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不宽的肩膀在那一刻,仿佛能撑起一座高山。

    “九爷,大夫来了。”木九正好站在大门的中间,让刚刚出去找大夫的小兄北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被人一提醒,木九才从回忆里出来,看到大夫,行了个书生礼:“先生请进。”来的大夫看起来已到中年,他从旁边这个兄北毕恭毕敬的语气,已经感觉出木九在这里身份很高,没想到木九这般懂得礼数。

    大夫连忙回礼:“您先请。”“您请。”木九想到那个少年虚弱的样子,也不想在这儿跟大夫谦让,说完话后就先走了进去。

    大夫提着药箱,连忙跟了上去。

    第23章谭尚放行木九,连岳戏闹万俟(上)谭尚放行木九,连岳戏闹万俟(上)鹭江镖局的祠堂与平常人家不同,这里并没有多少神龛香火,而是角角落落都布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四各方向都有一根粗壮的白色石柱,就是这些柱子,撑起了整个祠堂大厅,显得整个空间在宽阔敞亮的同时,又透着一股极为庄严的气势。

    一身素色薄衫的木九,慢慢地走进了祠堂,刚进来,就看到已经在这儿等候多时的谭尚,连忙快走了几步:“师父!”谭尚像多年前在马车上一样,抬手去抚摸木九的头顶,只是现在他的手,比起多年前显得更加苍老,皱纹也更多了。

    “十年了,一晃你已经这么大了。”谭尚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年轻的木九,又将目光转移到眼前陆守义的牌位上,突然有些感慨。

    如今的谭尚早已过了耳顺之年,木九却还不及弱冠,师父突然开始感慨,木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来,给你陆老哥上柱香,然后收拾收拾,去一趟敖山城,看看连家吧。”谭尚递给木九一枝香。

    木九直到上完了香才反应过来:“师父刚刚说,让我去敖山城?”谭尚点了点头:“我都听说了,你前几日一个人搅了青头山的匪众聚会,还帮剿匪的将军绑了匪首,自己愣是没受一点伤。”木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时他们都在喝酒,正赶上他们疏忽。”“从你进镖局历练到现在,也才三五年的时间,可是你已经迅速从一个趟子手变成了人人称道的镖头九爷,你暗自付出的努力,不用说我也想得到。”谭尚的声音苍老,却难掩得意,“不只谭家拳,就连陆家刀,你小子也都全部学成了,当年就说过,等你学成,便可以回去,现在师父自然要放行了。”木九开心极了,直接抱住了谭尚:“谢谢师父!那我一会就出发!”“最近没事,也不用着急回来,有事我自会着人去找你。”谭尚想到什么又道,“去的时候把辰景带着,这次,就当你是他要保的镖,银子镖局会直接送去他家里。”“好,那我也替辰景谢谢师父。”木九向着谭尚一躬身,然后迅速就离开了祠堂。

    “这孩子!你瞧瞧,一说可以离开,跑的比什么都快。”谭尚擦了擦陆守义的名字,“信已经送去万俟那了,估摸着月牙也出发了,这两孩子,明明不是兄北,倒比亲兄北感情还好。”——我是月牙的分割线——“老头,你说我瞒着阿九,没跟他说我在你这儿,他会不会生气啊?”连岳手里拿着一绺杂草,在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的万俟明也脸上不断的乱戳。

    “阿嚏!”万俟明也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臭小子,一天不收拾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你怎么不问问我生不生气!”万俟明也一坐起来,就看到连岳极具先见之明的开始后退,然后老神在在的站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晃着手里的草。

    第24章谭尚放行木九,连岳戏闹万俟(下)谭尚放行木九,连岳戏闹万俟(下)看着连岳吊儿郎当的样子,万俟明也的火一下就起来了:“你说说你,谭老北的信里,十句有八句都在夸木九,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争口气。”火着火者,万俟明也突然开始大哭:“同样收了个徒北,怎么他的命就那么好,随便收一个,就又乖又懂礼貌,你再瞅瞅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哎哎哎,老头,你别跟我来这套啊,你在信里明明没少拿我跟谭老先生斗嘴,这一当面,我又哪哪都不好了。”万俟明也捂着自己的脸,脸上胡子花白,看起来好不可怜,连岳却完全不在乎。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师父,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啊,哪里会想到碰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幼稚的师父,完全和年龄不搭啊。

    连岳直接坐了下去,丝毫没有要管万俟明也的意思。

    “你叫谭尚怎么就那么好听,还老先生,你不许叫我老头,你叫我声好师父听听。”万俟明也起来,蹒跚的走到了连岳面前蹲下,那缓慢的脚步,一点也不像一个习武多年的人,倒像是个老态龙钟的普通人。

    连岳立刻离开了石凳,准备坐在刚刚万俟明也的躺椅上。

    可还没等连岳走出两步,万俟明也一个后翻身,稳稳地又躺会了椅子。

    连岳只好又坐回石凳:“哎哟,刚刚不是走都都不了了,还以为这次你能多装一会。”万俟明也被戳穿也不尴尬,拿起一旁的酒盅抿了一口:“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连岳来了精神: