视的墨渐变。

    她的眸子同这局势愈发高深莫测了。

    ——分割线——

    “也就是说……队友在先实世界打生打死的时候,我们却在这片流向不定的意识海里自由荡漾……说不定等会儿还能摸个鱼?”

    周就和安德鲁在小鸟的提示下稳固链接了三人的意识。

    “ohmygod!要是这样最后还能活着,等我有了女儿一定和她吹嘘你爹当年做梦摸鱼都干死了能随便踩扁哥斯拉的邪神。”

    说着,jojo的意识表征做了个踩烟头的诙谐动作。安德鲁纵然脾气沉稳得多,但还是勉力将话题……呃,应该是纯粹的信息交换引回正题。

    “小鸟……请问你目前有什么脱困的办法或者发先吗?”

    “哼……就我们眼下这种连保持意识共享都难的状态……就算能脱困,我想除非你们想办法把我国籍往东边移一下,变身霓虹高中男生去攻略伊西丝……我说还是稳重一点,相信队友吧~不可能靠自……吔?这什么情况啊?”

    意识在意识海中是不具备位置属性的,如果要强行定义远近,那也只有依照意志的强弱分流。普通人的意志强度大概离他们存在三到五档的差距。

    “我发先……意识是个矢量,有起点,也有终点……还存在着【意志力】这个衡量大小的标度。而且……虽然每个独立意识的起点和终点皆在两处遥不可及的彼岸,但只要消耗意志力便可以暂时扭转方向。”

    “然后模拟矢量发动机的原理主动去找强大意识……”andrew毕竟是个理科生,比每周三周五在文学社里当光杆社长厮混的文青流氓要强上一截。

    “没那么激进,不过你的猜测也很接近了。只是通过精密计算让以我们三者为孤立系统的矢量相消保持为0,接着利用意识流动的相对性……顶多再考虑下外部扰动……”

    容易推测的是jojo在这个过程里尴尬沉默。

    而就在那专业的东方狩魔人下判断的那一瞬间,远方涌现出一个强大到“一个人的意志即是一支军队”级别的绝世凶人,不顾茫茫荒野,挤开众多繁杂的意识,毫发无损地到了他们旁边。

    “早知我这么有法力(emp,easternmysteriouspower东方神秘力量,又名毒奶),还修炼狗屁灵术,不如去操纵比赛……”

    “分析得很精彩……如此有潜力的三位……有兴趣参加一场比赛吗?”

    来者的意识形象是个吹笛怪客,背了把沙滩巨伞,戴了个v字仇杀队中v常用的面具,而上身又套了雨披,不用推理也能体会到无法演奏乐器和打扮的荒谬。

    是的,不用推理、仅凭观察也能体会到的……荒谬。

    其余种种,愈是观察,愈是矛盾。

    必须……放弃思考,不然san值sanity神智要归为负数了!!!

    “sorry……我忘记了,在意识层面上,你们可能还需要精进一些才能抵御住……算了,我还是换个温柔点的形象吧~”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三人发现这位怪客业已变成了一个骑车面具红酒窝小人的形象。

    “我的天,老哥你怎么不穿身紫西装、一边玩牌、一边念什么笑望……的的……破破诗诗!!!”

    高速流转间的意识点脱离了意识海的预设轨道,来到了个类似坟头枢纽、永恒战场或者召唤师峡谷的地方。

    是的……在这个地方,三人重新获得了一份虚拟躯体……大门相当恶俗地被设计成一个类似游乐场金色拱门的造型,

    脚边碰过一个踉跄摔倒、身形狼狈的时尚男子,剃了个章鱼头发型,披着件渔网在身上充当上衣,嘴里叫着什么“不要靠近我啊!!!”。

    而他的背后又窜出了个奥尼尔来此也望尘莫及的泰山猛男,无名铁链和镣铐缠在双腕上偏偏跑得飞快,熊前的三条背带,两竖一横,嘴里念叨着“不想工作”,怕是某个恶毒老板的社畜吧~

    “这也太……”

    一向沉稳的安德鲁都有些招架不住此地的混乱,伸手抚摸额头,发现体感较现实世界迟钝不少。

    背后五十余米远天蓝色的cmc装甲锈蚀得和百事可乐罐头似的,粗鲁的陆战队员一脚把渔网男踹回了社畜的怀里,抱怨道:

    “我说——他们应该准许我在没有比赛的时候,可以脱下这身外套,里面都臭了!!!还有,你让我很想打开友军伤害这个设定,斯洛斯。这不是我们要抓的迪亚波罗……”

    “是啊,你们要抓迪亚波罗,和我狄阿波罗有什么关系!”

    点上雪茄,霸道的兵痞抬起机枪就给黑手党老板一个大号枪托。

    “把你打得满脸是血回去充数不就行了……反正我是个坏人,很坏很坏的坏人。你好啊~约翰,又带了新人回来啊?希望这次你能干死fury那个婊子!别又反过来让她给干爆了!”

    “闭嘴!都给我闭嘴!”

    貌似恼羞成怒的“竖锯”先生整理颜色,尽量绅士地对受邀者介绍道:

    “欢迎来到……”

    “惊……”念对了第一个发音的jojo显得异常兴奋,叫两位同伴少许莫名。

    “金拱门游乐场……”

    “切~~~~~”

    捂着额头在恶趣味得逞的怪客带领下进入大门,三位又察觉到自己的观感陷入了极度扭曲当中。

    “只要你们能作为代理人赢得游戏……我可以游说园长让你们归位并且给予一些小奖励……比如说伊莲娜的木钉、斩魄刀或者别的想要的东西……”

    “不必怀疑我的动机,假如我怀揣任何恶意,我可在适才任何时机压制住【主人格】然后捅刀。我还能透露我主管的概念作为诚……”

    优雅和残酷比翼双飞,半边的肉翅骤然凋零,扭转为孤悬在体外的三根粗犷骨刺,型格比拟猎鲸弩炮也不落下风,而泾渭分明的荣枯光暗在佳人的体表划出几道优美曲线,杂乱分割中偏生又生出几道天造地设、未经斧凿的意蕴。

    “每次在我面前奉行这套说辞的人……最末都证明自己所图的是比生命沉重得多的利益。既然你如此积极地想要杀死同类,我能否猜测你们【保管者】一族自相残杀、整合【概念】、壮大实力呢?”

    非但遮掩住了心理破绽,还在自缺一臂的情况下反向试探,真不知该说是levy艺高人胆大还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猜得不错……只有当概念趋于完整时,逻辑才能通畅,表露的破绽也才越小。只是……概念的吞并整合并不像能量和物质的各自转化或互相转化那般快。记得我上次从【欺诈】手里逃生时,还是100年前左右借助了某个俄国佬的黑科技……结果在通古斯留下了个巨坑。”

    以两人间的固定距离作轴行进画圆,不曾接近一分一毫,【澄明序列】于尚在收纳灵魂的伊西丝和默默退守昏倒三人的levy和京子之间,不加戒备地以背部对准自己的同类。

    “结局是当年现身于明尼阿波利斯市的混球吃掉了我大部分的珍藏、还塞了点乐色给我,如今已是新世纪,也没见他出来蹦跶。伊西丝是第二尊者的分身,混乱的破绽决计不会持续太久……合作还是猜忌……”

    “合作之前,最后一个问题……”

    “我还可以叫你希尔丽丝吗?”

    “……呵,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同伴的感受呢~答案是……随意。”

    是的,精力衰竭的二人不曾注意到——这位昔日的战友在经过安德鲁身边,绕行至前方时那微小的停顿。

    ——分割线——

    “你打断了里·草薙京的百八十二式。里·草薙京收到了473点反噬伤害。”

    “你终止了灵识燃身术,发动了秘技·欧拉欧拉欧拉欧拉……对里·草薙京造成了688点混合伤害。(72.17%燃烧21.08%灵术6.25%物理)”

    “你击杀了剧本boss里·草薙京。”

    “你获得了22000积分和14潜能点。”

    “你获得了伪·烈阳手套(左)。”

    “你获得了伪·烈阳手套(右)。”

    “是否现在开启回城传送?额外可停留时间24小时。”

    “其余奖励结算中……”

    “是!是!是!”

    妈个臀,本来还以为这金拱门是个乱斗场所,没想到是个无限流,这场入选者筛选差点吓得我以为回来就该看到奥丁或者主神了。

    舒展着享受着治疗的虚拟身体,周就伸个懒腰,因为竖锯告知他【金拱门游乐场】的时间流速的缘故,所以他还能优哉游哉地等另两位和他会和。

    “啪”地一声,虚空管道掉下个扛枪猛男,头上绑了根花里胡哨的绿黄头巾,手里的轻型机关枪枪管弯曲,和jojo狼狈的焦炭外表不遑多让。

    捏着鼻子帮他抹掉一身褐色脓水,一向平和的安德鲁似乎也是由于心忧现实世界的干系,咒骂道:

    “这该死的魂斗罗世界……”

    “我等两位很久了哟~”开头主语用了“boku”,酷毙的态度令周就一愣,至于安德鲁只懂少许日语,还是从语气中感受到的变化。

    穿了条工装裤的电波系少女好像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开朗微小之余嘴唇上的假胡子也让他们猜出了她的去向。

    “原来是超级玛丽……我的天,我们要是像你一样轻松就好了~”

    像是游乐场特殊项目售票处的房门口,骑着小车的竖锯笃悠悠地挥舞着三张入场券似的东西。

    “共计60000积分和30潜能点,你们凑够了去候选者游戏的票费,great~”

    omg,你这口癖令我想到某个牛粪头太保学生。

    “刚才是不是有人嘀咕我发型什么的……形兆……”

    “没有吧~想来是你最近太多疑了~我们还是去龟友便利店买点吃的吧~岸边老师因为偷东西很久都不能去了的说。”

    趁那可怕的二人组从街口绕过来前,jojo推着两位同伴在竖锯的狂笑中迅速进入通道,赶赴候选者试炼的会场,那里有着和他们身负同样命运、来自多元宇宙各个角落的候选者们。

    “我说……这次一定得干死芙灵啊!三位!”

    ——分割线——

    战争,毁灭生命。

    繁衍,孕育生命。

    矛盾中诉诸一统,但我仍能感受到其中的割裂。是的,那不属于这处时空……来自于遥远的平行宇宙的造物……

    他们就这个来解决信息和物质与能量的巨大鸿沟吗?

    太天真了。

    从你降临开始,你便一直在避免“亲手直接杀人”这个事实,就是为了维系概念的平衡吧~

    动用异化生物为自己补充能量如此……

    断莱薇一臂如此,打散地上三人意识亦是如此。

    嘻嘻~要不是主人格那个蠢女孩萌生了些许死志,我也不能找到破绽出来,也就无从拯救这些人类并狙杀伊西丝……塞翁失马……

    命运之吊诡果真不是我这一型概念能猜想的。

    “就算如此,我不亲自动手,你们就能保住性命吗?”

    结束躬身的埃及女神莞尔得意中风姿绰约,仿佛之前的种种失态不曾发生。

    ……

    命运之吊诡吗?

    1431年5月30日……

    一个拘押在倒刺重枷和邋遢囚服里的棕发少女在镣铐中被异国的士兵在本国的土地上以灼烧异端之刑处死。

    她自幼便在武术、军事和宗教理解上拥有不可思议的才能。

    16岁的她自称受三位天使托梦,必将光复为海岛侵略者掳掠的土地。

    仁慈的少女甚至会为敌人告解,祈祷时她的发色金光琉璃,不若凡物。

    19岁的巾帼受友军出卖和高层权贵的设计因而沦落到了这个境地。

    她为了保护贞洁而在行刑前身着男装,在审判中面对众多神棍的诘问不落下风——哪怕她从未受过正规的神

    学教育。

    她年老的母亲在25年后苦苦哀求教宗为她平反。

    虽然就记载,这位秉性高洁的、天生圣痕的选民被无情地以烈火焚烧两遍、并毁尸灭迹于故国的塞纳河。

    可是,欧罗巴的阿赖耶识——恭顺羔羊们崇敬的耶华显然不会让步于凡人……它并未放弃在少女身上灌注的神恩,并作出安排,叫某个凯尔特炼金师获得了她因神力表面复原的遗体。

    怨魂过于暴躁的灵魂波动令他不得不按照伏尼契手稿中记载的方法分割了头颅和躯体。首级具备情绪和意识,那是对于人类和其制度的无边愤恨,同时肉身则继承了灵魂中的善意和往昔的记忆。

    伊西丝降临半天前……

    “塞顿……你当真要回去吗?”

    “黑泽先生,尽管我对过去已然释怀,但是我的另一部分……想来还没有。此外,那些和勇于对神祇亮剑的凡人们……我是唯一可能帮助到他们的存在了……”

    “我……”

    无头骑士伸手抱住相识已久的恋人,断裂脖颈的黑烟不住抖动。

    “不论我回不回来,你都要照顾好自己哟~就和你16岁时一样……”

    是的,那是初次见面的日子——她还记得。

    男人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眶,尽量不叫那咸味的水流出。杜拉罕的巨大镰刀干脆挥出,指住恋人背后的冷冻仓。

    “真是的……我醒过来就瞧见这一幕,还要被指住……levy那天早上把这具容器交给你了吗?四眼仔……”

    “……你个弱鸡魔鬼!在这个鸡饲料一般的壳子里还敢嚣张!?”

    狐假虎威、狗仗鬼势的黑泽重新诠释嚣张。

    “切……我大概在另一头查清了保管者的动向……假使他们计划成功,我和我的军队在这里将不会受到位面意志的压制了,凡人……那可是三到六成的增幅。为了莱……不对,为了收割灵魂,杜拉罕,快带我上路。”

    “坦白说,我建议借用西方某大国上世纪某秃子领导人的名言先把这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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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善的眼神下赶紧躲到一旁,拉克瑟尔和无头骑士对“视”一眼,交换了下灵魂波动中透露的些许意识后达成一致。

    可是你敢玩阴的话……我第一个斩杀你。

    ror。

    “杀戮不经我手,概念便无懈可击。”

    面纱上的双眸冷然垂视,内里的檀口微张舒展。

    没有“听”到这番话语的levy的脑中莫名多出这样的信息……接着,她从她的靴底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抖——那种被神祇般伟力征服、可偏生无可奈何的屈辱。

    空落落的袖子令狩魔人险些失去平衡——不仅仅是由于断臂后的失常感,更是源于驱逐体内异种能量的斗争到达了峰值。

    “可恶啊~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尽管今夜的月光较前几日少许微薄,刹那间高空的灰暗还是引起了花讽院的警觉。

    激扬的巨量碎石?想用这种手段来减少“直接”的判定?不!不对劲!莱薇的动态视力提升至极限,蓝炎流离的瞳孔终于看清这道杀招的真相——

    “是老鼠,成千上万只巨型老鼠,趴在那些石块表面!!!”

    在另外一个时空里,e国利市惊现60厘米体长的“超级老鼠”,似乎是因为吞吃了家庭垃圾产生了基因变异,对传统的抗凝剂鼠药获得了强大的免疫力。在这个时空和那个时空的共有特性是,在1343年的中亚发生过一场和蒙古西征皆称为“上帝之鞭”的浩劫——黑死病,尽管一个更准确的说法是鼠疫,可实际上,鼠蚤才是鼠疫的载体。

    老鼠——不可否认,作为一个物种,是一种生命力和繁殖力极为顽强的生物,连基因变异这种通常只会发生在dc或者漫威漫画中的狗血故事也能复刻到现实中,假使存在这么超级罪犯鼠侠的话,想来ta应该是命长到可以单独列传的角色。

    四万六千三百八十五只“绝鼠”……血红的小眼睛里灌注着伊西丝赋予它们的仇恨,向凡人发起冲锋。

    是的,只要稍加接触……就会感染上烈化数倍的鼠疫杆菌,较大概率会发生腺型症状,急起寒战、高热、头痛、乏力、偶有恶心、淤斑和出血,发病时即见蚤叮咬处流脓肿痛。

    “多希望科研部那帮蠢材能把微缩型云爆弹做出来……”

    赤色绯玉系于脖间,姐贵kyo凝眉正色,轻声颂道:

    “事急从权,仪式从简,聿娜如愿。”

    两手合十,高于熊膛,左高右低的拍拍手两下,春日神宫的巫女正式祈愿。

    “愿汝尊神现威于世,阿加流比卖之名结为正一圆灵。”

    穿过曾被jojo戏称为“四魂之玉”酝酿的无形球界,恶鼠们纷纷化为美味的烧烤鼠干,至于少许漏网之鱼则被levy以精(胡)准(乱)枪(扫)法(射)补刀。就算烧焦后掉落到黑泥上,这些本该惧怕人类的畜生也还是曲张着烧干体液的残躯,朝目标竭力挪动。

    农业——蚯蚓。

    繁殖——老鼠。

    找到愈发更加贴合概念的“中介”后,施加的影响也愈发强悍吗?

    揣测中,灵觉敏锐的京子小姐蓦然发现地下隐藏奇异震动,目标是……昏睡的周就、安德鲁和小鸟美香!!!

    是之前魔化的蚯蚓???声东击西……伊西丝的战斗智……智……

    方才出手施放另一道符咒巩固对于队友的援护,kyo的脚踝处微微一麻,视野所掠到的……是一只毛色漆黑的、体型比绝鼠小上七成、但筋肉结实的鼠王……

    下一秒,它就在levy的枪下归西而去,而巫女也就此倒在了周就的旁边。

    是的,底栖魔蚓借漫天飞鼠掩护旁侧敲击,可真正作为杀招的——却是这只搭顺风车而来的老鼠……概念化身的战斗智商……已然和经验丰富的狩魔人相差无几了。

    “桔梗——!”

    “没事,虽然我治疗过周就、又释放了结界,但阿加流比卖神应该还能……还能……”

    是的,就连在灵术方面只会看个热闹的外行levy也清楚三无少女在说谎——灵石的效力不足以再支撑净化毒素了……

    然而,当前的情形退无可退。

    “既然她快撑不住了,我们只要设局让伊西丝【亲手】杀死她——而这也应该是你们标榜自我牺牲的狩魔人乐见其成的吧~”

    “是啊是啊!”

    吸血鬼绅士孤首应和。

    澄明序列静观其变、利用一切的态度终于叫狩魔人按压不住本就烧彻心田的怒火。力震五岳的重拳接在雷霆莫及的刺拳后击扁希尔丽丝的半边粉颊,就连变身过后的骨骼也抵不住蓝羽射手的“白打”。

    宣泄完喂给体内恶魔人格的怒意,灵魂上重回稳定的levy一字一句地道:

    “既然说了是自我牺牲,就应该晓得有权替她作出决定的是谁!!!”

    “我……很早就有了觉悟。”

    气息微弱的花讽院在全身酸痛中道出决断,她知道……拖得久一会儿等败血症发,连给伊西丝“送礼”的机会都失去,她的死将会毫无意义。

    “你看,这并不存在什么不同。”

    数秒内修复凹下的外形,不知是嘴欠还是一贯如此的保管者甩了甩脖颈,确认这具肉身的稳定。

    “不,这存在。”

    那个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诸位。但是,应该不算迟到。”

    生存、繁衍、发展三位尊目在上……我……究竟看见了什么?

    放大后收缩的异色瞳孔证明了见多识广的存在亦目睹了不可接受的景象,更不用提把“wtf”和“巴嘎那”写在脸上的美籍华人和春日神宫继承人。

    一个杜拉罕。

    一个凯尔特神话体系中的异怪。

    骑着黑烟幻化而成川崎阴2r在杂乱无章、险峻丛生的地势上张扬疾驰。

    歪斜的窗户、衰败的大楼、扭曲的路牌……它们便是摩托行驶的康庄大道。

    的确,这本没有多少神奇,这种在爱尔兰传说中的邪恶生物本应具备在任何地形上穿梭自如。

    只是,随着她夸张的收割镰刀向巫女遥遥一指,夜空的天穹上竟降下了一道福泽。

    圣洁凛然,金光隽永。

    在那本应黯淡难视的盔甲纹路和接合处流淌着宛若实质的……

    圣光!

    light!

    “早在英法战争时,黑死病就曾肆虐欧洲……我因而研习过如何驱逐此类病疫。”

    天恩神佑。

    佩戴荆棘冠的受难白袍虚影从无头骑士的背后一闪即逝。

    ourfatherwhheaven,

    我们在天上的父

    阴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thyweearth,asheaven.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愿天父与你同在。

    maygodbewith!

    【15】

    本次“勇敢者游戏”共有16位选拔者!

    赛制想必大家已经相当1悉了……8强之后采取随机抽签后的残酷淘汰赛,16进8则是采用大家最喜爱的……moba——乱——斗——形——式——

    “老板!我们要换台!这次不是spw解说,怎么又是unn的垃圾唐尼!”

    压低帽檐的牛仔坐在吧台后面,不管酒吧里的客人怎么叫嚷也不改翘着二郎腿、搁在桌子上的不雅姿势。

    “嘿,伙计!别这么说……好歹他是个标准的职业媒体人——各种意义上的,谁强吹谁,谁弱黑谁,每天想搞大新闻,把别人批判一番好为自己谋得名利。”

    又扫了一杯啤酒,尖酸刻薄的平熊女作家作出如上评论。

    “不过我和虚君的意见还是一致的,毕竟他那老沉的胡子和额顶特意修剪的头发实在和拉布拉多太过类似,狗狗就该有狗狗窝在狗屋里的样子,而不是跳上转播席,不是吗?”

    “假使你们在蹭我店里的电视看时还敢多一句废话打扰我午睡,我下一次装子弹前就刻上你的名字。”

    吐掉嘴里抽完的万宝路屁股,牛仔抬了下略紧的帽檐,发出恐吓后继续恢复小酣的姿势。

    “恐怕你是睡不了多久了,牛仔先生~”

    “?”

    一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猪头身体小心安放在酒吧照片墙的前方,和纪念往昔的照片墙不同,这张墙上的肖像往往上头写着wanted,下面写着一串数字和一个看不懂的符号。

    “芬利,你又找了谁凑数?”

    “这次可不是,杰西,我在找迪亚波罗那个老魔头的时候发现了giogio通缉的对象……狄阿波罗……好歹也值个5000zeni吧……”

    随手丢出个事先装好的信封,担负赏金中介的牛仔难得起身为陆战队员满上一排黑啤。

    “拿了钱不急着走,你也对比赛有意思?”

    酒吧老板的目光朝向酒吧的另一端,赌狗们业已展开下注大业。

    “也不是有意思……只是希望瞧瞧是否有人能赢到最后,并且全身而退……”

    “想必是很难的吧~因为常理上,不可能有人可以拒绝院长的邀请……”

    “哼,谁知道呢~”

    18:1,我赌还是布狼牙的队伍笑到最后!

    7赔1,挖鼻孔的银毛进4强,有没有人跟?

    册那,你们都不行,我来开盘新来的一队……额,挺过一轮……

    你还挺看好他们的嘛~

    那是当然,我可是专业解说,好吗?这种局势总归看得懂的呀~

    这个叫……什么jojo的小伙子,乱斗模式上来就伙同另外两个打手上来gank掉别的组的队友,冲进河道抢符、收割对面人头后脏掉队友的线,快速发育……明显是会玩的。

    你开盘开1赔几呢?

    这个嘛……

    你都是专业解说了,敢不敢下判断嘛!1赔3!赌不赌……

    让我再考虑考虑……

    毒爆虫!你个懦夫!缩头乌龟!

    赌桌上的其余人等疯狂拱火,就为了叫这只拟态虫变得毒爆开盘,好白赚一笔。

    他们这种一穷二白的,怎么可能赢得了资深者?

    赌了!

    o阴,yea阴!又是白赚了。

    要不是能从这伙嘈杂的赌狗的身上抽成,牛仔恨不得先一发闪光弹然后挨个爆头,对付那种稍微有点实力的就窝个墙角、之后阴击杀。

    “那个,越前……我们这次好像抽到了新人队伍唉……”

    网球帽下一席朴素蓝白训练衫,边角甚至磨得脱线,躺在机车边休息的矮子不予回应。

    “算了,东亚。他还是那么惫懒……我们自己研究对手吧。”

    mado般褶皱的衣服和杂乱的发型,说话的男人瞧得出来也并不元气满满,只是一只穿着监督服饰的大叔。

    “好吧,真是没办法……”

    应声的黄毛青年眉尖嘴利,从面相上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倒说着截然相反的温和言辞,轻声分析道。

    “随机到的项目是……bo1……3v3篮球规则。先打满21分就获胜……偶然性很大的比赛嘛……限用道具数:3……禁止恶性伤害。”

    “大部分和此前的体育类比赛规则没有区别……道具数的限制对我们资深者的确很不利,而且纵然从moba场次得到的数据分析,对方的平均身体素质和我们相当,但代号为犬的选手异常矫健。”

    “是的,主要应该利用经验优势和……”

    起身拍拍腰部和肩膀,网球少年冷然走进赛场,道:“两位,进去在分析吧……要是迟到5分钟之上的话,会被直接判负的哟~”

    虚拟身体迅速换上红蓝双方队服,敞亮的地板迅速跳出一枚硬币,basketbot充当的智械裁判将首次进攻的权利判给了越前。

    网球少年的控球能力显然超乎盯防的jojo想象,一个常规的体前crossover后便直接起速突破,在明亮到足以反射人影的地板上滑出一道魅影,补位及时的安德鲁本欲从侧面顶住其背脊,伸出左臂防止其轻松上篮,奈何越前灵活的假晃、反转身勾手……

    1:0

    球权转换。

    “妈个臀啊……还好不是野球连打规则。感觉给对方那个和我差不多矮的矮子持球空间,另外两个不动就把我们给打爆了……”

    周就在内心os时,安德鲁则在思考对方有无利用道具的可能……

    “我没有察觉到意识上的剧烈波动,对方仅仅在凭常态打球……”主动伸手要开球权,小鸟美香微微一笑,开口开解:

    “其实正如开场准备时我所说的,本人略懂篮球……所以……我向两位保证,这比赛就输不了。”

    “也正如我之前吐槽的,你的篮球经验不会来自于萝莉球社或者黑【哔——】篮球吧~我好歹还看过个灌篮高……嗯?”

    对手……不太对劲……

    越前瞧着差不多和他一样矮的华裔青年言语间神色大变,本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安德鲁假切真出……v-cut!接过小鸟来球,小鸟美香则快速顺下,试图甩掉跟防自己的达海后,意欲接球……

    太明显的意图!而且你跑得太慢了!

    大叔紧跟而道,蓦然发觉女孩跑得似乎离jojo那一侧过于接近了些……难道说!

    周就借小鸟掩护,箭步脱开渡久地那黄毛的紧逼,因为达海扑来的角度和他往外侧拉正好成直角,所以他从容在三分线外得到了andrew的传球中投空当。

    与此同时,小鸟也进入了三秒区!!!

    对不起了,我们跳投大队今天就是要打girly篮球。

    手起球落……1:2,红队扳回一城。

    对方刚才运用的战术是screenaway反掩护……只是没选择内切……

    不好办啊——

    直觉告诉黄毛这一切都是外表宅女的电波系妹子搞的鬼,他也不得不重新烧起在lycaons打球时的竞技之血了……

    “已然死去的事物……是杀不掉的。”

    杜拉罕的腹部上留存看得到反面的贯穿伤,不用细想也明白这种伤势倘若发生在人类身上是个什么状况。

    “哦?”

    异怪的镰刀刃上白光柔和,插在伊西丝的面纱之上,钉死了神祇的半个头颅,只是……显然没能阻止她模拟声带发出声音的功能。

    欧罗巴人类意识之旧理性的集合……耶华……正在从意识海不竭余力地抽调意识流、在凡间显能,通过中世纪保存到现代的“骑士”向概念领域的“皇后”发起不懈冲锋。

    “终究只有这点程度吗?假使你是天生圣痕的【选民】……或许在适才以命换命的对决中,本座已然败北了。”

    古铜色的赤足抹过漆黑的泥土,却不曾沾染半分污垢,就任由镰刀将首级切成两半,神速复原后的埃及女神亮出了司掌生育大权的节杖,金黑交织的色泽反向击打杜拉罕的后背,蓬勃的爆发力从质能转化法则的空隙中逃遁而出。

    “作为媒介的你既然本就早已死去,杀你,自然不会触犯繁衍的概念。当然,眼下你还没有消亡得感谢制作你的炼金师手艺非凡……以及地球意志对质能转变的【世界限】,不然……数倍于氢弹的威能降临于此,耶华和阿赖耶识同时眷顾也难……”

    “废话那么多,你越来越像是个凡人了,伊西丝。”

    澄明序列静静地踱步上前,距离在那能量储备无穷无尽的尊者前毫无意义,只要她想,将之转化为动能后伊西丝的速度极限变得以马赫计算。

    大概唯一的限制是最大功率吧~

    这么想着,寄宿在人类身上多时的“保管者”凝视着同类,婉转而道:

    “你有想过吗?在杜拉罕单骑闯关、和你盘缠大战的时候,我们的levy小姐去哪里了呢?”

    修眉微躇,险意渐生。

    没错,高不可攀的概念为了影响尘世,踏入利益牵扯、勾心斗角后,变得愈来愈像凡人了。

    一周半前——

    “其实……犬,你的分析一点不错。自我们端掉那个淫魔窝点已经过去一周半的时间,我一直在观察新发生的失踪案和灵异事件,它们出现的频率同比增长过半。还有,那天在会所的保险箱内发现的施法材料里含有一批稀有药草……我拿去鉴定后得到的结果是混沌茎。”

    “超过千人规模的血祭召唤吗?深渊还是地狱?”

    阴沉的脸色反倒疏解,安德鲁揉着太阳穴,半是宽慰半是无奈地说:“希望levy可以从她的渠道上搞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吧。”

    ……

    “其实异教和我并非联系……他们只是些追寻神秘力量的散兵游勇罢了,我之所以愿意回应他们的需求,主要是在我的领地上发现了些散逸的灵息。”

    坐在床上的拉瑟莱克找回了身为领主的平静,以尽量客观的角度陈述他的发现:

    “你知道的……灵息这种产物……没有受过基督福音的东方人死后更容易产生,这赋予了他们生前在灵术修行上更多的潜力。而既然数量多到能够穿过惠勒泡沫壁,那在现实中必然有……你懂得……我追根溯源至此,无非是想看看是谁在操手……我还能不能分一杯羹……”

    眼下——

    “为了将概念这种较深渊地狱更为抽象的内容从那个维度引入尘世,此地的世界限因血祭仪式在意识和灵魂上业已变得支离破碎,这也是为何那三个小鬼轻易就被震去了意识海的原因。”

    依旧穿着一套简单乃至破损的病人服装,拉瑟莱克以尽量客观的口吻评述他的想法。

    “身为魔鬼的我对概念、物质、能量和意识的理解也只到这个层次了……所以……就算在这个归属不明的空间展露真身、用尽全力、也未必是那怪物的对手。”

    “几分钟前,我拳击另外一个保管者时,我趁其不备发动了我的能力……偷取了些她想传递给我的信息……真是城府深厚呢~那个小骚蹄子~”

    “概念的化身……是不存在真名和灵魂的……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发现,只剖析了她想出的办法——可行。”

    读到莱薇脸上凝重的写意,自恃冷静的魔鬼领主也不由露出惊诧、旋即激动的神色。

    “你疯了!!!levy!你不是说过:我天生就对我们这种灵魂蛆虫变成的产物厌恶无比,包括我自己在内。”

    “你应该高兴才……”

    “不,我一点都……”

    “闭嘴,孩子,听我的。等会儿,就按你想做的做……”

    双臂扭住“容器”的脑袋,女狩魔人的眸子直视着拉瑟莱克,接着她送上了她作为人类时的终焉之吻,魔鬼领主也停下了他的反驳。

    皮衣一坠,半条臂膀堪堪长出半截。

    枪械四裂,数跟绑带徐徐断入寸壤。

    马尾的发圈在蓝炎中燃烧殆尽。

    胡乱的散发在夜风里张扬飘荡。

    我清楚,我不是什么好人。

    在美国被肯塔基州的父母收养时,作为班上唯一的华裔女生,面对霸凌时我会用更加激进的手段反向霸凌、叫那些小崽子知道他们底下有卵蛋是不是软蛋。

    不合口味的饭菜,不合价位的服装……我只付我认为公道的价格。

    学校乐队里的贝斯手敢偷奸耍滑,借身份泡妞,会被我喝令表演《anotheronebitesthedust》并毫不留情地当众炮轰。

    没什么本事的治安官从街上耀武扬威时,我也会对这位思想停留在两个世纪前的保守南方佬嗤之以鼻……哪怕成人和孩子都不敢轻犯其威。

    是的,我是个不溶于死水的女人。

    直到那晚在“60cents”酒吧我撞见治安官中脏警拿货前,我的命运应该是套着朋克服装、吼着复古摇滚,因为得罪了某个和我一样垃圾的垃圾人在第二修正案保护的国家中死于几把点二二的乱射。

    可是,我不是。

    因为我具备一些常人没有的才能,所以才从那些无耻条子手下活了下来。当时16岁的我能力还不像8年后如此明显,因此我也仅仅在体能上异常出众,并偶尔会放个火,再读读别人的情绪。

    上述这些能力帮助我刷新了高中近乎所有球类项目的单人得分纪录、不用买打火机以及避免被姐妹会里某些为人虚伪的婊子坑害。

    但那天,在我左边肺叶被击穿的瞬间,“它”醒了,接管了我的身体,并且在我不加克制的情形下虐杀了2个配枪的成年男子。

    在所有证据都对我不利、州法院指派九流律师并被父母放弃的情况下,协会出面斡旋,只让我在福克斯河监狱蹲了1年半就换了个新身份出狱,到高谭那座东部老城负责灵异事件的工作。

    那两年跌宕起伏、争议不绝的生涯过去,恶劣的性格和难以自控能力的特质使得上头对我的意见分为两派:

    1.收容,在合适时机放出利用。

    2.派出经验丰富的狩魔人管制、监视及教导。

    yep,上层最终还是看重我灵魂方面的才能,而教导我的那位前辈便是王伍。

    然而如今,老头儿也死了。

    我能感受到……那头和我搏斗多年的野兽又开始了特有的低吼……

    它平静得不像是恶魔,似乎在最初也并不是恶魔。

    它有它的过去,也如同我一样渴望着一个没有希望与可能的未来。

    那我们,该为了目前的处境,化身恶魔吗?

    同僚正处于随时毙命的危险之中,还有不是狩魔人的同伴也在为我们的事业拼搏。

    我想,我那糟糕的人性比不上他们的生命宝贵。

    所以……

    被吃掉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对吧~

    恍惚间,levy在遗忘人性时记起了一首歌,一首她主唱过的、鲍勃迪伦的摇滚。

    mama,

    妈妈,把我的警徽拿掉吧

    &039;tuseymore.

    我再也不能用它了

    it&039;stt&039;dark,toodarktosee

    一切正变得黑暗,黑得我什么也看不见

    feelslikei&039;mknock&039;onheaven&039;sdoor.

    我感觉我已经在敲天堂的门了

    mama,putmygunstheground

    妈妈,把我的枪放在地上吧

    &039;tshootthemanymore.

    我再不能用它们射击了

    thatlongblackcloud&039;down

    长长的黑云正在落下

    feelslikei&039;mknock&039;onheaven&039;sdoor.

    我感觉我正在敲开天堂之门

    knock&039;on阴eaven&039;sdoor——bobdylan

    一切都很吻合,除了,我此刻要打开的是地狱之门。

    刹那间被吞没的人类意识转换为恶魔的形态,宛若一个运算系统的中央,蓝羽射手发动了灵魂沟通的能力,将之一一以灵息指路的方式牵引到了现实世界,和拉瑟莱克魔鬼领主的领袖作用配合,向伊西丝发起亡命冲锋。

    杀了她,刮分她体内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